第 25 讲内在知识论原理：特殊启示；信心
伯克富《系統神學》導論| 林慈信牧師講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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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讲内在知识论原理：特殊启示；信心
好，我们继续讲伯克富，讲到宗教跟神学的关系。他说，宗教跟神学的基本原理，不是 一种自然的、一般性的，乃是属灵的，或者特殊性的原理。它们不是在创造或者宇宙范围中的原理，而是救赎中的原理。
很抱歉，我们不同意他这样的说法。宗教跟神学，或者我们基督教的信仰，是要研究神 的创造和祂的救赎的，不要把神学关在宗教的范围，而科学关在自然界的范围里面。
圣经是教导我们，不单单是如何得救成圣，也是教导我们怎么去从事科学、工作、家庭、 经济、教育各方面的。好，我们现在来看，伯克富说的神学的本质原理。神，就是神学的本 质的原理。
伯克富说：all our knowledge of
God has its origin in God Himself，我们对神一切的认 识的来源是神自己，对的。God possesses a complete and in every way perfect
knowledge of Himself 既然神学是认识神，神是完全认识祂自己的，完美地认识祂自己的。He knows Himself in the absolute sense of the word，神对祂自己的认识是绝对的认识，不单单是祂 与祂所创造的被造物之间的关系，而且神认识到祂自己无穷尽的本身 not only as He is related to His creatures, but also
in the unfathomable depths of His essential Being。在祂 的不可以完全探究这个无穷尽这么深的祂的本身，祂是完全认识的。祂是完全认识祂自己的。 His self-consciousness is perfect and infinite 祂是完美的自我认识的，祂对祂自我认识是无
限度的。there is no
sub-conscious life in Him 神没有潜意识的，神完全知道祂在做什么。 祂完全认识祂自己的，没有潜意识，无意识的，没有的，不像我们人。no subliminal region of unconscious mentality 没有无意识的，不像弗洛伊德心理学讲到我们的潜意识。神是没 有的。
And of that absolute, perfectly
conscious self-knowledge of God, the knowledge which man has of the divine
Being is but a faint and creaturely copy or imprint. 他说人对 神的知识，只不过是神对祂自己认识的一个模糊的被造物的一个副本或者印本。我同意是印 本，但是不同意是模糊的。是清楚的，为什么模糊呢？现在要分了。神造人之后，人有四种 不同的状态。第一、被造时；第二、堕落后；第三、重生后；第四、在荣耀中。
神造人，人被造时，人对神的认识不是模糊的，是被造物那个类比层次，没有错，但不 是模糊的；第二，堕落后就模糊了，不但模糊，而且扭曲，错误，因为人背叛，不要神；第 三，人重生之后对神的认识是清楚的，有限，但是清楚的。那你说，人得救之后对神的认识 是，有没有被罪污染呢？还是会有，但是有圣灵来胜过；最后，人在荣耀中，基督徒在荣耀 中，对神的认识完全是清楚的，面对面，不像在看一面镜子，模糊不清。到那时候，我们就 面对面见神了（哥林多前书第十三章）。
人对神一切的认识都是从神而来的。是的，马太福音 11：27，哥林多前书 2：10—16。 there can be no knowledge of God in man apart from
self-consciousness in God 因为，人 不可能认识神，除非神对祂自己是完全自我认识的。我再说一次，这句话是对的。人不可能 认识神，除非，我们说除非神向我们启示对不对，没有错，我们再进一步，神不可能向我们 启示，除非神完全搞清楚祂自己是怎么一回事。神当然认识祂自己，圣父认识圣父，圣父认 识圣子，圣父认识圣灵；圣子认识圣父，圣子认识自己，圣子认识圣灵；圣灵认识圣父，圣 灵认识圣子，圣灵认识圣灵自己。而且每一位对每一位的认识是无穷尽的清楚的。所以，神 颁发的启示是完全清楚的。问题在我们，不在神那边。就是因为神是无所不知，包括完全认 识祂自己，所以祂给我们的知识是可以清清楚楚的。问题是我们的罪，扭曲了我们的理性。 重生之后，我们就努力地去按照神的话的带领来认识祂。所以，伯克富说，泛神论，是神学 的丧钟。把神学搞死了。
It is impossible to deduce a conscious
creature from an unconscious God, a creature that knows God from a God that
does not know Himself. 一个没有意识的这个绝对者，无 情的，就是搞不清自己怎么一回事的神，怎么可能创造一个有意识的人呢？这个人去认识神， 但是神都不认识祂自己。神学的最基本的原理，是在一个有位格的神；而且祂对祂自我认识完全完美的。然后，神，自由地，按照祂的主权启示祂自己。神有意识地启示祂自己，祂完 全知道祂启示祂自己在做什么事，而且按照真理来启示祂自己。这句话很重要，再来一次。 我们相信的神是有位格的。什么叫有位格？不是无情的，有位格就是有思想，有感情，有意 志，有计划的。而神完全知道祂自己在做什么，祂启示的时候，也是完全有自我意识的，所 以我们能够认识神。
我们刚才所讲的，第一第二节所讲的，我们能够认识神因为祂决定要启示自己。现在讲 的是，这位决定要启示自己的神，是完全认识祂自己的。很抽象吗？这个完全认识祂自己的 神，在天上被天使爱戴，被天使敬拜赞美的。然后，我们地上，再有人来认识祂；得救之后 来敬拜祂，按照祂的真理，祂的启示的真理来敬拜祂。
好，下面这段就讲到神学的第二个原理，就是外在知识论的原理。这个讲到神的特殊启 示。先解释一下特殊启示。特殊启示不是你今天晚上祷告，神特殊向你启示，那不叫特殊启 示，那是你主观的觉得有些光照，不是的。普遍启示乃是神在自然界跟人心中的启示；特殊 启示乃是神说话，包括祂在圣经里面行的神迹。神说话，包括圣经里面祂的神迹，来向人显 明得救之路。神的特殊启示就是要启示给人知道如何得救。这是很简单的对特殊启示的定义。 圣经里面，有的时候神用梦、用异象来向人启示，有的时候用神自己来，比如但以理的三个 朋友在火炉里面，看到人子样貌的一个第四位；亚伯拉罕有三位客人来拜访他，这些都是神 的显现。当然最重要的是耶稣基督，不是显现了，现在是道成肉身。神在梦、在异象显现， 然后人子来到世界上道成肉身等等，都是特殊启示。最后一步，就是把圣经写下来。
2.
THE PRINCIPIUM COGNOSCENDI EXTERNUM IS GOD‟S SPECIAL REVELATION
好，神的特殊启示，现在我们来看伯克富怎么说（p. 96）。下面我们也不完全同意他所 讲的。The knowledge which God
desires that we should have of Him is conveyed to us by means of the revelation
that is now embraced in Scripture. 是的，神要我们怎么样去认识 他？神要我们得到怎么样关于祂的知识呢？都是透过现在我们在圣经里面读到的启示，就是 我们都要透过圣经才能够认识神。Originally God revealed Himself in creation, but
through the blight of sin that original revelation was obscured. 本来神是在宇宙中启示的。但是因 为罪的缘故，神的原来的启示就弄模糊了。这句话，不完全错，但是非常的误导。我们应该 这样说：因为罪的缘故，神的启示（在自然界的启示）还是清清楚楚的。人堕落之后，才有 诗篇 19 篇：诸天述说神的荣耀，穹苍传扬祂的手段。堕落之后，保罗说：神，关于祂的事 情，在人心里面显明，借着受造之物显明。但是人看不到，问题是人领受不到，不是神的启 示不清楚。我再说，堕落之后，神的普遍启示还是清清楚楚的，叫人无可推诿。问题是，人 因为有罪，他的思想，人的思想，都愿意把自己当作主，不要把神当作主。所以，人不能认 识，不能正确地认识普遍启示。因此，不可能有正确的哲学，宗教，文学，文化等等。而神 的启示是从上而来的，不是老子、孔子、柏拉图这些，更不是心理学的发现。那些不是神的 启示，那些是人对神的启示的错误的扭曲的回应。 好，伯克富说呢，神的启示现在呢，就没有那么清楚了。Moreover, it was entirely insufficient in the
condition of things that obtained after the fall. 在人堕落之后的情况里， 普遍启示就不足够了。我是完全不同意这句话的。普遍启示是足够的。足够做什么？神赐下 普遍启示的目的，不是教导人如何得救。神赐下普遍启示的目的，是叫人无可推诿（罗马书 1：20），而不是教导人怎么去认识祂，敬拜祂，罪得赦免，是叫人无可推诿，知道神是配 得敬拜的。Only God‘s
self-revelation in the Bible can now be considered adequate. 所以伯 克富说，普遍启示是不足够了，现在需要神在圣经里启示才是足够的。只有圣经才告诉我们， 一种关于神的知识是纯正的，没有错误的，没有迷信的，能够真正解决人堕落之后所带来的问题。因为神的美意乃是用祂在圣经里的特殊启示。因此，这个就是神学里面的 instrumental cause，就是神用这个工具，让我们做神学的时候来认识祂。现在这个是唯一的原理了，就 是圣经是唯一的原理，神学家必须要从圣经里面来获得神学的知识。这些一般上都是没有问 题的。
有些人，他们说神的一般启示是第二个知识来源。这个是错的。因为，考虑到自然界必 须要从圣经的解释而来。对的，他意思就是说，现在我们除了用圣经来认识神以外，我们也 可以用科学，研究人的手，人的结构，看到神的创造的奇妙。但是，你必须要把科学放在圣 经的角度上理解，才有可能透过科学来认识神。同样的，心理辅导也是。你需要让圣经来批 判它，改造它，才可能派上用场，让人得到帮助。更加地认识神，更加地遵行神的话，结出 圣灵的果子。
好，我们接着下面一段，伯克富说：God does not
leave it to man to discover the knowledge of Him and of divine things 神不会撇弃人，不管人，任凭人按照自己的能力 去认识神，认识关于父神的事。不是的，神不是任凭人去认识祂的, but actively and explicitly conveys this to man by
means of His self-revelation. 神是主动地、清楚地自我启示，好叫 人能够认识祂。后来，巴特是这样说的……伯克富常常讲到巴特就不批判的，可能当时巴特 的书出来得还不久，或者伯克富对巴特有一些的同情也不一定。巴特说：in the study of theology God is never the object of
some human subject, but is always Himself the subject. 在神学的研究中，神从来就不是一个人，某某人这个主体的客体，神就是主体。意思就是说， 或者我们用我们懂的话来讲好了：神不是容许我们按照我们独立的理性去研究祂的。神要我 们用敬畏祂、敬拜祂的心情，这种思想来研究祂。因为用了这个主体、客体的问题，就让我 们纠缠在唯物、唯心、存在主义的一些哲学名词里面。主体跟客体，随便用、用得多的话， 就有这个问题了。我们现在不去研究这些。是的，上帝不仅仅是人研究的对象，神就是祂自 己，Subject，祂不是对象，祂就是那个主人，主角。这句话本身是对的，但是用这些词， 很有危险。
好，伯克富说，我们要记得神学的基本原理，―原理‖这个词就是成因的意思。而圣经说： 敬畏耶和华就是智慧的成因，或者是 principle (reshith) of wisdom（诗篇 110：10）or knowledge（箴言 1：7）。敬畏耶和华就是聪明，就是知识。耶稣基督也是宇宙创造，就是 被创造的宇宙和复活的元始、头生者（歌罗西书 1：18；启示录 3：14）。神透过祂的自我启 示，把关于祂的认识，向人传递了。人能够认识神，只是因为神主动地启示了祂自己。而假 如我们认为圣经乃是神学一切知识的来源的话，我们要记得圣经是一个活的，活水的泉源。 神不断地让知识的河流流出，我们只需要来领受而已。所以，当我们说到：神的特殊启示是 神学的来源的时候，我们要记得神乃是那个有生命的主角，人不可能把自己放在神的上面来 去研究祂。这个是我们都同意的。
3.
THE PRINCIPIUM COGNOSCENDI INTERNUM IS FAITH. （p.97）
好了，最后第三，神学的内在知识论的基本原理，就是信心。是的，我们到了第二页了， 请不要忧虑不要怕，我们进度这么慢是有道理的，是有一个―基本原理的‖。我们讲基本原理 这么慢，本身有一个基本原理。前面走得慢，后面就可以走得快。你把一些很基本的东西搞 通了，下面就可以走得快很多了。
神学和非神学的学科一样，它必须要有一个内在的知识论原理。就好象科学的内在原理 就是理性，而神学的内在原理，是信心。有的时候，圣经说：必须有重生才认识神（哥林多 前书 2：14）；有的时候说：清心的人能见主（马太福音 5：8）；有的时候说：我们必须要 遵行主的旨意；或者是需要圣灵的恩膏（约翰一书 2：11）。但是圣经讲得最多的是信心， 信心才能够认识神。神，把祂自己传递给人（把这个知识传递给人），好叫神从人中间，得到尊荣，得到荣耀。所以，人对神的认识，不能只是外在的认识，必须要一直渗透我们的心 思意念，渗透我们的心，人借助信心接纳、接受神的启示，是真理的。他透过信心领受，不 断地越来越领受得多。他借着信心呢，向神回应。he responds to it as he subjects his thoughts to the
thoughts of God. 当人降服在神面前，把他的思想降服在神的思想之下的时 候，人就越来越认识神了。
下面，伯克富说，巴文克说，这个内在的原理，也可以称为内在的神的话，或者主要的 神的话，因为是把神的知识带到人的心里面。这也就是所有神学的目标，也是神的启示的目 标。只有透过信心，才能够认识神（巴特说）。而这三种原理，就是神自己、启示、和信心， 是合一的。父启示祂自己，向祂的受造物的启示。父，启示了祂自己，透过子（就是透过道）， 也是在圣灵里面启示祂自己的。
好了，现在我们讲完了基本原理这些概念，各位抓到一、二个重点就够了。人不可能凭 自己独立的理性来认识神的；神完全认识祂自己，神定意要启示，神也启示了；所以人有可 能清楚地真正地认识神。有限的，被罪污染的，但是还是真的，来认识神。
II.
RELIGION
好了，现在我们来看第二章，宗教（p.98），相当于伯克富的基本神学导论，第 98-115 页。他说我们在这里需要讲一讲宗教这个问题，以至于我们能够了解到，为什么刚才我们要 讲这个基本原理，也让我们做好准备来研究神的特殊启示。 宗教和神学的关系是很密切的，因为有些人认为，神学是宗教的科学，就是研究宗教的 学问。那。我们今天，假如用这种的定义的话，有一种嫌疑，就是福音派跟自由派的宗教研 究就搞不清楚了。当时，伯克富还喜欢说神学就是研究宗教的一种学科，一种科学。伯克富 说，这种的说法是错的，但是，宗教跟神学，还是有关系的，没有一个没有宗教的神学的。
宗教就是三方面：宗教就是——第一，神与人，或者人与神的活的关系；第二，是基于 神的自我启示；第三，透过敬拜、交通、事奉等等，表达出来的。宗教的大前提是，第一， 神已存在；第二，神已经自我启示；第三，神使人能够领受祂的启示。因此人的回应乃是， 领受神的启示，以致认识祂。然后这种启示，人又要反复思想，最后把它统一起来，这样子 才有神学了。
A. THE ESSENCE OF
RELIGION
1. THE DERIVATION OF THE WORD “RELIGION.”
下面我们来看宗教这个词的来源。罗马帝国时期的 Cicero（西塞罗），他认为宗教这个 词来自 re-legere，就是重复再读一遍，再重复，再谨慎地遵守的意思。Lactantius（拉克坦 修），另外一位比较后来的基督教领袖说，宗教这个词，来自
religare，就是把自己贴在某 一个人旁边，或者是建立，很坚固地建立，或者是把它连接起来。第三是 Gellius（格里乌 斯），认为宗教这个词是 relinquere ， 就是把自己从别人分别出来。第四是 Leidenroth 认为， 这个词来自 ligere，就是看到，回顾。所以，宗教就是回顾神，以敬畏的心、畏惧的心回顾。 加尔文比较喜欢第一个定义，就是，宗教就是重复，就是谨慎地遵守。
圣经里面用什么的名词呢？我们来看（讲义）第三页。圣经里面对宗教的名词，可以说 是有神的律法，神的诫命，神的训诲，判断、典章，当然有耶稣基督祂是谁，祂来作的救赎 大工，祂的死跟祂的复活；关于耶稣基督的宣讲，就是使徒们关于耶稣基督的宣讲，然后福 音、信仰等等。这些都是圣经里面用的。顺便提一提，很多时候我们用圣经以外的名词，比 方说我们喜欢用：教会增长，健康教会的成长，灵命进深……很多的名词是圣经里没有的。 我们要知道我们信仰的内容，从神而来的，是祂的律例，训词，祂的典章，祂的约，耶稣基 督祂自己，祂的死跟祂的复活等等。用圣经以外的名词，总会碰到一些问题，让人误导，或者让我们不清楚圣经所讲的是什么。比方说：灵命，爱主，是什么意思呢？假如从圣经里面 找，好灵性的、爱主的就是敬畏耶和华，遵守祂的诫命、训词、判断、典章等等的人。所以 还是用圣经的词汇比较妥当。好，我们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