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讲 教义神学的方法
伯克富《系統神學》導論| 林慈信牧師講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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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讲 教义神学的方法
上一段我们正在讲改革宗神学家说到，神学唯一的来源、内容和标准都是圣经。我们刚 才是在讲普遍启示有用吗？既然圣经是神学的唯一来源、内容和准则，那普遍启示呢？所有 的改革宗神学家都知道，自从罪进入到世界之后，普遍启示开始没有那种很清晰的作用，但 是只有范泰尔指出，这个而不是因为普遍启示本身不清楚，是因为人瞎眼了。
好，我们现在 回到这里。所以，神就用特殊启示，也就是说救赎启示，最后是圣经，来纠正——不是纠正 祂的普遍启示，伯克富这里讲的就有点含糊了，或者糊涂了。神所给的圣经启示是要纠正人 对普遍启示的错误理解，或者是曲解。所以神重新的、再一次的、正确的去解释祂的普遍启 示，好叫人纠正他对普遍启示错误的解释，而得到正确的解释。好，这是我在范泰尔的教导之下，来修改一下伯克富的说法。 好，我们继续讲伯克富的。Consequently，结果呢，神学家必须要回到圣经，才找到关 于神和神与祂的受造物之间的正确关系。而神学家假如要认识在基督里神的救赎大工的话， 只可以从特殊启示，也就是圣经；而这种知识，是有最高的重要性的。唯有在圣经的基础上， 人才能够建构系统神学。
系统神学家在使用圣经的时候，他当然要考虑到他以前所读过的，比方说启示论，圣经 的默示论，圣经的新旧约入门，还有对每一卷书的背景，还有教会历史，圣经神学等等。我 再说一次，当神学家用圣经去写系统神学的时候，他必须要考虑到他的圣经论、他的圣经入 门、背景，教会历史和救赎历史的。有些人认为，这样他就要看圣经是古代以色列还有早期 基督教的文献，就是说圣经是古代犹太人和早期基督教的文献是非常古老的，它们的真确性 都是参差不齐的。所以圣经里面我们能够接受的部分（我们认为他们是历史上准确的部分）， 都是要经过历史批判来证实的，只有那些才是基督徒的意识所能够批准的，只有那些才有准 则的重要性。这种原则，从施莱马赫到巴特都是用这种原则的，就是说圣经批判是需要的。 这种原则很明显就让圣经是神学的来源，有各种的随意的、受到人的限制了。
下面这段，就是讲到新派神学家——受到实验主义、怀疑主义影响的神学家——如何在 圣经是神学的来源上面大打折扣。好，新派的神学家是非常的不喜欢，甚至乎讨厌一种神的 有权威的启示这个观念的。他们是努力的要透过科学的研究方法，来建立他们的神学是符合 科学的。因此，他们是非常不会相信圣经是神学的唯一来源。不过，他们还是会说圣经是我 们很重要的准则等等。他们的神学来源是来自基督徒的意识。施莱马赫的神学是特别的主观 的，是经验性的。黎敇尔派呢——是的，他们对圣经是觉得很重要，圣经有启示的重要性， 但是，只是新约有重要性。为什么？因为他们注重伦理的价值，所以他们看耶稣是一个被人 很尊敬的道德教师。特别就是信心的那些部分，是教会坚持的，也是被信心所证实的。所以， 不论是施莱马赫，还是黎敇尔派，他们都非常讨厌讲到一个有位格的、有权威的、自我启示 的上帝。 改革宗神学拒绝被带进这种主观性的深渊里面。
改革宗的神学家接受圣经的全部是神所
默示的启示，这就是神学的来源。不过，他们也知道，不是圣经的每一部分对神学都是同样 重要的。而比较早的启示没有后来的新约的启示那么的完备，那么的直截了当。所以，教义 不应该建立在一些孤独的经文，乃是要建立在整本圣经的教义教导上。他们觉得，用圣经好 像自助餐厅（cafeteria style）这样子用圣经，是绝对错误的。就是说，我们不能够只是选 择一些合乎我们的口味的经文，然后忽略所有其他的。系统神学家必须要研究圣经，按照以 经解经的方法。比方说，我们说我们是改革宗的，我们相信预定。我们肯定需要同时正视神 不愿意任何人沉沦那些经文，对不对？我们说我们是相信圣徒的坚忍的——神所拣选、所救 赎的，祂必然拯救到底，那我们改革宗的这种看法、信法的信徒呢，必须要好好解释希伯来 书第六章第四到第五节——那些尝过天恩的滋味，后来又跌倒的，那又怎么解释呢？所以我 们不可以只是选那些合乎我们品味的经文来建立我们的教义系统。我们说，有限的救赎—— 耶稣基督来是救赎祂的选民的。但是我们同时要处理约翰福音第三章十六节，我们同时要问， 圣经是不是准许、批准甚至乎差遣我们去向全人类宣告福音——一切信祂的，不至灭亡反得 永生呢？当然这绝对是的。相信预定的、有限救赎的，必须要以清洁的良心——不是以遮盖 的良心来说，一切信祂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凡是圣经清楚记载的，不论你的教义进路是 哪一种，你都要相信，问题是你怎么把它放在一个有机性关联的系统里面——就是我们刚才 读过的——把不同的经文、不同的教义连在一起。我只是举了一两个例子。特别是从我们改 革宗的角度来看，我们不可以只是偏食那些我们喜欢吃的饭菜，喜欢的经文。
同时呢，我们不要学一些所谓神秘主义，甚至乎所谓圣经方法。这里伯克富在处理一位 神学家叫做 Beck，毕克。这个
Beck 呢，他不同意施莱马赫这种主观的方法。他说，神学家必须只从圣经搜集他的材料，然后，不要理睬所有的哲学理论，也不要理睬所有教会的教义 （就是信条）等等。他认为，圣经里神的启示是一个有机的整体，有不同的有关的部分，也 是整体的前进，在圣灵的引导之下，直到主再来。所以，神学家的任务，就是把圣经里面原 来赐下的真理重新再说一次。这样做的时候，他的方法就是圣经本身所提示的方法；他的解 释、他的诠释，需要按照圣经的发展、圣经的路线，也就是说所有圣经的部分，都是有生命 关联的。他的意思是，你只用圣经就好了。好了，现在伯克富来批判这个只用圣经的方法。
我停一停。圣经是神学的唯一来源、内容和检视原则，但是不表示说神学家就只读圣经， 不读哲学或者其他东西的。好，下面我们来看伯克富怎么批判。
他说，这种方法并没有考虑到其实圣经本身并不含有一个有逻辑的教义系统（这点是我 不同意的）。现在是伯克富下面讲的，他说圣经所跟的次序是历史性的，而不是逻辑性的（这 也是我不同意的。我会说圣经所采取的次序又是历史性的，也是逻辑性的，它本身有一个逻 辑的系统在里面的。当然，它不是用一二三四、或者纲要式的这样来表达）。而系统神学就 需要去讲解神的思想，也就是人的意识所领受的思想，用一些我们按照今天这个时代、适合 我们这个时代的语言和学问方法来表达。我再说一次，伯克富的意思就是说，你不能只用圣 经，因为圣经里面没有逻辑系统。神学家要做的，是要把圣经里的历史性的系统透过人的意 识（就是信心）来领受，然后用当代的语言和治学的方法来表达。而神学家其实从来就不可 能是没有大前提地来研究圣经的，他肯定有一个某一种教会的观点，也有自己个人的信念， 这些都会在他的著作上反映出来（后面这段我是完全同意的，我只是不同意一点，就是圣经 里面没有一套的教义真理）。
好，再来一次。系统神学家需要用当代的语言来表达真理，这个是很重要的。然后，没 有一个人是完全中立，没有大前提来读圣经的，也是非常非常重要，非常非常真实的。
好，下面一段又回到——你知道是谁了——巴特（p. 61 下）。刚才我们讲的是什么大题 目？神学的方法，对不对？我们说过了，改革宗的看法就是，神学的方法论或者来源就是圣 经。那我们来看巴特怎么说。
巴特的神学，他自己称它为 “神的道的神学” Theology of the Word of God。巴特不承认 有普遍启示，他不承认神有普遍启示。他也非常反对自由派神学——就是施莱马赫那种主观 的神学。他是非常强调人若是要认识神的话，必须要有特殊启示，要有神的启示。但是，假 如我们听到这些——巴特是反对自由派神学的，强调必须要有特殊启示才能够认识神的，必 须有神的话才能认识神——的话，假如我们这样来结论，说他就是跟宗教改革的神学一样的 话，就是说圣经就是神学的来源的话，我们就大错特错了。
首先，the Bible should
not be identified with the special revelation of God, but can only be regarded
as a witness to that revelation。伯克富说，圣经对巴特来说，不就是神的 特殊启示的，它不过是对这个启示的见证。这是第一。
第二，special revelation is
always simply God speaking; it can never be objectified and made static in a
book, so that this becomes, in the words of Dr. Machen, “the supreme text-book on the subject of faith. ” 他说，特殊启示永远只不过就是神在讲话，你不 可能把神在讲话这个行动，把它客观化、客体化成为一个不动的、不变的一本的书，以至好 像成为梅钦所说的 “信心这个题目的最好的教科书”。再来一次。神的启示就是神 “在说话”， 你不要把这个“在说话” 客体化，成为一本书，一本不变的书，成为最好的信仰的教科书。不 是的。神的特殊启示不是一本书，好像神学家可以从这本书里收集材料一样。不是的。因此， 不是圣经，不是圣经某一部分，乃是神正在向人讲话，而圣经是见证这个的。这样，by which the Church‘s speaking about God must be tested，神向人讲话，这个是要来检视教会怎么
论说神。不是用圣经来做教会论说的标准，而是―神在说话 ” 来做教会论说神的标准。假如我 们问：Where does theology find its material？神学去哪里找它的材料？答案是：in the Church‘s proclamation of the Word
of God in so far as this is really the speaking of God。好，神学的材料哪里来呢？就是来自当教会宣讲神的话，在某一个程度上，假如这个 教会的宣讲就是神自己讲话的话，那么那个教会宣讲里面的神自己的讲话，就是神学的内容。 说来说去，他就是在那个主观的层面的。
巴特在 The Doctrine of the Word
of God——《教会教义史》第一卷第 16 页说：“In
Dogmatics, it can never be a question of the mere combination, repetition, and
summarizing of Biblical doctrine。” 他说，教义神学绝对不可能只是把圣经里面的教义集合 起来，重复，然后做一个总结。Mackintosh 在 Types of Modern Theology——也是我读过 的——《现代神学的种种》第 274 页这样说（Mackintosh 也是一位巴特派的很优秀的学者）： Dogmatics，therefore, starts from the message preached and taught
by the Church——教 义神学的起点，乃是圣经所教导的、所宣讲的信息，and finds the materials of its discussion there. 教会所宣讲的、所教导的，是神学讨论的材料的起点。When the Church speaks of God, it claims to be
declaring His Word。当教会讲论神的时候，教会宣称她是在宣告神的 话。And for Dogmatics the central question is this，那对系统神学来看，问题是什么呢？
就是 how is the Church‘s language, in its
intention and content, fit to serve and express the Word of God。那教会所用的语言，她的原意，她的内容是否适合来表达神的话。神学 就是要来问教会所讲的，是否符合神的话。所以，巴特不断地在批判教会的各种讲道跟神学 的。他是从这个更高的层次，也是摸不到的层次来批判。
下面是 The Word of God and the
Word of Man，巴特所写的《神的道与人的话》这本 书
269 页，他是这样说的：There
is, to be sure, a history of the Reformed Churches。是的， 我们知道改革宗的教会有它的历史，也有他们的信念的一些文献，还有很多他们的理论和实 践的诠释——就是神学书。有改革宗的教会，有改革宗的信条，有改革宗的著作。这些都是 要求我们注意、尊重、考虑的。就是每一位自称为改革宗教会的牧师，都必须注意、尊重和 研究改革宗教会的历史、改革宗的信条和它的神学著作，but in the truest sense there is no such thing as
Reformed doctrine。但是，真正来说，根本没有改革宗神学或者改革宗教义 这码事。
再来一次。他说，你可以讨论改革宗的教会，你可以讨论信条，可以讨论神学。但是改 革宗教义这码事是不存在的。为什么？因为所谓改革宗的教义，乃是当教会的宣称符合那个 神的启示，所以那个永远是活的。所以只有人写的、有错的、死的话、信条、神学著作。但 是，什么叫做改革宗教义？教义是什么？教义就是要看教会的宣讲是否符合那个活的启示。 所以，严格来说，没有什么改革宗教义可谈的，也就是没有真正的任何一派的教义，只有神 活生生的活现、启示或者再次说话。好，这一段我们就进行到这里。 为自己设计这个课程的功课的话，我有这几个建议：第一，去把这五天的录音再听几次， 然后尽可能写一些笔记，这是第一，就是把要点写下来；第二就是《现代神学论评》，我们 所发的第一章加上书里的头十二章，一加十二，就是现代神学一个很好的总结，你可以写一 个书摘。都是很好的功课。
就是说，你把听到的再听几遍，然后写一套笔记出来，或者把《现代神学论评》的头十 二章（不要忘记我们所发的第一章）做一个书摘也是很好的一个功课。建议给各位，功课有 什么，是由学校来定的。应该是 7 月还是 8 月我们再见面，5
月份我在浸信会神学院。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