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讲 上帝的启示（傅瑞姆）| 林慈信
伯克富《系統神學》導論| 林慈信牧師講授
目錄
现在我们来讲伯克富对普遍启示的认识。在上两堂课我已经表达过，伯克富认为普遍启示是 不足够的，或者被破坏了。正确的说法，我觉得是：人对普遍启示的认识被破坏了；而普遍 启示不是不足够，因为它的目的不是要救人，它的目的是要使人无可推诿。所以普遍启示按 照它正确的目的来看，是足够的。所以，我们研究普遍启示这的几堂课里，我会用另一份材 料来补充。我们所发的材料是“ 上帝的启示 ”（共 22 页），这份材料是来自傅瑞姆（John M. Frame） ，评论范泰尔（我的老老师） ，Cornelius Van Til: An Analysis of his Thought（《范 泰尔思想的分析》，原著的 pp.115-129。我们手上有 22 页的中译版，是没有出版的。是你 的老师为了教学的缘故，让各位能够尝到一些很扎实的，又不是范泰尔老人家自己写的东西。 因为老人家写的东西，每一本书都把所有的问题都包含在里面。所以我的小老师就把它分题 来表达。这里只不过是在讲启示。光是讲范泰尔关于真理的教导，就有大概 15 章。我只不 过翻译 10 章，到一百零几页而已。
我们先看伯克富怎么说。伯克富说，“我们所认识的普遍启示，不是透过话语的启示， 乃是事实或事件的启示”。这句话很重要、很重要，是完全正确的。所以老子的“道德经”, 就 绝对不是普遍启示，因为它是用话语表达的。人间的哲学、心理学所表达出来的，绝对不是 普遍启示。因为普遍启示不是用话语的。我昨天说过，教会里面，神学院里面的教牧辅导的 老师，为要把自己世俗的观念合法化，就说心理学的研究成果是普遍启示。 这个如果不说 是亵渎的话，至少是把从上而下的启示，和从下而上的世间的小学混为一谈了。第二，普遍 启示本身就不是用话语的，无言无语，也没有声音可听（诗篇 19：1-4）：“诸天述说神的荣 耀穹苍传扬祂的手段”，是无言无语的，但是是无可推诿的、清清楚楚的。
（21 页）“ 普遍启示是神通过人的构造和思想，整个自然界，和上帝对宇宙的掌管所显 明的。自然界的现象，人的意识和历史的事实都包含上帝的意念。” 我会这样去表达，范泰 尔会说，“ 人是身体，人是灵魂 ”。我们这个人，由身体灵魂结合的人，是“ 启示性 ”的 （revelatory）。什么意思呢？这个“ 人
”，我们打开手掌看一看，我们的手指、手掌多么奇妙， 是神造的。所以我们整个人的身体灵魂，自然界每一朵花，每一片树叶，每个细胞，每个原 子，都有它的“ 启示性 ”。
我们要很小心，不能说人就是神，不能说人（的文化）就是神的启示。不然，人说出来 哲学、理学都是启示了？不是的。人生为人，我们每一点血，每一个细胞，都有启示性。我 们在母腹里，就是奇妙被造的。我们还没有成型之前，神就知道了。因为那是神设计的，神 计划的。人生为人，人生为有思想的人，人生为上帝的形象，是有启示性的。宇宙、花草树 木、日月星辰、所有的星球、星球系，因为是神造的，所以有启示性。
历史呢？我们就要看《但以理书》了。但以理对伯沙撒王讲的话：列国的君王，兴和衰 都在耶和华的手中。 所以每一件事发生，麻雀掉在地上，有它的启示性。在哪里？是神掌 管的。神预定，神掌管。那地震海啸呢？也是一样。不过因为我们自主的理性，要宁愿自己 作上帝，所以不喜欢说这些都是上帝预定，上帝掌管。这叫上帝的启示性。那上帝启示了什 么呢？啊，那不等于我们都知道。至少我们知道上帝是掌管一切的，包括地震，包括每一个 大国、小国的兴和衰。人有他的启示性。自然界，每一片树叶，每一个细胞都在喊叫：“ 耶 和华造我的！ ” “ 诸天述说神的荣耀”！我们看不见，因为我们瞎眼了。林后 4：4：这个世界 的神把我们的眼睛弄瞎了。每一片树叶都在喊叫：“ 耶和华造我的！ ” 9/11 对美国，四川地震 对中国，海啸对印尼……等等，都有它的信息。至少两点：一、宇宙有创造主。二、祂是大 而可畏的。祂要让 15 万人马上就死，和祂要留十五万人在地上，以后死后进地狱，是祂的 主权。祂也让一些人，可能死掉的有基督徒，死后马上进入耶稣的怀抱，是祂的主权。
顺便提一下，列国的兴、衰都在神的手中。当时在旧约时期的晚期，有亚述，巴比伦。 之后有米甸和波斯；之后有亚历山大大帝的希腊，之后有罗马帝国（就是耶稣基督降生的时 期），都是大国，一个个过去了。罗马帝国亡了之后，欧洲分到分不清楚。德国在马丁路德 时期，可以分成 200 多个诸侯国，好像棋盘、芝麻这么细，比春秋战国更多。当时，15 世 纪，葡萄牙和意大利一些城邦抬头了，之后是荷兰抬头了（印尼是荷兰管的，管了很多年）。 之后是英国“ 大英帝国，特别是在维多利亚时期，有句话说，―The sun never sets on the
British empire”。大英帝国从来没有日落的，就是全世界都有大英帝国的殖民地，每一秒都 有大英帝国的一些殖民地的太阳还没有下山，这么狂傲的话。英国、整个欧洲之后，美国， 一战，二战。然后，美国和苏联。现在呢？2009 年，可以说是美国和中国，后面有印度， 俄罗斯，巴西，跟得紧紧的。不论是谁做大国，神就对这个大国有祂的吩咐，有祂的要求， 就是要行怜悯，要照顾穷人，秉行公义，法律要以神的律法为最高的国家法律。怜悯、公义， 做好管家，管理大地。美国这个国家，虽然在开国之前有基督徒的影响，但是到了革命开国 的时候，已经是由三种人合作革命的：第一是基督徒，包括清教徒，包括糊里糊涂的基督徒， 圣公会等等。第二，自然神论者，就是相信神创造一切，没有罪，没有地狱，没有神迹，只 有彼此相爱，大家都进天堂的。第三，是拜魔鬼的，我们中文翻成“ 洪门”（masonry 或 freemason）。假如把 Mason 这个字翻译成中文，就是“ 石匠公会 ”。他们当然不是打石头的， 简单来说他们是拜撒但的。不少总统和参议员都是属于这个秘密组织的。所以美国是拜魔鬼 的，相信理性的，和信圣经和主耶稣的三种人合作起家的。
到了今天，21 世纪初的美国，有右派的政治和左派的政治。左派的政治强调每个少数 民族都要得到权利，所以政府要大大拨款。还有，最高法院的判决就是真理，因为没有绝对 真理。右派的政治，给福音派牧师和基督徒洗脑，说我们是维护传统家庭价值观，我们是维 护圣经信仰的。其实背后的右翼政治，又利用了时代论对以色列的―单恋‖，其实右派是把自 由经济、自由市场当作上帝的。所以，搞到今天就是，很多人都说资本主义开始垮了。所以， 右派用资本自由市场取代了上帝的律法；左派用官僚、拨款、最高法院、每个少数民族的权 利，取代了上帝的律法。两派都不对。结果是什麽呢？来了一个 9/11，美国又没有醒过来 悔改，回到上帝的面前，还要攻打伊拉克。所以很自然的，不把上帝的律法当作最高的国家 的法律来尊敬的话，人民的自由一定会受亏损的。
今天我们坐飞机，全世界的人都要搜身、搜行李，以前没有这码事的。为什么？你说是 因为伊拉克的缘故吗？没有这么简单啦。其实是因为整个自由经济的世界太过狂傲了。神要 求的是在穷人中间行怜悯，秉行公义，做自然界和人间的好管家。不是说，美国去开发石油， 或者中国去非洲建铁路，或巴西砍森林，种咖啡或种玉米来作燃料，你砍完这些树木之后就 算了，留下光秃秃的地方就丟了。你喜欢哪里去开一个水坝，哪里去开一条河，就去开，不 管生态，不管人民。美国石油公司开发了之后，它也没有好好去管那些当地的，特别是比方说新几内亚那些地方的人民，石器时代的人民，他们的教育、医疗等等，就走了。其他的国 家都是一样的。上帝要求每一个大国，有权的时候要向上帝负责的。所以，这种“ 普遍启示 ”， 一方面是人的内心，一方面是自然界，一方面在全世界的国际事务上。神是大而可畏，神是 轻慢不得的。
好，我们继续讲下去。“ 这种普遍启示，有的时候也包含超自然的因素。 ” 当然了，海啸 是自然还是超自然？又是自然又是超自然。上帝啊——当然上帝没有指头，这样碰一碰，两 块板块敲一敲，15 万人就死了，对不对？上帝要作审判的工作很简单。那你说上帝为什么 不在美国敲一敲呢？也有啊！海啸也碰到美国，比如 New Orleans 的飓风，但美国没有醒 过来。总统只在飞机上看一看就跑掉了，人民大不以为然。为什么？因为都是黑人，不是白人。重生得救的基督徒总统哦，就给人民骂！
普遍启示也包含超自然启示的。改革宗神学从头开始就教导有普遍启示的。下面有几段 加尔文《基督教要义》中的句子，由我来翻译：在人的思想中，是的，特别是在人的本能里， 人有对上帝的意识（sense of deity），这件事情是毫无疑问的事实。因为上帝为要避免人装 扮无知，就赐给全人类关于神的一些观念。关于这些观念的记忆，祂不断让人提醒记得，甚 至有时候更扩大这个记忆。因此每一个人，大大小小，都意识到宇宙有神，祂是人类的创造 主。而人会被自己的良心定罪的。
当人不敬拜神，也不把自己的生命分别为圣，奉献给神， 事奉祂的时候。
我再读一次，1.3.1：“ 在人的思想中，诚然，在人的本能中，人有对神的意识。这个是 毫无疑问的。因为神为了避免人假装无知，就赐给全人类关于神的一些概念。这些概念的记 忆，神常常更新，甚至乎扩大，因此从大到小，每一个人都意识到宇宙有神，祂是人类的创 造主。人的良心又定人的罪，当人既不敬拜祂，也不把自己的生命分别为圣、奉献给神、服 事祂的时候。 ”
继续。1.5.1：“ 上帝的美意不单单是在我们的心思意念里面，放存了一个宗教的种子（或 者是敬虔的种子），就是我们前文所说到的。不但如此，上帝是这样子显明祂的美善，在整 个宇宙的结构中，祂是这样显明祂的美善（属性），而每天让我们看见，让我们不能不睁开 眼睛，马上就被逼看到神的。 ”
再来一次：神的美意不单单是在我们的思想里面，存放了一个宗教（敬虔）的种子。但 是，神是在这整个宇宙的结构里，显明了祂的属性，每天让我们看见。因此，我们不能不睁 开眼睛，就被逼看到神的。
顺便提一提，你读这些文字，会觉得加尔文并不是一个很恐怖、读不懂的哲学家。他就 是在讲道嘛，因为加尔文是一个牧者，一个解经家。所以，《基督教要义》不是那么难读的。
先是伯克富的两行话：“ 加尔文在讲到神在祂的护理，就是神掌管宇宙一切的这个事情 上，祂也是在做自我启示的。同时人从这种启示并没有得到益处。 ” 下面是加尔文的话，1.5.2：“ 虽然神在祂自己永恒的国度里，神在祂所创造宇宙的镜子 里，已经显明了自己，而且这个光是非常明亮的。因为我们是多么多么地愚蠢，多么多么地 昏暗，因此我们就不能从这些启示得到益处。”
下面是《比利时信仰告白》 。比利时和荷兰以前是同一个国家，所以就是加尔文时期改 革宗的一个信仰告白。神用什么方法让我们认识祂呢？比利时信条说：我们透过两种方法 来认识祂。第一是透过上帝创造宇宙，保存宇宙，掌管宇宙。这个在我们眼前，就好像一本 很华美的书。这本书里所有神所创造的，大大小小，都好像不同的角色，带领我们清楚看到 关于神眼不能见的事，特别是祂的永能和神性，就好象使徒保罗所说的，罗马书 1 章 20 节， 这一切的事物都足够说服人，叫人无可推诿。好，这是《比利时信仰告白》 。
下面，伯克富就继续说，这些话就告诉我门，很清楚的承认，神的普遍启示。这是圣经的教导，而且是对人很重要的一些宣告。 （22 页）《 比利时信仰告白》的第 14 条，讲到上帝是按照神的形象造人的。人又堕落， 堕进罪中，因此人就丧失了他很多荣美的恩赐——就是以前的那些公义圣洁，认识真理，等 等。14 条说到人还是保存了这些恩赐的一点点的残余。但是这些残余，神的形象的残余， 是足够让人无可推诿的。所以神的启示还是清楚的（堕落之后），在人里面神的形象还是有 一点残余。什么残余？就是人还是有理性，有感情，有意志，不过理性已经完全扭曲了，意 志完全不公义了，感情完全不圣洁了。但是，还是有理性的——人没有变成鬼，没有变成狗， 没有变成天使，人就是人，是 神的形象。但是在道德上，在属灵的情感上是不公义，不圣洁， 完全是污秽的。但是毕竟还是有理性，有感情，有意志的人。所以上帝的普遍启示是叫人无 可推诿的。 下面伯克富又来了，他的这些不太清楚、含糊的思想。他说：“ 自由派神学家过分强调 神的普遍启示 ”。不是的，我宁愿说：自由派神学家过分强调“ 自主的人的理性 ”，任意去解 释神的普遍启示。我再说一次。自由派神学的问题是：人用他自主的背叛神的理性，任意回 应或解释神的普遍启示。这个有别于自然神论。自由派神学认为，普遍启示主要是在人里面， 在人的宗教里面，最重要的是在耶稣基督这个人。然后在每个人里面都有“ 神圣的因素 ”，在 耶稣基督里达到最高的实现。
正统的普遍启示是说：人有启示性。自由派神学（我是指施莱马赫的自由派神学）说： 人里面有“神性”。这个是自由派神学的毒害。当然，自由派神学说人里面有神圣的神性， 当然就有神的启示了——在人的宗教经验里面。我们说不是的。人、身体灵魂都有神的启示， 但是人不是神。不但如此，堕落之后，人已经压抑、阻挡这个普遍启示，所以人里面与神隔 离，与自己隔离，与别人隔离，与自然界隔离。不能说在人的宗教经验里面还有启示。这里 把人的宗教经验层面与神的启示混为一谈。我们说神还是有宗教种子在人里面，但人背叛， 说：不要，不要。他是明知而不要，所以就不知道了。但是他无可推诿的，他明明知道的， 但是他不要、不要……，所以就不真正的认识神，除非重生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