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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10


42 文化不是普遍启示

 伯克富《系統神學》導論| 林慈信牧師講授
目錄

我们没有继续讲自由派神学关于普遍启示,接下来是巴特对于普遍启示的看法之前,我 上两 节其中有一段说过,中国的老子、孔子等等,儒家、道家的哲学,不是神的普遍启示;我也 说过多次,教会里面的教牧辅导所用的心理学理论,也不是神的普遍启示。我再说重一点, 老子和孔子的哲学不是神的普遍启示,连普遍启示的影子都不是,连脚印都不是。那是什么 呢?是罪人、堕落的人,用我们自主反抗神的理性,对普遍启示的回应的成果。 我再说一次。老子、孔子,心理学,所有的哲学,柏拉图,亚里斯多德,康德,都是罪人的自主“”理性,当他压抑、阻挡神的普遍启示的时候,所作出的成果。圣经称这些作世人的 愚昧,或者世界上的智慧,其实是愚昧(林前第一和第二章)。歌罗西书 28,称这些 世上的小学。在这方面,写的书最丰富、最多的华人是章力生教授。他有《总体辩道学》 4 本, 《系统神学》8 本。或者你要很扼要知道他的思路的话,你可以读他的《人文主义批 判》,和《本色神学批判》。 《人文主义批判》我们中国展望又把它修改过,目前有一个简体 字版,加拿大出版的,书名是《人本与神本》,跟《人文主义批判》是一样的。

顺便提一提,章力生信主后的处女作,叫《原道》, 比较难找到。章力生 1902 年出生, 1996 年去世。他 20 多岁就写了一本《中国的土地问题》。多年来是蒋介石的亲信参谋。1945 年之后,他回到浙江一带,要发起江南大学(当时还没有信主),为了要复兴儒家、道家、佛教的中国文化和宗教。他被印度的大学请去讲佛学的,印度的诗人泰戈尔的那间大学,请 他去印度讲佛学。途中神让他留在印尼,这是 1950 年代初。他就在印尼当起中学的中文老 师。结果信了主。信主之后,有一位宣教士老是盯着他说,你要去读神学,结果 1957/1958 年就到了美国 Boston Gordon Divinity School。一面读神学,一面教世界宗教(亚洲宗 教)。他信主之后,他说他一天吃 2 顿早餐,意思是晚餐是第二顿早餐。他一天睡 2 个小时, 最多 4 个小时。到他去世的 1996 年,他信主后至少写了 80 多本书。他向钱穆,唐君毅, 这些上一代的新儒家学者(都是他的同代),亲笔写信向他们传福音,这些信件都收录在他 的书的附录里。他是饱读儒、道、佛、文、史、哲(读饱线装书)的一位学者。信主之后, 大发热心,维护真理信仰,向和他一样要维护儒家思想的知识分子勇敢地传福音。

我曾把他的总体辩道学,卷一翻成英文出版。我也把《人文主义批判》和《本色神学批 判》里面的 5 章翻成英文,目前由美国人在编辑,盼望将来出成英文书。他英文的著作最出 色的,可能是一本卡尔·亨利(今日基督教杂志的创办编辑)督促他写的,“ Zen Existentialism ” (禅宗和存在主义) ,是 1972 年出版的,面对当时嬉皮士追求东方宗教(包括禅宗),又受 存在主义的影响,他看穿了存在主义加上嬉皮士的吸毒等等的运动,背后的禅宗是怎么一回 事,另外一本书叫“ The Strategy for Missions in the Orient ”(东方宣教策略)。这本书也有 中文版。所以我们愿意坚守纯正信仰,又是改革宗的传道人,不可不拜读章力生老人家的一 些书籍。坦白地说,你读了 23 本之后,读第三本就可以很快的走过,你都知道他的信仰 立场是什么。他的书就好象讲道一样,充满着灵力的。所以我 1992 1/2 月份到 5 月份, 45 个月,每个礼拜有 3-4 天,早上送我的师母去上班,在西北大学的校园里,我就去 找一个新派自由派的神学院的图书馆,每天翻译几页,翻了 4 个月,就是《总体辩道学》 上半部。其实他这一段就是讲什么是护教学,就感受到他那种迫切感。     

好,现在解释,儒道和佛教不是神的启示,连影子都不是。为什么呢?第一,普遍启 示作为启示,是从上而下,是神给的。儒、道、佛,任何人间的哲学,是从上而下,是人想 出来的,都是人的猜测。第二,神是圣洁的。全世界写哲学书的人都是罪人,所以都是抵挡 神的普遍启示的。这是罗马书 118-20 所教导的。第三,普遍启示是无言无语,也无声音 可听的,哲学都是用人的话表达的。那你说音乐就不是了?音乐也是罪人对普遍启示的回应。

那为什么有人会说儒道佛、哲学是神的普遍启示呢?我们先从历史的角度来看, 1860-1868 在英国威尔斯有一位很优秀的青年神学生,李提摩太,当时他是很爱主的,受到 当时复兴的影响,跑去读神学;读完马上就去中国,首先在宁波一带做宣教士。他是一位很 爱主的宣教士,到了中国,他曾用各种创意的方法来传福音,包括去山西赈灾时,他跑去找 儒道佛的人士,跟他们做宗教对谈。今天我们讲宗教对谈好像很时髦的,1870 年代,李提 摩太就在作了。他又会跑到一些省会,当时士大夫去考科举考试的时候,因为其他的爸爸、 哥哥、叔叔、伯伯们,都在喝酒,在等那些秀才生在考试。他就去那些地方贴一些的宣告, 作文比赛,题目是:你说我是谁?就是耶稣说的,你说我是谁?有现金奖金的哦!得奖的人, 他就真的拿钱、拿奖金送到这个人的府上,顺便去跟他作朋友。然后他又作了很多科学的, 化学、物理等等的示范演讲。比方说,他讲到光,他用电灯泡来解释电或光的时候,他就说 光的神迹。他是要说明西方的科学背后,都是基督教的信念。他用很多很创意的方法来传教 的。与他同时的,有美国的印第安纳州的长老会的宣教士丁韪良(W.A.P. Martin),又有英 格兰圣公会的 John Fryer,还有其他很多的。这一批人中最优秀的,受到最高教育的,很 爱主的,他们在船上写的日记的祷告,跟我们家庭教会、福音派的,没有两样的。但是,因 为他们被中国当时的士大夫,特别是康有为、梁启超那一代,好像睡狮快要醒过来,中国快 要醒过来了,我们拼命要向这些知识分子传福音——不是曾国藩、李鸿章那一代,是康有为、 梁启超的那一代。梁启超曾经在 1894 11 月到 1895 2 月份,三个月做过李提摩太的秘 书的,所以基督教曾经跟这些士大夫有过很亲切的接触。不过,很不幸的,没有信主就是了。

李提摩太,丁韪良,John Fryer,还有其他的,他们被中国这个快要醒过来的这群知识 分子迷住了,就有点像今天美国等等西方人,在中国教英文的基督徒,被中国的英语老师、 知识分子迷住了,拼命地、大量地去中国教英文。好事!但是,问题是:当他们看到工场上 这么迫切的时候,而个人佈道又这麽失败,这里面有种种原因,不要怪他们,怪我们中国人 固执好了——傲慢又固执,又看他们是洋鬼子,慢慢慢慢地,李提摩太、丁韪良等等,到了 1900-1910 年代,就是他们去世之前,这两位都成为普救论者,就是说,中国不需要基督教。 那,他们本来不是这么说的,他们本来说的是:我们要把基督教除去西方的外衣,剩下一个 核心,穿上东方的外衣。很好听啊!耶稣 希罗文化 + 孔子,不是很好嘛!这叫「本色 化」嘛!所以章力生写了一本《本色神学批判》,这些就叫凡火,怎么可以用凡火献祭的? 他们本来是说我们要把基督教除去西方文化的外衣,穿上中国的外衣,慢慢慢慢地,他们就 变成说,中国不需要基督教。不如我们世界大同,搞一个联合宗教就好了。

为什么李提摩太……李提摩太在威尔斯读神学的时候,他曾经请愿,请神学院多开中文、 埃及文、印度的文字,好叫我们去宣教的时候,懂得这些文字,很有宣教热忱的,他们是复 兴的果子啊!丁韪良也是牧师的儿子,读完长老会的神学,还在基督教的中小学教过书,当 过牧师,才去中国作宣教士的。去的时候都是很爱主的,为什么会变成普救论者呢?我说, 他们第一,被工场的需要迷住了。第二,就是没有守住这个绝对的真理喽!

好,所以自从 1890 年代就有人说,上帝曾经透过老子、孔子等等,向中国人讲话的, 到了 1950 年代,你可以带得到浸信会出版的《基督教与中国文化》,一位老人家牧师写的 书,也大概是这样说的。然后,华福会的会歌里面说,「天人合一,惟信可期」(惟有信心可 以期待天人合一),所以,说老子和孔子是上帝向中国人讲话,所作的启示,已经讲了 110 年的。我说,这些是西教士,和后来的华人基督徒的一厢情愿。西教士很爱中国,很爱中国 知识分子;我们中国人更爱自己的文化,那是因为我们中国人是全世界最傲慢、最自我中心、 最看不起别人的民族之一,跟德国人、犹太人、美国人没有两样。假如我们来一次种族优越 感的奥运会,中国肯定抢很多的金牌。我们是最傲慢的民族之一。

那,你看啊,有什么圣经根据?我这样说好了,罗马书 31,这样作犹太人有什么好 处?凡事都有好处,因为神的圣言托付给他们的。神的特殊启示是先犹太人的。神的普遍启 示呢?不是先给中国人,但是给中国人最多。什么意思呢?就是说中国的文化是最长久的。 外来的文化侵略这个民族——文化没有侵略的,都是我们同化他们的,对不对?既然中国的 文化是世界上最悠久的,也就是表示说,中国人是有最多的机会回应神的普遍启示的。文化 是什么?文化就是人对普遍启示的回应,包括哲学、宗教、文学、音乐等等。所以,中国人 是有最多的机会,最长的时间回应神的普遍启示的。然而,我们透过孔子、孟子、老子、庄 子等等,所制造出来的文学、哲学等等,是全世界最高度的抵挡神,以自己为中心,以人为 中心的文化之一。我们中国人啊,因为里面有这种华夏的大中国主义,所以信了主之后,就 不愿意在这方面心意更新而变化,特别是那些读了很多线装书、古文之后信主的,不论是搞 文学的,或者是搞儒家、道家思想的。所以我们一厢情愿的,就好象那些教牧辅导的神学教 授,因为他们拿到心理学的硕士、博士嘛,他们当然一厢情愿地不愿意说心理学是垃圾嘛! 他们就美其名说是普遍启示。

 其实不论是读饱心理学的你的辅导教授,或者是这些讲老子、孔子是上帝的启示的基督 徒领袖也好,我们这种的一厢情愿,背后就是对普遍启示,刚好是倒过来看。普遍启示怎么 可能是人想出来的道理呢?圣经明明说嘛,神是在哪里赐下普遍启示的?在人的心里……你 说,在人的心里面嘛!所以就是老子,就是孔子等等喽!不是。是从上而下,到达了人的思 想;然后,在宇宙万物。人怎么样回应普遍启示?那你说,老子、孔子就是回应喽,所以那 些孝顺的道理很好啊!是,人抵挡真理所写出来的东西,也会有一些蛮不错的。为什么呢? 因为人没有那么聪明,人抵挡上帝,抵挡抵挡……偶尔会跌倒的。他一滑倒的时候,就倒过来,抵挡变成顺从,跟上帝的律法差不多喽。你听懂了没有?

 再来一次。人从心灵的深处抵挡神,就好象三岁的孩子,坐在爸爸的膝盖上,拼命打爸 爸的脸孔,但是,这个小孩子打爸爸的时候,没有那么聪明嘛,他滑下来,一倒过来的时候, 背叛就变成好像是顺从神的律法的事喽!所以罗马书第 2 1415 节说,有些罪人、世人 是行律法上的事的。没有错,所以儒家讲孝顺父母,很好。表面上和神所吩咐的很像,但是 骨子里的是傲慢,是法利赛人的义,也就是康德的道德,儒家的思想,法利赛人的义,是同 一码事。

我知道,讲这番话,各位是很不好受的。我喜欢跟我的学生说,我发一些证券,英文叫 coupon,这个证券上写:免费花三年时间思考。送给你,慢慢去想。我们主内大家庭里面, 说孔子、老子是神的普遍启示的人,多得是,一百几十年了,所以你不要把我这些反面的批 判当作是很稀奇的。参考参考章力生老人家的书。章力生还不是范泰尔那种的,因为他没有 在美国读很多的神学,他读了大概是道学硕士三年。他一面读一面打工,一面讲学。太太就 拼命作家庭的女佣,各方面的工作,支持几个孩子长大。但是,他的信仰立场是很坚定的。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第二个好像他这样子的,从传统的儒家思想出来,然后站得稳的。

再说一次。普遍启示,第一是从上而下的;第二是没有话语的;第三,是一位无罪圣洁 的神所赐下的。人的哲学呢?第一是从下而上的,或从下而出的;第二,是用话语的;第三, 是有罪的罪人,用他被罪玷污的理性,也就是自主、抵挡神的理性所作出来的一些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