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讲 普遍启示和宗教的关系-2
伯克富《系統神學》導論| 林慈信牧師講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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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讲普遍启示和基督教信仰和圣经之间的关系。（讲义 26 页）我们说到，特殊启 示包含了、纠正了、解释了普遍启示。上一堂我们也说，特殊启示有普遍启示作为它的前 提。普遍启示不是科学、哲学、心理学。普遍启示是神在人心中，还有在大自然界所赐下的 无言无语的启示。所以在人的身体灵魂和宇宙中，充满着神的启示。特殊启示是建立在这个 平台上的。因此，当我们把特殊启示里的福音向人传讲的时候，我们有把握、有安慰，我们 相信按照神的美意，我们是可以向人的心说话的，因为人的心灵的深处，有神的普遍启示。 虽然人压抑阻挡真理，不爱光、爱黑暗，但是当神大的能临到的时候，因为有普遍启示在人 的心中，上帝会揭开他的帕子，让他能够明白神荣耀的福音的。
伯克富继续说，现今基督教神学是站在神的话语的根基上，从圣经角度思考宇宙历史。 在这里，伯克富是没有把普遍启示和思考宇宙（就是科学）思考历史等等分开，但是结果我 们还是可以认同这句话的。
我们有了特殊启示有了神的话（圣经），因此我们必须要从圣经的角度来思考普遍启示。 也就是说，我们必须要从圣经特殊启示的角度来回应普遍启示。从事基督教的、合乎圣经的 哲学、心理学、艺术、科学、工商业等等。 你把这句话倒过来讲是这样的：对我们今天基督徒来说，普遍启示有了特殊启示作为它 的前提——跟刚才所讲的那句话是倒过来讲的。刚才我们说特殊启示有普遍启示做前提，就 是说，人心中知道有上帝，所以当我们传福音的时候，我们可以向他们的心说话——因为他 们心底里面有神的概念，只是他们压抑不要，我们向他这种压抑了的回忆说话，所以我们说 比弗洛伊德更加弗洛伊德，挖到底，人性里有神的意识。普遍启示是这个平台，是特殊启示 的预设或者是前提。现在我们倒过来讲，普遍启示也有特殊启示（就是圣经）作为它的前提。 这句话什么意思呢，这句话是对我们今天有六十六卷圣经的基督徒说的。什么叫做哲学、心 理学？就是人对普遍启示的回应。对不对？哲学、科学、心理学、文学，就是文化，是人对 普遍启示的回应。为什么说普遍启示有特殊启示作为它的前提呢？意思就是说，今天我们信 徒出去从事科学研究、工程师、做电脑、做心理学家、艺术家等等，我们不可以假装，我们 跑到我们工作场所的时候圣经是不存在的。不是的，我们手上有着的是六十六卷圣经，而且 我们手上的圣经必须要左右、要影响、要管我们怎么样回应普遍启示。圣经要管理我们怎么 从事科学、心理学，所以不合符圣经的心理学要铲除——特别是从神学院里的教牧辅导的课 程里面；不合乎圣经的科学观我们要批判；不合乎圣经的哲学观，把老子跟圣经并列的来讨 论我们要检讨等等。普遍启示的前提，就是我们怎么看普遍启示，我们怎么回应普遍启示， 有特殊启示、有圣经来纠正我们对普遍启示的错误的解释。
好！所以我们今天，伯克富继续说，用信心的眼睛，从圣经光照的角度来看神的普遍启 示。因此能够看到上帝在宇宙中所作之工，看到上帝在历史中的脚印。在我们周围的一切事 上都看见上帝，因此对世界有恰当的欣赏。
来到金链，我就回想到我童年在一所类似的神学院，Baby 这样子长大的，金链的饭菜 我相信常常都这么丰富的，要给各位吃得饱饱，不用好像每天禁食这样子的。这让我想起我 父亲。我父亲 1921 年出生，浙江宁波，慈溪林村三北人，三北人，我也不懂什么叫三北， 宁波北边有三个什么，其中一个是我们小村子。我的爷爷是圣公会牧师。到了日本人来的时 候，圣公会的主教就说，你们牧师们自己去找第二份的职业来自供自给。我父亲是排老四， 我的爷爷凭信心知道上帝要给他四个儿子，所以事先命名马太、马可、路加、约翰，结果真 的是四个男的，第五个是女儿，从《使徒行传》找了菲比出来。我爸爸是约翰，老二很早就 死了，听说是吃了一个糖果致死的。好了，因为我的大伯后来也是牧师，他身体不好，所以 我爸爸从小八岁就寄宿，后来一直读到圣约翰大学。假如他乖乖的跟着整个权力架构走的话， 今天不是丁光训，是他。圣公会嘛！但是他在大学时期，他读的是教育，他跟他的宁波同乡 组织了一个叫做 Redeemed Group（被赎的一群），读倪柝声先生的书的。
1945 年胜利之后，他除了在家乡教中学之后，到了 46 年到杭州林道亮牧师做院长的华 东神学院当了两年（老师） ，48 年到香港伯特利神学院。到了伯特利神学院，他已经经过了 一辈子寄宿的生涯，所以是他教我妈妈怎么缝衣服的。他有那种裁缝的曲尺的。他有很多的 兴趣。我们的天台有一缸豆豉，他会做酒酿，他在神学院教的其中一科是 “ 基督教家庭 ”。常 常带学生（学生我们就叫他们 uncle、auntie，中学生是哥哥姐姐，到了神学院就要叫叔叔 阿姨。）这些叔叔阿姨就跑到我们家里面，看什么叫―基督教家庭‖，看我爸爸示范怎么做杏 仁豆腐、烤蛋糕等等。我爸爸的话很少的。他的衣服，他很早死，六十岁，他的鞋子穿一辈 子，传了给我，一年就破了。他从年轻到去世（六十岁），都是 120 磅，很瘦的，很注意健康的。有一天他买收音机回来，这么大的（当时要三分钟才开着的那种） 。他说，你听收音 机的原则就是：你隔壁听不到的这么小声的。有一次又买了磁带的录音机回来，录了最好听 的小提琴的音乐。
我要说的是，我父母亲是一起跪在床前每天祷告的。我只看到他们吵过一次架。怎么吵 的呢？我妈妈六点钟下了班回来，爸爸说，今天这么晚啊！（这么晚回来）那么我妈妈就眼 湿湿的，“ 就这么着！ ” 当然他们在厕所跟卧房锁起来怎么吵架我不知道，从来没有看过的， 只看到妈妈眼湿湿一次，这么多，一次，很敬虔的。
昨天说过了，看报纸的电影版是这样看的，就翻过去了，不看的。虽然是很分别出来（从 世界上）……我们神学院的校园也有一个闸门，不同的是有看门的，锁住的，就是晚上十点 半。为什么要锁门呢？因为狗房的狼狗要放出来 “ 到处游行 ”，早上六点钟看门的把牠锁回去 狗房那里。所以你晚上休想要去什么地方。假如我真的偷偷去听音乐会的话，要跟后门的阿 姨（姨妈）说一声，哎我今天晚上我要回来，就要 “ 姨妈！姨妈！ ” 敲个门，偷偷开后门进来 的；进来要快快回家，因为狼狗到处跑嘛。在这种的分别为圣的二十四小时，对不起，没有 二十四小时，十六个小时！每个礼拜都有神学生在叮叮咚咚地练钢琴：《在花园里》……弹 对弹错都有的。但是在这种很敬虔的生活环境里面，我父亲是很懂得如这里所说的，“ 对世 界有恰当的欣赏”。他会做豆豉，做酒酿，教导神学生怎么做杏仁豆腐，烤蛋糕——当时是 电动的，一个圆的中间有一个洞的那种烤炉，当时是很先进的。说到了美国，他能够买到房 子，在后花园种各种的菜；又做卤肉、yogurt，各种各样的东西，不光是吃的，还有其他的， 帮助一些有经济需要的人，买一些零件回来，给他们 pay，给他们一点工作等等。就是属灵 与属世，不是分隔到不注意自己的健康、不注意自己的感情的。
我说我爸爸 1948 年到香港，母亲 1950 年（说过那个邮印的故事吗？你们都听过了， 旧生听过了，新生没有听过），我妈妈当时也是在杭州教书，她进去的时候我爸爸出来了， 去了香港。香港的蓝如溪校长（女的），她教务长也是女的，两位单身的姐妹当家的，当然 就要给我爸爸做媒，所以就去那个杭州沈某某（沈蔓莉），告诉她这里有一个林某某，妈妈 就祷告，我妈妈在珍珠港到胜利那段时间是跟赵世光牧师的，然后战后就回去东吴大学读完 两年，之后就去了杭州，她进杭州，我爸爸出杭州，所以他们只老远的见过一面（教职员会 议），一个在这边一个在那边，就见了一面，就这么多了。
我妈妈祷告，―神啊，你要我去香港吗？假如是的话（羊毛干、羊毛湿的那种做法），求 你就在 1949 年 12 月 31 号让香港（就是林某某）来一封信。1949 年过了，1950 年 1 月某 一天，妈妈收到我爸爸的来信，邮戳是 1949 年 12 月 31 号。她就马上收拾行李了，元旦前 一天就到达香港，到达香港，爸爸接飞机，带她去买了苹果跟面盆。晚餐桌上两句话，我爸 爸说，“ 我爸爸是牧师。 ” 妈妈说，“ 我爸爸是工程师。 ” 两句话。吃完饭回神学院，四天之后 订婚。没什么话的，很敬虔的。不过，他们在……我在 1951 年出生，当时是 1950 年，虽然 是这么敬虔，话都很少，一起跪在床前祷告，我父母亲分男女两班教生理的。我指的是在 1951 年，不是在今天，今天这样做已经很先进了。六十年前他们就在做这种事情了。属灵 跟属世，所谓灵性的事情跟属世的事情，是一个敬虔生活的全部。
后来到了我的老大出生之后，我们送他去信义宗路德宗的幼稚园，我发觉信义宗的教材 里面有一个很好的东西就是：“ 这是天父世界 ”，神是我们的创造主，是我们的天父，一切美 好的都是从天父而来。这点我想是我们敬虔基要的教会需要学习的。因为有普遍启示，创造 一切的，不论是种菜、不论是种花，不论是做好的食物，或者其他方面的，理性、感情的发 挥跟创作，都可以是对上帝的回应。属灵可以很欣赏在这个世界神所给的一切的。大家都读 过传道书那节圣经，我觉得那节是我爸爸一生的座右铭，不过他从来没有给我们读过这节经 文的。传道书 5：18（我们一起来读）：“ 我所见为善为美的，就是人在神赐他一生的日子吃 喝，享受日光之下劳碌得来的好处，因为这是他的份。 ”（这节经文）前前后后都在讲虚空的虚空，但是在虚空的虚空里面，敬畏神的还是能够享受一碗粗米饭、麻布衣服。“ 清早起来看 ”那首诗歌是自由派的赵紫宸写的，1926 年从东吴大学搬到燕京大学做宗教学院院长， 是自由派的。不过说得很好，麻布衣服、粗米饭都可以享受。不总之是神所赐的，我们可以 享受的，用敬畏的心领受、用感恩的心领受。
好！我们继续看下去。不但如此，普遍启示给基督徒一个根基来应对非基督徒，与他 争辩。这个我们已经说过了，我们可以有盼望，神鼓励我们能向人的心说话。照亮全人类之 光乃接连全人类。这里我看到圣经的根据是使徒行传第十七章保罗在雅典的讲道：（使徒行 传 17：26）他从一本造出万族的人住在全地上，并且预先定准他们的年限和所住的疆界。 人类只有一个祖宗：亚当。这个就说明了（这里说什么），照亮全人类之光乃连接全人类。 是的，每一个人都不一样，每一个人的文化背景不一样，每一个人的社会文化教育的背景都 不一样。但是，既然全人类只有一个祖宗亚当，所以全人类是连接的。我们传福音是有盼望 向人的心说话的。不论文化社会、文化教育、经济的背景和我们是多么的不同，因为亚当是 我们祖宗，所以人与人之间的文化差异是有限的，不是无限的。再说一次，人与人之间的文 化差异是有限的不是无限的。全人类因为亚当——亚当代表我们，当然亚当又是按照神的形 象造的，所以，况且有普遍启示，所以全人类是有相通点的。整个宇宙异口同声见证神是按 照神的形象被造的，唯有在神里才能得到安息。“ 诸天述说神的荣耀，穹苍传扬他的手段。” （诗篇 19：1） 。下面这个问题不要说我侮辱你们的聪明智慧哦：诗篇 19：1 是堕落前还是 堕落后写的？堕落后。诗篇 19：1 是在形容堕落前还是堕落后的情况？“ 诸天述说神的荣耀 ” 那里是在讲堕落前还是堕落后？前后都是！不过，堕落后也是，对不对？整个宇宙异口同声 见证，人是按照神的形象造的。就是虽然世界堕落了，人的理性扭曲，被造的世界也在一同 叹息。（罗马书 8：20 以下），虽然如此，但是宇宙仍然同声在作见证。最后，因为上帝的 普遍启示，特殊启示并不落空，在每一点都与世界接触的。特殊启示不会落空的。神，特别 在耶稣基督里道成肉身，死和复活，是与世界接触的。耶稣基督所吃的饭，跟我们吃的饭不 会两样。耶稣基督真的是人，祂的饭在里面消化跟我们一样的。祂会哭、会忧伤，当然不同 的是祂（的人性）与神性完全联合。特殊启示因为普遍启示的缘故，不会落空的。耶稣用鱼 跳进西门彼得的网，耶稣用饼、用鱼行神迹。特殊启示因为普遍启示的缘故，在每一点上都 与世界接触，这样就连接了自然与恩典、世界与深度国度、自然与道德、创造与救赎等等。
下面第二段，普遍启示是不足够的。我以前说过，我不喜欢这种的说法。他这么说法的 意思是说普遍启示是不足够教导我们如何得救。但是用―不足够‖用负面的词，感觉上对上帝 有点不敬。伯拉纠主义（伯拉纠是第五世纪的，就是奥古斯丁批判的对象）说，普遍启示是 足够的，建立在普遍启示的自然神学也是足够的。他们认为神赐下三种救法，都是自己救自 己的：自然律、摩西的律法、基督的律法，总之好像跟着耶稣基督的教导就能得救了。这让 我想起，其实自由派神学跟伯拉纠是换汤不换药的。自由派神学跟天主教可以说是半伯拉纠 主义。一方面要有恩典与信心，一方面要有人的自己救自己。
基督教青年会（YMCA）1841 年在英国创立，1895 年在中国创立。我所读的基督教小 学（在香港）是浸信会的，不过他用了青年会的几个字。大家都看过青年会那个红的三角形， 倒过来的空的三角形，“ 德、智、体 ”，我们却加了两个“ 德、智、体、群、灵 ”。“ 德 ” 是道德， 道德的教育。青年会为什么要打篮球、游泳等等，锻炼身体，是要教导道德；二、“ 智 ” ，智 育，青年会是教导那些文盲的男孩子认字的；“ 体 ” ，体育，身体的锻炼；“ 群 ” ，群体，懂得 怎么一起有团队生活；我们的浸信会小学多加了个“ 灵”，灵育。“ 德、智、体、群、灵 ”。但 你撇开那个灵呢，YMCA 青年会讲的“ 德、智、体、群 ”，其实就是自己救自己。好叫自己能 够变成一个好像英国、美国，中产阶级白领的君子一样。那是当时他们半福音派、半社会福 音来服务人群的这个背后的思想，自己能够救自己的。
（27 页）宗教改革的时候，天主教和基督教就认为普遍启示是不足够的。十八世纪的自然神论跟理性主义，和伯拉纠一样高估了普遍启示，就是人的理性就可以发现真理，只需 要发现创世记讲什么就够了。十九世纪施莱马赫的理想主义影响之下，一面倒的强调了神的 临在。神在人里面的光照就足够了，就等于说普遍启示是足够的。伯克富说，不是的，普遍 启示是不足够的，有三个原因：第一、普遍启示并不向人显示唯一得救之路；第二、（28 页） 它并不向人启示绝对可靠的、关于神的知识，关于属灵的事情的知识；第三、普遍启示并不 提供宗教的基础。这三方面，他说普遍启示是不足的。第一、（我再读一次）并不向人显示 唯一得救之路，因为得救是需要经历耶稣基督。我们从普遍启示认识神的权能、良善、智慧 等等，但是没有基督是不可以得救的。普遍启示没有启示恩典或赦罪；二、（28 页）普遍启 示没有显示绝对可靠的关于神的知识，太模糊了，没有确据不可靠，连哲学家面对普遍启示 也会犯错的；第三、普遍启示并不能够为人类的宗教提供完全的基础。
因为罪在人类中带来破坏性的影响。神在自然界的启示已经模糊败坏，人不能再有能力 正确地理解他。我们下一节就会说明，是人的理解普遍启示的能力破坏了，普遍启示是没有 破坏的。这是伯克富的说法。其实我想蛮多的、思想不清楚的神学家也会说，普遍启示是有 缺点的。不是普遍启示有缺点，是人类因为犯罪之后，对普遍启示的理解、领受、解释都扭 曲了。我们下一节会从范泰尔的角度，来改善伯克富对普遍启示不足够的、这个有点问题的 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