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讲 普遍启示和宗教的关系-1
伯克富《系統神學》導論| 林慈信牧師講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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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现在我们来看伯克富认为的普遍启示和宗教的关系。我已经说过了，人类的宗教乃 是抵挡真理、不虔不义的人，文化里面的核心。保罗说，雅典人啊，我看你们凡事都很敬畏 鬼神。每一个社会民族都有它的宗教敬拜的。好，我们来看伯克富怎么说：虽然没有自然宗 教这码事（就是说不能靠神在宇宙里面启示就建立宗教），然而上帝在宇宙和历史中的普遍 启示，是外邦人宗教为了他们，提供了一个稳固永久的根基。 （就是因为有上帝的普遍启示， 所以人类会有宗教这码事。 ）因为有这个普遍启示，连外邦人都感觉到自己是上帝所生的， 他们寻求上帝，可能揣摩而得。他们看到神永能、永恒的权能和神性，他们也按自己的本性 行出律法上的事。 虽然如此，圣经并不认为他们是真正的宗教，与基督教只有程度上的差 别，不是的，圣经认为这些宗教是故意扭曲真理的。圣经对这些宗教的判断是严厉的，形容 外邦人（就是没有上帝特殊启示的人）乃是活在黑暗中，他们是无知的、他们是愚蠢的、他 们是有罪和不义的。―异教的神并不是真神，乃是偶像，并不真实存在。‖（我们会说他背后 是邪灵、是鬼魔，他们所谓的启示是虚妄的）异教甚至乎有邪灵运行的迹象（哥林多前书 10：20 起，那段是很重要的）。
所以，伯克富，因为他把超自然启示，连异教那些所谓的启示都包在那个词的定义里面， 所以他对异教、外邦人的宗教会有一些正面的评估。我再说一次，你记得吗，在我们上面讲 的自然启示和超自然启示里面，他会说其他的宗教也有超自然启示的。这句话是很模棱两可， 是很误导的。我们宁愿说，外邦人、异教徒也―宣称‖自己有人类以外的启示。当然了，魔鬼 也会用各种方法，比方说摩门教的创办人等等，他们会宣称他们的启示是从神明那里来的， 把他们都算是超自然启示，是很不妥当的。所以伯克富也不喜欢这个名词，但是他也奉陪， 说其他的宗教也有超自然启示。这样的用词我觉得不是最造就教会的。
好了，现在我们来看，外邦人的宗教是不是因为有普遍启示，有这个根基，因此他们会 回应呢？是的，但是我不会用这种方法来表达。从加尔文《基督教要义》开始，我们宁愿这 样说：是的，上帝赐下了普遍启示，也就是说在每一个人心里面种植了宗教的种子（seed of religion），每一个人都意识到（不要再说自然界或哪里），每一个人心里面都意识到有神， 应当敬畏祂。所以，人虽然完全堕落了，抵挡真理、阻挡真理，但是他里面有这个本能。记 得吗，人最重要的需要不是爱，是敬拜。
再来一次，神把这个普遍启示这个宗教的种子种在人的心里面，连堕落之后还在的，所 以人知道，人在他心里的深层知道，我最需要的不是爱，是敬拜，所以人类的不同民族都会 搞出一些宗教来。美国这个非基督教的国家也不例外，他会搞一个宗教出来，叫做公民宗教。 为什么我们钞票上面写着 “ In God, We Trust. ”（我们信靠上帝），为什么总统就职要手按着 圣经来宣誓？这些不是基督教，是公民宗教。就等于台湾的，不论是陈水扁也好、谁也好， 他们也有一些宗教的仪式。连中国大陆目前也在推崇，某些地方政府鼓励中学、小学学生拜 孔子。知道吗？现在中国在推拜孔子。那你说是不是马克思主义的共产党在信奉儒教？不是！ 他要用一些宗教来巩固自己的政权。每个国家都这样做的。新加坡也曾经试过，在 1980 年 代末、90 年代初，想要用儒教当国教。同样的道理，就是每一个民族都会有她的宗教的。为什么？因为人里面有这个敬拜的本能。但是人堕落了，这个本能没有消失，所以人就制造 一些偶像来取代真神。我们宁愿这样来表达，然后圣经对这些宗教的评估是严厉的，没有错。
（25 页。 ）伯克富继续说，可是虽然圣经对外邦人的异教做了严厉的判断，说他们是假 宗教，唯独基督教才是真正的宗教，但是他们里面还有一些可取的部分。比方说异教里面有 神的启示、有道的光照、有圣灵的运行。到底异教里面有没有道，有罗格斯（Logos）的光 照呢？我个人不是这样看的。
当然你说普遍启示有没有，当然有！有！他们是明知而不要的。伯克富会比较客气的说， 异教徒里面有罗格斯，就是三位的第二位的光照。“ 光照在黑暗中，黑暗不能胜过祂”。是的， 光照在黑暗中，但是我觉得比较正确的说法是：人是抵挡真理的。史鲍尔（R. C. Sproul） 他写的书包括《叫我如何不信祂》，台湾改革宗翻译社出版的。史鲍尔是一位改革宗的护教 家和神学家。他说，就好象一个人在漆黑的房间里面，他也是瞎眼的；这个房间是没有窗， 完全就是漆黑的，他又是瞎眼的，又有布袋绑着他的眼睛。但是外面是中午，太阳照得好好 的，他看不见太阳的光，因为：一、他房子里面没有光；第二、他也看不见，他也没有能力 去看。这就是我们今天人类的状况，没有能力去回应普遍启示，所以就没有光了。没有光， 人不能回应，是因为人不要回应。假如有人说，我要医好你的瞎眼，然后放你离开这个黑暗 的房子出去，你就能看见太阳了，但是你说，“ 我不要，我宁愿在这里瞎眼，而且在漆黑的 房间。 ” 这就是目前世人的状况，而不是说每个宗教多多少少有一点神的启示吧。
你看圣经是怎么样的定罪偶像敬拜的。我们人啊，福音派的人士，一般都是一厢情愿的， 宁愿对非基督徒说多一点好话，哪怕得罪了他们。我说，我们爱非基督徒不是这样爱的，我 们爱非基督徒不是在信仰上让步，说，“ 是啦，你们的宗教也有一点点真理的成分。 ” 更好听 的是：“ 我们都是敬拜同一个真神。 ” 宁愿你用很尊敬他的态度对待他，不要在真理上让步。 怎么样尊敬他，你说呢？他是按照神的形象造的，第一、要听，不光是自己哇啦哇啦讲。所 以很多个人布道法都不容许我们去听别人怎么讲的。听，问问题，让他解释他的信仰，好教 我们听而明白，圣灵会引导我们的，到某一个地步我们要讲的。但是你根本没有听懂他的信 仰立场，讲什么呢？比方说有人说我是佛教，我就问他是哪一种佛教。比方说，我跟一位的 士的计程车司机传福音，他说：“ 我是佛教”。我问他，你是哪一种佛教，他就告诉我说，我 是 “ 创价学会 ”，那是日本的某一派，也不是小乘、也不是大乘、也不是禅宗，另外一派。我 说 “ OK. ” 那我要听他在讲什么。你懂吗？每一个人，他说他是佛教、他说他是什么，不等于 你就明白了，搞清楚他究竟信什么的。听听他生命的故事，这样子表达我们尊敬他们、爱他 们，远远好过 “ 是啦，我们大家都差不多啦。哦，每一个宗教都是教人行善的，都是敬拜同 一个神的啊。 ” 如果是这样子，我们还没有打仗就先输掉了。不需要这样子用一个冲淡的， 也不应该用这个冲淡的福音、扭曲的福音，来迎接这些有其他信仰的朋友们的。
好，我们读完这段。伯克富说，外邦人的世界是基督教的扭曲，只有真理的外形，只追 求真理，没有找到它。的确的，外邦人的世界、外邦人的宗教等等都是基督教的扭曲。是的， 是扭曲。哲学家（就是世界上的哲学）对圣经对人的解释当然是不满意的，宁愿用进化论来 解释——这个是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现在二十一世纪，已经不一样了。昨天我们已经讲 过，二十一世纪的新纪元运动就是要用异教（诺斯底主义、印度教等等）来涵盖全人类的宗 教，所以人类对宗教的解释已经不一样了。我前几天才跟一个欧洲人讲话。他是德国还是荷 兰人（忘记了），他说，我们欧洲人不信这本圣经，这本圣经是君士坦丁王压下来的。这个 欧洲人就完全接受了《达芬奇密码》里面的这个圣经观，一听就知道了。不过，你要问他， 让他讲，你才知道。已经不是伯克富提到的这种了，这是 1930 年代进化论对宗教的看法， 现在他们是会攻击正统基督教的，不一样了。
好，下面我们来看普遍启示和基督信仰的关系。普遍启示对基督教也有一定的价值，不 是为基督教提供自然宗教，不是的。这个自然宗教不存在也不可能的，也不能说基督徒首先从普遍启示认识上帝，然后再藉着基督补充前者。不是先把非基督徒（我们信仰传福音的对 象）， 先把他们说服了有普遍启示，然后再跟他们传福音，不是这样子的。 特殊启示要纠 正人类对普遍启示的抗拒，而不是说你先搞好普遍启示。你一面传福音，他一面就懂得他对 普遍启示的回应是错的。
（26 页）他对神的神学知识乃是来自于特殊启示，是唯独的原则。可是两者之间一定 有关系的。特殊启示包含了、纠正了、解释了普遍启示。 让我在这里解释一下范泰尔怎么 说的。他说，特殊启示（就是圣经）有普遍启示作为它的大前提。什么意思呢？就是上帝向 人类颁布了祂的救赎计划——从旧约到新约。祂背后是已经所谓假设、预设了“ 人人都认识 神，但是人抗拒 ”，所以神现在用律法与福音、圣经来纠正人，来责备人对普遍启示的抗拒。 再来一次，特殊启示有普遍启示作为它的前提。就是因为有普遍启示，所以神在这个普遍启 示的平台上，向人颁布特殊启示。
人人心底里面都认识神的。这句话是给我们有很大的盼望。基督徒，当我们传福音的时 候，这个非基督徒——我们不是在讨论接触点吗，什么叫接触点？不是你请他喝茶还是咖啡， 请他看电影，还是请名人来做讲座。接触点就是……一个非基督徒是完全不要上帝的。你不 要以为他在追求真理，这个不是圣经的说法。一个不追求真理的人，你怎么可以跟他传福音， 而让他听懂呢？这叫接触点。范泰尔说特殊启示有普遍启示作为平台、作为预设。就是说， 基督徒弟兄姐妹，当你传福音的时候，你是有盼望的；你是能够靠圣灵的能力向人的心说话 的。
我再说一次。一个基督徒向一个非基督徒传福音，我们是可以有盼望、有把握，向人的 心说话的。为什么？不是因为耶稣基督为全人类死，乃是说因为人心底里面有普遍启示。他 抗拒、他阻挡、他不要。基督徒，我们传福音的任务就是，要把他压抑了好久的回忆挖出来： 其实你知道的，你心灵的深处知道的。也就是说，非基督徒的良心刚硬，但是圣灵若做工的 话，他的良心会软下来。他会说，“ 是了，我良心的深处知道神存在，我应该敬畏祂的。 ” 特殊启示，我再说，有普遍启示作为它的平台、前提。就是说，我们传福音的时候，你不需 要怕，哎呀我的口才不好，今天饭菜不好啊，音乐又唱得不好听等等，不是的。人心里面有 一个接触点，圣灵动工的时候，传福音的使者就能够向他的内心的深处说话的。那个是因为 人——阻挡真理的人——是神造的，按着祂的形象造、而且有他老早多年就忘记的、抗拒的 普遍启示，在他里面的。再说清楚一点，比方说有一些是马克思主义的，有一些是新纪元的， 有些后现代、什么都不信的。弟兄姐妹，我们传福音的时候，我们要所谓“ 攻”，我们所要攻 的对象不是他的马克思主义，不是他的后现代的什么都不信的，不是他的新纪元信仰，我们 要攻的是他心底里面，压抑了很久的这个对神的普遍启示的意识，这个是我们传福音的对象。
再说一次，我们传福音，我们跟他们争辩，他们跟我们辩，我们回答问题……回答问题 要用温柔敬畏的心回答各人。对不对？―若有人问你心中盼望的缘由，你要用温柔跟敬畏的 心回答各人（彼得前书 3：15-16）。但是你不要忘记，传福音的目标不是要赢一场辩论，传 福音的目标是赢一个灵魂。赢一个灵魂只有圣灵能够做得到。问题是为什么我们靠圣灵能够 做得到呢？因为人心里面的深处有普遍启示。人是不要的，他压住！压住！挡住！挡住！当 圣灵动工的时候，他那个阻挡就失败了，就放弃了；他就懂得，他的良心就会醒过来。好像 浪子，他在吃猪吃的东西的时候，圣经说他就醒过来了，英文圣经说，“ he came to
himself”， 他就回到他的本我的那个意识：啊呀，我家里面爸爸有这么多东西，我为什么在这里吃猪吃 的东西，扎心知罪。
一个人来到耶稣基督面前第一步就是醒过来，扎心知罪。所以我们传福音不要搞错对象， 你不要老是跟他的马克思主义辩论，你老是跟他的什么佛教、回教辩论，你老是跟他理性主 义辩论。是的，他问诚恳的问题我们要回答，但是我们传福音真正的对象，是他里面那个普 遍启示的意识——他阻挡，请记得，他不要的，“ 不要这个！不要这个！ ” 你说，你里面本来有好东西的。所以我们传福音的时候，绝对不是第一位向他讲话的，基督徒传福音绝对不是 第一位向非基督徒讲话的，神老早就放了普遍启示在他心底里面，无言无语，但是无可推诿。 无言无语，无可推诿！我们不是第一位，我们最多是第二、第三，第四位——可能有前人走 在我们前面，然后我们要做的就是向他的心说话。向他的心说话，不等于说不要搞哲学的历 史跟科学的历史。你向他的心说话，是你要知道他是用怎么样的借口来阻挡真理的。可能是 天主教、佛教、回教、印度教，可能是科学，可能是理性主义、存在主义、后现代主义各种 各样的花样，但是一方面我们处理也要了解到他用什么借口来阻挡真理，无论是哲学宗教哪 方面，或者是他对他目前破碎的人生非常的烦闷。另外一方面，我们要向他灵魂的深处说话， 所以求圣灵帮助我们要有属天的智慧。
有的时候我看到一些传福音的对象，我就直截了当的说，“ 亲爱的，你被上帝宠坏了！ 你这个坏蛋，乖乖的回家吧！” 不是很多的，一百个里面没有一个，“ 你被宠坏了！” 或者， 有的时候我们需要很长时间的去听、去了解，好像记者访问，问问题，问完再问，让他讲， 讲完之后我说，刚才我还没有听懂你讲的，你的意思是这个还是那个，请你讲清楚。这个就 表示我们尊敬他们，我们没有把他们当作笨蛋对待，我们当他们是有头脑的有灵魂的。听懂 ——真的要听懂，花时间，急功近利的结果，生了很多畸形的、不晓得是不是真的 baby 在 教会里边，一大堆的。
我说过了吗，“ 我以前是马克思主义，现在不是了 ”，不等于你是信了耶稣；“ 哦哟，祷 告很灵光哦，你们的姐妹团契为我生病的孩子祷告，他好了，祷告灵光，我要受洗啰。 ” 那
不等于信耶稣，这叫做信 “ 祷告灵光 ”，不等于信耶稣。对不对？我们要搞清楚，要听，要向 他的灵魂下功夫。他灵魂的深处，还不光光是他头脑中的问题。那他头脑中的问题也不能不 处理，不能不处理的。就算你不懂得怎么回答，你说，“ 对不起，我不太了解哲学，不过， 好不好请你把你反对基督教的理由再多说两遍，我写下来，我回去研究好吗？ ” 我们要用这 种谦卑的态度，包括传道人——没有一个人是万能、无所不知的。他反对基督教的理由，你 把它写下来去研究。然后不要忘记，每一个人在理性上反对基督教的，不是他至终的理由。 他至终的理由是他的灵魂在里面在反抗、在抗拒神。所以我们要向他的灵魂下功夫，我们要 进攻的是他心底里面那个抗拒。所以有的时候，我们是硬的，有的时候软的，软硬兼施，要 看情况。其实我们基要派的，很懂得硬的办法做的：你们都是假神，我们现在来，好不好信 耶稣，谁反对上天堂的举手，没有人举手。好，我们都要信耶稣。其实我们都懂硬的那一套。 比较长期投资时间去听，可能是需要学习的。好了，我们讲到第 26 页，特殊启示包含了、 纠正了、解释了普遍启示。是的，但是特殊启示是有普遍启示做它的前提的，明天我们解释， 普遍启示也有特殊启示做它的前提的，把这句话倒过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