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作你的神：亚伯拉罕之约

洛杉矶华⼈改⾰宗恩约教会主⽇讲道|圣约神学系列| 2020.09.27| 王⼀牧师
https://www.ccreformed.org/sermons/
https://mp.weixin.qq.com/s/h_GubiSusozqZfoeBU5VYg
 
出埃及记19，24：1-8
 
以色列人出埃及地以后，满了三个月的那一天，就来到西奈的旷野。他们离了利非订，来到西奈的旷野，就在那里的山下安营。摩西到 神那里，耶和华从山上呼唤他说：“你要这样告诉雅各家，晓谕以色列人说：‘我向埃及人所行的事，你们都看见了，且看见我如鹰将你们背在翅膀上，带来归我。如今你们若实在听从我的话，遵守我的约，就要在万民中作属我的子民，因为全地都是我的。你们要归我作祭司的国度，为圣洁的国民。’这些话你要告诉以色列人。”
 
摩西去召了民间的长老来，将耶和华所吩咐他的话都在他们面前陈明。百姓都同声回答说：“凡耶和华所说的，我们都要遵行。”摩西就将百姓的话回复耶和华。耶和华对摩西说：“我要在密云中临到你那里，叫百姓在我与你说话的时候可以听见，也可以永远信你了。”于是，摩西将百姓的话奏告耶和华。
 
耶和华又对摩西说：“你往百姓那里去，叫他们今天明天自洁，又叫他们洗衣服。到第三天要预备好了，因为第三天耶和华要在众百姓眼前降临在西奈山上。你要在山的四围给百姓定界限，说：‘你们当谨慎，不可上山去，也不可摸山的边界；凡摸这山的，必要治死他。不可用手摸他，必用石头打死，或用箭射透；无论是人是牲畜，都不得活。到角声拖长的时候，他们才可到山根来。’”摩西下山往百姓那里去，叫他们自洁，他们就洗衣服。他对百姓说：“到第三天要预备好了。不可亲近女人。”
 
到了第三天早晨，在山上有雷轰、闪电，和密云，并且角声甚大，营中的百姓尽都发颤。摩西率领百姓出营迎接 神，都站在山下。西奈全山冒烟，因为耶和华在火中降于山上。山的烟气上腾，如烧窑一般，遍山大大地震动。角声渐渐地高而又高，摩西就说话， 神有声音答应他。耶和华降临在西奈山顶上，耶和华召摩西上山顶，摩西就上去。耶和华对摩西说：“你下去嘱咐百姓，不可闯过来到我面前观看，恐怕他们有多人死亡；又叫亲近我的祭司自洁，恐怕我忽然出来击杀他们。”摩西对耶和华说：“百姓不能上西奈山，因为你已经嘱咐我们说：‘要在山的四围定界限，叫山成圣。’”耶和华对他说：“下去吧，你要和亚伦一同上来；只是祭司和百姓不可闯过来上到我面前，恐怕我忽然出来击杀他们。”于是摩西下到百姓那里告诉他们。
(出埃及记 19:1-25 和合本)
 
耶和华对摩西说：“你和亚伦、拿答、亚比户，并以色列长老中的七十人，都要上到我这里来，远远地下拜。惟独你可以亲近耶和华；他们却不可亲近；百姓也不可和你一同上来。”
 
摩西下山，将耶和华的命令典章都述说与百姓听。众百姓齐声说：“耶和华所吩咐的，我们都必遵行。”摩西将耶和华的命令都写上。清早起来，在山下筑一座坛，按以色列十二支派立十二根柱子，又打发以色列人中的少年人去献燔祭，又向耶和华献牛为平安祭。摩西将血一半盛在盆中，一半洒在坛上；又将约书念给百姓听。他们说：“耶和华所吩咐的，我们都必遵行。”摩西将血洒在百姓身上，说：“你看！这是立约的血，是耶和华按这一切话与你们立约的凭据。”
(出埃及记 24:1-8 和合本)
 
前言
 
今天要延续我们圣约神学的系列。上周我们讲到了亚伯拉罕之约，这周我们要沿着圣经的记载，要看一个非常重要的约，就是以色列民在摩西的带领之下，在西奈山与上帝所立的摩西之约，又称西奈山之约。明白摩西之约非常的重要。
 
从亚伯拉罕到出埃及（圣经的叙事）
 
亚伯拉罕的后代，已经因着上帝的应许而一分为二。亚伯拉罕生以撒，以撒生雅各，雅各就是以色列，以色列生十二个儿子，其中约瑟被其他兄弟卖到埃及，结果上帝祝福他成为他全家的拯救，以色列民就在埃及生养众多。有不认识约瑟的法老上位，抵挡以色列民，要把他们所有的男孩都杀死。摩西蒙神的保守，得以存活，长在法老的皇宫里。但上帝呼召他，向埃及行十个灾难，带领以色列民过红海，出埃及，来到阿拉伯的西奈山，与上帝立约。
 
因此，从出埃及记19到民数记10章，这是整个摩西五经的核心。以色列民在西奈山下整整住了一年的时间。因此，西奈山之约是整个以色列神治国家（神治政体）的基础。
 
出埃及-民数记结构：核心是西奈山记载。
 
A埃及（出1-13）
            B 旷野（出13-18）
                        C 西奈（出19-民10）
            B’ 旷野（民10-20）
A’ 迦南（民21-36）
 
摩西之约的定义：双重定义
 
在摩西之约之前，已经有了亚伯拉罕之约，上帝应许了子民、土地等一切，新约也是亚伯拉罕一切应许的实现。很多争议都在于摩西之约的双重性。我们要从整个救赎历史广义的发展的角度来看，一个是我们具体来看摩西之约本身是什么性质。关于摩西之约的双重定义很好地体现在罗马书10章。
 
罗马书10:5-9  摩西写着说：“人若行那出于律法的义，就必因此活着。”唯有出于信心的义如此说：“你不要心里说：谁要升到天上去呢？”——就是要领下基督来；“谁要下到阴间去呢？”——就是要领基督从死里上来。他到底怎么说呢？他说：“这道离你不远，正在你口里，在你心里”——就是我们所传信主的道。你若口里认耶稣为主，心里信神叫他从死里复活，就必得救。
 
保罗引用了两处摩西五经的经文，这两处引用都出自摩西五经。保罗引用的这并不是法利赛人对摩西之约的误解，而是摩西自己说的话。摩西律法里面包含这两种不同的义。律法和福音的区别都在摩西五经里存在。
 
摩西提到了两种获得义的途径：
1. 基于律法的义，遵守律法（v.5 = 利未记18:5）；
2. 基于信心的义，相信应许，出于恩典（v.6ff = 申命记30:11-14）。
 
但是这两种原则（两种义）怎么都在一个摩西之约里融合呢？为什么摩西之约里既有律法的义，又有信心的义呢？
 
两种错误的融合方法：
 
1. 律法取代应许。经典时代论的教导：摩西时代是律法时代，这时的人是通过遵守律法来得救。但这明显与使徒的教导相违背：“没有一个人靠着律法在神面前称义”（加3:11）。
2.律法混淆应许。在某些一约论的神学里渗透出来。律法本身是恩典性的，试图抹除律法与应许的区别，创造一种混合体。
 
圣经呈现的融合方式：
 
加拉太书3:17-19我是这么说：神预先所立的约（亚伯拉罕之约里的应许），不能被那四百三十年以后的律法（西奈山立的摩西之约）废掉，叫应许归于虚空。因为承受产业，若本乎律法，就不本乎应许；但神是凭着应许，把产业赐给亚伯拉罕。这样说来，律法是为什么有的呢？原是为过犯添上的，等候那蒙应许的子孙来到。
 
保罗是在说：摩西之约是在事先已经立定的亚伯拉罕应许之约外添上去的；所以律法没有取代原本的应许（对比时代论）；但是律法在本质上依旧与应许不同，二者不相混（对比一约律法主义）。这两者本质上有区别，而且在两个不同的层面运作。
 
在摩西之后的旧约时代的子民，实际上有两个约在他们身上，一个是亚伯拉罕之约，一个是西奈山之约。因此，这就增加了我们讨论的难度。不同的神学家的观点不近相同，使用的词不同，所指向的具体内容也不同。我要把我认为最恰当合理的理解方式表达出来。
 
关于双重定义的改革宗神学家教导
 
 Francis Turretin（图仁庭）《要义》2.7.31-33
 
“上帝喜悦在从摩西到基督的这段时期，……是一种双重的关系：一重关系是律法性的，更严苛，借着重新颁布律法和行为之约，以各种礼仪的重担来进行，上帝希望阐明人们亏欠的，和他们没有履行的责任。从这一点来讲，律法是叫人死的字句（林后3:6），是攻击我们的字据（西2:14），借此人们承认自己有罪，是死亡之子，这也是他们割礼时流血以及献祭动物的血宣告的。而另一重关系是福音性的，更甘甜，因为律法是引我们去基督的师傅（加3:24）并且包括着“未来之事的影子”（来10:1），本物的真像就在基督里。因此，尽管第一重关系带来痛苦和恼怒，第二重关系则为敬虔之人带来安慰和喜乐，在律法外表之下寻求属灵的福音真理…… 按照这双重关系，这施行阶段可以被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外在的律法教导，一种是内在的福音应许。”
 
我们需要区分摩西之约广义和狭义的定义。
 
摩西之约-广义的定义（内在或本质定义）：摩西之约是恩典之约的施行阶段，在这段时期上帝依旧以恩典拯救他的选民，以律法帮助他们认识自己的罪，教导他们上帝的审判，并借着预表和影像教导他们救恩，为基督降世提供舞台。换句话说，时代论的理解是错误的。在这个阶段人依旧是唯独恩典、唯独信心、唯独依靠基督，得救的方式不变，不过他们是向历史之前看，看基督的应许，我们今天是向后看，基督已经到来，知道他成就了什么。
 
摩西之约-狭义的定义（外在或偶性定义）：在西奈山上帝与以色列人所立的约，这个约的本质是律法，其中上帝设立以色列作为预表性国度，他们在迦南地的存留是基于律法-行为的原则。
 
摩西之约
 
时间：在出埃及之后的第二个月。换句话说，他们从法老手下得救并不是基于摩西之约，而是基于亚伯拉罕之约。
 
立约者：上帝与以色列
 
1.     中保（中间人surety）：摩西以及后面的利未祭司。
2.     以色列作为一个国家整体（全体会中），而不是蒙拣选的个体。
 
地点：西奈山
 
条件：以色列对律法的顺服，以色列民向上帝起誓，“凡你所说的，我们都必遵行”（出19:5）- 对比亚伯拉罕之约（上帝对亚伯拉罕说，上帝所说的话，上帝都必遵行）
 
核心：十诫 （出埃及34:27-28 耶和华吩咐摩西说：“你要将这些话写上，因为我是按这话与你和以色列人立约。” 摩西在耶和华那里四十昼夜，也不吃饭，也不喝水。耶和华将这约的话，就是十条诫，写在两块版上。）
 
标记：安息日（出31:12-17）
 
惩罚奖励（对亚拉拉罕之约的第一阶段）：
 
1.     土地方面：祝福：在迦南地得以长久居住；惩罚：逐出迦南地（申28:1，15）。尽管起初获得产业是亚伯拉罕之约的第一阶段实现，但接下来持有应许之地的产业（申28:1-5；申30:20）
 
2.     子民方面：祝福：作为上帝子民的身份：君尊的祭司，圣洁的国度（出19:5-6）；惩罚：成为Lo-Ammi，不是我的子民（参何1:9）
 
注定失败：金牛犊事件，摩西摔碎法版，并且预言了他们要失败。（申4:26; 30:15ff; 31:19, 26, 28）
 
广义的定义：摩西之约是恩典之约的施行方式
 
在摩西之约中的恩典元素
西奈山的核心事件：金牛犊事件（32-34）
西奈山记载（出19-民10）
A 西奈山立约（出19-24）
            B 会幕（出25-40）
                        C 关于会幕的要求（出25-31）
                                    D 安息日（出31:12-18）
                                                E 金牛犊事件（出32-34）
                                    D’ 安息日（出35:1-10）
                        C 建造会幕（出35-40）
            B’ 利未祭司工作（利未记）
A’ 以色列的军队（民1-10）
 
关键问题：圣洁的上帝如何能与罪人同住？
 
答案：1. 普遍恩典：上帝延后他的审判，保存人类文明；2. 在预表阶段上帝救赎的恩典。
 
预表性的救赎恩典：
1.     中保摩西的代求。（出34:5-9）
2.     利未献祭系统，有限性
 
a.     无意的罪、误犯的罪（בִשְׁגָגָ֑ה）对比 故意的罪、胆大妄为的罪（בְּיָ֣ד רָמָ֗ה）（民15:27-31）
 
b.     有一些罪行是没有赎罪祭的：谋杀罪（出20:14）；拐卖人口（出20:16）；咒骂父母（出20:15,17）；行巫术邪术（出22:18），与动物行淫（出22:19）；拜偶像（出22:20）；不遵守安息日（出31:14）；吃血（利未记17:14）；通奸、同性性行为（利未记20:13）；外人擅闯会幕（民1:51）。
 
c.     牛羊的些无法带来真正的赎罪，只是让人想起罪（来10:1-4）。
 
d.     这些献祭是基督献祭的预表。我们是人，不是牛，我们需要一位真实的人的代赎，只有他真实地流血，才能代赎。动物的献祭都是预表耶稣基督，这位末后的亚当的献祭。
 
3.     在摩西之约中，恩典之约是以应许、预言、献祭、割礼、逾越节羔羊和其他预表礼仪来施行给犹太人，这一切都指向将要到来的基督。这一切在当时，借着圣灵的运行，是足够有效教导选民信靠弥赛亚，借着弥赛亚他们能得到完全的赦罪和永恒的救恩。
 
狭义的定义：摩西之约是律法之约
 
1.     与亚伯拉罕之约的区别：
a.     起誓方：亚伯拉罕之约里，是上帝单方面起誓；在摩西之约里是百姓起誓，上帝与百姓彼此互相立下的约（出19:8;24:3,7）。上帝要遵守他的承诺，以色列民也要遵守他们的承诺。
b.     立约仪式：在亚伯拉罕之约里，是上帝穿过动物的尸体；在摩西之约里，血是洒在以色列民身上的（参耶34:18）。
 
2.     与新约的区别：
a.     耶利米书31:31-34：旧约是可毁坏的（v.32），但新约不可毁坏。旧约中律法是外在的，新约中律法是内在的、刻在心里（v.33重生）。从狭义来讲，旧约没有赦罪，新约则有赦罪（v.34，参出23:21，这一点是Voetians和Coccesians的争议）
b.     罗马书10:5-8：旧约=基于律法的义（利未记18:5），新约是基于信心的义（申30:12-14）
c.     加拉太书3-4。信心与律法之间的区别：律法不在乎信心（加3:1-14， v.12）；应许与律法的区别，律法是在应许之外添上的；儿子与奴隶的区别（加4:1-20）；两个女人，两个约（加4:21-31）
 
3.     与行为之约之间的区别与相似性，即行为之约的再版（重新颁布）
a.     区别：摩西之约与堕落前亚当的行为之约不完全相同
     i.  不同的时期：行为之约是堕落前，摩西之约堕落后
     ii.  不同状态：亚当堕落前本质是无罪的，有能力完美顺服上帝，而以色列是生来有罪的，无法靠自己顺服上帝
      iii.  不同的角色：亚当是全人类的盟约元首，他的顺服或悖逆会归算给全人类；而以色列不是盟约元首，不会归算给其他人（或其他的民族）
      iv.   不同的奖励惩罚：在行为之约里，奖励惩罚是末世的生命或死亡；而在摩西之约里并不主要关于永恒，而是在迦南地上的存留（申28:1-15ff）
      v.     上帝的容忍：在行为之约里，上帝直接审判；在摩西之约里，上帝为了救赎历史的发展，容忍以色列的悖逆。
 
b.     相似性
     i.     相似身份：以色列与亚当一样都被成为上帝的儿子（出4:22）；以色列是集体性的亚当
    ii.     约的相似本质：律法之约，不是应许性的，行为之约也是律法性的
    iii.     关于土地的相似性：亚当所处在伊甸圣地，以色列在迦南圣地
   iv.     相似的失败：亚当背约，以色列如亚当背约（何6:7）
    v.     相似的惩罚：逐出圣地（创3:23-24；申30:1）
 
历代改革宗神学家们的教导
 
上帝在起初与第一个人类亚当立了这个约，当时他在正直无罪的状态：上帝又将同样的约借着摩西重新颁布给以色列民……这约被称为摩西之约，律法之约，或者更通常被称为旧约——波兰努（Amandus Polanus， 1561-1610）
 
摩西之约是行为之约的某种重复颁布。当然，它们并不完全相同，但其中有相同的原则，就是义是基于律法（罗10:5）。——Herman Witsius, Economy, v.2, 187
 
行为之约的重复是为了说服以色列民认识自己的罪和悲惨，把他们从自我中脱离，教导他们关于代赎的必要，并催逼他们去向基督：因此它是服务恩典之约的（罗10:4）Witsius, Conciliatory, 87.
 
神治政体：国家性的约
 
摩西之约可以说是上帝与以色列之间的国家性的约，把旧约时期的以色列设立成为圣洁的国度，关注国家在应许之地的存留问题，是独一无二的。
 
以色列民族被拣选是国家性的拣选（出19:5-6；诗篇135:1-4）
-       以色列的君主：上帝亲自是他们的君主；后来上帝立人类君王
-       以色列的子民：只有以色列民才被称为上帝的子民
-       以色列的领土：迦南地，应许之地内外的处理方式不同（迦南地之外的地方不能交战）
-       以色列的法律：上帝把具体的法律给了以色列，并没有应用在其他国家。
-       这个约中的祝福和惩罚是落在整个国家身上的，不论是信徒，还是不信的（被掳巴比伦：悖逆的和忠信的都被掳）
-       这个国家性的约预表了第二阶段和最终的新天新地；同时也展示了人因着罪最终无法建立地上天国。
 
等到弥赛亚来临之后，预表阶段已经结束，今天中东地区的以色列国不再是特殊的神治政体，也不是上帝特别的子民。实际上，新约圣经明确的告诉我们，如今基督的教会被称为圣洁的国度（彼前2）
 
君王：耶稣基督（神人二性）
子民：不是基于国籍或宗族，而是基于信心
领土：新天新地。上帝没有呼召基督徒拿起武器去占领土地。
法律：民事律和礼仪律因着预表阶段的结束而废除了。在基督里，道德律不再谴责定罪我们，而是引导我们生活。
 
总结：摩西之约是什么？
1.     广义上是恩典之约的施行阶段：内在性上、关乎属灵的救恩；广义上，关系到整个救赎历史发展，特别是包含了亚伯拉罕之约的应许；
2.     狭义上是行为之约的再版：外在性上，不是关乎救恩，而是预表阶段的国家在迦南地的存留。
 
摩西律法的三部分：
道德律：教导罪和救恩的必须：行为之约的再版
礼仪律：教导圣洁上帝如何与罪人同住：恩典之约的施行
民事律：教导在预表国度中的公义，解决人类社会中的纷争：国家性的约
 
摩西之约在整个恩典之约发展中的作用
 
正面（以小见大）：
1. 将来更美之事的影子（来10:1）。
 
负面（反差对比）：
1.     以律法来增加人们对罪的认知和敏感，并带领人寻找拯救（加3:19；3:24；参罗3:20；4:15）律法是叫人知罪；律法是为过犯添上的。
2.     律法以刑罚的恐吓限制人的邪恶泛滥，从外在约束罪人（加3:23）
 
摩西之约的目的：1. 不是让人们靠功德得救；2. 不是靠功德转的暂时属地的祝福。而增加他们对罪的认识。
 
以色列作为全人类在亚当里的一个缩影。自从人类堕落散布在伊甸东方之后，人们就一直再思考一个问题：有罪的人如何能够回到圣洁上帝的面前？圣经说：若非圣洁，没有人能见主。上帝的要求不会打折扣。人必须完全公义圣洁才能安全的来到上帝面前。这就是耶稣与少年官的对话（太19:16-23）。少年官：如何承受永生？耶稣：完美遵行律法。门徒说：那谁能得救啊？耶稣说：靠人自己不能，看神凡事都能。问题是，全人类都像少年官那样，认为自己可以靠自己遵行律法，靠自己努力。
 
但是在我们的罪和自义中，我们总是想建造巴别塔，有两种办法：1. 降低上帝的圣洁要求，淡化上帝的公义；上帝的律法其实没有那么难遵守。上帝说要孝敬父母？好，你只需要给他们钱就好了，你不必真的从心里爱他们，陪伴他们。其实法利赛人并不是抬高了律法，而是降低了律法。2.  增加我们自己的能力，认为我们自己就能达到上帝的要求。这是伯拉纠主义的谎言，认为亚当的堕落并没有影响我们，我们还是有自由意志的力量来实现律法。但这两条路无遗只是人类妄想的巴别塔。一种说：天没有那么高，另一种说：我们的塔没有那么糟。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上帝赐下了摩西之约，借着真实的人类历史记录下来，堕落后的人类无法靠自己满足上帝的要求，显明我们必须需要一位救主。这也是为什么基督要生在律法之下，也就是摩西之约之下。
 
整个旧约的历史就是以色列失败的历史。刚出了红海就造了金牛犊，刚刚攻陷迦南地就开始彼此残杀，士师一代不如一代，即便是所罗门这样智慧的君王最终却也贪恋拜偶像，最终他们无法阻止圣约咒诅的临到，被外邦掳掠，然而即便是被掳归回之后，他们依旧刚硬己心，在耶稣的时代被施洗约翰称为是毒蛇的种类。因此保罗说：没有义人，连一个都没有，不论是外邦人还是犹太人，都是一样。
 
总结
 
因此，圣经绝不是堆砌的道德故事让我们努力行善来获得上帝的奖赏。看看旧约的历史吧。这一切都在告诉我们，你需要一位救主，一位替你完成这一切的，一位真正的义者，生在律法之下，好背负你的罪，解救你脱离死亡，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