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改革宗:名詞解釋
一、改革宗二、改正教會
三、改革主義信仰
四、改革宗長老會
五、改革宗神學
六、改革宗傳統
摘錄自《英漢神學名詞辭典》A dictionary of theological terms,趙中輝編譯,,改革宗出版社,1998
http://www.crtsbooks.net/product/dictionaryoftheologicalterms.aspxhttp://www.crca.com.cn/show.aspx?id=184&cid=63
一、 Reformed 改革宗
指有加爾文主義神學的復原派,多半具長老宗的教會行政。
二、Reformed Churches 改正教會
又稱改革宗教會。此復原教系于十六世紀中組織,與信義會有別,乃采用慈運理及加爾文所提議之神學與組織,其教會遍于法、德、瑞士、荷蘭,后擴展到英、美及其他各國。
三、Reformed Faith 改革主義信仰
在神學用語中,『改革主義』相等于『加爾文主義』,它的圣經解說就是那個有系統地發表在加爾文神學中的圣經解說。
四、 Reformed Presbvterian Church
改革宗長老會
一聲稱與蘇格蘭盟約派有密切關聯的教會團體,為純正福音,簡單崇拜儀式與民事,為宗教自由而奮斗。此名詞表徵在教會行政方面是長老制,在教義方面是服從蘇格蘭第二次宗教改革的成就(1638—1649)。一六九○年後,蘇格蘭改革宗長老會,包括那些從屬卡美隆(Richard Cameron)與任維克(James Renwick)的余剩團體。他們在一七○六年以前沒有牧師照管,直到一七四三年只有麥美倫(John MacMillan)來幫助他們。在一七四三年有第二位牧師協助他們成立一個區會,并于一八一一年教會人數增加至可以成立總會。牧師則于司特令與裴茲雷兩處受神學院訓練。于一八六三年因國會選舉問題而告分裂,于一八七六年大多數贊成將此問題公開的人加入了蘇格蘭自由教會。只有五個小教會仍然堅守從前盟約派的立場。
愛爾蘭教會的起源,與十七世紀初蘇格蘭的移民有關。其中大多數贊成長老制的教會行政,并簽署了一六四四年的嚴肅條約。一六九○年革命安頓后,有一小部分人服從盟約者原則,而成立了愛爾蘭改革宗長老會。一六九六年孔大衛牧師死后即無正規牧師,只靠由蘇格蘭偶爾來的牧師幫助,後來在一七五七年封立了馬維廉(William Martin)為牧師。一七六三年成立了區會,一八○○年以后教會迅速增長,一八一一年成立了總會。多年來他們的牧師在蘇格蘭受造就,到一八五四年才成立神學院,直到今日仍有四位教授維持這間神學院。
蘇愛兩教會于一八七一年派遣宣教師至敘利亞傳道。差不多有一百年在中東的宣教,自一九六三年起在埃提阿伯有工作。北美改革宗長老會是在十八世紀中由蘇愛兩教會的移民成立的。經過分裂后至今仍有七十個教會,維持一間神學院于畢茲堡,一間大學于BeaverFalls(賓州,畢茲堡北方四十里),從前曾于中國南部廣東省及北滿齊齊哈爾有宣教工作,迄今仍在居比路及日本從事宣教活動。
此教會仍繼續接受蘇格蘭盟約派的義務,在崇拜時只唱詩篇,沒有音樂伴奏,會眾不參與政治活動,不加入任何秘密結社。信仰標準為韋敏斯德公認信條及大、小要理問答書。全體會眾有兩萬人。
五、Reformed Theology 改革宗神學
起源
改革宗神學是在十六世紀抗羅宗運動中發起來的,與路德宗有別。最初為了圣餐問題,慈運理與路德之間有了意見上的分歧,于一五二九年馬爾堡的克洛奎公然分裂。路德所謂之圣餐同質說是根據他的激進的、革新的見解(Communicatio Idiomatum , 在基督的神人二性之間本質上的互通),并在基督的人性遍在上有所表現。其他尚有不同之處,不過共通之點較多,而分歧之處較少;即路德宗在律法與福音之間缺乏連續性,讓政府方面對教會有更多的支配權,較改革宗在救贖論上更狹窄,然而在許多事上兩者都互相同意。路德宗與改革宗均一致與羅馬教主張大公會議在三位一體與基督論上所決定的教義。在宗教改革的核心信念(因信稱義,反對圣餐變質,圣禮的數目上,圣經的權威)兩者均表同意。然而在神學與教會的聯合上則未能達成協議。
主要的特性
以神為中心的教義,乃是充滿改革宗神學的主題,這是在圣經中神自我啟示要求下所發展出來的教義,其重點乃在于三位一體,尤其特別強調耶穌基督為中保。改革宗神學與路德派相異,路德本人為罪得赦免而掙扎,給后人所遺留下來的,集中在因信稱義的拯救論上。改革宗企圖在神至高主權上,將整個的圣經救贖揭發出來。這明顯是圣經中的真理。以下數端表明了神的教義之優越性。
1.人類的自我知識只能從認識神上得來。對加爾文來說,我們人之所以能夠承認我們是誰,只有當我們與至高尊嚴與超越圣潔的真活神相遇時,我們才能真認識自己,神在祂 的話語中借著圣靈向我們啟示祂自己。因此,我們也承認自己的罪與污穢,完全的敗壞彌漫了我們整個的人性。這是奧古斯丁主義,說明了高尚的人觀,因為我們是位道德的受造者,要向神負責任,只有在神的亮光中為人所知。我們根深蒂固的與神疏遠,只有為神的偉大所照明。我們真正的歸屬,乃是在于我們里頭有神的形像。
2.救恩完全是神的工作。由于罪的普遍影響,我們乃在神的定罪之下,我們不能改變自己的地位與情況。因此,改革宗神學堅持地主張神在人得救的事上有絕對的主權作為。救恩的來源乃在于神的永旨,在萬世以先在基督里揀選了自己的百姓(弗一4),這個揀選與人的任何本性無關。同時,在神主權的棄絕上雖然有些暗昧不明,但也堅持地被承認。因此,基督道成肉身與贖罪的目的,乃是要救祂的百姓脫離罪。祂的死并不是為了要救贖世上每一個人的罪,若是那樣的話,不是祂失敗了,就是走向普救主義,但這些都被拒絕為不合圣經;如果是這樣的話,基督的十字架目前也不能救所有的人,根本上是一無所成,結果把基督的贖罪大功懸在半空中,憑人對基督的信心支取(能信基督即得救,不信即不能得救,主權在乎人的信心支取)。乃是說,基督的死是為它所有百姓的罪做成了有效的贖罪。同樣地,圣靈吸引我們歸向基督,絕無失敗。因為我們已經死在罪中(弗二1),一無所能,因為我們不愿投靠基督,信心完全是出于神所賜的。圣靈不但把我們領到基督面前,而且也保守我們在基督里。成圣與保守的整個過程要求我們在信心上的努力,但是那個努力的本身是出于圣靈的恩賜。如此,改革宗神學在多特總會上極力的堅持蒙神揀選的人,不會至終從恩典中墮落而滅亡。
3.整個個人與集體生活要降服于神。改革神學始終一貫所追慕的,是按照神在圣經中所要求的來約束我們生活的全部。從始至終,改革宗神學即如此努力于社會的與教會的生活。改革宗神學與資本主義與社會主義的興起,與教育、文學、與科學的發展有連帶的關系。除此之外,也與法國、荷蘭、英國、蘇格蘭以及美洲殖民地之革命有關聯。同時,在基督徒生活中比路德宗更加強成圣與律法不斷的任務。結果,改革宗神學總是對福音的集體方面特別強調,而又繼續地受個人主義的影響。雖然如此,改革宗的此項主張比抗羅宗內任何其他宗派更為有效。在改革宗神學內,盟約神學發揮極大的影響,因為恩典之約與個人的得救有關,在墮落之前,神與亞當所立的工作之約的涵義’從十六世紀以來,就實用在神國度市民的與政治的責任上,這是根據于受創造之律所約束的永久與普通的基礎。
多元的形式
改革宗神學并非,而且從來也不是單獨的。它具有創造性的活力,足能包括一切的異點。例如,在多特總會之前,關于基督教救贖有歧見。加爾文的態度在這件事上雖然不是反對的,但多少有些雙關,又有傾向普遍救贖的可能。他的后繼人伯撒反對一般的提案(即基督之死足夠救所有的人,但只為選民是有效的),他是根據這是削弱了圣經對限定或確定救贖的著重點。事實上,多特總會所同意的,是在有力的英國代表所提議,即是那普遍傾向與大多數所提議的特殊關切之間所形成的妥協。
盟約神學的發展也表顯了分歧的意見。從慈運理開始的那些神學家,雖然在十七世紀很占優勢,但不都是盟約神學的贊助者,以此盟約的觀念來建立他們的神學。在十六世紀以前情形亦復如此。論到恩典之約的性質分歧之點仍在。大多數早期盟約神學家只主張一個約,那就是恩典之約。后來,墮落之前的工作之約的概念滲進來。自一六四八年第三個約的見解,提前臨時的約款被提議出來。每一建議都有其附從者。此外,論到虔誠的問題,也是意見各殊。在英國與新英格蘭州的清教主義神學的實用,成圣與牧會繼續地走向以人為中心的路徑。在荷蘭與蘇格蘭有同樣的事情發生,這表現了與早期改革宗神學與傳統的對立。此多元形式并未延伸至阿民念主義,阿民念主義被多特總會所禁止,認為有害于救恩及以神為中心的信仰。
加爾文與加爾文主義
改革宗神學往往被稱為『加爾文主義』,這是由于加爾文本人所給予的至高影響。雖然如此,但這并非是一理想的稱謂。第一,由于以上所說多元的形態,加爾文未能亦未曾將他的見解強加諸于人,各種改革宗中心的主體均見出此點。例如,他的神學并非以后來改革宗神學方式之盟約觀念所形成的,然而在他死后,盟約神學才逐漸發揮其影響力。第二,到底加爾文的特殊神學,即以圣經解經學為基礎的特殊神學,是否為后來多人所把握,頗值懷疑。加爾文更為流暢的圣經講述已失去其光彩。結果,許多學者在加爾文主義之間采取二分法方式。縱然如此,加爾文主義對十八世紀由愛德華滋約拿單所領導的新興的改革宗神學仍然是一主要貢獻。
后來的發展
十九世紀在美洲有改革宗神學的復興,即為赫治查理與華腓德所領導的普林斯敦神學。在荷蘭有凱波爾與巴文克發揮很大的影響。凱氏將他的神學帶入政治生活中,成立了一間大學、一份日報與一個政黨,后來又作了首相。由于巴特強烈地攻擊新神學派,他是有負于十六、十七世紀的改革宗神學,這在他所著之《教會的要道》一書中幾乎篇篇可見,似乎他是歡迎以基督為中心的神學,并生動地摒斥以人為中心的神學。美中不足地,他并未徹底根除存在主義在改革宗神學與新康德主義之間表示停戰狀態。
及至廿世紀已見出將改革宗思想適用于哲學,如杜威德。此外,改革宗神學對于未來表示自我批判與更新的能力。華腓德辯論說,基督教的前途與改革宗信仰的命運有不可分之關系。改革宗神學所關切的,乃是始終一貫的以神為中心的教義,它的包羅萬象的世界觀,以及它的以基督為中心,這一切都示范了它活躍的福音神學的開拓,它的『以信了解』的追求,以及它在基督里走向創造與救贖的完成。當然,每當祈禱時,教會即在從事改革宗神學的研究,雖然在其他場合否認改革宗神學與實用。
六、Reformed Tradition 改革宗傳統
改革宗傳統使用『改革宗』(Reformed)一詞,乃是為了使加爾文派傳統與路德派和重洗派的傳統有所區別。改革宗傳統根源于蘇黎克第一位改教家慈運理,以及日內瓦的加爾文,其中加爾文更是在其圣經注釋、小冊叢書,特別是在《基督教要義》一書中,發展出一項新教神學。雖然從宗教改革時期一直到如今,都有許多人和團體隨從加爾文的教訓,但他們卻并不是完全循著相同的思考或發展路線前進。因此在改革宗傳統中的加爾文主義者,雖然在許多方面基本上都彼此認同且相似,但因著歷史甚至地理上的環境,他們之間確實存在著差異。這些差異就形成了此傳統中的許多路線或派系。
宗教改革與改革宗傳統
改革宗傳統中發展出的第一條路線,為西北歐、瑞士、法國、荷蘭、德國所共享,并且也影響到匈牙利東方以及意大利南方的瓦勒度教會。改革宗教會在基督徒地區非常主動的提出早期的信仰告白與要理問答,許多教會都視其為教義準則。一五三七年加爾文起草了第一份改革宗要理問答,并于一五四一年重新修訂。這項工作被譯成許多不同的語言,并產生莫大的影響力。而更為重要的,則是一五六三年完成的海德堡信仰告白,它至今仍是大多數歐洲改革宗教會內標準的信仰告白文件。其他如瑞士信條(1536,1566年),加利亞信經(1559年),以及比利時信條 (1561年),也都清楚說明了加爾文派的教義立場。
越過不列顛群島的水道,加爾文主義乃是宗教改革時期英國最具影響力的思想。雖然英格蘭教會被女皇伊利莎白強迫保有類似羅馬天主教的禮拜儀式與管理方式,但加爾文主義仍然如呈現在 三十九信條(1553年)中一樣,是基要的神學(此三十九信條的前身就是克藍麥大主教早年于一五五三年撰寫的四十二信條,經重寫后成此現狀)。步入十七世紀,加爾文的《基督教要義》也為說英語的神學生提供了基礎神學的指導。當時由獨立教派、長老會,以及更為一致的加爾文派人士所形成的清教徒,企求根除國立教會中一切有關羅馬天主教的事務。同時,一群為數可觀,受到重洗派影響的抗羅宗人士,雖然接受為成人施洗是執行圣禮的唯一適當方式,但他們仍接受改革宗大部分的教義。因著他們相信預定的教義,因此他們被稱為『特別』浸禮派,與『自由意志』浸禮派正好相反,因此派不接受預定的教義。而這些不從國教的團體也就負起了起草韋敏斯德信仰告白、要理問答、教會行政方式,以及崇拜規程的責任,直到如今,這些都仍然是一切說英語的長老教會的標準。蘇格蘭長老會、蘇格蘭教會原初是使用司卡斯信條(Scots Confession,1560年)以 及要理問答,后于一六四七年采用韋敏斯德信仰基準;在英國國會受到獨立派壓倒性占據之后,他們就拒絕接受英國國教的信仰準則。
十七與十八世紀
在全世界歐洲殖民地與美洲大陸的英國殖民地上的改革宗與長老會,都是于十七世紀末期移居至麻色諸塞州、紐約、南非、澳洲、紐西蘭及他處移民者所建立的。雖然起初母會并未給什么大幫助,可是他們卻仍然建立了他們自己的教會,依然遵循著母會的信仰、崇拜規程與教會行政的傳統。大多數的長老會都接受韋敏斯德信仰基準,可是那些歐洲的改革宗教會卻仍然只會接受他們原來的信仰告白與要理問答。
改革宗傳統的歷史向來都是令人爭議的。有時發生了難題,就令那些持守改革宗立場的人為他們的基本信仰作重新檢討與辯護。其中最佳的例證與最具影響力的人,就是從荷蘭神學家阿民念而來的,他反對加爾文有關恩典的教義。一六一O年他的信徒發表了一項抗議文,反抗那些與他們意見不合的人,結果于一六一八年在荷蘭的多特召開了大會,與會人士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神學家,于是就定阿民念派為異端,并聲稱:(1)人類全然墮落;(2)神無條件揀選;(3)基督的贖罪僅限于蒙揀選者;(4)神恩之不可抵抗;與(5)信徒蒙保守直到永遠。于此,阿民念派人士被逐出改革宗教會,成立了自己的教會,并且聲勢浩大,成為衛斯理及其他非改革宗或抗改革宗教會集團的根基。多特總會的信經是三項聯合信條中之一,為大多數改革宗教會的信仰基準,其他兩信條就是比利時信條與海德堡要理問答。
在英國與蘇格蘭之間發生了與以上不同的沖突。在清教徒打算完全改革英國國教時,遭到了女皇伊莉莎白及其二位繼承人雅各一世、查理一世的反對。但由于他們在國會中的影響,因此能與皇室對抗,終于導致戰爭。而戰爭的真正起點是在蘇格蘭,因查理一世想強制將主教制施行在長老會身上,所以爆發了對抗。
當時查理想用武力鎮壓反抗,但遭到國會中的清教徒指控,于一六四九年被國會處死,其后九年就由克倫威爾執政。克氏死后不久,查理二世登基,遵循其父查理一世的政策繼續治理英格蘭與蘇格蘭。此時清教徒雖然在英國受到壓制,但蘇格蘭人卻起身以武力反抗查理二世,從此展開了游擊戰。所謂盟約者(The Convenanters),乃因共同立約要為『耶穌基督的王權』而戰之謂,他們一直堅持奮戰下去,即使英王雅各(本人為天主教徒)接替其兄查理二世即位,也未能停止他們的對抗,直到一六八八年雅各被迫退位,奧倫治王子威廉繼承王位后才停止了對抗。
改革宗傳統雖然有其坎坷爭議之處,但它在世界中仍具有正面積極的影響。十八世紀時的改革宗傳統,在福音派復興中就占有中心地位。如一七OO年在蘇格蘭的大運動,是由于波士頓湯瑪斯以及清教徒之著述而產生。在英格蘭則是藉著喬治懷特腓的影響而導致大復興。在美洲殖民地則有愛德華滋約拿單參與的大復興運動,這與懷特腓在英格蘭發起的運動有關。由此看來,加爾文神學乃是最根本的影響力。
近代的改革宗傳統
福音派的傳道與能力的復興并未僅止於此,藉著海爾敦(Robert Haldane)前往瑞士講道,而將蘇格蘭的影響帶到歐洲大陸。此外,海爾敦也影響了馬蘭與歐賓,透過二人又將復興帶到了歐洲其他地區。在荷蘭,改革宗的影響特別強大,受影響的人包括巴文克與凱波爾,后者即荷蘭阿姆斯特丹自由大學的創辦人,同時也是將教會帶離國家教會,成立改革宗教會的領導者,并于一九O一年成為反革命黨的領袖,經選舉后任荷蘭首相,由于他努力的結果,加爾文主義不但在教會界得到復興,就是人民生活各層面,以及荷蘭以外的地區也都深受其影響。
在不列顛群島中,改革宗傳統也帶出了類似的成果。其中最重要的教會事件,就是有絕大部分的人脫離了蘇格蘭教會,成立蘇格蘭自由教會。雖然直接的原因,是為了反對贊助者強迫牧者對會友的權力,但根本的原因,卻是因為蘇格蘭教會已大規模的放棄了他們改革宗的立場,而那些渴望持守這些立場的人,就堅持主張他們有自由選擇自己的牧者。當這要求被否決時,他們就退出,成立了自己的宗派。但是改革宗信仰的影響,不僅只在教會的范圍內有所行動。當時產業革命剝削了工人階級,社會發生了巨大的變革,因此改革宗起而與之對抗,經由英格蘭的庫柏(Cooper)、蘇格蘭的錢模上牧師大力奔走之下,國會因而立法保護工廠的工人、礦工,以及身體殘障人士。這些領袖中的多數都是極力贊助加爾文信仰的人,于本世紀末,許多持這樣看法的人進入了國會,并為工人們改善生活情況的其他立法負責。
以改革宗觀點參與社會與政治的慣例,被帶入了美洲。改革宗長老會中的大多數人都參與了奴隸廢止運動,尤其近幾年來對于民權運動更是非常熱心。但可惜的是,改革宗人士卻在南非卷入了種族隔離的政策,不過這種情形正在改變中,因為在南非國內與國外的改革宗人士,透過改革宗聯合總會(Re—formed Ecumenical Synod)這機構,對南非教會施加壓力,改變他們對政府的態度。
改革宗傳統向來極贊助教會信徒的教育。而加爾文本人對于教會青年必須受要理問答的訓練極為堅持,以及建立了日內瓦大學,因此感動了蘇格蘭的諾克斯約翰,所以在他所著的《第一訓誨書》(First Book Of Discipline)中,提出了有關教育的條文。在荷蘭有雷敦大學的建立,在法國則設立了各不同的神學院。同樣,此教育的傳統在美洲也負責建立了如哈佛與耶魯等大學。近來,在密西根州大湍城的加爾文大學、加拿大韓爾敦的救主大學,以及類似的學院,都說明了改革宗傳統在教育上仍然活躍著,并在發展與達成受教育的基督徒百姓上擔任重要的角色。
在十九世紀末與廿世紀當中,改革宗特別強調基督徒學術的重要性。當然,改革宗是不斷有學者出現,但凱波爾卻仍然在這方面特別喚起人們的注意,因此其他各國也才如此效行,例如在荷蘭有杜威德(Herman Dooyeweerd)、華倫荷分(D.H.Th.Vollenhoven)等人,在蘇格蘭有俄爾,在美國有梅欽、范泰爾,在法國有馬賽爾(P.Marcel),以及他人,在學術界推行改革立場上都不遺余力。
自一八五O年起,另一引入注目的發展,就是各改革宗教會在與長老會許多方面的合作上都非常努力。一八七五年,具有長老會系統的改革宗世界聯盟成立,至今仍然繼續存在著。可是在此聯盟中的一些教會,卻已離棄了真正的改革宗神學立場,這可由他們所發表的新信條以及操守上就可證明,而另一些新興的改革宗宗派卻拒絕加入此聯盟。結果一九六O年,一個新的團體:改革宗聯合總會成立,目的在完全支持改革宗的見證。在一九六O年之前,一些非教會的組織成立,如一九五三年在法國夢彼勒,在馬賽爾領導下,成立了改革宗信行國際協會,最近在美國又成立了美國改革宗長老會全國協會。如此,改革宗信徒之間的共同合作逐漸增長,不斷向世界傳播福音。結果,改革宗傳統不僅只在西方世界中發生影響,并且也在南韓、印尼、印度與非洲等地發生更大的影響。
改革宗傳統在西方文化中形成了一重要部分,人們的思想、生活與各部分都受到影響。可是逐漸地,它的許多貢獻卻都變得世俗化了,宗教上的根也已被遺棄并忽視。因此人們不得不懷疑,是不是今日西方世界的現況,就是被拒絕的結果,他們以自我為中心,取代了在凡事上榮耀神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