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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24


69讲问题解答-经文鉴别学-圣经无误过时了吗

伯克富《系統神學》導論| 林慈信牧師講授
目錄

Q5:这个问题就是,这位旧约博士他认为这个《芝加哥宣言》是很幼稚的,缺乏学术水平的。

A:是的,他会这样说的。

Q5:而很多上过他课程的中国传道人,他们都接受了。

A 是的。所以我说中国大陆已经受到 Peter Enns 和他的门徒的影响,在中国大陆已经让老人家非常震撼和忧虑。

说《芝加哥圣经无误宣言》幼稚,这是非常典型的、高等学术的不信派经常的做法,藐视福音派的做法。我再说多一次,1790 年代康德哲学和施莱马赫的神学出来了,黎敕尔等等一直到巴特,我们基要派的说,我们知道这就是自由派的,站起来去抗衡。

今天不是,自从富勒神学院开始不接受圣经无误之后,不信圣经无误已经进到所谓福音派的教会,这是第一步。经过二三四步之后,现在是自由派。因为我是饱受自由派神学影响读大学,我是为了预备自己进扎实的神学院去读我们外面的人在讲什么东西的。现在是所谓福音派的神学院教授,在所谓改革宗神学院拿到博士,至少改革宗的旧约系拿到博士的,他们现在讲的话,正是自由派的话,正是非基督徒学者们批评我们福音派的话。我从十七岁就听了,一点都不稀奇的,很幼稚的。你知道吗?自由派是非常不自由的。因为我深受他们藐视很多年了,不论是大学本科还有博士班,很长的时间我泡在自由派世俗学术的圈子里。所以我不是盲目的在批评我们这些新福音派,和后保守派的华人和美国学者。我自己中不是深受其害,是亲历其境,为了是知己知彼。

说《芝加哥圣经无误宣言》幼稚,就等于说:从柏拉图开始到今天两千多年来,人类对知识论的探索是不重要的,这个才是幼稚。我的意思是说:今天我们教会除了宣讲圣经真理,当然要作的,要带领人到耶稣基督面前。至于我们还是要建立另外一件事情,因为人类的文明正在衰弱,美国是一个充满了不懂得读书思考的人的一个国家。当然它有一些精英,科技方面很发达,但是说《芝加哥圣经无误宣言》幼稚,背后的意思大概是这样子:你们这些基要派还在搞圣经无误,另外你们这些自由派又说圣经有错的,你们说有错、没有错、有错,这个错根本是过时的讨论。我们现在不要讨论这些有误还是无误,所以无论你们说无误或者自由派说有误,都是很愚蠢的做法。他意思就是要把从柏拉图—我没有说柏拉图是对的—我的意思就是说从柏拉图到现在这些人文的哲学里面讨论知识论,什么叫做知识论?人凭什么知道他所知道的。然后我们相信圣经的信徒要回应、要批判世俗的知识论——那我们建立在圣经的默示、无谬无误的等等,这些的讨论都已经不重要了。你看他们所问的问题你就知道了:旧约充满着神话,那旧约怎样才可以算是启示?从什么意义上说是启示呢?他等于说没有启示嘛,就等于我们在伯克富里面读到最极端的不承认启示默示的那种学者,请记得,他们自认是福音派的、自认是福音派教授,是改革宗神学院旧约系拿到的博士。所以,今天他们认为《芝加哥圣经无误》是幼稚的呢,意思就是这些福音派的学者们认为自从 1920 年代基要派与自由派抗衡,有时代论的达拉斯神学院、改革宗的Westminster 神学院,这两间学府代表着时代论和改革宗,这些都是垃圾。我们不需要为真理,去面对教会的自由派,就是不信圣经的信仰学术,不需要打仗的,the war is over!打完仗了,你们还在这里讲旧事干嘛?这是典型的。你说打完仗、战争已经结束呢,这是比较温和的说法。批评伯克富是垃圾,批评《芝加哥宣言》幼稚呢,火药味就重一点。不论你火药味重,火药味不重那是更加阴险,他能说出是垃圾,你至少他能诚实的把自己的意见表达出来。有的比这个更阴险的。

我再说,不信圣 P368 经的所谓自由派,他们标榜是比较开放一点,是非常不开放的、非常不开放的。当然不能说每个人都是如此,但很多都是这样子的。因为他们要坚持那种不承认超自然、不承认神迹的立场,他肯定什么人都可以对话,就是这些基要派不能对话。所以我们相信圣经的绝对默示,肯定受到学术界的藐视。但是,因为作为一个西方训练出来的教授,你不出版书籍,你就不能生存;所以呢,你出版书籍呢,你又要表达一些新的理论。新的理论一般来说最简单就是推翻旧的,特别是推翻传统、正统、福音派、基要——无论是改革宗或时代论的理论,都是最简单的做法。

所以,这刚好是给我们一个“神学天气报告”,你听到这些报导不要稀奇。不要稀奇。现在是挂福音派招牌而直说自由派言论的一个时代。这算是好的了,你已经知道他告诉你《芝加哥宣言》是幼稚,你就知道他的底牌。更阴险的是,挂福音派材料,归纳式查经,够福音派了吧?教你怎么归纳式查经,而且是美国来的很好的材料。但是训练的人才是自由派的,那就更阴险啦!离开这里不太远,这个机构。所以我们目前就是在面对这么阴险的一个世代。所以,我们要做好内部保护基督的羊的功夫,至于向外所谓辩论、对话,有没有可能、有没有功效?那我自己的立场是人生太短暂,要做的事情太多。那第一件事情是保护基督的羊,做好内部的教导、装备的功夫,有多余、剩余的时间才去作那些辩论的功夫。人生太短暂了,中国的需要太大了!先建立好,然后求神在下一代的青年人中间兴起一些学者来争辩。你去读神学硕士,然后出来为真理打仗,就像杨以德、范泰尔、Carl Henry、旧约概论的作者 Gleason Archer 等等,不论是时代论、改革宗、浸信会还是中间派的,你去读高等的训练,或者说,总之比你以前高很多了,之后回来就要为真理打仗的。你不是为了学术而神学的,不是为了自己的兴趣而神学,甚至不是为了自己的软弱读神学的,是为了教会读神学的。

好,我们结束。感谢天父给我们你自己安排我们活在这个时代里面,比前人的忠心的仆人,我们面对的挑战是更加地大,因为你自己的有家中。也使我们看到我们的弟兄姐妹,他们的信念被吞噬,我们悲哀,不过,在我们前面还有主耶稣的榜样,你也曾经为过耶路撒冷哭泣,所以我们感谢你,教导我们怎么谦卑、流泪、勇敢、忠心,来在你自己的圣殿里面责备,但是还是不忘记爱你自己的羊群。谢谢主,在未来的岁月里,主,我们相信你还要用我们的。只要主你怜悯我们、恩待我们、给我们生命、给我们健康。主,求你就这样增加我们的信心,从你自己圣灵来的恩膏和智慧。我们相信,我们不是靠着人,不是靠某一位神学家、某一派的神学,这些只要他们是带我们到主你的话面前的、我们欣赏。但是,主帮助我们紧紧地抓住圣灵的见证,主耶稣基督你自己。谢谢主,奉耶稣基督的圣名求,阿们!



69 讲问题解答 经文鉴别学;圣经无误过时了吗?

伯克富《系統神學》導論| 林慈信牧師講授
目錄

Q1:牧师你好,关于圣经的成书横跨一千五百年,那所谓的这个原本怎么定义?

A:原本是什么?就是原本,上帝知道哪一本是原本。我承认:我不知道。首先,我们没有那个原本,现在不存在了。比方说光是讲新约好了,目前在欧洲、英国和美国不同的博物馆、大学的收藏古文的地方,大概有两千多份文件。

比方说我是宾州大学毕业的,在宾州大学人类学博物馆有小小一块、小小小小一块、几方寸的。很有趣的是新派神学家不喜欢承认这小块的,忘记是马可福音讲到主耶稣早期传道的记载,是非常古老的,主后 47 50 年,但是他们又不喜欢用那个来推翻很多那些说:圣经书卷是很后、90100年才写成福音书的。这种小块小块到整本的,新约就有两千多 P364)(份),所以我们不知道哪个是原本。

那你怎么去整理这么多很古老的古卷?我们的中文圣经说“有古卷作”,对不对?好,所以呢,研究新约圣经的(,那旧约也不例外),就把这些古卷就分类,分成不同的family,不同的组别去研究。这些你可以问:新旧约老师,这叫做“经文鉴别学”。你看这些书的时候,你要找一些信仰保守的书,好叫你打好预防针去看那些信仰不保守的经文鉴别学。我们不知道哪一份是原来的,应该不是这两千多片的文献,这些应该是都已经过了第一代的了。都过了第一代。

至于我的母校那一小块是不是第一个原本?不知道。当然你说它是主后 47 50 年的,也是用化学的方法来判断它究竟有多古老,所以都不一定是准确的。(好。)

Q2:你好。我想关于经文鉴别学,就是在马可福音第十六章最后那几句经文很有争议。那我们应当怎么样来看?

A:我所接受的教导,马可福音最后那半章、约翰福音第八章前面的第一段,甚至主祷文的最后一句,就是“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那句,从国度、因为国度开始,这些都不属于最古老的、或者最好的古卷里面的文字,这都不属于,就是最好的、最老的古卷里都没有。而钦定本 King James Bible,就是 1611 年的 KJV 或者 AV,往往是用了一些次等的、比较晚的、或者次等的古卷,所以 KJV里面有些东西都包进来了,都包含在里面。所以 KJV 在目前,虽然它的英文非常漂亮,莎士比亚剧本那么的漂亮,但它所采用的古卷却让我们后来的学者们会质疑。所以经文鉴别学是有进步的。不论是 KJV 也好、和合本也好,任何一个版本都需要被后人去批判、去修正、去修改。在历史上,就算是过去的六十年,也有不少古卷出土,特别是旧约,或者旧约之后的一些犹太人敬虔的群体的一些文献,都能帮助我们去鉴别经文。

是的,那几段经文我是接受不属于圣经的原本。到目前,到目前我们的理解,最好算不属于(圣经)原本。所以不用去寻求弄蛇的恩赐。


Q3:林牧师,有某些宗派认为 KJV 的翻译是最准确的。因为他们所用的是 Majority text-type,而他们说我们今天那些……也就是当时候加尔文时代所用的,而今天的学者们所用的是 Alexandrian text-type 还有其他的综合在一起看,他们说这个地区是有问题的,所以,不应该用这些抄本来作经文鉴别学。你怎么回应?

A:是,我个人我不是新约的专家,我不是经文鉴别学的学者。但是呢,我总觉得在尽可能、在尽可能范围里,我们参考不同地区出土的文献,所以采用各种的,不论是埃及的、Alexandrian其他派别、类别的、组别的文献,是我们应当做的功夫。所以光是说 KJV 是用哪一套的文献,我觉得不是承认、不符合“我信圣而公之教会”的原则。

Q4:牧师,就是说在那个先知的超自然意识和使徒的超自然意识方面,(是。)我想那个因为圣灵在旧约和新约的不同点,就是说旧约的时候神有启示的时候,圣灵降临在这个先知身上;新约是圣灵内住在使徒、在信徒心灵当中。所以相对来说,旧约的先知领受启示的时候,他们这种超自然的意识是相当清楚。(是。)所以他们能够说“耶和华的话临到我说”;而使徒这样超自然的意识是不及先知那么清楚。

A 没有先知那么清楚。

我重复一下,所以新约的使徒们受圣灵的默示,他那个对这方面的意识没有好像旧约先知受圣灵默示那么清楚,是的。

Q4:那么在这里后面……因为前面你有前面这个前提之后,然后后面就讲到一句,圣经的次要作者受默示的圣经根据二里面,它有一点讲到说:新约圣经的作者们,清楚意识到圣灵带领他们写作,因此他们写下的书是带有权威性的。那他们这个“清楚的意识”是什么、是包含了什么内容?

A:好,我把伯克富这句话反过来讲好了:

新约的信徒们,对一般圣灵的光照和圣灵的默示没有好像旧约那么清楚,那是因为主耶稣基督复活升天之后,圣灵的同在变成、成为我们新约信徒更丰富、更荣耀的一个恩赐,而不是模糊不清的意思。他这个不清楚的意思就是说,圣灵是和每一位信徒同在的,所以新约的使徒们有一个更高的底线。在这个底线上,圣灵再加上默示。所以这个“不清楚”不是说他不清楚、模糊,乃是说它更荣耀,它本身就有个底线就是圣灵的内住。

P365 Q4:那么它在这里就是说清楚意识到圣灵带领他们写作。因为我们相信一些使徒写书信是因为教会发生一些问题……

A:是的,因为教会发生问题,所以使徒写某些的书信,是的。

 Q4:可以说是他们在日常面对教会的问题所写的……

A 对,他们是在日常的那个场合里面写的,英文是 occasional,因为这事情发生,所以他们写的,是的。

Q4:那么这里讲到清楚意识圣灵带领他们写作,只是说针对这个写的当时,还是说他们意识到他们写的是圣经或怎么样?

AYeah, 有趣的是、奇妙的是,就是在他们针对教会日常问题的过程中,在这个过程里面,保罗被哥林多教会的问题烦死了!要责备又要纠正,就是在这烦死和纠正和责备的过程里面,这个就是圣灵的默示,这两个是重叠的。圣灵掌管、上帝预定了保罗要责备哥林多前书,纠正他们的问题;要责备加拉太教会、警告他们不要跟从别的福音等等。因为保罗从在母腹里,每一位作者在母腹里,上帝就拣选他们要写圣经。怎么写?我们现在事后就知道了,就是因为保罗看到这些教会,责备、纠正、警告、教导,也爱他们,这些都在圣灵的掌管之下。所以我的默示观是很丰富的,我可以包含这些。

那现代的学者喜欢给你对立起来,所以今天很多神学院里面的圣经学者,他们做这种功夫,是严格来说是不道德的。什么叫不道德?就是说:我们当然要底线是相信圣灵的默示,然后看到保罗在这里责备、在这里纠正、在这里警告;而不要说,你看,保罗在这里责备、在警告,所以就不是圣灵的默示嘛。那这句话背后就假设了:在日常生活中保罗写书信呢,就不可能是圣灵默示。简单的说,就是否认神迹;简单的说,就是否认超自然。所以我们不要被这些学者吓倒了,两样都是。

讲到最后,我还是相信圣灵默示,透过这一次的教牧性的书信,圣灵在默示,不然就不叫默示。

你要不要跟进?你可以再问。

这问题很重要。因为这正是很多学者们在传播的、似是而非的理论。

Q5:牧师,我曾经听过一位在新加坡神学院就任的老师,他是从你们学校母院 Westminster 神学院拿的博士学位,也是现在新加坡其中一所长老会的主任牧师。他认为芝加哥信仰宣言是很幼稚的。他说打个比方,旧约里有马索拉抄本,马索拉是旧约是十世纪的抄本,主后十世纪的抄本;然后有撒马利亚抄本,有最早的可能是死海古卷,然后还有希腊文的旧约圣经,七十士译本,(是。)他说,这些都让我们看到没有所谓的什么的原稿……

A:是,我们先重复一下这位本地的老师说什么。他说:旧约在我们今天手上所找到的古卷呢,多年来都是十世纪的,就是只有一千年历史,是主耶稣升天后九百年才有的。比较老的是死海古卷,而死海古卷到 1948 年才出土,所以讲来讲去哪里有原稿?根本不存在嘛,我们讲的是 1000 年到 1948 年等等这些的古卷。

(好,请你继续。我只是重复一下,让大家明白而已。)

 Q5 好,你看连那个旧约的抄本,马索拉抄本是十世纪的,就是之前要找的旧约那些抄本都不存在。

A:之前的抄本都不存在。

Q5:然后最后你找到死海古卷。那么死海古卷和马索拉抄本又有不同。

A 是,1948 年出土,甚至最近 2000 年代才让大众看得到一部分的死海古卷,又和那个十世纪就是九百多年的马索拉古卷又不同啊。它抄出来的字不同。

Q5:据他所说,现在 Westminster 神学院里面几位资深博士,正在可能想要重新作经文鉴别学,出版一本新的旧约圣经,就是从马索拉抄本、死海古卷、七十士译本、撒马利亚抄本这些,重新来做经文鉴别学,出版那个比较更符合圣经的旧约圣经。用死海古卷来作考量,就是 textual criticism

AYeah, 用比较新的,也就是死海古卷、1948年出土的,到 1970 年代到今天不断地在整理、在清洁、再出版等等。用比较新的古卷来重新翻译圣经,这件事情本身是正确的。但是,学者们如何去选材,这个古卷、这个最近出土的古卷和一千年前的古卷有不同?是喽,那为什么在这节圣经里选死海、那一节选撒马利亚或者是马索拉等等,背后这些旧约学者,都不可能是中立的。

我的母校威斯敏特神学院在 1929 年创办。我是 1971 年入学的,我1971 年到 1975 年念道学硕士的。在我进学 P366 校之前,杨以德——就是《旧约导论》的作者——在 1968 年去世了。杨以德代表一种前提派护教精神的旧约学者。他不是没有什么瑕疵,但他是站在一个为真理、永世的角度写旧约的,所以,各位你读了他那本,再读 Gleson Archer 的《旧约概论》就对了,那个是有很多证据的证据派的,两派相辅相成。

1970 年代教我希伯来文的是 Raymond Dillard 博士,D-i-l-l-a-r-d,非常年轻聪明的一位教授。Dillard 这位希伯来文老师,为 Westminster 神学院旧约系的信仰开了一扇门;也就是说,开始松散了。这个成果可以在当代出版的书可以看到,就是《21 世纪旧约导论》,红封面的,校园出版社出版的。

那我倒过来讲,校园出版社肯出一本 Westminster 神学院教授,不但是我的老师 Dillard 、是我的学弟 Longman III 两位一起合著的,校园团契那么偏左、偏新福音派的出版社,愿意出版一本 Westminster 神学院老师们写的书,就表示这本书已经是 Westminster神学院差不多最新福音派的一本书,果然是如此。书里已经说了,我的老师 Dillard 说:我们不要那么强调旧约圣经的历史性,我们要多一点强调旧约的文学性。这句话呢,第一,杨以德可能不会讲。第二,讲的话也不是这样讲。意思是说,你是要告诉我们不要光是强调旧约历史、准确的,你要强调旧约是编过的、也就是有虚构的吗?

Dillard Longman一直演变到二十 一世纪的今天,2009 年,去年是 2008 年,这些亚洲华裔的旧约博士,他们的师傅 Peter EnnsE-n-n-s,在 2008 年,Westminster 神学院同意让他离职。没有用“革职”这个名词、这个动词,但是换汤不换药。而 Peter Enns 出版的一本书《Incarnation andInspiration》,倒过来--《默示与道成肉身》,这本书被诸多的福音派学者批判的,包括惠顿大学的教授 Beale、三一神学院的CarsonD.A.Carson

这本书讲什么呢?它说旧约圣经的作者是用古近东文化的形式来表达的。讲得很漂亮。首先说,Peter Enns 说明这本书的用意呢,是要从旧约研究里面提出一些课题,来修正我们的圣经论。他说明默示论要修改的。那怎么修改呢?他又不说出,他就是提很多的问题。这些问题刚好就是我在大学的时候,宾州大学、完全世俗的大学里面旧约系,近东研究系的一些旧约专家,就是新派学者提出的问题,现在由 Westminster 旧约老师的口中说出来。第一,什么叫做在古近东的文化形式用这些来写旧约?就是旧约有神话的意思。不但如此,古近东比方巴比伦这些创造神话或者一些洪水神话,都比圣经古老。既然如此,我们还能从什么意义上说旧约是神的启示?把它翻译出来就是:圣经里不但有神话,还是抄别人的,是次等的,是抄别人的神话等等。这本书有三个要点,这是其中一个。

那批判 Peter Enns 的其中一位写了很长的文章,不止一篇,对不起,两篇,GregBeale B-e-a-l-e 最新的 消息,今天是2009 年十月。在 2009 9月,Westminster 神学院的网站已经宣布聘请了 Beale 来威敏斯特神学院作教授,明年 2010 年上任。就是说,我承认我的母校的旧约系,在过去二十年、三十年变质了。因此你说神保守也好、不幸也好,我是197175年在Westminster 读神学的。所以到了 1980 90年代,华人牧师领袖们跑到 Westminster 读神学呢,我最近发觉、事后发觉、最近才发觉的,原来他们所接受 Westminster 神学的训练,和我的训练有很大差别的。教我旧约的是Robertson 博士,他就是最近出版的、这十年出版了很重要的一本书“Christ of theCovenants--《诸约中的基督》的作者,后来又写《诸先知中的基督》。Robertson 给我们很好的旧约神学、约的教导。

但是我的希伯来文老师就开始开了一扇门,“你不要盲目接受所有旧约的记载”等等。所以华人教授中、牧师中,不要说到了 2000 年代了,连 19801990年代的 Westminster 业生也没有我、周功和、黄颖航这些传道人当时所接受 Westminster 神学院的教导那么的扎实。到了最近这三四年,就是 2005 2009 年,我在一些华人教会讲《认识恩典之约》这个课程的 时候,一些刚从Westminster 神学院毕业的,也就是受到这些的老师,Peter Enns 这一类老师教过的道学硕士的传道人呢,告诉我,听我的课—我的课只不过是三十五年前旧约上课的笔记和一些有关的书籍--他们说等于从头上过一次旧约历史与神学。也就是说,有些这类的教授——不一定是 Peter Enns,还有其他的—他们应该是一个学期教旧约摩西五经一直到约书亚记的,结果讲了创世记第一章第一节、第二节、第三节和第四节,整个学期讲四节圣经。那当然就是把很多新派的理论搬出来,才能够讲那么长。

那所以,是的,今天我们从美国到东南亚,我猜想(P367 也是到中国大陆呢,已经深受 Peter Enns 这一类教授的影响。这是很不幸的。所以你假如十年前问我或者二十年前问我,你推荐那一所神学院?我很简单一二三就告诉你了,今天我有很大的保留,很大的保留。当然我的母校还有很多好的东西,至少是有一位是教范泰尔派护教学。所以没有神学院是免疫的,后现代的风吹得非常猛烈的。三一神学院的范皓沙他可以批判解构主义、后现代哲学,但是批判的不够强,但已经算是很好了。D. A. Carson Carson的书陆续中文出版。但是我这本书里面也有批判他的,有某一段。就是说现在有很多有名的,虽然是华文一个在美国很重要的一个出版社出版了很多很多 Carson的书,但是出版这类书的出版人,他们非常的低估——说得不客气一点——他们是非常藐视系统神学的。他们高举圣经研究,低估教义的重要性。但我们假如把圣经学者背后的一些前提提出来的话,我们是觉得教会需要儆醒,需要知道的。

对不起,我绕了一个大圈来回答你的问题。继续,然后下面还有一位。


2020-04-20


聖經無誤Infallibilityand Inerrancy of the Bible

聖經辭條
     
聖經無誤是福音派人士用來表達聖經權威的用語,表示聖經的寫作沒有錯誤,亦不會誤導人,因此是完全可靠的引導。韋斯敏斯德信條(1647)說聖經是「無誤真理」;比利時信條(1561)稱它為「無誤」的準則〔rule;參信條(Confessions of Faith)〕;而威克里夫(Wyclif, 1380)則稱之為「無誤的真理準則」。到了十九世紀,西方教會多了一個詞語來稱聖經的無誤,是為inerrancy,意思亦是無誤;這概念其實早於第一世紀便出現。羅馬主教革利免(Clement of Rome, 90100)強調,「聖經是藉聖靈賜下……所寫的是全無玷污或虛假」;奧古斯丁(Augustine)更宣稱︰「我絕對相信這些(正典)作者寫作時完全沒有錯誤。」基督徒相信聖經的權柄是無可置疑的,因為它是神藉人寫下的正確教導。
   
啟蒙時代的懷疑主義挑戰聖經歷史及神學的可信性,故此新的釋經程序就把神的權柄與人的傳統分別開來,後者被認為是不平均的,甚至是不可靠的。今天只有復原教(Protestantism)、羅馬天主教(Roman Catholicism)及東正教(Eastern Orthodox Theology)的保守人士,才會把他們的信仰建基於聖經的權柄,接納全部聖經是真實無誤;而復原教則認為天主教及東正教在最重要的地方誤解了聖經。保守派學者聯合起來,對抗後啟蒙時代的惟理派釋經法,指出他們不把聖經看作是神無誤之道是錯誤的。他們的釋經是片面的,在正典之內另立正典,倚重印象;當他們說什麼是聖經的要旨時,常忽視了另一面更廣、更重要的資料。他們愛用相對性、衰減式的方法來處理經文,好能符合他們從俗世文化採用過來的模式和標準;存在主義者又愛批評傳統釋經不合理,合理的地方他們又不留意。其實這一類主觀的釋經是無可避免的,因為他們不肯承認聖經是無誤的和具有權柄。
    
從神學的角度來說,保守派認為聖經無誤及聖經的權威(Authority),是人能認識神的保證︰透過由伊甸園到耶穌的生、死和復活,亦藉著聖經教導人怎樣以信心、敬拜和順服,來回應神的救贖。故此,我們愈不肯承認聖經的無誤,聖經在此等教導的權柄就愈小,基督教信仰便會變得愈來愈個人化、分化,及多元化;信徒對基督的瞭解必然更狹小,信心更軟弱,而神作為一啟示者亦會愈有問題。簡言之,否定聖經的無誤,的確可以較易處理經文,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更不易處理的問題,包括神學上的,和屬靈生命上的問題。
  
為什麼我們說聖經是無誤的呢?這是根據聖經作者的見證,特別是耶穌自己的話。祂毫不懷疑祂的聖經(我們的舊約)是創造者的話(參太十九45),而祂來到世上的目的就是要成就神的道(太五171819,四111,二十六5356;路二十二37;另參約十35);祂的事奉是本於神的話,因此祂被引到十字架,並相信自己必如預言所說的復活(路十八3133)──結果亦如此成就了(參路二十四25274647)。耶穌要求門徒亦如此順服聖經──包括舊約和新約,新約因使徒受靈感而保證是神的話,正如舊約因先知而保證是神的道一樣(參耶一69;彼後一1921)。
  
教會兩千年來都相信聖經是神改變生命的道,這正是新約論到聖靈之見證──聖靈能叫人給罪歪曲的理性,認識基督神聖的權柄──信徒相信的正是這些;因此聖經無誤要保障的,是聖經的權柄,這是大公信仰的要點,亦是聖經教訓的基礎。
    
在本世紀,福音派學者如俄爾(J. Orr)、黎德保(Herman Ridderbos1909年生),及柏寇偉(G. C. Berkouwer)在聖經批判學的壓力下,承認聖經無誤者,是指得救的指引(即神是在基督內,及人就近神的道路),而就算歷史、地理及科學上的小節偏差,亦無損聖經無誤這件事實〔參自由福音派(Liberal Evangelicalism);科學與神學(Science and Theology)〕。但另些福音派學者則反對此說,認為這是妥協太多了。他們同樣承認聖經教訓有它特有之文化因素在內,承認聖經批判學的價值,且在釋經上有一定的成就,卻不能接受聖經若有錯是不會影響神學的說法。再者,他們擔心人若開始懷疑聖經有錯,就不知止於何處,結果神學和倫理學(Ethics)的教導便要全盤失喪。他們堅持必須確定聖經是絕無錯誤的,不然就不能維護聖經的權柄。他們認為視神的話含有不正確的成分,是非常不可思議的;只有持守聖經是絕對無誤,才能在這非理性的世界重建理性之道。辯論仍然繼續下去。
  
有些福音派人士雖肯定聖經絕無可疑,卻不會用「無誤」(inerrant)一詞,因為他們認為這詞太容易引起不當之聯想,包括︰1.惟理的護教學(Apologetics),它專注於尋找真理的證據,多於相信神為它作的見證;2.對聖經抱有「幻影派」(Docetism)的觀點,而忽略了它屬於人的因素;3.釋經的學術水平不足,欠缺語言學的修養和歷史學的準確;4.常作不需要的協調,對經文之訛誤作出非科學化的揣測,因此出現前後不符的現象;5.神學上常只關心無關重要的小節,因此忽略了聖經見證的中心──基督。上述各點的確是「無誤派」人士常犯的毛病,特別在北美洲;但今天無誤派學者全否認有這些弱點。
    
惟理之無誤派人士把聖經權柄建基於人的證據上,而採取相對主義之非無誤派人士,又藉著邏輯及世俗學問的方法,來找聖經的渣滓,把一些無關痛癢的小問題拿來大作文章;二者都是錯誤的,雖然二者都力說自己的方法正確,而信仰又屬於正統;二者的錯誤均是把人理性辨識之能力,高置於神的見證之上。無論我們怎樣成功證明相信聖經是合理的,而不相信聖經是不合理的,人仍然有根據真正地及習慣地相信聖經︰從客觀一面而言,人有基督及祂門徒的教訓,特別是關於祂的本性和地位;從主觀一面而言,有聖靈導引人須確信神的權柄。就此二方面來說,所有基督徒都必須接受及相信聖經的教導,包括對基督、救贖、生命、世界歷史,以及每段經文所教導的;要自己信服於它的命令,恆久活出它要求的生活樣式。每次打開聖經,聖靈都會引導我們更深明白它,使我們對聖經的知識與日俱增。人用什麼話來論到聖經的權柄,其實是無關重要的,要緊的是我們的生命能顯出聖經的權柄來。


2020-03-07


17 問題與回答2:有關後現代、後自由和後保守派。教會應該如何看其他宗派的教義?有關解經法、聖經的解釋?有關聖經無誤的教義。林慈信


伯克富《系統神學》導論| 林慈信牧師講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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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問題與回答2:有關後現代、後自由和後保守派。
教會應該如何看其他宗派的教義?有關解經法、聖經的解釋?
有關聖經無誤的教義。

Q:從這幾天聽到的信息,我們清楚了自己的信仰,還有通過了認識「唯獨聖經」、「唯獨基督」、「唯獨恩典」、「唯獨信心」和「唯獨榮耀(歸與上帝)」,我們更清楚了自己的宗派。還有通過了認識這些不同的神學看法,我們知道我們所瞭解得不夠,所以需要多一點的補充,以便幫助我們辯道。我們有三個問題想要問牧師:第一個,牧師可否大略地解釋一下「後現代」、「後自由」和「後保守派」之間的一些主要內容。

A:「後現代」、「後自由」,還有「後保守」。

「後現代」這個詞,第一次出現是 1936 年在法國,但是比較重要的是大概 1970 年代德希達(Jacques Derrida,或譯作「德里達」),還有另外一位,傅柯(Michel Foucault),至少是這兩位法國人,還有其他的美國人等等,他們的主要思想稱為「解構主義」。

 「解構主義」基本的思想乃是:「文本死了」,「作者死了」,「讀者死了」。

文本的意思乃是說,任何能夠被解釋的東西。「文本死了」的意思是說,每一個文本--比方說一段聖經--是沒有穩定意義的。任何一句話,不論是聖經,還是其他東西(思想、知識、世界),它都是沒有穩定的一個意義的(不穩定性和無常性)。所以,世界上只有各解釋者的解釋。就是對這個文本的解釋是沒有意義的。“No meanings, only interpretations.”,這叫做「文本死了」,就是你找不到這段經文的原本意思是什麼的,只有多種的解釋就是了。(按:這觀念來自尼采的知識論:尼采以世界為文本,說:「沒有真理,只有解釋」[ There are no facts, only interpretations. ,《權力意志》481 ]。

沒有純粹客觀的真理;知識要經過解釋才存在,所以解釋可以無限。未被解釋過的是無意義的。)

 第二,「作者死了」,意思是說:作者寫完文本之後,就已經和文本分開了。所以,你今天要找到作者原來的意思是不可能的。所以只有解釋,沒有意義,因為連作者的原意都不可能找得到。作者已經成為眾多解釋者之一。作者跟我們一樣,都是解釋者--因為文本已經沒有了,文本原來的意義已經沒有了。

第三,「讀者也死了」。我在讀這段經文,我是不存在的。我們每一個讀者,「我」是不存在的。是誰在讀這個文本呢?是我們社會上的「語言結構」。比方說,我住在美國,所以我的語言結構就是美式英文。那麼,我們的語言結構怎麼去瞭解文本,怎麼去解釋它呢?比方說:「我是好牧羊人」。什麼叫牧羊人呢?牧羊人,英文是 shepherd 。「我-是好牧羊人」, I am a good shepherd.”。牧羊人是什麼意思呢?總之,牧羊人這個字,不是字典裡其他所有字的意思。每一個字的意義不是字典所有其他字的意義。是什麼?不知道,說不出,總之不是其他字的意義。第二,這個字的意義是指向(point to)所有其他字的意義。那是什麼呢?說不清。其實,當我聽到 shepherd 或者看到這個字的時候,

我在腦袋裡有一個聲音就是 shepherd 或者牧羊人,這個聲音就連帶著牧羊人的這個意義在裡面。這個是隨意的?是社會告訴我這樣做的。你每次看到這個字,聽到這個聲音,就會聯想到這個意義。你可以不叫他做牧羊人,你可以叫他狼狗、老虎,農夫也可以,為什麼叫牧羊人?沒有什麼為什麼,只不過是社會的習慣而已。所以,每一個字都是隨著文化社會的習慣而改變,它們都是社會的建構(social construct),沒有意思的;你隨時可以改換字的意義。

 比方說,美國總統有一次說,我沒有跟那個女人發生關係,因為他那一天是操縱了全國甚至全世界的電視媒體,所以「發生關係」這四個字當天就給他定義了。他明明是撒謊,但是因為他在那一天用了媒體,控制了媒體,所有他就給這個字的定義都改了。剛才我們在說:字是社會的建構。(我們還沒有講完。)其實語言是政治奪權的工具。當我們把這些字拆開(解構主義,就是你把它解構、拆開)的時候,你看到的是白人、男人怎麼剝削女性跟有色人種。解構主義背後,有一種好像馬克思主義這種的社會批判的,所以,整個解構主義是極度陰險的,它只有拆毀,沒有建造的,拆完了,就沒有了(只剩下虛空、虛無)。

 當然,後現代不僅只限於解構主義。解構主義肯定對解經學帶來很大的衝擊,所以有一些神學教授都投降了,有一些還在抗衡。

後現代文化裡面還有其他的重要思想,其中一個就是「新紀元」(New Age)。其實,「新紀元」就是印度教、 道教、 佛教…等等的「東方宗教」,加上聖經時期的「諾斯底主義」,再加上西方埃及、希臘、羅馬的「邪教」(paganism)之總和。這些加起來就是「新紀元運動」(New Age Movement)。簡單地說:上帝就是我,我就是宇宙,宇宙就是上帝。上帝、人和宇宙是同歸於一,就是同樣的東西。比方說,夏威夷的火山,那不是女神的廟宇,那就是女神的身體。宇宙、自然界和神是同一碼事。上帝就是自然界。就好像施萊馬赫所說的:人依賴那個宇宙的、無限的。那個「無限的」是什麼?可能是神,可能是宇宙,隨你選。神就是宇宙,宇宙就是我。

迪士尼曾經有一部電影:〈獅子王〉(The Lion King),裡面有首歌(the Circle ofLife)生命的循環/生命的圓圈,這剛好說明新紀元的思想:神、人、宇宙都是在同一個圈子裡。你有沒有發覺,最近不論是青年人跳舞的舞,還是專業舞蹈的舞,他們跳起來人都很像動物的。人像貓,像老虎等等,這正說明人跟動物之間的界限正在被刪除。你說,進化論不是在講這個嗎?沒有。這個是更勝一籌的,神、人、宇宙是在一個水平上。

 我們相信聖經的,我們說:神創造人,神創造宇宙。所以,人和宇宙都是被造的;神是創造者,是不一樣的,是在質上面不一樣的。新紀元運動就是要把神、人,甚至男、女和動物的界限全部除掉。所以,一步一步的,同性戀是第一步;後面,西方社會還有很多,要把所有的界限都除的--男跟女之間,人跟動物之間的界限都要除掉。這是後現代。面臨這種「全盤意義」(meaning)上的拆毀,「後自由派」是一個比較溫和的自由派,

他會和保守派做朋友。因為 6070 年代是西方自由派教會人數不斷減少的一個年代。所以到了 70 年代,我發覺比方說香港的自由派的神學院會跟保守派的神學院作朋友的。以前是自由派看不起保守派(或基要派),後來自由派倒要跟保守派做朋友了,因為他們有些宗派,10 年減少 100 萬會友。比方說聖公會、美國聯合長老會等,曾經有一段時期,10 年減少 100萬,你多幾個 10 年,就整個宗派沒有了、都完了。不過他們錢是有的,因為有很多寡婦留了很多的遺產。

 「後自由派」其中一個信念就是:教義是甚麼呢?教義就是一個信仰團體所定下的信仰。我們在講教義的時候,我們曾經講過,一方面內容是來自聖經;第二是經過反省;第三是由一個教會團體所鑒定的。「後自由主義」相信教義是教會所鑒定的,但是他就不講教義的來源是聖經。這是它其中一點,所以他們可以批判我們相信或者是承認《芝加哥聖經無誤言》,說,「這個是你們的部落、你們的團體相信的東西」;這相當於把真理相對化。

 「後保守福音派」,也是要跟「自由派」作朋友的。他(自命為福音派)會說,「以前『基要派』和『自由派』之爭是不必要的。戰爭已經結束了,不要再打仗了。自由派和基要派,你們要講的,你們過去都是『為了什麼是真理』、『什麼是真理的根據』、』什麼是知識的根據』爭辯,其實根本不需要爭辯的。你們為了『真理的根據』,即『知識論的憑據』來爭辯是沒有意義的。」所以,他們在後現代的這段時期,對真理的意義也是採取一些非常微妙的、滑落的(slippery)處理方法。總的來說,就是宇宙裡面沒有絕對真理就是了,真理是找不到的。

Q:剛才我們提到說教義沒有一套是完全的,對嗎?。

A:教義沒有一套是完全的,是十全十美的。對的。

Q:教會對於其他宗派的教義的看法應該是怎樣的?應該客觀、主觀,還是應該保持中立的立場?

A:教會對其他教會的教義的看法是什麼呢?有一些教義,明顯的是不屬於福音派的大範圍裡面的,等一下我會讀給你聽一個,是典型的巴特派的聖經論和宣言,發表在 1967 年美國大宗派聯合長老會的一個信仰宣言。我們就把這個範圍縮小一點,我們就講基要派、福音派。比方有些教會是不相信預定論的,有的教會是不相信嬰孩洗禮的,有些教會是靈恩的,有的教會是婦女能站講台的。教會對其他教會或宗派的這些教義怎麼看呢?我想教會必須要鑒定一個最起碼的、正統的範圍。

 我個人的範圍是:《聖經》的默示和無誤。這是比較嚴謹的一條分水線,比如《芝加哥聖經無誤宣言》、《威敏斯特信仰告白》第一章…等等。在這個範圍裡面,比方說一個很保守基要的浸信會,和一個很保守基要的長老會,他們在嬰孩洗禮這方面是不同意的,在浸跟滴這方面是不同意的。

我所屬的宗派的章程序言裡面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每一個教會或宗派,他們怎麼樣接納會友,他們的條件(就是他們的信仰),可能是過分的松,或者過分的緊。他們這樣定這些條件的時候,是沒有濫用其他教會的自由的,只不過誤用了自己的而已。它的意思乃是說,有些教會的信仰可能過分的嚴謹,可能過分的鬆散,但是每一間教會是教會。

有些教會是完全離經背道的,或者是我們不能夠認同的,但是在我們能夠認同,相信聖經默示的這些教會裡面,每一間教會是教會,每一個宗派都有他的權利和自由來定它的教義的。

 當我們說,每一間教會是教會的時候,我們就是說,有一些真理,比方「聖經默示」、神是三位一體」、」主耶穌是唯獨的救主和神人二性」,這些是不得妥協的、這些是最基本的。但是正統的、敬虔的教會還有一些教義問題,是 2,000 年之後的今天還沒有解決的。

在這些問題裡,(我說),先是有聖經默示、三位一體…等等的這些基要真理,我們是同意的。然後,在這些我們不同意的地方,我們就需要彼此的尊重和欣賞。當然我們但求聖靈給我們更多的光照,有一天某一些的爭辯也會化解的。不過我想有一些是幾百年還沒有化解的,比方說「預定」、「婦女的地位」、「洗禮是滴,還是浸」,還有「嬰孩的洗禮」、「靈恩」…等等,還有幾個可能是需要很長時間,可能有一些就是不能解決的了。

我是美國其中一個改革宗長老會宗派的牧師。我相信聖經是神所默示的,是無誤的。我也接納《威敏斯特信仰告白》,也承認它是總結了聖經裡面所教導的教義系統。所以,教會要承認、鑒定教義。然後,每一個牧師、傳道、會友,自己承認普世教會裡面,我所屬的教會裡面的部分所相信的。然後我們盡可能地找共通點,跟其他的宗派建立友誼關係或者是合作,就是說有不同的層面。因為我知道我信的是什麼,所以我知道我跟浸信會什麼是相同的,跟弟兄會有什麼是相同的…等等。就是教義有不同的層次,有的你假如不相信,就不是基督徒了,比如說你不相信「神是三位一體的」,那就是異端了。如果你不相信「聖經是神所默示的,是無謬無誤的」,我會說你就不是一個正式的、正統的福音派。不是每一位福音派牧師都敢這樣說,因為我們現在正處於一個福音派顛覆的時期。

但是在正統福音派的圈子裡,我們要學習彼此地去瞭解、欣賞、尊敬,甚至是合作。大家能分辨這些不同的層次嗎?

Q:最後一個問題是:之前有提到解釋和應用是同一碼事。可是在解經法當中,解釋只有一個,應用卻有很多種,請問要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A:是的。我想傅蘭姆的意思並不是要說解釋和應用一樣都有多種的。他在那裡其實是要逼我們想一個問題,絕對不是要說聖經有很多的意義的意思。他要說的是,我們不是在一個真空裡面解釋聖經的。而正確的解釋必須是在一個具體的環境裡面解釋和應用。

 我再說一次,正確的解釋聖經,不是在象牙塔裡面搞學問;正確的解釋聖經,是面對時代的需要解釋聖經。從這個角度來說,解釋跟應用是同一碼事。假如你不喜歡這句話不要緊,這句話又不是聖經的章節。它的意思是說,他盡可能把所謂理論和實踐拉在一起,所謂解經和神學,跟本色化、處境化、應用拉在一起。你不喜歡他這樣的表達方式不要緊。

Q:但是這樣對聖經的解釋,會不會變得受到環境和倫理的影響?

A:對聖經的解釋,會不會受到人的環境的影響?答案是從來就是。我可以告訴你,《威敏斯特信仰告白》是在什麼環境下產生的。當然我們到目前還沒有找到一份比它更好的,但是你說它不受環境的影響,那是不可能的。

我們人對聖經的解釋,都是帶著我們的文化背景,帶著我們的生活不同層面的責任,帶著我們的需要,帶著我們的行業或者是學術專科的背景來讀聖經的,是不可能沒有這個的。但是我們可以越來越靠近聖經的原意,99%靠近聖經的原意。

所以,我們願意留一個空間說:我們任何一派對聖經的解釋不是完全的,但是同時按照神給我們的,我們所領受的,我們就盡力地向基督的羊群宣告,這是耶和華所說的。一方面我們要勇敢去傳神的道;一方面我們謙卑說,我們還是有受教的心來到神的面前。 所以,我們有的時候進神學院,很明顯地我們的視野會越來越寬。但你的視野寬,不要把你的立場寬到一個地步到連不是「聖經默示無誤」的那種信仰,你也吸收當作是正統。

我們要看不同派別對聖經的解釋、對神學的解釋。我們需要知道。

Q:我要問的這個問題第一天有問過。就是有些福音派的學者說,聖經中並沒有明文規定「聖經是無誤的」、「聖經是無謬的」,這樣歸納的教義是屬於宗派的(按:宗派這字不準確,應該說是神學派別的),所以不能用來區分「福音派」或「非福音派」。(對這樣的說法如何看待?)

A:好,首先有兩個問題。(可能你還沒有問完,但已經有兩個問題出來。)第一,聖經沒有明文說它自己是無謬無誤的。沒錯,「無謬」(infallible)、「無誤」(inerrant),這字聖經裡是沒有的;第二,這個是一些人為的,所謂一些派別(不是宗派)或者神學的學派所定出來的。因此,首先不應該當作是絕對真理;第二,更加不應該用它作分水線來定誰?

誰是正統的?好,我們一步一步來。

 第一,聖經沒有講它是無誤無謬的。我同意,聖經有很多東西都沒有直接講的。聖經從來沒有說耶穌基督是神人二性的;聖經從來沒有說三位一體,沒有(這個字)的。從無創造,有沒有直接講?好像有。「祂從無有創造」,這個是有的;「按照神的形象創造人」,這個是有的。「子是沒有開始的,父在永恆裡就生子」,這句話是沒有的…等等。很多基本的教義,都是聖經所教導的教訓的總結和歸納。好了,那我們怎麼看無謬和無誤呢?

  1965 年(富勒神學院不承認「無誤」)之前,「無謬」這個詞包含「無誤」的意思。不過,隨著新正統神學在歐洲的影響,歐洲的神學家,包括改革宗的,都不太喜歡用「無誤」這兩個字。那麼,今天(就是 1978 年以後),為什麼要用「無誤」這兩個詞?就是因為有人不承認,我們才會強調。

不承認什麼呢?現在我們要講「無誤」這個詞,真正的要害點在什麼地方?你記得我們講到「神學的爭辯」,除了把這個問題分成不同的部分之外,很重要的就是找到它的要害點。「無誤」的要害點就是「命題的啟示」。 什麼叫命題的啟示?就是上帝用人的語言來默示,來自我啟示。我們人的理性(當然是被聖靈光照的理性)可以理解神的真理,成為命題,成為不同的教義,或者是真理,或者是主題(命題,Proposition)。「聖經的無誤」,背後就是說,聖經的「字」和聖經的「命題或觀念」是無誤的。

「無謬」這個詞,在 1965 年之前,就包含了在「字」、在「命題」上完全的正確。但是不單單是如此。在 1965 年以前,「聖經的無謬」就等於是說「聖經是不可能有錯誤的」。

現在有一些福音派神學家,從富勒神學院開始,不再承認聖經是沒有錯誤的。所以,爭辯的要害點,(我這樣表達好了),就是說:上帝在祂啟示的過程上,上帝對語言是否完全掌權?

 我再說一次,「神是不是語言的主宰?」(“Is God totally sovereign over the language?”)
或者我們再推一步,「上帝是不是語言的創造主?」既然上帝的確是語言的創造者,和語言和語言這個範圍(語言學所研究語言這個範圍)的主宰,那麼當聖經說,「祂說有,就有,命立就立」、「祢的道就是真理」…等等的時候,聖經講到「神的真理」的時候,這個真理(truthfulness)、神的真理性,肯定包括在語言範圍裡面的真理,或者是無誤,或者說在語言範圍裡面的主權。

 范浩沙寫了一本書,范浩沙是一位很精彩地分析後現代神學的一位福音派神學家。他在美國芝加哥三一神學院播道會的福音派神學院任教。但他也不喜歡用「聖經無誤」這兩個詞,他說,「無誤不夠廣,我們要從一個『審美觀』的角度來看。」

我會這樣說,其實聖經裡神的話,的確除了在語言上是無誤以外,它也是最美的,也是最有能力的。但是,我們最好不要把神在語言方面的主權(就是無誤),和神在審美這個範圍的主權(就是聖經是最榮耀的、最聖潔的…等等),混為一談。神的話(就是那位在宇宙中掌主權的主宰的話),在語言這個範圍,就是無謬無誤;在審美、非語言的範圍,就是最榮耀、最聖潔、最美、最能夠改變人生命、最有大能的話語…等等。假如把無誤和美、榮耀、改變人生的能力…等等,把它們當作都是在真理的範圍裡面,那真理和無誤這兩個字,它們原來的意義就會被沖淡。

你懂我的意思嗎?假如你問聖經在字,在邏輯上有沒有錯?答案是沒有,是無誤的。然後你問,神身為聖經的作者是不是全宇宙最偉大的藝術家?我說,「是,祂是全宇宙最偉大的詩人、最偉大的箴言、諺語的作家、最偉大的歷史家…等等。」我們分開來講,每一項歸根結底就歸到神的不同屬性。你不要把神的真理性和聖潔性混為一談。我感覺到目前這些願意維護聖經,抗衡後現代的神學家,在這一點上它的立場越來越不堅定。(按:神的屬性,從神來看,是單純的,是一體的,是不可分割的,也是不相牴觸的;但從人的有限來看,人需要分開來個別的了解。)

 好,下面一段,就是「聖經無誤」是由一個群體所鑒定的,因此不能用來當作分水線。

其實,說這句話的人,大概就已經是一個「後自由派」者,他已經相信信仰就是由不同的群體所鑒定的。說這種話的人,一般心裡有個兩難:第一,他的神學訓練,比方說是英國、德國、蘇格蘭,那些新派神學或者大學訓練出來的,他首先把真理相對化了,把神學相對化了,說所有的神學都是由不同的群體所定出來的。但是,他們又不甘心被定為「非福音派」,不甘心被打為「自由派」、「後自由派」、「後保守福音派」。他們堅持拿著「福音派」的招牌,所以這些受最新教育的神學教授們,一方面堅持自己是「福音派」,甚至會堅持說「同意《芝加哥聖經無誤宣言》…等等」,但是他們所謂的「認同無誤」跟我們所講的是不一樣的。首先,他不放棄福音派的身份,但是他又要在福音派裡面,打倒「相信聖經無誤」這個立場。
 我再說,我們的標籤被人家搶奪了。被什麼樣的人搶奪呢?是如何搶奪呢?他又要說自己是福音派,然後又要把「聖經無誤」這個立場(簡單地說就是「基要派」的立場),打倒說,這只是一個部落或群體所鑑定的。那他自己的那一套是不是屬於部落和群體的呢?他就不說了。這樣,這些「後自由」或「後保守」的人士,就可以登上「福音派」的舞臺。他們的目標就是要把「相信聖經無誤的」、「相信逐字默示」的這些信徒,打到邊緣地帶。

 簡單地說,以後福音派的神學院就要以「不信聖經是無誤」的「後保守福音派」為主流。昨天「相信聖經無誤、逐字默示」的那些教授,就不成氣候了。這個是我們目前 21世紀,在福音派神學院裡正在發展的一個趨向。他們會說,「是的,『聖經無誤』只不過是一個群體鑒定的。那麼不信聖經無誤是不是群體鑒定的?他們就不說了,他們自己的底牌就不肯露出來囉。所以,很多的、很美的一些說辭,假如不是在攻擊「聖經的默示和無誤」,就是在指責「改革宗」。

 我特別指出「改革宗」,不是說我們感覺到自己受過分的迫害,其實是因為改革宗有一個最龐大的、最強的教義系統,所以肯定是受最多人的攻擊,或者最容易受攻擊的。怎麼樣去攻擊呢?他們就說,不要搞什麼教派啦、神學啦、教義啦,那些都是部落或群體所搞的東西。聽起來好像有一個更高的、很公道的、普世的標準,其實他們攻擊保守派的標準本身,就是一個部落或群體的說法。簡單地說,就是「後現代主義」影響之下的「後自由派」或「後保守福音派」,總的來說,他們不相信宇宙有絕對真理;或說,假如有的話,也是找不到的。

(我不知道講完以後,你的問題處理了沒有。你的問題現在顯露了兩條線:一方面是聖經沒有無誤的這兩個字;第二是「聖經無誤」是由一個群體所鑒定的,不能用來作為福音派或非福音派的分水線。)

Q:這樣的神學家會這樣回應:他們說我相信世上是有絕對真理的,聖經裡也有絕對真理,例如:「神是愛」、「耶和華是神」,這就是絕對真理。但是,聖經無誤或無謬並不是從聖經而來的。這是因為我們要抗衡那些時代的需要而產生的一種教義。所以,這個教義(聖經無誤的教義)不是無誤的,也不是最高的權威。所以,我們不應該執迷或者迷信於這樣的教義。

A:他這裡的論調,乃是說:我是相信絕對真理的,比方說,「耶和華是神」、「神是愛」。這些例子剛好就是不碰到「神跟神的話在理性上掌主權」的那個範圍的,這恰恰就是新正統(這 100 年)以降,喜歡強調的:「基督教不是教義,是生命」。這不是倪柝聲講的,是巴特講的,「基督教不是教義,是生命」。

 然後,他會說,「聖經無誤」是針對一個時代的需要,沒有錯,就是針對他們。假如我跟那個教授談話,我就會說,就是針對你,你們這些不承認聖經無誤的人,才會有《芝加哥聖經無誤宣言》出來啊。意思就是說:我們相信聖經無誤的,仍然會堅持。在這個世界,是應當分辨正統與不正統的解經、正統與不正統的教義的。我們承認,正統與不正統的解經與教義的那條界限,是越來越含糊,很難定,但是我們繼續要努力去定。

 「聖經無誤」是針對一個時代的,我承認。「基要派」也是針對一個時代的。「反對聖經無誤的福音派」也絕對是針對一個時代(是故意背叛基要派傳統的)。說這種話的人大部分,第一是來自信仰很保守的,至少比較封閉的教會;第二,曾幾何時受了一些啟蒙--這些啟蒙可能是來自一些信仰保守,甚至是改革宗引用很多哲學的講員,或者乾脆就是讀了一些新正統,或者是存在主義的書。

我再說一次。我現在正在形容一個保守派的教會,如何去培育一些自由派的神學家出來。首先,這些青年人一般來自保守的背景,然後曾幾何時,聽到一些很刺激的,理性上很豐富的,常常引用哲學、藝術各種專家的名句,甚至乎是改革宗的,可能是佈道家,可能是護教家…等等。不是這條路的話,或者就是走另外一條,就是直接跑到非正統的。一般來講,先有一些似正統而非的書籍,比方說潘霍華的書,或者是盧雲默想的書,這是最近 230 年人們比較多看的書。然後,他慢慢就感覺到以前少年、孩童時期的教會太落後了,太無知了、太狹隘了,現在我要跟著這些講員所指向的一些方向,跑去世界一流的高等學府去拿博士學位。不拿博士學位,也至少要讀這類思想家的書。所以他們回過頭來看,就是說:以前你們這些都是相對的。

我承認,我從頭就講過:教義不是絕對的。但是為了教會的健全和成熟,教義在面
對不同時代的「錯誤思想」或者「世俗思潮」的時候,是必須作出回應的。沒有錯,「聖經無誤」這四個字是聖經裡面沒有的。但是你說「聖經無誤是不是誤的呢?」當然不是。只有聖經才是無誤的。「聖經無誤」這句話就表示「聖經無誤這個教義」本身也不是無誤的。

當然,聖經是無誤的。我的意思是說,《芝加哥聖經無誤宣言》這份材料也不是無誤的,只有聖經才是無誤的。對不對?《威敏斯特信仰告白》、《芝加哥聖經無誤宣言》,都不是絕對無誤的,因為是人寫出來的。只有聖經是神所默示的。但是,這樣說的時候,並不等於說它沒有價值。這只不過說明,《芝加哥聖經無誤宣言》是某一個年代,1978 年,堅持上帝的話在「理性」或者「命題」這個範圍裡面仍然是掌主權的這一批的領袖們(包括改革宗的,包括時代論的),他們的聯合宣告。

 那所謂的「不承認聖經無誤」的福音派,就是「搶福音派招牌」的那些福音派(搶招牌派),他們也有他們的宣言的,比較出名的是 The Evangelical Manifesto (福音派宣言)。所以,他們也有他們的群體,也有他們的不絕對的。也就是說,他們絕對不是從一個絕對超然的立場,來看聖經無誤不是無誤。他們本身的立場是不穩的。所以,就好像美國的律師和律法一樣,攻擊對方的不合理比證明自己是無辜的容易。這是現代西方法律的遊戲規則,很不幸的,是非常不公義的。所以,他們會說,我是相信絕對真理的。恰恰有一件事是很方便他們的,因為《使徒信經》是沒有「聖經論」的。一開始就講我信聖父,但這不表示「聖經論」就不重要。因為這個知識論和聖經默示這些重要的課題,的確是要到 171819 世紀,就是笛卡爾、休謨、康德、施萊馬赫的這個年代、這 200 年,才開始重要起來。那在這段時代的開始,1947 年就有了《威敏斯特信仰告白》。

 是的,是從某一個的文化處境,不是絕對的,那又怎麼樣呢?不絕對,不等於沒有用。從不絕對下來有要保護教會,讓教會成熟(的目的)。比方說,假如說這種話的人是一個長老會的牧師。其實,華人不同的國家都有這種牧師的,他是改革宗這個大圈子裡面的某一個宗派的牧師,他總要自稱自己是長老會或改革宗的牧師,他也要保護他自己的群體的。我現在暴露他們的做法:他們一般就是自稱自己是教會領袖(Churchman)。我舉一個例子:有一次,余達心牧師在《中國神學研究院院刊》裡面登了一篇文章,他的意思大概是今天我們講太多的「靈命塑造、靈命操練」(spiritual formation),不如我們回到古老的「成聖」(sanctification)這個詞好了。

我知道,余達心牧師(多年來我們也是朋友)是一個存在主義迷,和絕對是一個巴特主義者。怎麼一個存在主義迷會搖身一變又講「成聖」,不要講最時髦的「靈命操練」呢?我對這種文字的理解,乃是說,這些的自命改革宗,或者在改革宗宗派裡面,或者在所謂改革宗長老會的大學裡拿博士學位的這些學者們,他們心裡面有一個人格分裂的:一方面,他要承認他是基督教某一個宗派的牧師,他要站講台的,他要講培靈會的。所以,他講培靈會的時候,他肯定要想到該怎麼樣幫助弟兄姐妹更愛主,更認識聖經;另外一方面,他的理性告訴他,這套「基要派」的東西都是過時的,「聖經無誤」這些東西是垃圾。我們要用更微妙(sophisticated)、更高等、更時髦的方法來詮釋我們的信仰。

 簡單地說,他們在寫書或者在神學院的課堂裡講的是一碼事,向教會講的又是另一碼事。所以,在培靈會或者是主日講台,很多的神學家懂得怎麼保護自己。有些神學家不懂得怎麼保護自己的,主日講台一講,一、兩篇下來,下面的青年人就差不多要扔聖經了,就是以後就不要再聽你講道了。這種情況目前我已經接觸到了,目前就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