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對創造主上帝的認識
目錄
卷一 ～ 卷三
卷四1～卷 四
卷一 對創造主上帝的認識
第十三章 聖經從來創世起教導我們：上帝是獨一本體，具有三位格
[1.13.1]
聖經教導我們上帝是一本體三位格
[1.13.2]
上帝在他本體中有三位格
[1.13.3]
「三位一體」與「位格」用詞幫助我們明白聖經真理，所以是可使用的
[1.13.4]
教會正統認為「三位一體」與「位格」用詞，對於揭穿假教師來說是必須的
[1.13.5]
神學用詞的有限與必須性
[1.13.6]
最重要用詞觀念的涵義
[1.13.7a]
聖子永恆的神性
[1.13.7b-8]
永恆的道是位格的主
[1.13.9]
舊約聖經見證基督的神性
[1.13.10]
舊約中主耶和華的使者
[1.13.11a]
新約聖經見證基督的神性: 使徒的見證
[1.13.11b]
主基督是真神
[1.13.12]
主基督的作為顯明他的神性
[1.13.13a]
主基督的神蹟見證他的神性
[1.13.13b]
我們信靠主基督是上帝
[1.13.14]
聖靈的永恆神性
[1.13.15]
聖經直接見證聖靈是神
[1.13.16]
三一真神三位格的合一
[1.13.17]
三一真神三位格的區別
[1.13.18]
聖父聖子聖靈的區別
[1.13.19]
聖父聖子聖靈的關係
[1.13.20]
上帝是三位一體的真神
[1.13.21-29]
反三位一體的異端，其錯謬的根源
[1.13.1] 聖經教導我們上帝是一本體三位格
上帝的本體是無限的與屬靈的，是人的理性無法測透的。聖經的清楚啟示是足以釐清凡夫俗子的誤解，更能駁倒世俗哲學的詭辯。例如古代哲學家的泛神論，幻想所看得見的萬物與看不見的一切都是神，如水撥出散在世界各角落。上帝為了使我們免於這些謬論危害，使我們持守真理，在聖經中啟示他是無限與屬靈的，以此除去人的愚蠢妄想，約束人的任意妄為。神既然是無限的、人無法測透的，我們就應該存敬畏的心，不用自己的感官來猜測他。由於他是屬靈的，所以他禁止我們以為神有物質身體。
神的居所在天上，在至高至聖的所在，因為他是無所不在，所以充滿天地。因為神知道我們魯鈍的心，體貼地上的事，所以為要使我們脫離遲鈍、惰怠，他藉著啟示他是屬靈的，叫我們常常思念天上的事。這也駁斥了摩尼教善惡二元論的錯謬，其錯誤在否定上帝是獨一真神，也限制了他是無限全能的。另外也有極端無知的人，因為聖經說到神有口、眼、耳、手腳等擬人化用語，就幻想神也有身體。有基本常識的人都明白: 奶媽褓姆經常以嬰兒用語向小孩子說話。同樣的，神為了讓我們能明白他的啟示，就屈尊遷就我們人的軟弱有限，以我們的語言向我們說話。
[1.13.2] 上帝在他本體中有三位格
上帝也以特殊的名稱來稱呼啟示自己，目的是顯明他自己與偶像截然不同。他宣告自己是獨一真神，同時也向我們啟示他的獨一本體有三位格。我們若不認識這三位格的真理，則對神的認識就停留在空洞的概念，晃來晃去，不會真實的認識神。我們必須根據聖經，說明 「位格」的簡明易懂的定義，免得人們誤解誤傳偏離了聖經，例如有人誤以為有三位神三本體，也有人誤以為神是一本體，後來分裂成三種不同的位格。
有些人恨惡使用 「位格」此詞，認為這是人所杜撰的。這樣的觀點是否合理呢? 如果不用 「位格」此詞，如何來表明聖父聖子聖靈的位格特徵呢? 聖經稱神的兒子是 「神本體的真像」(來1:3)，這毫無疑問顯明: 聖父與聖子在位格上有區分。位格與本質是不同的，神的本質是純一的，不能分開的，完美包含所有屬性在內，沒有部份或衍生。本質是純全一體，而位格是有其特徵。聖父與聖子是同本質，然而在位格上各有其特徵。聖子是 「神榮耀所發的光輝」(來1:3)，這也顯明聖子與聖父在位格上有特徵的區別。
同樣的，我們論到聖靈，我們將會在後面從聖經證明聖靈是神，然而我們必須認識聖靈與聖父有分別。當然這不是在本質上，因為本質是無法區分的。所以，使徒領受啟示是真實的見證: 在神裡面有三位格。在希臘文與拉丁文都使用 「位格」此詞來表達同樣的觀念，雖然表達 「位格」的用詞有別，但是在基要意義上是一致的。
[1.13.3] 「三位一體」與「位格」用詞幫助我們明白聖經真理，所以是可使用的
異端人士反對使用 「位格」，吹毛求疵的人也呼喊說不可使用此詞，但是他們不能改變我們的信仰: 聖經說神有三位格，聖父是神，聖子是神，聖靈是神，每一位格都具有完全的神性，然而只有獨一真神，不是三位神。所以，「三位一體」與「位格」等用詞所解釋的，是聖經所確認與印證的。
那些不認可這些用詞的人，是用心邪惡的。他們宣稱: 我們的思想與用詞必須侷限在聖經本身所用的，不可使用聖經之外的用詞，因為會帶來辯論與紛爭；並且爭辯用詞就導致失去真理，爭吵就會失去愛心。他們不能直接從聖經找到一模一樣的字詞，就稱之為外來語。其實，這等於禁止我們以合乎聖經真理的用詞來解釋聖經。他們想要將此禁令強加在我們身上。如果所謂的 「外來語」，是由人們的好奇心所發明、迷信之心所辯護的，帶來紛爭且不造就人，既是無理又無效，讓虔敬的人遠離聖經簡明的真理，則我們也會全心拒絕這樣的外來語。因為論到神的真理，我們所有的言語心思都必須根據聖經，而不是根據自己的想像猜測。
我們所應該持守的方法是: 以根據聖經的確實準則，來掌管我們的思想與用詞，使之符合聖經。聖經所啟示的真理，有些是深奧難明白的，我們應當用比較淺顯易明的用詞來解釋，而這些用詞本身是清楚符合聖經真理，以敬虔之心在恰當場合有智慧的來使用，目的是幫助人們明白聖經真理。這在教會歷史上有許多例子可證明，特別是「三位一體」與「位格」用詞在歷史用來敵擋異端的狡辯，是非用不可的。如果有人只反對這些清晰易明解釋真理的用詞，卻不反對那些異端，難道我們不應該懷疑他是不是容忍或贊同那些異端嗎?
[1.13.4] 教會正統認為「三位一體」與「位格」用詞，對於揭穿假教師來說是必須的
對於揭穿與反駁假教師的異端邪說，這些用詞特別有用，因為他們狡猾閃爍其詞。在今日我們對付異端的豐富經驗告訴我們: 為了徹底擊垮違害純正教義的敵人，我們必須直搗黃龍，打破其頭，以免他們狡猾溜走。我們必須以最直接清楚的用詞來教導真理，迫使異端假教師無法掩飾其謬論，所以正統信仰的用詞迫使假教師攤牌，顯露其真相。
例如第四世紀的亞流Arius，無法反對聖經清楚教導聖子是真神，是神的兒子，但是他不承認聖子與聖父同本質的神性，而說聖子是受造的。他在表面上假裝自己的教導與正統信仰相似，承認基督是神，卻不承認他是自有永有。當時尼西亞會議的正統神學家識破亞流的詭計，就比以前的神學家與教會領袖更清楚的教導: 基督是永恆的聖子，與聖父同本質。尼西亞信經的關鍵詞就是「同本質homoousios」，此用詞迫使亞流不能再狡辯，因為他拒絕接受並咒詛此用詞，從此真相大白。
如果亞流派從一開始就全心全意接受聖子的完全神性，就不會盡全力反對聖子與聖父同本質。那些正直虔敬的教會領袖為了「同本質」此用詞激烈的爭辯，看來似乎是擾亂了教會的和諧，然而歷史事實證明他們護衛了真道信仰，如今誰敢指控他們是好爭論的人? 其實，正是此「同本質」用詞區分出尼西亞正統信仰與亞流派異端是截然不同!
再看第三世紀的撒伯流Sabellius異端，他認為聖父、聖子、聖靈的名稱是無關緊要的。他辯稱神沒有位格的區分，只有屬性的分別，而屬性有許多。他在辯論時會承認聖父是神，聖子是神，聖靈是神，然而之後他又迂迴說這就如同說神是剛強的，神是公義的，神是智慧的。他重彈舊調說: 聖父就是聖子，聖靈就是聖父，沒有位格的區分。早期教會的領袖中純正與虔敬的教父，大聲疾呼: 獨一真神的本體內有三位格。為了要堅守真理，反對撒伯流狡詐的陰謀，他們確認: 神是三位格一本體。
[1.13.5] 神學用詞的有限與必須性
既然「三位一體」這些神學用詞並非輕率的杜撰，我們就應該謹慎留心，免得自大魯莽的揚棄這些用詞。如果所有人都同意這真道信仰: 聖父、聖子、聖靈是獨一真神的三位格，聖子不是聖父，聖靈不是聖子，三位格各自有其特徵；則我們也願意不使用這些神學用詞。我們不是為字詞爭辯，乃是為字詞所表達的基要真理。
早期教會的神學家，雖然他們都以虔敬之心來談論這基要真理，可是他們對於希臘文用詞與拉丁用詞的看法，不但彼此意見不同，甚至當事人自己前後也不一致。固然有關的用詞，在希臘文或拉丁文，都有不同層次的含意，如何對照出準確的翻譯用詞，也是困難的。這顯示出神學用詞的侷限性。由於在如此偉大深奧的真理，人類語言的確有限，「位格」用詞是必須使用的，並非因為此詞是完美的表達，只是不願對於三位格的區分緘默不語，以免容讓異端有可乘之機。
我們應當謙虛承認這些用詞的有限。有些人不願堅持我們所用的字詞，他們不是異端，也不是因驕傲、邪僻、詭詐而不贊成使用這些字詞，我們不應該嚴厲責難他們。然而，我們也要請這些人深入思考為何我們必須如此使用，如此他們就會漸漸明白使用這些字詞的必須與有效。他們應當留心，當他們必須抵擋亞流派與撒伯流派異端時，如果不使用「三位一體」用詞，如何能駁斥這些異端? 如何不讓人懷疑他們自己也有異端傾向呢?
當亞流說基督是神，又說他是受造的、不是自有永有，你如何回應呢? 只要說「同本質」，亞流的面具立刻被揭穿，你並沒有加添聖經。撒伯流說在神裡面沒有位格的區分，你如何回應呢? 只要說「三位格」，撒伯流必然喊叫說你是三神論。你只要回答: 神是三位一體的真神，就已經說出聖經的真理了，除去了虛空妄言的辯論。其實，我們不需為言詞爭辯，那些為了反對正統信仰用詞而爭辯的人，心中孕育著毒素。我們應當向他們提出歸正的挑戰，而不是為息事寧人而使用含糊用語。
[1.13.6] 最重要用詞觀念的涵義
我們現在放下用詞的爭辯，進而論到本題:「位格person」的涵義是神的本體essence中的一位存在subsistence，與其他位存在關聯，然而有其特殊不可傳達的屬性。位格與本體不同。約翰福音1:1 「道與上帝同在，道就是上帝」，道一直與上帝同在，表明道有位格的特殊屬性。道就是上帝，表示道與聖父在本體是同一的，是同本質的。因為道是存在於神本體裡面，道與聖父同在，所以說 「道與上帝同在」。位格在本體內，位格與本體不能分開，卻各有其特徵。
聖父、聖子、聖靈是獨一真神本體中的三位格，各自有其特徵。所以，聖父與聖子在位格上有區別，聖子與聖靈在位格上與區別。三位格各自有的獨特特徵，是不能互相交換替代的。屬於聖父的獨特父性，不能屬於聖子，反之亦然。位格的特殊性，對於本體的同一毫無影響。上帝是三一真神，是永遠的一本體，永遠的三位格，這是大哉敬虔的奧秘[提前3:16]。
我們受洗成為基督徒，是歸入三一真神的聖名，歸屬聖父聖子聖靈[太28:19-20]。我們受洗之後的信仰與生活，是活在三一真神的團契裡: 聖父的慈愛、聖子的恩惠、聖靈的交通裡[林後13:4]。所以，認識三一真神是我們得救生活的關鍵，這是大哉敬虔的奧秘，我們必須固守真道的奧秘[提前3:9]。
[1.13.7a] 聖子永恆的神性
關於聖父的永恆神性，從聖經來看，是清晰自明的。異教異端分子通常也不敢否認。所以我們不在此詳論。關於聖子的永恆神性，古往今來總是有假教師興風作浪來反對。人若越過基督的教訓，不常守著，就是不相信聖子是自有永有的，則也就沒有聖父了[約貳9]。神在聖經中所啟示的話語，就是從前在古時藉著眾先知曉諭列祖，與在末世藉著他兒子曉諭我們[來1:1]，我們必須聆聽信從他是生命之道，千萬不可當作耳邊風而自取沉淪。
聖子就是道，這道是指與聖父同在的永恆智慧，是自有永有的位格。神的所有宣告與預言，都是從這位永恆的道而出[約1:1-4]。正如使徒彼得所見證的，眾先知藉著基督的靈說話，眾使徒也是如此[彼前1:10-11；彼後1:21]，後來傳揚事奉天國福音的人都是如此。在主基督道成肉身降世之前，早在創立世界之前，道在永遠裡是聖父的獨生子[約1:14,18]。在舊約裡的眾先知，是聖靈所使用的工具來傳達神的啟示，而聖靈被稱為基督的靈，這就顯明基督是真神。
摩西所寫的創世記，清楚教導說天地被造時，上帝藉著道創造萬有，因為上帝在創造行動中，說有就有命立就立[創1:1-3；約1:1-4]。這是為要將他那測不透的的豐富榮耀藉著他的道照耀出來。對於那些饒舌之徒想要迴避此真理，就說這道只是神的吩咐與命令而已。然而新約眾使徒解釋很清楚: 諸世界是藉著聖子所創造的，他用他的權能的命令托住萬有[來1:2-3]。在此，我們看見這吩咐創造的話語是聖子所頒布的命令，而且聖子就是永恆的道，與聖父同本質。
[1.13.7b-8] 永恆的道是位格的主
箴言作者所羅門說到: 智慧在上帝創造萬物之先，在永遠中為聖父所生，掌理神的創造與一切工作(箴8:22-31)。這是清楚明顯的宣告，若是將 「道」幻想解釋為神的暫時吩咐，則是十分愚蠢的。其實創造是神的永恆預定計畫的實施，以及顯明他的奧秘旨意，所以他是藉著聖子所發的命令來創造萬物。主基督自己的見證也是如此: 「我父作事直到如今，我也作事」(約5:17)，主基督宣告他從創世以來與聖父一同作工，繼續不斷作工。這是進一步更清楚的解釋摩西在創世記已經簡短提到的。
所以我們結論: 神是藉著「道」創造，「道」在神的創造之工有分，聖父與聖子同工。使徒約翰的宣告是最清楚的: 聖子上帝就是道，在太初與聖父同在，是萬事萬物的來源[約1:1-4]。約翰所說的啟示，表明道與聖父同一體，道有其位格特徵。雖然神所說的一切話語啟示，都可正確稱之為 「神的道」，然而 「永恆的道」是位格的主，是在萬有之上，是一切啟示的源頭。「道」是永不改變，永遠與上帝同在，道就是上帝。
上帝的本質是自有永有、永不改變，各樣美善的恩賜與全備的賞賜都是從上頭來的，從眾光之父那裡降下來的，在他沒有改變，也沒有轉動的影兒(雅1:17)。聖子上帝是永恆的道，沒有起始。當上帝說 「要有光」(創1:3)，藉著「道」造了光，這顯示「道」在上帝說話之前，早就是永恆的存在，萬物是藉著他造的[西1:15-17]。主基督在離世歸父之前，說: 父阿，現在求你使我同你享榮耀，就是未有世界以先，我同你所有的榮耀」(約17:5)。正如約翰福音1:1-2所說: 「太初有道…這道太初與上帝同在」。太初是指在時間被造之前，這就證明道是位格的主，是永恆的聖子上帝。
[1.13.9] 舊約聖經見證基督的神性
基督是道成肉身的主，舊約聖經在主基督降世以前，已經見證他的神性。詩篇45:6 「上帝啊，你的寶座是永永遠遠的」。雖然猶太人也用「神Elohim」此字來稱呼天使或神在地上設立的掌權者審判官，但是詩篇此節的Elohim確定是指聖子上帝，因為希伯來書1:8引用詩篇45:6時，明說是 「論到聖子」。其實詩篇此節的上下文顯示: 神是指創造主，因為沒有任何受造物的寶座是永永遠遠的。主基督被稱為「上帝」，他是永恆的統治者。
先知以賽亞清楚見證基督是上帝，具有至高者的權柄: 「他名稱為奇妙、策士、全能的神、永在的父、和平的君…」(賽9:6)。不信的猶太人卻竄改經文，只將 「和平的君」留給主基督。其實，上下文清楚顯示: 先知以賽亞用這些眾多稱呼聖子主基督，為要我們的心注目信靠他。以賽亞在第9章稱主基督為 「全能的神」，在第7章已經先稱他的名是 「以馬內利」[賽7:14]。
先知耶利米更清楚直接見證主基督的神性: 他是大衛家公義的苗裔，「他的名必稱為耶和華，我們的義」(耶23:5-6；33:15-16)；這兩段經文，前者宣告義的源頭 [他是主耶和華]，後者說明義的歸算 [他是我們的義]，都見證了主基督的神性。猶太人也必須承認「耶和華」是上帝的聖名，啟示他的本質自有永有。所以道成肉身的基督是聖子上帝，因為此聖名不能歸給任何受造物，正如賽42:8所說 「我是主耶和華，這是我的名，我必不將我的榮耀歸給假神」。
[1.13.10] 舊約中主耶和華的使者
舊約中許多處記載: 主耶和華藉著使者向人顯現，特別有一位「耶和華的使者」(單數定冠詞)向族長顯現，稱自己的名為「耶和華，永生真神」(士6:11-12, 20-22；7:5,9)。他接受人向他獻祭，他不是一般的使者，因為作為僕役的天使，是不可能讓人向他獻祭物。這位使者拒絕吃所獻的食物，吩咐獻燔祭給主耶和華(士13:16)。這事實顯明這位使者就是主耶和華(13:20)。所以，瑪挪亞和妻子明白所看見的，不只是使者，乃是神自己(13:22-23)。何況，這位使者回答說: 「你何必問我的名，我的名是奇妙的」(13:18)，毫無疑問他必定是神。
教會的正統神學家解釋這位獨一無二的「主耶和華的使者」接受人的敬拜與獻祭，必是聖子上帝在舊約的顯現，預表基督的中保職分。雖然那時他尚未道成肉身，他在舊約裏的顯現，是在救贖歷史中事奉他的子民，所以他被稱為「使者」(來3:1)。他在舊約時期彰顯他的榮耀，接受人的敬拜。當雅各在毗努伊勒與這位神的使者摔跤，雅各問他的名字，他回答說: 「你何必問我的名」。雅各知道自己遇見的不是受造的天使，乃是具有完全神性的上帝，所以他說: 「我面對面見了上帝」(創32:29-30)。先知何西阿回顧此事件說: 這位使者是「主耶和華，萬軍之耶和華，耶和華是他可記念的名」(何12:5)。
使徒保羅說: 主基督在曠野中引導子民(林前10:4)。這位主耶和華的使者[賽63:9]是主耶和華軍隊的元帥[書5:13-15]。那時主基督尚未降卑，這位永恆的道已經在舊約裏，以此「耶和華使者」的身分來預表道成肉身之後的中保職分。撒迦利亞書2章說到這位使者差遣別的天使，他後來立即宣稱自己就是萬軍之耶和華(亞2:3,9)，他使人脫離罪孽(亞3:4)。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反對的人卻視若無睹。
以賽亞書25:9說: 「看哪，這是我們的上帝…這是主耶和華，我們素來等候他，他必拯救我們」，這位興起拯救我們的上帝，就是主基督，上下文也印證如此。瑪拉基書3:1應許說: 「你們所尋求的主，必忽然進入他的殿」，這殿是至高神的聖殿，被稱為是基督的殿，這位救主也被稱為是「立約的使者」。所以，這位「主耶和華的使者」就是舊約信徒從始至終所敬拜的真神上帝。
[1.13.11a] 新約聖經見證基督的神性: 使徒的見證
是在他道成肉身成為中保之後的，然而這些見證都清楚證明他的永恆神性。首先，使徒教導說:: 關於永恆真神的預言，許多已經應驗在基督裏，另有些將要應驗在他身上。例如以賽亞預言: 萬軍之主耶和華是 「向以色列兩家作絆腳的石頭、跌人的磐石」(賽8:14)；使徒保羅宣告這已經在主基督身上應驗(羅9:32-33)，所以他稱基督就是萬軍之主耶和華。
保羅在羅馬書14:9-11說到: 主基督是死人活人的主，我們都要在神的台前，「萬膝要向主基督跪拜，萬口要向主承認」。這是引用以賽亞書45:23，這句話是指主耶和華，所以這證明主基督就是真神上帝。以弗所書4:8論到主基督 「升上高天的時候，擄掠了仇敵」，這是引自詩篇68:18，明顯是指主耶和華得勝列國，預言升天，在主基督身上應驗了。以賽亞在聖殿中見主耶和華的榮耀威嚴(賽6:1)，使徒約翰說這是指聖子主基督的榮耀(約12:41)。
希伯來書將至高榮耀歸於聖子，說 「主阿，你起初立了地的根基，天也是你手所造的」(1:10，引用詩篇102:25)； 「上帝的使者，你們都要拜他」(1:6，引用詩97:7)。這些都是指主基督。詩篇所頌讚的，都應驗在主基督身上。因為惟有基督是「你必起來憐恤錫安」的那位(詩102:13)； 「耶和華坐王」統治全地與眾海島，是指主基督(詩97:1)。
[1.13.11b] 主基督是真神
約翰毫不猶豫，將神的榮耀歸與主基督，因為他宣告: 太初有道，道就是上帝(約1:1,14)。保羅也毫不退縮，高舉主基督坐在上帝審判寶座上(林後5:10)，他是永遠可稱頌的主(羅9:5)。保羅在提摩太前書3:16說 「大哉敬虔的奧秘…神在肉身顯現」，他是永遠可讚美的，一切尊貴榮耀都歸給他(提前1:17)。保羅也公開宣告: 主基督 「本有神的形像，不以自己與神同等為強奪的，反倒虛己，取了奴僕的形象，成為人的樣式」(腓2:6-7)。
約翰為了讓不敬虔的人閉口，他說主基督是真神，也是永生(約壹5:20)。
這些經文都清楚表明: 聖經稱呼主基督是真神。申命記6:4宣告主耶和華是獨一的主，保羅說: 「神只有一位，再沒有別的神」(林前8:4-6)，並且 「神在肉身顯現」(提前3:16)， 「神的教會，就是用他自己血買來的」(徒20:28)。這清楚見證保羅所傳講的主基督，就是永恆的真神。所有敬虔的人是與保羅一樣，信靠主基督是真神。所以，多馬公開宣揚主基督是「我的主，我的上帝」(約20:28)，也就是猶太信徒所一直敬拜的。
[1.13.12] 主基督的作為顯明他的神性
我們從聖經中記載主基督所作的事來看，就會更清楚認識他的神性。主基督說: 「我父作事直到如今，我也作事」，表明他從起初就與父神一同作工(約5:17)。猶太人對他所說的話，是完全愚昧無知，然而他們卻從此句話感受到: 主基督宣稱自己的能力是神的能力。所以，他們 「越發想要殺他，，因為他不但犯了安息日，並且稱上帝為他的父，將自己和上帝當作是平等的」(約5:18)。這裏清楚見證了主基督的神性，如果我們看不出來，則是何等的愚昧。
主基督以護理的大能治理宇宙，用他權能的命令托住萬有(來1:3)，這樣的作為是唯獨創造主才能作的。主基督與聖父一同掌管治理世界，他也執行其他職分，是受造物所無法參與的。主耶和華藉著先知宣告: 「惟有我為自己的緣故，塗抹你的過犯」(賽43:25)。主耶穌親自宣告，也施行神蹟來證明他有赦罪的權柄與大能(太9:6)。既然唯獨主耶和華才有赦罪的權柄，主基督有赦罪的權柄，這顯明他是主耶和華。唯獨上帝鑒察人心、知道人隱密心意，主基督也有此大能(太9:4；約2:25)，由此可證主基督的神性。
[1.13.13a] 主基督的神蹟見證他的神性
主基督所行的神蹟，清楚見證他是神。雖然先知使徒也都行了神蹟奇事，然而有一極重大的區別: 他們所行的神蹟是藉著神所給的恩賜來事奉，而主基督的神蹟是彰顯他自己的大能，顯明他是神。主基督有時候行神蹟，藉著禱告將榮耀歸與天父(約11:41)，然而大多數都是彰顯自己的大能，印證所講的道。他也差遣門徒去傳福音、給他們恩賜施行神蹟，這更證明他自己是行神蹟的上帝。
福音書作者記載: 主基督賜給十二使徒權柄，傳天國的福音、醫治病人、叫死人復活、叫長大麻瘋的得潔淨、把鬼趕出去(太10:8；可3:15；6:7)。使徒們能施行神蹟，顯示這行神蹟的權柄與能力，是來自主基督。彼得說: 「我奉拿撒勒人耶穌的名，叫你起來行走」(徒3:6)。主基督為了駁斥猶太人的不信，藉著自己的大能施行神蹟奇事，來證明自己的完全神性(約5:36；10:37；14:11)。
在神之外沒有救恩、沒有義、沒有生命，而主基督是道路、真理、生命，除他以外別無拯救。所以，這清楚顯明主基督是上帝。基督就是救恩本身，他是良善本身，除了神之外再沒有良善的(太19:17)，所以他就是神。約翰見證說: 生命在他裏頭，這生命就是人的光(約1:4)。所以，根據這些見證，我們信靠他、仰望他，因為他是創造主。任何人若信靠受造之物，就是拜偶像。然而主基督要我們信靠他，他說: 「你們信神，也當信我」(約14:1)，這顯明他是上帝。
使徒保羅見證主基督的完全神性，引證舊約: 「凡信他的人，必不至於羞愧」(羅10:11；賽28:16)； 「將來有耶西的根，就是那興起來要治理外邦的，外邦人要仰望他」(羅15:12；賽11:10)。在以賽亞書的上下文來看，這都是論到主基督是萬民信靠的對象，是我們投靠的救主。既然受造之物不能作為我們投靠的對象，當然主基督是創造主上帝。
[1.13.13b] 我們信靠主基督是上帝
我們經常讀到: 「信子的有永生」，「信我的人就有永生」(約3:36；6:47)，何須列舉更多聖經經文的見證呢? 我們禱告是信奉主基督的名，這也顯示他是我們所求告的主上帝。先知約珥說: 「凡求告主耶和華名的，就必得救」(2:32)； 「主耶和華的名是堅固台，義人奔入，便得安穩」(箴18:10)。凡是求告主基督名的，就必得救(羅10:13)，這就證明了他是主耶和華。
司提反的禱告見證主基督是上帝: 「求主耶穌接收我的靈魂」(徒27:59)。亞拿尼亞的禱告，見證了整個教會都是求告主基督的名: 「主阿…這人…多多苦害你的聖徒…綑綁一切求告你名的人」(徒9:13-14)。使徒保羅教導我們: 「神本性一切的豐富，都有形有體的居住在基督裏」(西2:9)，所以保羅對哥林多人說: 他在他們當中沒有傳講別的，不知道別的，只知道基督耶穌，並他釘十字架(林前2:2)。
這真是奇妙偉大: 上帝吩咐我們以唯獨認識他為榮誇口(耶9:24)，而使徒向我們宣告以唯獨認識聖子為榮誇口。這顯示聖子就是上帝。那些膽敢說聖子是受造物的人，豈不是瞎子領瞎子? 保羅書信中的祝福問安，都是說同樣的恩福是從聖父與聖子而來(羅1:7；林前1:3；林後1:2；加1:3等)。這清楚教導我們: 天父所賜給我們的恩福，都是藉著聖子的代求而來。不但如此，聖子與聖父同本質、同權能、同榮耀，所以聖子也是這些恩福的來源。
這樣根據聖經的實際認識，才能真正造就信徒的靈命。任何空想猜測都是徒勞無益且有害人心。當信徒的心靈經歷了覺醒、光照、稱義、成聖、蒙保守，他們就能體驗到神的親自同在，甚至感受到神是何等的親近。
[1.13.14] 聖靈的永恆神性
聖經清楚見證聖靈是永生真神上帝，創世記1:2說:」 神的靈運行在水面上」，在空虛渾沌的地上。聖靈賜予生命氣息，使受造界成為美麗的宇宙，萬物得以保存是倚靠聖靈的大能。以賽亞書48:16論「主耶和華的僕人」: 「主耶和華和他的靈差遣我來」，這顯明聖父與聖靈共同以最高權能差遣他。這顯明聖靈的神性是至高者的神性。聖經中許多強有力的證據，以及我們在敬虔生活中的確實經歷，都顯明聖靈遠在萬物之上，是永恆的主。聖靈充滿天地，托住萬物，賜他們生命，使他們生長。因為聖靈是無所不在、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他將生命氣息、動作存留賜給萬物，所以毫無疑問的，他是上帝。
聖靈使我們重生，得著永不朽壞的生命，這是遠比受造界的生命更奇妙偉大。他不只是創造主，更是救贖主。聖經在多處教導: 聖靈以他生命大能賜給我們永生。簡言之，聖靈與聖子一樣，具有完全神性，是全能真神。聖靈參透萬事，連神深奧的事都參透了」(林前2:10)，受造物有誰作過他的謀士指教他呢? (羅11:34)。他賜下分辨的智慧與話語的功能(林前12:10)，惟有神造人的口，賜給人口才(出4:11-12)，可見聖靈是神。
我們是藉著聖靈與神相交團契，經歷他的生命大能臨到我們。聖靈使我們稱義，使我們成聖(林前6:11)，恩典、真理、所有我們所知的美善恩賜，都是他隨自己旨意運行分給我們的各人(林前12:11)。使徒保羅特別說到: 恩賜原有分別，有許多恩賜，但是聖靈只有一位(林前12:4；來2:4)，所以聖靈是一切恩賜的作者與來源，也都隨著他的旨意來分給眾人。因此，保羅清楚見證聖靈是位格的主，按他的旨意施行他的大能。聖靈具有完全的神性。
[1.13.15] 聖經直接見證聖靈是神
聖經有許多經文直接用上帝的名稱來稱聖靈。使徒保羅根據聖靈住在我們裏面，結論說: 我們是神的殿(林前3:16-17；6:19；林後6:16)。我們不要忽略這事實: 上帝多次應許將要揀選我們，作為他自己的聖殿；此應許是藉著聖靈內住在我們裏面而實現的。如果我們受吩咐用木頭石頭來建造聖靈的殿，因為此聖殿的尊榮是唯獨歸屬上帝，那麼這個命令就清楚顯明聖靈的神性。現在，我們聽見我們自己就是聖靈的殿，這豈不是更清楚的見證聖靈的神性嗎? 我們被稱為上帝的殿(林前3:16-17；林後6:19)，我也被稱為是聖靈的殿(林前6:19)，這就清楚表明聖靈是上帝。
使徒彼得責備亞拿尼亞欺哄聖靈，並說他不是欺哄人，乃是欺哄上帝(徒5:3-4)。保羅在引用舊約論到主耶和華的話(賽6:9)時，他教導說這是聖靈在說話(徒25:25-26) 。
舊約先知說到萬軍之主耶和華如此此說，主基督的使徒說這是聖靈說的話(彼後1:21)。聖靈感動先知說話，他是主耶和華。在曠野中的以色列人悖逆，惹動上帝的怒氣，以賽亞說他們使主的聖靈擔憂(63:10)。
最後，聖經也明說: 褻瀆聖靈，是永不得赦免，因為他是上帝(太12:31；可3:29；路12:10)。這清楚顯明聖靈的完全神性。舊約詩篇33:6說到 「諸天藉主耶和華的命而造，萬象藉著他口中的氣而成」，命令是指聖子的作為，氣是指聖靈的大能。這是顯示: 聖父藉著聖子與聖靈創造宇宙萬有。三一真神三位格一本體，所以聖靈是與聖父、聖子同本質，同權能，同榮耀。
[1.13.16] 三一真神三位格的合一
上帝藉著主基督道成肉身，清楚啟示他自己，也啟示他是三位格的真神。聖經有許多證據，我們只需指出以弗所書4:5「一主、一信、一洗」，這是互相連結，彼此參照。因為是「一信」所以必是「一主」，因為是「一洗」所以是「一信」。我們因為同一洗禮，所以進入同一信仰，敬虔信靠同一上帝。我們受洗歸入這位獨一真神。主基督莊嚴宣告我們受洗是歸入聖父聖子聖靈的名(太28:19-20)，這表明因為信靠獨一真神，我們受洗歸入他的聖名。而獨一真神的聖名是「聖父聖子聖靈」，顯示神的獨一本體中有三位格。
「一信」顯示真實的信，不是左顧右盼尋求各種不同的對象，乃是注目仰望獨一真神，親近他，與他聯合，專心投靠他。反過來說，如果有許多種信，則表示有許多神明偶像。洗禮是信的聖禮，「一洗」見證了「一信」，「一信」印證了「獨一真神」。我們受洗是歸入獨一真神，因為我們信靠他而受洗歸入他的聖名。當主基督吩咐我們受洗要奉聖父聖子聖靈的名時候，其意義是我們應該以「一信」來信靠聖父聖子聖靈。難道這不是清楚顯示: 聖父聖子聖靈是獨一真神。
既然神是獨一的，聖子與聖靈必是與聖父同本質。所以，亞流異端是極其愚昧的，他們雖然口裏說聖子有神性，卻不承認聖子與聖父同本質。馬其頓派Macedonians異端也是同樣瘋狂，他們認為 「聖靈」只是澆灌在人身上的恩賜能力。既然智慧、聰明、謀略、能力、敬畏主的心，都是從聖靈來的，所以他就是智慧聰明、謀略能力、使人敬虔的靈(賽11:2)。雖然恩賜可分別為多種。但是聖靈卻是一位格(林前12:4,11)。
[1.13.17] 三一真神三位格的區別
聖經清楚啟示聖父與聖道有區別，聖道與聖靈也有區別。然而這是大哉敬虔的奧秘，提醒我們必須以何等敬畏與嚴肅的心來學習認識。我們不可能思想三一真神的 「一本體」而不立刻被 「三位格」的榮耀光輝所包圍；我們也不可能分辨 「三位格」而不立刻直接被帶回到 「一本體」的真理。所以我們不應該被誤導去幻想 「三位格」而遠離 「一本體」。每當我們想到上帝是三位格，必須同時記住他是一本體。
聖父、聖子、聖靈的名稱，的確是指出在位格上有真實的區別，這些名稱不是虛空的。這些名稱是位格的區別，不是分隔。聖經許多經文顯明聖子與聖父在位格特徵上有區別，例如撒迦利亞書13:7說到「主耶和華的牧人」，主基督在馬太26:31引用此經文說這應驗在他身上，表明主基督為我們道成肉身，在十字架上被擊打。聖子與聖父有區別，因為道與聖父同在，道與聖父有位格上的不同。因為聖子與聖父有區別，所以聖子與聖父同享榮耀。
主耶穌說: 「另有一位給我作見證」(約5:32；8:16)，證明他與聖父有位格上的區別。聖父藉著道創造萬物(約1:3；來11:3)，道成肉身是聖子降世，是聖子受死與復活，並非聖父。並且他是聖父懷裏的獨生子，受聖父的差遣而來，並且在降世以先，與聖父同享榮耀(約17:5)。當主基督說到聖靈是從聖父而出的(約15:6；14:26)，這也暗示聖靈與聖父有區別。主基督稱聖靈為「另一位保惠師」，顯示他與聖靈有位格的區別。
[1.13.18] 聖父聖子聖靈的區別
有些人講解三位一體的位格區別，用了一些人間的例子作比方，然而這些例子都有不合適之處。早期教會的神學家有用過一些例子，然而他們同時都承認這些類比都是非常不恰當。所以我們應當謹慎，不可隨意魯莽比方，以免給惡人有機會嘲笑，或誤導迷惑無知之輩。然而，關於位格的區別，我們從聖經中所學習到的，就應該用來表白，這是恰當且有益的。
聖經教導我們: 一切動作的起始，萬物萬事的源頭，歸之於聖父；智慧謀略，執行統管萬事萬物，歸之於聖子；實施運行的大能與功效，歸之於聖靈。永恆屬於聖父，也屬於聖子與聖靈，換言之，三位格是同永恆，因為上帝從來不和他的智慧與能力分開。我們不可在永恆裏分先後，然而聖經的確說到: 聖子在永恆中為聖父所 「生」，聖父與聖子在永恆中所 「出」；在永恆中有次序關係，並非時間裏的先後，這是大哉敬虔的奧秘。
就人類心智而言，我們總是自然會先思想上帝，然後想到從他而來的智慧，最後想到他執行他旨意計畫的能力。因為這緣故，聖經說: 聖子唯獨出於聖父，聖靈是從聖父與聖子所出。聖經有許多經文教導此真理，其中最清楚的是羅馬書第8章，稱聖靈是「基督的靈」(8:9)，也稱「叫基督從死裡復活者[聖父]的靈」(8:11)。使徒彼得也見證說: 眾先知是被聖靈感動說出神的話來，聖靈被稱為「基督的靈」(彼前1:11；彼後1:21)。聖經也多次說到聖靈是父神的靈。
[1.13.19] 聖父聖子聖靈的關係
三位一體的位格區別，與神是獨一本體，毫無牴觸。乃是證明聖子與聖父是同一真神，因為他的靈與聖父的靈是同一的。聖靈並非與聖父或聖子在本體上有任何不同，因為他是聖父與聖子的靈。三位格都各自具有完全的神性，每一位格有其特徵。三位格彼此內住團契，聖父完全在聖子裏，聖子完全在聖父內，正如主自己說: 「我在父裏面，父在我裏面」(約14:10)。
教會正統神學家也都堅持: 三位格只有位格特徵的區別，絕無本質的不同。三位格在位格上的特徵區別，表明了三位格之間彼此的關係，仍是在同一本體之內。這是正統信仰神學家的和諧一致立場，雖然在解釋的細節或用詞上略有出入。他們有時說聖子出於聖父，有時又說聖子是自有永有的。其實，基督就其本身而言，他被稱為上帝；對聖父而言，他被稱為聖子。同樣的，聖父就其本身而言，他被稱為上帝；對聖子而言，他被稱為聖父。聖父就其與聖子的關係而言，他不是聖子；聖子就其與聖父的關係而言，他不是聖父。聖父就其本身而言是上帝，聖子就其本身而言是上帝，所以是同一上帝。
因此，當我們單單提到聖子，沒有說到他與聖父的關係時，我們可以宣稱聖子是自有永有的。當我們說到聖子與聖父的關係時，我們可以正確說他是聖父的獨生子。這是大哉敬虔的奧秘，我們只能照聖經所啟示的來解釋，到此為止。如果超出聖經所說的，以幻想探究此奧秘的話，那麼就必迷失在虛空妄言之中。
[1.13.20] 上帝是三位一體的真神
所有真基督徒，憑著神選民的信心與敬虔真理的知識(多1:1)，領受了聖經有關「三位一體」的啟示，固守大哉敬虔的奧秘(提前3:16)，這是與我們有益的。我們宣告相信獨一的真神，在上帝獨一本體內有三位格。當我們說到神的聖名，沒有特別作三位格的區別時，這表示聖父、聖子、聖靈被稱為上帝，沒有一位格是次等的。然而，當我們論到聖父與聖子的關係時，就有位格的區別。因為位格具有特徵特性，所以就有位格的次序，因為聖父是首先與源頭，所以當聖父與聖子聖靈並列論到位格的次序時，「神」的聖名是特別指聖父。聖子就被稱為神的兒子，聖靈被稱為神的靈。
如此的用法，神的本質是一，而位格的次序是三，這毫無減損聖子與聖靈的完全神性。我們在聖經中看見，眾使徒宣告基督是「神的兒子」，所引證的舊約經文中，摩西與眾先知見證基督是「耶和華」。我們總是要持受三位一體的本質是一。若是將聖子當作是另一位神，與聖父不同本質，則是離經叛道的異端。
主耶和華聖名，如果不是作位格區別之用，則可用在基督身上，這在保羅書信中明明可見。例如林後12:8-10，保羅說:「為這事，我三次求過主，叫這刺離開我。他對我說:我的恩典夠你用的……好叫基督的能力覆庇我」。「主」是主耶和華，這裏是指基督，因為不是論到聖父與聖子的位格關係。在羅10:13，保羅說: 「凡求告主名的救必得救」，「主」是指基督(羅10:9)，此經文也是彼得在徒2:21引用的珥2:32，在那裡「主」是指主耶和華。
主基督自己在約翰福音4:24說「上帝是靈」，這論到神的本質是屬靈的，有聖父聖子聖靈三位格，這是聖經清楚的教導。上帝被稱為靈，聖靈是上帝本體內的一個位格。這也說明聖靈的完全神性，與聖父同本質。這些都是大哉敬虔的奧秘，敬虔真理的知識。
[1.13.21-29] 反三位一體的異端，其錯謬的根源
由於「三位一體」是如此基要的真理，是救恩福音的核心，所以在歷世歷代遭到惡者的攻擊，他聳動不敬虔之人起來擾亂教會。例如從早期教會的亞流派Arianism，改教時期的蘇西尼派Socianism，到今日的耶和華見證人會，都是反對三位一體的真理。我們傳講此真理的目的，不是要與那些頑固悖逆的人爭辯，乃是幫助願意聽從神的話、持守聖經真理的人，立定根基在至聖真道上。我們無須列舉歷史上所有關於三位一體的異端謬論，只須指出他們共同的致命傷: 倚靠自我中心的理性，偏離聖經啟示。
聖經論到三位一體的奧秘，這是奧秘中的奧秘，我們必須以謙卑敬虔的心來學習。我們更要十分謹慎，免得我們的思想或言語超乎聖經的啟示之外。我們每天觀看太陽，尚且不能對太陽的本質作定論，何況對於偉大無限的上帝，怎能衡量他自有永有的本質呢? 其實，人類對於自己的本質都只有模糊的認識，又怎能靠自己心智才能來探究神的本體呢? (申29:29)
只有上帝才能見證他自己，我們必須倚靠他的啟示才能真正認識他。我們只有在他的話語啟示(聖經)裏，才能認識三位一體的真理。那些反對三位一體的異端，最根本的錯誤在於: 狂妄自大任意妄為，倚靠自我中心的理性，以人本思想的前提偏離聖經，以致走上滅亡的道路。我們要引以為鑑戒，我們的思想必須完全受聖經的引導，並且不說任何沒有聖經根據的話語。我們要記住: 若放縱自我的好奇心，則必定陷入迷宮深淵、無法自拔。雖然我們不能完全明白三位一體的奧秘，我們當存感恩頌讚之心，來敬拜我們的救主，偉大的三一真神。(提前1:17；3: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