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示具有 護教學 標籤的文章。 顯示所有文章
顯示具有 護教學 標籤的文章。 顯示所有文章

2020-03-08


18 教义神学与护教学的关系| 林慈信


伯克富《系統神學》導論| 林慈信牧師講授
目錄

18 教义神学与护教学的关系

在教义学,神学百科里的地位。我们现在来到第二个题目,就是教义神学,也就是系统 神学,教义神学与护教的关系(Systemic Theology, p. 49

 伯克富说:教义神学与护教学的关系,或者护教学是什么,神学家从来就没有一个共识。

有些人认为,护教学要放在解经那边,有些人把它放在实践神学那边。一般来说,护教学被 认为是系统神学的一部分。比方说,有人说护教学是系统神学的导论部分。有一个很好的例 子,就是章力生教授的《总体辩道学》的第一册里面,有系统神学导论的部分。系统神学跟 护教学的关系是不可分开的。

 在系统神学与护教学的关系这个题目上,施莱尔马赫也是离开了传统的看法的。他认为, 护教学是一门―导论‖式的学问,对整个神学的系统是很基本的。因此,护教学不仅是系统神 学之前的导论,甚至是解经神学前面的导论。他认为护教学是要用理性的论据来证实基督教 信仰的学问,这就是护教学:The science that is devoted to the vindication of Christianity as a whole by means of rational argumentation.

 伯克富的批判是,他认为施莱尔马赫这样定义护教学是与他的神学不一致的。因为,他 觉得哲学本来就应该从神学摒弃出去,因为神学只不过是人的感觉的一种理性的表达而已。 但是,现在他又用了一个哲学的方法来给神学奠定根基,所以护教学甚至被称为基要神学。 下面,伯克富会提到其他的神学家。

 我们现在跳过一段,我们来看一些改革宗的神学家怎么样看:什么是护教学,护教学与 系统神学的关系。有凯伯,有巴文克等等,他们都不接纳施莱尔马赫的看法。这些神学家为 什么反对施莱尔马赫呢,有三点:第一,护教学,顾名思义是一个维护、辩护、防守的学问, 不是进攻的。假如用哲学去解释基督教的话,是否已经成为一种建构的、正面的学问,建构 一个从哲学资料来的独立的系统。就是说,假如我们是用理性的论据来证实基督教,是不是 从守化为攻(建立),从哲学来建立基督教的信仰系统呢?第二,按照施莱尔马赫的看法, 护教就在四个神学部门之前,就是解经神学、系统神学、历史神学、教牧神学等等。所以, 神学按照施莱尔马赫的看法,神学就必须建立在人的理性建造的基础上了。再说一次:假如 护教学是用人的理性的论据来证实基督教的话,那整个神学的系统是否就要靠人的理性来奠 定根基呢?第三,按照这种看法,神学就不再是独立的,因为神学的基本原则就来自纯粹理 性,这样跟神学的本质是相违背的。

 这些系统神学家,荷兰的改革宗神学家,认为护教学和系统神学是相关的。他们不认同 施莱尔马赫的说法,他们的说法好像有点像,但是不一样。荷兰改革宗神学家认为,护教学 就是证实基督教的真理系统,同时,与错误的哲学和科学所来的攻击相对照。…vindicating the system of truth over against the attacks of false philosophy and science,就是面对错误 的哲学和科学来的攻击,与攻击对照,来证实基督教的信仰系统,而不是靠人的理性来反攻 或者回应从人的世界上来的理性、哲学、科学来的攻击,面对这个回应建立一个基督教的真 理系统。一方面,他不要把护教学的地位放得太高,一方面又不要放得太低,not overrate or underrate apologetics,也不要忽略护教学,也不要看护教学只不过是有实际用途的学问。

 很多基要派神学院一讲到护教学就是分辨异端,这个是实用的护教学。护教学本身是把 系统神学反过来,面向世界的哲学和科学。当然,宗教一般是在宣教学那边讲的,不过道理 是一样的。系统神学就是正面的诠释我们所信的是什么,正面的把它讲出来。护教学就是把 它倒过来讲,既然我们相信神存在,三位一体,祂是创造主,神按照祂的形象造人等等,那 我们怎么批判中西、古今中外的哲学还有科学(我会加上还有艺术、心理学等等)。所以, 护教学不要被忽略,也不仅仅是实实在在的分辨异端这么简单。乃是说,护教学有一个很卑 微、但是很重要的任务,就是为了辩护教会的教义,提防所有对教会教义的攻击,这样做是要有原则的去做,而且是一种 constructive 建构的方式去做,而不仅仅是有什么争议、流行 的问题来,我们就怎么应对,不是的,而是有一个建构的。建构什么呢?反过来说,就是系 统神学。

这是我加上去的一句。是要建立一套系统,面向世界上的哲学,还有科学的。  我下面加上一段补充:既然如此,既然护教学要面对世界的哲学、科学等等,那护教学 要不要面对世界上的神学和圣经研究呢?答案是绝对要的。我想我在前几天曾经讲过一次。 我所接受的神学教育是这样教新约、旧约的科目的:比方说《福音书》,当时是四个学分, 很重的一门功课,由三位教授一起来教。学期一开始,一位老师就上来说,这个学期我们有 这些的测验或者功课,要你把四福音写大纲,什么时候交。然后呢,在这门功课里面,我们 要求你对某一些福音书的经文,要 从希腊文翻译成英文。所以,英文圣经要读一遍,写大纲, 希腊文的圣经选了一些材料,要从希腊文翻译成英文。因为在读福音书之前,已经读了一年 的希腊文。好了,这些讲了之后就不再讲了,回去做功课,到时候要测验了。现在另外一位 教授,这位教授中文的书籍有《预言释微》(香港﹕天道)Philip E Hughs。他就上来给我 们讲两百年来的,对四福音的圣经批判理论。就是把新派神学的圣经批判走过一次,给我们 知道历史上,还有当今最新的争辩是哪些,考试要考的,这大概用了两三个礼拜。现在呢, 葛理齐(Richard Gaffin),中文书籍有《圣灵降临的剖析》,他就上来讲施洗约翰和耶稣基 督所宣讲的异同,然后是耶稣基督所讲的天国,那个是他的主题,天国的定义从希伯莱文、 希腊文、新旧约之间来看,天国是什么,天国什么时候来,来了没有,还没有来,天国的信 息的内容是什么。这段的讲课要打开希腊文读重要的经节。他所教导的都是来自改革宗的大 师,比方说我们看的这本《圣经神学》,今天中文版已经再版了,这一类的解经或者圣经神 学大师。意思就是说,我们所读的圣经课,包括要读圣经,包括要知道新派神学怎么对待圣 经,然后我们刻意地从保守学者那里找资料,来整理圣经的主题。换言之,我们读新约圣经 是有护教精神的。 

连读宣教学都是这样的。宣教学当时应当是院长教的,他会有一段宣教学的圣经神学基 础。这个圣经神学是讲什么的,从创世记第一章第一节开始,神怎么看人类,然后,神在挪 亚洪水的时候怎么看人类的,神对亚伯拉罕的应许其实是对列国外邦人的应许,万国因主耶 稣得到福气。这样走,走到摩西时期,还有对弥赛亚的预言;耶稣基督来,道成肉身,天国 的谜是什么,跟外邦人的关系。所以从创世记,走到使徒行传。然后,肯定地,在课程里面 有一段是讲 19 世纪和 20 世纪的宣教观。意思就是说,读宣教学你不能不面对基督教教协 WCC)的兴起。因为 WCC 就是教会新派的合一运动,是讲宣教的,而且是从纯正的宣教 运动演变出来的。所以从 1910 1948 年(1948 年是 WCC 成立那一年) ,然后 48 之后世 界上重要的宣教观念是哪些,比方说讲到 1973 年的时候,已经讲到耶稣基督是众多的救主 中的一位而已了。这些来龙去脉是什么,我们要知道,才开始讲其他的事情。就是说每一个 学科,都要批判历史上在这个范围里面不正统的、离经背道的一些教训。系统神学更不用说 了,大家已经尝到味道了。光在导论里面,每一次讲一个题目,施莱尔马赫怎么说,黎敕尔 怎么说,巴特怎么说,还有路德宗怎么说等等。然后,会有改革宗的立场。所以,新旧约圣 经从护教的精神,系统神学从护教的精神。还有,护教学从护教的精神。什么意思呢?就是 护教学也有我们不认同的做法。所以要把历史上不同的学派列出,比方说阿奎那跟约瑟夫· 特勒这种,是从人所认识到演绎到人所不认识的上帝,这叫做护教。我们与非信徒要建立一 个共同的基础。这样对吗?是不是过高地估计人的理性呢?

所以,连护教学都要护教的;教 牧神学也要护教。  所以,护教学是什么呢?我这样说好了,无论是施莱尔马赫或者这些改革宗的神学家, 他们会说,护教是系统神学,或者说是全盘神学的导论,这样说的是正确的。范泰尔会这样 说,护教就像探子——约书亚派两位探子去窥探敌人的地方的情况。是的,护教学就是要窥 探那些敌对圣经的说法,它背后的基本哲学前提,敌对圣经信仰的―科学‖前提。下面你可以加上心理学的,还有其他学科的等等。我们对真理的认识需要有错误的教导来做背景,这样 真理就被衬托得更加的鲜明。所以,我们读系统神学需要忍耐,需要时间,看这些自由派的、 巴特派的看法,然后回来看正统的,无论是路德宗的、改革宗的。我们不断地从事护教,这 个是我所接受的神学教育,不论哪一个科目都是本着护教精神来学习的。那当然,不论哪一 个科目,也为了教会的好处,以教牧的心肠来读的,或者是以培养灵命长进的心态来读的。 这两者是不冲突的。犹大书告诉我们,我们要为一次交托信徒的―真道‖竭力地争辩,真道的 英文是 faith(信仰),为信仰而争辩。

我们继续看下去,下面一段是教义神学与伦理学的关系。与教义学最靠近的一门学问就 是神学的伦理学。在宗教改革之前和宗教改革时期,很多神学家其实把伦理学放在系统神学 的里面。有好几位 17 世纪的神学家把伦理学当作是系统神学的下半部。比方说,威斯敏斯 特的小要理问答,或者是大要理问答,还有阿姆斯·伊恩(?)所写的《系统神学》。大、小 要理问答是这样说的:圣经主要是教导什么的呢?圣经就是教导我们应当信什么,就是关于 神我们应当信什么。第二,神要求我们所尽的本分是什么,简单地说就是真理和本分,或者 真理与义务,truth and duty。讲到本分(义务)的部分,一般是用十诫作为总纲,有的时 候加上主导文。真理,我们应当相信什么,关于神、人、罪、救恩、基督与圣灵。然后,神 要我们如何生活,先要解释清楚律法的功用是什么,然后十诫是教导什么的,再加上如何祷 告。所以,刚才我们说到 17 世纪的神学家,就把伦理学放在系统神学的里面,当作下半部。

 当然,早于 17 世纪,已经有神学家把伦理学当作一个独立的学科,因为这样就不必在 系统神学的课堂里,只花一点点时间讨论伦理,讨论十诫。1577 年,宗教改革时期,已经 有一本改革宗的伦理学出版。不过当时这种把伦理学和系统神学分开并不是很普遍。不过, 在系统神学的书里,作者往往把教义和伦理的材料分成不同的部分,后来慢慢地伦理学就分 开了。这样的做法好像没有什么害处,但是其实造成的祸害很大。因为这样做的时候,伦理 学很容易从它神学或者说宗教的基础偏离了。

  18 世纪的哲学的影响下,基督教伦理学慢慢就失去了它的神学本质了。在康德的哲 学里,宗教建立在伦理的基础上,而不是伦理建造在宗教或者信仰的根基上。施莱尔马赫、 黎敕尔,赫尔曼等等,这些新派的神学家认为,伦理是从宗教分开的,伦理需要有一个独立 的本性。

 我在这里举个例,说明伦理学是怎么样与神学分家,怎么样受了世俗的伦理学的影响。 在香港浸会大学里,有一位宗教伦理学教授,他也写很多很受欢迎的伦理书。他会这样看伦 理,其中一点就是说,在哲学界里面,伦理学会分两种学派:一种是看这件事情对还是不对; 另外就是做这件事情带来什么后果。这个是伦理学里面两大学派。假如我们纯粹用哲学而来 的伦理分类法,来面对基督徒或者圣经要处理的难题的话,是不足够的。你光是把一些难题, 不论是堕胎、核战、基因工程等等,你光问这件事情对不对,然后这些事情有什么后果,是 不够的。傅兰姆那种三个角度的看法——宇宙观或者处境的角度,准则的角度,还有动机的 角度,才够我们来面对伦理。所以,市面上有很多的伦理书籍,它可能把一件事情的正反两 面说出来了,很好,很重要,但是可能不足够。因为它背后的教义架构不够强,所以可能在 表面上给你看到一些事情的负面。当然,有些事情是圣经明文禁止的,那就很简单,我们可 以做出一些结论。不过,它背后的理论架构,必须要从圣经神学还有系统神学来建立,而圣 经神学里面最基本的伦理架构就是十诫。我们说十诫里面包含了所有问题的答案的最基本的 原则。所以,伦理学也必须要从神的律法和福音,就是整本圣经来建立基础,不可以完全随意地去哲学的伦理学那里,去建立理论的基础。一个很好的尝试,改革宗的尝试,就是周功 和博士的《信望爱》这本书,这是本伦理学的书。

[补充材料:神学生必读书目] 

从今天开始到下次我们见面,我会陆续发一份东西,叫《神学教育典范》 :神学生必读 书目。这次发的是第一部分,今天早上修改过的。这份就是介绍我认为信仰稳妥的书籍。今 天发的第一部分里面有圣经翻译本和研读版,有如何查经的书;圣经入门,就是旧约导论、 新约导论,不多,不过里面有很多评论。有一本很重要的,就是《圣经词典》。最后是《主 题汇析》 《主题汇析》就有点像《经文汇编》,但它不是《经文汇编》。《经文汇编》就是比 方说―爱‖这个字那里出现过,从《创世记》哪里出现,这样一直排到《启示录》。《主题汇析》 不是从 ABCD 排,或者是用笔划来排,是用系统神学的大纲来排。比方说启示论:普遍启 示、特殊启示;神的不可传递属性:无限、不变、无所不能等等;神的可传递属性……这样 排下来。它是用教义来排整本书的先后次序,而每一个教义就从《创世记》到《启示录》排 有关的经文,有关的经文,不是字有没有出现。当然,大部分是那个字出现过的。中文(华 文)的,把所有经文都打出来的,这本叫做《主题汇析圣经》。

 另外,我要介绍的是《圣经新词典》,我今天把电子版带来了给各位看。《圣经新词典》 有印刷版,两本厚厚的书,多年来我是这样给它宣传的。我说,假如你去沙漠里,除了圣经 以外只能带一样东西,你就带《圣经新词典》就好了。比《圣经注释》更重要,因为每一个 字,不光是历史、地理的名词,不光是人名,每一卷书卷当然有很好的介绍。不但如此,它 有一些教义的名词,它是用圣经词典的方法来给我们定义的。我再说一次,《圣经词典》的 意思就是,某一个字在圣经里面,《旧约》怎么用的,就是希伯来文这个字怎么用的,《新约》 希腊文这个字是怎么用的,这个是《圣经词典》。一般来说,你会找到一些历史、地理的名 词,约书亚、约亚敬等等,你都找到了,它就告诉你那个王是怎么样一回事。但是这本不同 的是,这本是有教义性的文章的《圣经词典》。这个就不多了,而且这些教义性的文章都是 由一些大师写的,这些大师都写过一本书来讲这个题目的,它来浓缩这个文章。等一下我们 再详细介绍,这是不可多得的参考材料,假如到国外直接买工具书,我会推荐这本。另外一 个最新出版的,就是新译本的研读版,这两个合起来就足够给我们好好准备讲章跟教导的材 料。

 总之,今天要发的有圣经的译本,研读版,如何查经,如何释经,圣经词典,圣经入门, 还有圣经手册,主题汇析。半年之后,我会给各位第二部分,有圣经注释,还有第二、三、 四部分。还有就是系统神学,有总论的,有专论的,神论、人论、基督论等等;有教会历史, 教义历史,护教学,圣经辅导,敬拜,宣教,从护教批判西方思想,从护教批判中国思想等 等。  这些是这一份书目的大纲。我本来就有的,不过需要给各位一个 update,考虑到最新 出版情况的一些修订。原来的版本还包括了神学院和出版社的名字,这些都需要修订。我这 份东西是四年前写的。我另外还有一份东西,是改革宗的书目。这两份不一样的。改革宗的 书目就是,我知道的改革宗的书我就列出来了。这份是加上了评论,就是从改革宗的角度来 看,我会推荐哪些书是神学生应该在三四年里面都接触过的。当然,书目里面 95%以上是 改革宗的书。其实,还需要做另一个书目,就是神学生不能不知道的书,那个就不一定是改 革宗的了,甚至新派的都有。应该有几种书目,一种是我推荐的必读的,另外一种是不可忽 略的,那个立场就很宽的,第三种就是所有改革宗的书。第二种的书目我还没有做,盼望各 位有了信仰立场,自己去多看书,多接触。

2019-01-17


《范泰爾的護教學》摘錄

 Til's Apologetic: Readings and Analysis (Voume 1)
作者: Greg Bahnsen   編譯:  Virginia Yip  誠之摘抄

#1

許多從事護教工作的基督徒「對上帝在聖經裏所啟示的智慧認識得不夠透徹既沒有高舉上帝的智慧也沒有順服在祂智慧的權柄之下反而以一股理性上的傲慢態度假設自己的理性有『絕對我宰性』autonomy的自足能力便貿然進入護教戰場與敵視基督徒的人士對話……結果呢這些護教家所作的根本無法造就那些願意活在基督主權之下的信徒……其所產生的無可避免的結果乃是『無謂的爭辯』而這些爭辯本是上帝的僕人應予以迴避和拒絕參與的。」(p. 1-2

參考經文:

只要心裡尊主基督為聖。有人問你們心中盼望的緣由,就要常作準備,以溫柔、敬畏的心回答各人; (1Pe 3:15)

惟有那愚拙無學問的辯論,總要棄絕,因為知道這等事是起爭競的。 然而主的僕人不可爭競,只要溫溫和和的待眾人,善於教導,存心忍耐, 用溫柔勸戒那抵擋的人;或者神給他們悔改的心,可以明白真道, 叫他們這已經被魔鬼任意擄去的,可以醒悟,脫離他的網羅。 (2Ti 2:23-26)


#2

彼前三15講到,我們能提出理據回答別人質問的先決條件,乃是自己要在心裡尊基督為大,也就是說,基督必須是那終極的權威,是高於一切人的哲學、理性、理論的——這點不僅應當是護教工作的結論,也應當是起點……堅持基督是最終極權威,就表示基督的權威必須涵蓋人類生活中的每一個範疇,包括我們理性活動的各個層面。任何不按照這一原則而進行的理性活動,就是違背了第一條律法誡命的總綱:「你們要……盡意(with all your mind)愛主,你的上帝」(太廿二37)。正因如此,不僅我們的護教結論要符合耶穌基督的話,我們護教的方法也要受祂的話語主宰。

參考經文:

將各樣的計謀,各樣攔阻人認識神的那些自高之事,一概攻破了,又將人所有的心意奪回,使他都順服基督。 (2Co 10:5)


#3

凡從事護教工作的人若想從自己的思想上剔除一切狂妄與不敬的思想那麼他對上帝那偉大而神聖之智慧的信心必須受一種同樣尊主為大的思維過程所驅動和引領才行。惟有高舉上帝智慧的理性思維方式才能指導並產生出尊上帝智慧為大的信仰。終歸,「一切智慧和知識的寶藏」全已積蓄在基督裏了(西二3)……基督徒要是想為有關基督的知識作辯護,必須從開始到結束,都要預設上帝之聖道中的真理。這也就等於說,我們辯論所得出的結論,和論證的過程,所主宰我們的、那最終極性的、預設前提式的標準,是不可能不前後一致的,否則的話,他所期望得出的結論,就不可能是他持守的終極信念。

參考經文:

所積蓄的一切智慧知識,都在他裡面藏著。 (Col 2:3)


#4

基督徒所持守的終極標準——上帝所默示的話語——教導我們說:「敬畏耶和華是知識的開端」(箴一7)。如果護教者不以對耶和華的敬畏為知識的開端,而代之以其他來源,那麼他在論證時,到最後,要想得出「人需要對上帝偉大的知識無條件、無保留、無抵抗地順服」這樣一個結論,是不可能的事。……人總是能找到一些能凌駕在上帝智慧之上的權威,而這些權威就是人憑自己的理性所得出、以人的智慧為起點的權威,這樣一來,從邏輯上來說,上帝的道必然會屈居在他那絕對我宰的標準之下。魯益士曾經對人這種反客為主的現象作了很形象的描述,他說:「古人來到神明[或諸神]面前,乃是帶著一種被告見法官的心情的;但是現代人呢,這種情形剛好反過來。人是法官,而上帝則是站在被告席上的犯人……雖然審訊的結果,人是有可能會宣布上帝無罪開釋的,但這不是最大的問題。最大的問題是,人現在是坐在了審判者的位置上,而上帝則被放到被審判者的位置上了。」pp. 3-4


#5

范泰爾護教學之傑出之處就在於它指出了以上帝為被告的這種思辨方式在理性上是何等地失當。激發范泰爾思想的是使徒保羅的這句話:「你這人啊,你是誰,竟敢向上帝強嘴呢?」(羅九20),還有這句話:「不如說,上帝是真實的,人都是虛謊的」(羅三4)。我們人身為受造者,本來就不具備任何可讓我們強嘴的地位和身份,更何況我們還是犯罪墮落、叛逆上帝的人,我們還能夠憑甚麼道德上或理性上的資格來挑戰這位造我們的、有絕對主權的創造主呢?任何基督徒的認知論(Christian Epistemology)若忘記這一要點的話,就免不了會觸犯聖經這條明確的誡命:「你們不可試探耶和華你們的上帝」(申六16)。還記得約伯的例子嗎?約伯膽敢質問上帝,並且要求上帝回答他的問題。聖經怎麼說?「耶和華又對約伯說: 『強辯的豈可與全能者爭論嗎?與神辯駁的可以回答這些吧! ……你豈可廢棄我所擬定的?豈可定我有罪,好顯自己為義嗎? 』」 (伯四十1-28)。站在被告席上的,不是上帝,而是我們。上帝的話語和神性,是不容人類質疑的,而人的理論和本性卻往往有許多可錯謬之處。對這一點,范泰爾是極其敏銳的,他正確地意識到,這項原則不僅適用於狹義的宗教或道德方面,更適用於人的理性思維方面,因為理性思維也是人宗教性的表現形式之一。


#6

基督徒對認知論(即關乎知識的理論)的表達和闡述,必須與指導其理論的基礎原則(或預設前提)相符合,否則就避免不了前後矛盾、沒有果效的護教情況。當知道,我們知的「方法」,與我們傳的「信息」,兩者之間是有整體性的關聯的,因此,在我們的認知論影響我們如何看待事物之實存(即上帝的存在與上帝的本質、人的本性、人與上帝的關係、人造宇宙中的地位、人生的目的……等事項的真實情況)的同時,我們對事物之實存所持守的信仰也會影響我們的認知論。在講到神學觀點時,不能說,我們所信奉的是一套,但在做學問、搞學術時,所實踐出來的又是另一套。換言之,一個人若想成為基督徒學者或教教家,就必須對自己認知論的立場的特質有全面透徹的「自我覺悟意識」才行,惟有這種「自我覺悟意識」才能管轄、支配自己整個信仰體系中的每一個細節,讓他曉得如何在信仰的各層面中,實際地應用基督教信仰的立場,而在對事物、事件產生看法或進行思考時,也能夠根據自己所持守的基督徒基本信仰為指標。范泰爾一直希望能達到的目標,就是把他這種理想中「認知論層面的自我覺悟意識」帶到基督教護教學的理論和實踐中。


#7

范泰爾的思想尤其卓越之處,就在於他認識到護教的進路必須具備認知論上的自我覺悟意識,不僅因為這是邏輯上的必須(即一切結論都必定有其預設前提),和宗教道德上的必須(即人知識的正誤乃是取決於他身為受造者對創造者的態度),更因為他的這種護教法對非信徒在理性上的挑戰,乃是非常強烈的。上帝的啟示,不止是基督徒理性思考的最佳基礎,更是任何理性思考之唯一合理、可靠的基礎。因此,雖然世界憑著自己的智慧看基督的話語為愚拙,但是「上帝的愚拙總比人智慧」(林前一1825)。基督徒不需要一味孤芳自賞地坐在自己的哲學象牙塔裡,只懂得毫無建樹地鄙視非基督徒的哲學體系。不!既然我們要「將人所有的心意奪回,使他都順服基督」,就要具備能力,攻破一切詆毀上帝知識的高言大智(參:林後十5)。我們必須勇於挑戰非基督徒,問他們能否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知識提出一套可信度、無法反駁的、在理論基礎上的解釋。我們要問的是,世人根據自己所信奉的那套對事物之實存、對真理、對人等各方面的預設前提(即他們的「世界觀」),對這一切,究竟是怎麼獲取任何知識的。p. 6


# 8

范泰爾的預設前提式護教法不僅是防衛性的更是進攻性的。這種在哲學採取進攻姿態的護教法,是對非信徒的立場和思維採取主動攻勢。這種護教法,與使徒保羅的做法是一脈相承的。它向世界發出保羅那樣具挑戰性的質問:「智慧人在哪裡?文士在哪裡?這世上的辯士在哪裡?上帝豈不是叫這世上的智慧變成愚拙嗎?」(林前一20)這一主題思想,在范泰爾的預設前提式護教法的實踐中是極其突出的。護教的任務不是要告訴世人,在永世中,若在基督以外就沒有救恩,更是要向世人表明,即使在今世,若有人在基督以外,他的理性也同樣是沒有盼望的。一個人若是將房屋建造在流沙式的、自我摧毀的、人為的見解和學說上,而不是建基在基督話語的磐石上(太廿七24-27),那麼這人就是極其愚昧的。人必須認識到,任何以不義來抵擋、壓制上帝真理的人,必然無法避免使自己的「思念變為虛妄……自稱為此聰明,反成了愚拙」(羅一21-22)。他們抵擋信仰的理論,不過是「似是而非的學問」(提前六20-21),他們只不過是在「愚拙無知地問難」(提後二2325;《新譯本》)。

參考經文:

因為十字架的道理,在那滅亡的人為愚拙;在我們得救的人,卻為神的大能。 就如經上所記:我要滅絕智慧人的智慧,廢棄聰明人的聰明。 智慧人在那裡?文士在那裡?這世上的辯士在那裡?神豈不是叫這世上的智慧變成愚拙嗎? 世人憑自己的智慧,既不認識神,神就樂意用人所當作愚拙的道理,拯救那些信的人;這就是神的智慧了。 (1Co 1:18-21)

「所以,凡聽見我這話就去行的,好比一個聰明人,把房子蓋在磐石上; 雨淋,水沖,風吹,撞著那房子,房子總不倒塌,因為根基立在磐石上。 凡聽見我這話不去行的,好比一個無知的人,把房子蓋在沙土上; 雨淋,水沖,風吹,撞著那房子,房子就倒塌了,並且倒塌得很大。」 (Mat 7:24-27)

自從造天地以來,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能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 因為,他們雖然知道神,卻不當作神榮耀他,也不感謝他。他們的思念變為虛妄,無知的心就昏暗了。 自稱為聰明,反成了愚拙。 (Rom 1:20-22)

提摩太啊,你要保守所託付你的,躲避世俗的虛談和那敵真道、似是而非的學問。 已經有人自稱有這學問,就偏離了真道。願恩惠常與你們同在! (1Ti 6:20-21)

惟有那愚拙無學問的辯論,總要棄絕,因為知道這等事是起爭競的。 然而主的僕人不可爭競,只要溫溫和和的待眾人,善於教導,存心忍耐, 用溫柔勸戒那抵擋的人;或者神給他們悔改的心,可以明白真道, (2Ti 2:23-25)

你要拒絕愚蠢無知的問難;你知道這些事會引起爭論。但主的僕人卻不可爭論,總要待人溫和,善於教導,存心忍耐,以溫柔勸導那些對抗的人,或許 神給他們悔改的心,可以認識真理。(《新譯本》)


#9

非信徒在反對基督信仰的真理時,會試圖訴諸邏輯、科學與道德,而范泰爾在他的護教學中,回答這些人的挑戰時說,惟有基督教的真理方能解釋邏輯、科學與道德的意義,並且惟有基督教的真理才具有說服力。他對非基督徒預設前提的挑戰,受以下命題的指導:惟有基督教的世界觀才能提供人各個學科領域之思考和知識的先決條件。這就是為什麼他的護教法被稱為對基督信仰「超驗論證式的」(transcendental)護教法的原因了。當人經過分析認識的過程後,就必定會發現,所有的真理都會催逼人歸向基督。人由始至終對任何事物的思想(包括對思想本身的思想),全都是支離破碎、難以自圓其說的。除非他在自己的理論中,先假設一些基督教聖經中的真理。這也就說明,我們各人必須有這樣一種認識:任何與基督信仰相違背的立場學說,必定是在理論上站不住腳的,也必定無法根據其所定的「理」來解釋其理論,也不可能提出一套完整和諧的世界觀,使整個世界觀裡的各個組成部分,都能夠相互一致,前後沒有衝突。


#10

簡言之,預設前提式護教法乃是採取一種「從反面論證,論其不可能性」的方法(arguing from the impossibility of the contrary),即:論證出那些違反基督信仰的真理,是不可能建立起任何理論學說的。有些人會愚妄到一個地步,竟以一種彷彿世上「沒有神」(詩十四1)的心態來進行他們一切的理性思維活動,因此他們就必然會「藐視智慧和訓誨」、「恨惡知識」(箴一729)。對於這種愚昧人,我們只需要按照他自己愚妄的話來回答他自己——即證明給他看,若按照他自己的理論學說推演下去,會導出什麼樣的結論來——免得他自以為有智慧(箴廿六5)。(p. 8

參考經文:

愚頑人心裡說:沒有神。他們都是邪惡,行了可憎惡的事;沒有一個人行善。 (Psa 14:1)

敬畏耶和華是知識的開端;愚妄人藐視智慧和訓誨。 (Pro 1:7)

那時,你們必呼求我,我卻不答應,懇切的尋找我,卻尋不見。 因為,你們恨惡知識,不喜愛敬畏耶和華, (Pro 1:28-29)

不要照愚昧人的愚妄話回答他,恐怕你與他一樣。 要照愚昧人的愚妄話回答他,免得他自以為有智慧。 (Pro 26:4-5)

2017-02-16

駱鴻銘譯自:

歷世歷代有許多思想卓越的人都在絞盡腦汁,想要把邪惡和苦難的存在,和聖經關於一個慈愛的上帝的觀念加以調和。誠然,許多人拒絕聖經裏的上帝,那是因為他們難以相信祂會容許在他們周遭的世界所見到的巨大邪惡和極度的苦難。例如,伊利·威賽爾(Eli Wiesel;譯按:1986年諾貝爾和平獎得主與猶太人大屠殺的倖存者)說,他在大屠殺中所經歷的極度恐怖,讓他徹底失去了對上帝的信仰。Many thoughtful people throughout the ages have struggled to reconcile the existence of evil and suffering with the Biblical concept of a loving God.  Indeed, many have rejected the God of the Bible because they cannot believe that He would allow the profound evil and extreme suffering they see in the world around them.  Eli Wiesel, for example, says that he lost all faith in God when he experienced the utter horror of the Holocaust.

威賽爾寫到一個大約12歲的男孩被納粹吊死。這個小男孩的體重太輕,在絞刑台被撤除之後,無法折斷頸子,因此被吊掛在那裏好幾分鐘,窒息而死。與威賽爾同時被關押的囚犯問道:「上帝在哪裏?祂在哪裏?」(《夜》,44頁)Wiesel writes about a little boy, about 12, who was hanged by the Nazis.  The little boys body was not heavy enough to cause his neck to break when the scaffold was released.  The boy hung there, choking, for many minutes.  One of Weisel’s fellow prisoners asked, “Where is God?  Where is He?” (Night, p. 44).

引用古拉格一位蘇聯刑訊人所說的話:「我感謝上帝,雖然我不信祂,但我可以活到今日,以至於可以完全表達潛藏在我內心裏面的邪惡。」A soviet torturer in the Gulag was quoted as saying, I thank God, in whom I dont believe, that I have been allowed to live to this day that I may fully express the evil that lies in my heart.

面對如此的邪惡,我們很自然地會問「上帝在哪裏」這個問題。In the face of such evil, it is certainly fair to ask, Where is God?

邪惡的難題The Problem of Evil

有人把所謂的「邪惡的難題」(Problem of Evil)簡潔地總結如下:The so-called Problem of Evil has been succinctly summed up as follows:

若上帝是全能、全善的,祂怎能容許邪惡和苦難存在呢?既然邪惡和苦難很明顯是存在的,上帝就不會是全能或全善的。因此,聖經對上帝的看法在邏輯上就是不一致的。If God is all-powerful and all good, how can He allow evil and suffering to exist?  Since evil and suffering clearly exist, God cannot be all-powerful or all good.  Therefore, the Biblical view of God is logically inconsistent.

倘若上帝想要禁止邪惡卻辦不到,祂就不是全能的;倘若祂想禁止邪惡,卻選擇不這麼作,祂要麼是反覆無常的,或更糟的是祂自己就在積極地參與邪惡。If God wishes to prevent evil but cannot, He cannot be all-powerful.  If He can prevent evil, but chooses not to, He is at best capricious and at worst actively evil Himself.

讓我們換另一種說法:
前提一:上帝是全能的
前提二:上帝是全善的
觀察:邪惡存在
我們所觀察到的與這兩個前提是互相抵觸的;因此,它們不可能是真的。

Put another way:
Premise 1:  God is all-powerful.
Premise 2:  God is all-good.
Observation:  Evil Exists
The observation contradicts the two premises; therefore, they cannot both be true.

許多相信上帝的作家與學者都在邪惡的難題上絞盡腦汁。庫希納(Harold Kushner)在他的暢銷書《壞事為什麼發生在好人身上》裏,用拒絕第一個前提來解決這個明顯的矛盾:「上帝是一位公義的上帝,卻不是全能的」(第43頁)。Various writers and scholars who believe in God have wrestled with the Problem of Evil.  Harold Kushner, in his best-selling book, Why Bad Things Happen to Good People, resolves the apparent contradiction by rejecting Premise #1:  “God is a God of justice, not of power” (p. 43).

史鮑羅(R.C.Sproul)也接受這個矛盾,但是反駁說:「按照最後的分析看來,善(上帝)的存在證據,並沒有因邪惡這個異常而失效。」泥巴按:这是一句极不负责任的说话,参看这裡Objections Answered, p. 128-129Theologian R.C. Sproul also accepts the contradiction, but argues:  In the final analysis, the evidence for the existence of the good (God) is not vitiated by the anomaly of evil” (Objections Answered, p. 128-129).

我們必須坦白地說,這些「解決方案」並沒有解答問題,它們都沒有公正地直面邪惡的難題。庫希納所提議的是一個被稀釋過的上帝,雖然良善,卻是無能的。史鮑羅在其他方面的思想是最敏捷的,卻單純地論證說因為「善」的證據壓過了「惡」的證據,因此我們不能懷疑上帝的存在。但是這並沒有解釋邪惡的確是存在的這個問題。邪惡的難題並沒有說邪惡佔了上風,只是主張邪惡的存在而已。倘若有任何邪惡是上帝可以禁止的,邪惡的難題就仍然適用。It must be frankly stated that each of these solutions” is no solution at all.  Neither fairly addresses the Problem of Evil on its own terms.  Kushner offers a watered-down God, one who is good but ultimately powerless.  Sproul, who is otherwise one of the keenest of thinkers, simply argues that because the “good” outweighs the “evil,” we should not doubt God’s existence.  Yet, it does not account for the evil that does exist.  The Problem of Evil does not posit a preponderance of evil, but merely that it exists.  If any evil exists that God could prevent, the Problem of Evil still applies.

基督徒作家楊腓力(Phillip Yancey)的回答比較接近事實,他在基督的死與復活的模式中找到盼望:Christian author Phillip Yancey comes closer to the mark by finding hope in the pattern of Christs death and resurrection:

上帝要的是大屠殺嗎?讓我們換一種方式問這個問題:上帝希望祂自己的獨生子死亡嗎?顯然,基於祂的屬性,祂不可能會希望這種暴行。然而這兩者都發生了,因此問題就從我們無法回答的「為什麼」換成另一個問題:「為了什麼目的?」Did God desire the Holocaust?  Ask the question another way:  Did God desire the death of His own Son?   Obviously, because of his character he could not possibly desire such atrocities.  And yet both happened, and the question then moves from the unanswerable “Why?” to another question, “To what end?”

在痛苦的瞬間,我們似乎無法想像從悲劇裏能產生出良善來……我們絕對無法事先知道苦難如何會被轉變成一個值得慶祝的理由。但是上帝要求我們要如此相信。信心的意思是要預先相信如果順序倒過來就會變得合理的事。(《有話問蒼天》Where is God When it Hurts, p. 160At the instant of pain, it may seem impossible to imagine that good can come from tragedy. We can never know in advance exactly how suffering can be transformed into a cause for celebration.  But that is what we are asked to believe.  Faith means believing in advance what will only make sense in reverse (Where is God When it Hurts, p. 160).

不過,楊腓力沒有為他的分析建立一個邏輯基礎——這不是他的目的。他的文筆優美、誠實,並且是衷心地要探索問題,但目的卻不是為了護教。Yancey does not build a logical foundation for his analysis, however such is not his purpose.  His book is a beautifully written, honest, and heartfelt exploration, but is not intended as an apologetic.

因此,基督徒對邪惡的難題是否有適當的回應呢?我相信有的,而且是很深刻的。它來自范泰爾的著作,以及所謂的「預設前提派」(Presuppositionalism)的護教學學派。范泰爾的方法是根據聖經,以及對無神論者的「世界觀」的一種嚴謹的批判。這篇論文其餘的內容來自范泰爾及其他預設前提護教學家,尤其是邦森(Greg Bahnsen)。如果你想要進一步研究,可參考文末的參考資料。So, is there an adequate Christian response to the Problem of Evil?  I believe there is, and it is a profound one.  It comes from the writings of Cornelius Van Til and a “school” apologetics known as “Presuppositionalism.”  Van Til’s approach is based on the Bible and a careful critique of the atheistic “worldview.”  The remainder of this paper is derived from Van Til and other presuppositionalist thinkers, in particular Greg Bahnsen.  Within the scope of this paper, I can only briefly outline the presuppositionalist response to the Problem of Evil; if you’d like to do more in depth research, please refer to the short bibliography at the end of this paper.

對誰來說,邪惡是個難題呢?For Whom is Evil a Problem?

讓我們從兩個互相排斥的「世界觀」這個角度來思考邪惡的難題。世界觀是一個人對終極事實所持有的一些基礎信念的集合。一個人的世界觀經常被人視為是理所當然的。這些「事先同意」的組成部分,被人稱為「預設前提」。預設前提是一種基礎性的信念,相信這個基礎信念的人經常覺得這是不需要證明的。例如,我們也許會相信自然界是一成不變的——太陽明天依舊會升起,或者滿月總是會在月缺之後來到——並且把這個信念視為是我們感知現實的基礎,到一個地步,認為它是不需要證明的。Let us consider the Problem of Evil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wo mutually exclusive “worldviews.” A worldview is the foundational collection of beliefs one holds with regard to ultimate reality.  Often, the components of one’s worldview are taken for granted.  These “pre-agreed upon” components may be termed “presuppositions.”  A presupposition is a foundational belief that is often felt by the believer to not require proof.  For example, we may believe that nature is uniform – that the sun will rise tomorrow, or that a waning moon will always follow a full moon – and take this belief as so fundamental to our perception of reality, that it need not require proof.

無神論的世界觀認為上帝是不存在的。所有的物質、生命、光,以及空間本身,都是自然過程的產物。有神論的世界觀——基督信仰和其他偉大的一神論宗教所接受的世界觀——相信有一位超越的、創造主上帝,祂在人類歷史裏向人啟示祂自己。The atheistic worldview holds that there is no God.  All matter, life, light, and space itself, are the products of natural processes.  The theistic worldview – the worldview embraced by Christianity and the other great monotheistic religions – holds that there is a transcendent, Creator God who has revealed Himself in human history.

關於邪惡的難題,我們可以問每個世界觀是如何解釋邪惡的。也就是說,每個世界觀的持守者是根據什麼邏輯基礎下結論說某個特定的行動是邪惡的?With regard to the Problem of Evil, we may ask how each worldview accounts for evil.  That is, on what logical basis do adherents of each worldview conclude that a particular act is evil?

基督教世界觀是假設聖經的上帝創造了宇宙,並且向人類啟示祂絕對的善惡標準,來解釋邪惡。上帝的話——實際上是聖經裏所啟示的上帝的性情本身——提供了一個邏輯的基礎,來決定何為善、何為惡。The Christian worldview accounts for evil by presupposing that the God of the Bible created the universe and has revealed to humanity His absolute measure of good and evil.  God’s word – indeed, His very character as revealed in the Bible – provides a logical basis for determining what is good and what is evil.

另一方面,無神論的世界觀無法解釋邪惡。誠然,在一個無神論的宇宙裏,並沒有絕對的惡。善與惡被理解為傳統的「共識」,由一個特定的社會或文化的成員來決定。因此,對無神論者來說,善與惡是一個相對的概念。的確,在今日,我們聽到那些宣揚一種敵對基督信仰的世界觀的人正在倡導,要對先前世代被譴責為無法接受的、敗壞的,或邪惡的行為給予「寬容」。擁護無神論世界觀的人提到「道德相對論」,以及「正在改變中的社會道德」。The atheistic worldview, on the other hand, cannot account for evil.  Indeed, in an atheistic universe, there is no absolute evil at all.  Good and evil are perceived as conventional “agreements” among members of a particular society or culture.  Thus, for the atheist, good and evil are relative concepts.  Indeed, today, we hear those who proclaim a worldview antithetical to Christianity advocating “tolerance” for acts that previous generations had condemned as unacceptable, depraved, or evil.  Proponents of the atheistic worldview speak of “moral relativism,” and the “changing morals of society.”

我們會問,按照善與惡的相對本質,無神論者是在什麼基礎上決定某個特定的行為是邪惡的呢?無神論的護教學家史坦(Gordon Stein)曾說,他認為大屠殺是邪惡的理由是它與歐洲社會的多數看法相左(“The Great Debate: Does God Exist?”)既然德國是西歐的一部分,而西歐的道德標準認為種族屠殺是邪惡的,納粹的行動就是邪惡的。然而,我們會問,假使德國贏得了戰爭,史坦博士會如何形容大屠殺呢?在這種情況下,納粹也許會變成西歐的相對多數。在一個道德相對主義的宇宙裏,一個社會的道德標準會與時俱進。而既然邪惡是由觀察者來判斷的,根據無神論者的世界觀,我們就沒有權利去批判對一個忠心的納粹警察來說,什麼是「善」行。的確,我們連這樣爭辯都是不合邏輯的,即既然納粹是藉著征服把他們的道德觀強加在西歐人身上,這種道德觀的改變就不是有效的——因為,再次說——大多數人的看法有可能是征服本身是件好事。此外,我們可以爭論說西歐是藉著征服把它的道德觀強加在德國人身上;而既然沒有一個絕對的對錯標準,我們這樣作就無法被證明是合乎道德的。We may ask, in light of the relative nature of good and evil, on what basis the atheist may determine that a particular act is evil?  Atheist apologist Gordon Stein has said that the reason he views the Holocaust as evil is that it was counter to the mores of European society (“The Great Debate: Does God Exist?”).  Since Germany was a part of Western Europe, and the moral standards in Western Europe held genocide to be evil, the Nazis were guilty of committing evil.  We may ask, though, how Dr. Stein would have characterized the Holocaust had Germany won the war?  In that case, the mores of Western Europe would have become those of the Nazis.  In the universe of moral relativism, the morals of a society may change over time.  And since evil is in the eye of the beholder, according to the atheistic worldview, we would have no right to criticize what to a loyal Nazi was a “good” act.  Indeed, it could not even be logically argued that since the Nazi’s forced their morality on Western Europe by conquest, the change in morality was not valid, for – again – the majority view would have been that the conquest itself was a good thing.  Further, it could be argued that Western Europe forced its morality on Germany through conquest; and since there is no absolute measure of right and wrong, there is no moral justification for doing so.

有些無神論者主張,引發苦難的就是邪惡的,減少苦難的就是良善的。然而,我們可以問,無神論者是根據什麼得到這個結論的呢?苦難為什麼是邪惡的?讓某些人受苦可以減輕另一些人的痛苦,該怎麼說呢?例如,蘇丹政府有系統地餓死、殺害、奴役基督徒。在一個無神論者的世界裏,這是邪惡的嗎?這會使基督徒受苦,但是蘇丹政府說這是為了更大的善,大多數信伊斯蘭教的人可以得到更多食物。宗教統一是好的;不同的信仰必須被剷除。無神論者是在什麼基礎上可以批判蘇丹政府所作的是邪惡的呢?Some atheists have suggested that evil is that which causes suffering.  That which mitigates suffering is good.  However, we may ask on what basis the atheist reaches this conclusion?  Why is suffering evil? What if causing some to suffer mitigates the suffering of others?  For example, in the Sudan, the government is systematically starving, killing, and enslaving Christians.  Is this evil in an atheistic universe?  It is causing suffering for the Christians, but the government of the Sudan says that a greater good is being served.  There is more food for the Islamic majority.  Religious homogeneity is good; the heterodox must be removed.  On what basis can the atheist criticize what the Sudanese government is doing as evil?

倘若無神論者徹底地遵循這個來自他的世界觀的不可動搖的邏輯,邪惡就真的不存在了。這個觀點在休謨(David Hume)的極端不可知論裏得到最好的描繪。他爭辯說上帝若是不存在的,我們就不可能確信任何事物。If the atheist follows the inexorable logic of his worldview to its conclusion, there really is no evil.  This view is represented in the radical skepticism of David Hume, who argued that in the absence of God, it is impossible to know anything with certainty.

很少有無神論者實際上以這樣的信念來過他們的人生,彷彿他們無法確信任何事情。有些人,譬如休謨,也許採取這種哲學立場,而我會因此向他們在理智上的誠實致敬。但是很少數,假使有的話,實際上以彷彿沒有絕對標準一樣來生活。即使是道德相對論最堅定的擁護者,也把寬容當作彷彿是一個道德的絕對標準一樣來爭論。誠然,我們絕大多數人——包括無神論者——對邪惡的行動會感覺到一種直覺上的厭惡,即使它們是被某個地區的社會所容忍的。奴隸制是邪惡的,儘管幾乎每個曾經存在過的社會,至少在某個時期都曾經相信奴隸制是可以被人接受的。Few atheists actually live their lives as though they cannot know anything with certainty.  Some, like Hume, may take this position philosophically – and I applaud their intellectual honesty in doing so.  But few, if any, actually live as though there are no absolutes.  Even the staunchest proponents of moral relativism argue as if tolerance were a moral absolute.  Indeed, there is an instinctive revulsion most of us feel – atheists included – to acts of evil, even when they are condoned by a local society.  Slavery is evil despite the fact that almost every society that has ever existed at least at one time believed slavery to be acceptable.

無神論者在譴責邪惡時,實際上是在「借用」有神論的世界觀。雖然在無神論的世界裏,並不包含一個客觀的、足以決定什麼行為是善良的或邪惡的客觀標準,絕大多數的無神論者都以彷彿這樣的標準是存在的,用這樣的方式來行動和思考。即使他們在哲學上承認缺乏一個客觀的標準,也拒絕對於在道德上不那麼重要的事「妄下判斷」,他們仍然在直覺上譴責肆意的暴行,即使這個暴行是在社會贊同的背景下發生的。In their condemnation of evil, atheists are actually borrowing from the theistic worldview.  Though the atheistic universe does not contain an objective standard by which to determine if an act is good or evil, most atheists behave and think as though such a standard exists.  Even if they acknowledge philosophically the lack of an objective measure, and may refuse to be “judgmental” about less consequential matters of morality, they nevertheless instinctively decry wanton cruelty, even if it occurs within a context of societal approval.

絕大多數的無神論者並不明白他們關於善於惡的世界觀和他們的「核心」信念之間所存在的這種內在的不一致。如果被人指出來,他們有以下三種選擇:
Most atheists do not realize the internal inconsistency between their worldview and their “core” beliefs regarding good and evil.  When it is pointed out to them, they have one of three choices:

1. 建立一個哲學基礎,在無神論的世界觀裏解釋邪惡。這會是個令人卻步的工作,因為他們必須能回應休謨的極端懷疑主義。Build a philosophical foundation to account for evil within the atheistic worldview.  This will prove daunting, as they will have to adequately respond to David Humes radical skepticism.

2. 接受無神論的世界觀及其所有的內涵,如此,邪惡的難題就必須被丟棄,不能作為反對上帝存在的論證。因為「邪惡存在」只是一個相對的詞彙,也因此,無神論無法證明上帝容許祂認為是邪惡的事存在。Embrace the atheistic worldview with all of its implications, in which case the Problem of Evil must be abandoned as an argument against the existence of God.   For “evil exists” is only a relative term, and as such, atheists cannot prove that God allows what He perceives to be evil to exist.

3. 考慮到這個可能性,即一個客觀的善惡標準是存在的,果真如此,這個客觀的標準就必須有一個「成因」,這個客觀標準也必須藉由一個機轉傳遞給人類——這正是有神論的世界觀所宣稱的。Consider the possibility that an objective measure for good and evil exists, and if so, there must be a cause for that objective measure, and a mechanism by which that objective measure has been communicated to human beings – precisely the claims of the theistic worldview.

因此,邪惡的難題對無神論者來說,和對有神論者來說,都同樣是問題。的確,如同我們會見到的,對無神論者來說,問題其實更大,因為基督徒對邪惡的問題有一個合乎邏輯的答案,而無神論者卻沒有這樣的答案。
Thus, the Problem of Evil is just as much a problem for the atheist as it is for the theist.  Indeed, as we shall see, it is actually a greater problem for the atheist, because Christians have a logical answer for the Problem of Evil, while the atheist does not.

萬事互相效力Working All Things for Good

到此,無神論者會主張,儘管他的世界觀無法解釋邪惡為什麼會存在,然而,基督徒的世界觀,就其本身而論,在邏輯上仍然不是前後連貫的。有神論的世界觀是通過主張一位超越的、創造主上帝來解釋邪惡。祂是一切道德觀念的源頭。祂也介入人類歷史,至少是一部分歷史,將這個道德觀念傳達給我們。然而,在這個世界觀裏面,在這個允許邪惡猖狂的全能、全善的上帝之間,仍然有明顯的矛盾存在。The atheist may, at this point, suggest that while his worldview cannot account for the existence of evil, nevertheless, the Christian worldview is still logically inconsistent on its own terms.  The theistic worldview accounts for evil by positing a transcendent, Creator God who is the author of all morality and who has intervened in human history at least in part to communicate that morality to us.  However, within that worldview, there still exists an apparent contradiction between that all-powerful and all-good God who allows evil to flourish.

既然我們現在考慮的是基督徒的世界觀,適當的做法是翻開聖經,看我們是否在其內容裏可以找到適當的答案,來解答邪惡的難題。Since we are now considering the Christian worldview, it is appropriate to turn to the Bible and see if we can find within its pages an adequate answer for the Problem of Evil.

首先,聖經告訴我們,當上帝創造世界的時候,世界原本是好的。事實上,在創世記一章31節,上帝稱祂所創造的一切為「甚好」,是亞當和夏娃選擇忽略上帝唯一的命令時,邪惡才開始進入這個世界的。邪惡的起因不是上帝,而是罪——用我們自己的意志來取代上帝的旨意。但是上帝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阻止人去作惡事就好了呢?First, the Bible tells us that when God created the world, it was originally good.  In fact, in Genesis 1:31, God calls all that He has made “very good.”  It was when Adam and Eve chose to ignore God’s sole commandment that evil first entered the world.  The cause of evil is not God, but sin – the act of supplanting God’s will with our own.  But why doesn’t God simply stop people from doing evil things?

使徒保羅在他寫給羅馬教會的書信裏告訴我們,上帝已經藉著祂創造的宏偉世界,讓人類認識祂了(這也許包括一種天生的,對善惡客觀標準的認識),而那些堅持拒絕祂的人,上帝就「任憑」他們背叛的本性去作惡(羅一24)。換句話說,上帝容許那些悖逆祂的人收穫他們自己撒種的結果。因此,邪惡存在的這個事實——也如此猖狂,無所不在——僅僅表明人類離開上帝,就沒有能力做成任何的善行。The apostle Paul tells us in his letter to the church in Rome that God has made Himself known to all people through the grandeur of His creation (which, perhaps, includes an innate understanding of an objective measure for good and evil), and those who persist in rejecting him are ‘given over’ to their own rebellious nature (Romans 1:24).  In other words, God allows those who rebel against Him to reap the consequences of what they sow.  Thus, the fact that evil exists – and indeed is so pervasive – merely indicates the inability of humanity to achieve any good apart from God.

但是假若上帝僅僅是容許那些拒絕祂的人經歷他們背叛的結果,祂為什麼也容許那些信靠祂的人在惡者的手中受苦呢?But if God is merely allowing those who reject Him to experience the consequences of their rebellion, why does He allow those who believe in Him to also suffer at the hands of evildoers?

羅馬書八章28節告訴我們,上帝使「萬事互相效力,叫愛上帝的人得益處,就是按祂旨意被召的人」。翻譯成「萬事」的希臘文表明的是一個整體——在一切發生的事上,無論是好是壞,上帝都叫那些愛祂的人得益處。因此,當「壞事發生在好人身上」時,聖經告訴我們,即使在這些處境當中,上帝為了他們最終的益處,也正在行事。儘管邪惡在短時間內看似正在橫行,聖經宣告說上帝有一個在道德上站得住腳的理由,允許邪惡存在,因為祂讓萬事——包括惡事——互相效力。Romans 8:28 tells us, in all things, God works for the good of those who love Him, who are called according to His purpose” (NIV).  The Greek phrase translated “in all things” signifies a totality – in every thing that happens, whether good or evil, God is working for the good of those who love Him.  Thus, when “bad things happen to good people,” the Bible tells us that God is working even in these circumstances for their ultimate good.  While it may appear that evil is flourishing in the short term, the Bible declares that God has a morally sufficient reason for allowing evil to exist, for He is working in all things – including that evil – for good

在約瑟的故事裏,聖經為這個過程提供了一個極佳的例子(創三十七~五十章)。倘若你不熟悉這個故事,我邀請你按照這個討論來閱讀。在約瑟故事裏的任何一個時候——從他父親給他一件禮物,點燃了他兄弟的嫉妒,到他被丟在坑裏,被賣給奴隸販子,到波提乏的妻子,到遺忘約瑟有兩年之久的酒政——很清楚,約瑟都在惡人的手中受苦。在任何一個處境當中,或在整個事件中,邪惡都可以說是勝過了約瑟。然而,到頭來,當約瑟與他的家庭重逢時,以色列這個國家就得救了,約瑟也可以宣告說:「從前你們的意思是要害我,但神的意思原是好的,要保全許多人的性命,成就今日的光景。」(創五十20)約瑟因為他堅定的信仰而得到了獎賞——不只是在最後,而是在整個過程中,都得到上帝的祝福和恩惠。然而,直到最後,我們才清楚看見,並且明白上帝為他伸冤的計劃。約瑟的兄弟,奴隸販子,波提乏的妻子——都要為他們自己的行動負責任。從他們的觀點來看,他們是按照他們自己的自由意志、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來行動的。然而,在這些邪惡的行動中,聖經描繪上帝是為了祂的榮耀,也為了那些愛祂的人的益處,而在運作並塑造這些事件。The Bible provides an excellent example of this process in the story of Joseph (Genesis 37 – 50).  If you are unfamiliar with this story, I invite you to read it in light of this discussion.  At any point in the story of Joseph – from the time his father gave him a gift that inflamed the jealousy of his brothers, to the pit, to the slave traders, to Potipher’s wife, to the cupbearer who forgot about Joseph for two years – it was clear that Joseph was suffering at the hands of evil men.  Evil might be said to be overcoming Joseph in any one of those circumstances, or in their collective whole.  And yet, at the end, when Joseph is reunited with his family, and the nation of Israel is saved, Joseph can declare, “You intended to harm me, but God intended it for good to accomplish what is now being done, the saving of many lives.” (Genesis 50:20 NIV).  Joseph is rewarded for his steadfast faith – not just at the end, but also through God’s blessing and favor throughout.  However, it is only at the end that the vindication of God’s plan is clearly seen and understood.  Joseph’s brothers, the slave traders, Potipher’s wife – all are responsible for their individual actions.  From their perspective, they acted of their own free will and for their own gain.  Yet, in these acts of evil, the Bible portrays God as working and shaping events to His glory and to the ultimate good of those who love Him.

解決方案The Solution

根據聖經所說有關邪惡存在的問題,我們可以重述邪惡的問題如下:Based on what we have found in the Bible regarding the existence of evil, we may restate the Problem of Evil as follows:

上帝是全能和全善的。因此,祂並不會容許邪惡存在,只除了有在道德上站得住腳的理由之外,才會容許邪惡的存在。God is all-powerful and all good.  Thus, He does not allow evil to exist, except that for which He has a morally sufficient reason to allow.

或者換句話說,Or, put another way:

前提一:上帝是全能的
前提二:上帝是全善的
觀察:邪惡存在
前提三:上帝有一個在道德上站得住腳的——雖然對我們來說是隱藏的——理由,容許邪惡的存在。
Premise 1:  God is all-powerful.
Premise 2:  God is all good.
Observation:  Evil Exists
Premise 3:  God has a morally sufficient, though hidden, reason for allowing the evil that exists.

加上第三個前提就除去了邪惡的難題中在邏輯上的矛盾。儘管我們無法明白在道德上站得住腳的理由是什麼,以至於上帝會容許像大屠殺這麼恐怖的事存在,然而,對這樣的預設前提來說,本身沒有什麼不合邏輯之處。聖經宣告說,上帝的意念高過我們的意念——的確,一位能創造整個宇宙,藉著說話就使這個宇宙存在的上帝,當然能通過任何人所製造的邪惡來行善——即使是在二戰當中,像納粹所製造的那種巨大災難。The addition of Premise #3 removes the logical contradiction in the Problem of Evil.  While it may be impossible for us to understand what morally sufficient reason there could be to allow something as horrific as the Holocaust, nevertheless, there is nothing inherently illogical about such a supposition.  The Bible declares that God’s ways are higher than ours – indeed, a being who could create the entire universe by speaking it into existence is surely able to work good through any evil Man may create – even an evil as vast as the Nazi atrocities during World War II.

當然,無神論者可以自由地拒絕前提三,因為這需要信心,相信上帝有一個在道德上站得住腳、但沒有揭示出來的理由,容許邪惡的存在。但是這種拒絕並不是基於形式邏輯,而是說明他們缺乏信心。無神論者攻擊基督教的世界觀,首先是爭論說邪惡與上帝的能力和良善是無法配合的。當我們給他們一個合乎邏輯,也符合聖經的解釋,來說明邪惡的存在,他們再次是根據他們對上帝之缺乏信心來加以拒絕。引用邦森的話說,「他們寧可留在無法解釋任何道德判斷的境地,而不願意順服上帝那最終極的、無法挑戰的道德權柄。」(Bahnsen, Always Ready, p. 174Atheists are free, of course, to reject Premise #3 because it requires faith to believe that God has a morally sufficient but undisclosed reason for allowing evil to exist.  But this rejection is not based on formal logic, but is rather an expression of their lack of faith in the first place.  Atheists attack the Christian worldview by first arguing that evil is incompatible with God’s power and goodness.  When presented with a logical and Biblically sound explanation for the existence of evil, they reject it again on the basis of their lack of faith in God.  To quote Greg Bahnsen, “They would rather be left unable to give an account of any moral judgment (about things being good or evil) than to submit to the ultimate and unchallengeable moral authority of God” (Bahnsen, Always Ready, p. 174).
如此,上帝在哪裏呢?祂是無所不在的,存在於萬事當中,即使在極深的黑暗之中,仍然在為愛祂的人精巧地造作一些事件,好叫他們得益處。願一切榮耀歸給祂!Where, then, is God?  He is everywhere and in all things, even in the very heart of darkness, crafting events for the ultimate good of those who love Him.  To Him be the glory!


參考資料:
Bahnsen, Greg.  1996. Always Ready: Directions for Defending the Faith.   Atlanta, GA:  American Vision.  Texarkana, AR: Covenant Media Foundation.

________.  1998.  Van Til’s Apologetic: Readings and Analysis.  Phillipsburg, NJ:  R&R Publishing.

________, and Stein, Gordon.  1985.  “The Great Debate:  Does God Exist.”  This is the famous formal debate between Dr. Bahnsen and atheist promoter Dr. Gordon Stein held at the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Irvine).  Available from Covenant Media Foundation (http://www.cmfnow.com).

Sproul, R.C..  1978.  Objections Answered.  Glendale, CA:  Regal Books.

Wiesel, Elie.  1969.  Night.  New York, NY:  Avon Books.

Yancey, Phillip.  1988.  Disappointment with God.  Grand Rapids, MI:  Zondervan.

________.  1990.  Where is God When it Hurts.  Grand Rapids. MI: Zonderv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