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2-07

 

舊約預表論的釋經涵義
The Hermeneutic Implications of Old Testament Typology

誠之譯自:Dennis E. Johnson著,Him We Proclaim: Preaching Christ from All the Scripture, pp. 230-23
https://yimawusi.net/2021/02/03/%e8%88%8a%e7%b4%84%e9%a0%90%e8%a1%a8%e8%ab%96%e7%9a%84%e9%87%8b%e7%b6%93%e6%b6%b5%e7%be%a9%ef%bc%88dennis-johnson%ef%bc%89/
 
當我們復習舊約聖經啟示的三個特徵,即舊約事件和制度之象徵深意(symbolic depth),先知以上帝先前的作為所設定的模式[patterntypoi]以描繪未來的救贖,以及蘊藏其中的記號是不完全的,我們就會發現到,在使徒的釋經法中所表現出來的「連接線」(connecting threads),已經從一開始就被編織到聖經的結構當中。這個發現會更進一步幫助我們避免兩個嚴重錯誤。在整個教會歷史中,已經有許多牧師受這兩個錯誤的毒害,特別是當他們希望讓聖經文本和當代讀者之間產生聯結時所產生的。正如我們在保羅的宣講神學(按:本書第三章)中見到的,聖經的聖約特徵及其目的是為了向聽眾最深層的需要(即與上帝和好並按祂的形象重造)喊話,會要求牧師們向他們的讀者顯明聖經與他們的關聯。我們經常看到一種情況,如同我們在第四章所看到的,這條關聯線是以「靈意解經」(allegorism)或「道德主義」(moralism)的方式──無論是無意還是有意地,想要以一種創新的方式──所描繪出來的。我們在《希伯來書》中看到了聖經文本與當代聽眾之間的聯繫模式,現在又看到從舊約先知書和新約使徒詮釋法中更普遍出現了這種模式,這與寓言主義和道德主義究竟有何不同呢?
 
許多學生和讀者從克羅尼(Edmund. P. Clowney)的洞見中受益良多。他對以基督為中心、救贖歷史講道法的洞見,可以在圖一中看到。在他許多的講道法著作中,這個圖有時會以不同的形式出現。

 
圖一繪製了許多條「道路」(試著把每個箭頭看成是一條路),這是牧師們試著把舊約事件或制度的信息,在其原初的歷史和文學脈絡(左下角的「Event」)和當代讀者的屬靈需要(右下角,「我們的講道」)下傳遞出來的方式。如果我們要避免把舊約聖經故事變成對古代近東歷史的演講,大多數牧師直覺地意識到,我們必須走這趟旅程,以運送我們的珍貴貨品。但是上圖所標示出來的網路,只有一條路可以追溯到使徒們解釋聖經的方法,展現他們對基督完整的見證。其他的路都是「抄近路」,貌似可以完成把古代文本和當代聽眾聯繫起來的工作,但它們實際上是掠過了一個至為關鍵的叉路(右上),從而把使徒所傳遞的最終信息弄得十分貧瘠。
 
靈意解經
 

靈意解經乃是建立在這樣的認識上,就是舊約事件必須根據以色列救贖歷史的象徵深意來解讀。如同我們在第四章看到的,在其更為反思式(reflective)的教父式的表達中,其古代實踐者認為自己是在複製使徒的解經方法(例如保羅在加拉太書第四章對夏甲和撒拉的「寓意解經」),並認為把聖經加以寓意化(靈意化)來解釋聖經是一個可以讓人信服的方法。在這種方法中,聖經人物的行動會得到上帝含蓄或明確的贊同,雖然這些行為違背了聖經其他地方的道德標準(例如,亞伯拉罕獻以撒為祭)。如此,從某個角度來看,靈意解經的功勞是對抗一種僵硬的道德主義,想要把每個舊約人物或事件變成一種正面或負面的,對道德行為的說明。
 
從另一方面來說,如同圖表下方的虛線所隱含的,靈意解經是從某個舊約事件的歷史細節和我們讀者的經驗或神學中,帶出直接的象徵聯結,而不按這個事件在救贖歷史中的地位,來考慮其象徵的深意與救贖的意義。這個事件被當作是某個神學真理的一幅圖畫,而這幅圖畫是脫離現實,而且是與歷史無關的。這個問題經常會被忽略,就是原初的讀者──在基督降臨前的時間點──是否有可能在這個事件中瞥見這樣的意義,亦即現在的基督徒詮釋者為這個事件所賦予的意義。其結果是一種對舊約敘事的象徵性解讀,而這種解讀在大體上是不考慮記載在聖經中的特殊啟示對歷史的「塑造」(historical shaping”),並且讓詮釋者的想像可以脫離聖經之原初脈絡──包括歷史的和神學上的──的「控制」而隨意馳騁。靈意解經的詮釋者在古代經文和他的基督徒讀者間,過早地直接畫了一條線,而沒有先問一個問題,就是對其古代的參與者和原初的領受者(第一層的真理T1 = truth to the first power)來說,這個事件在屬靈上和聖約上的意義是什麼。其結果是,從經文而來的象徵意義(或多層的意義),即使它說明瞭與基督有關的教義,也未能解釋基督為何能成全原先舊約事件的救贖意義,以完美取代不完美,以歷史預示取代事實(Tn = 終極的真理,truth to the ultimate power)。Tn 毫無疑問是遠遠超乎T1的;其指數(n)所隱含的是在基督裏的應驗超越了舊約事件之聖約、救贖和屬靈果效。但是在亞當、亞伯拉罕,和以色列的得救經驗,以及與他們立約的上帝的交往,以及由耶穌為我們所贏得的完全拯救和親密關係,兩者之間有一條很重要的、真正的連結線。忽略這些,而偏好與我們自己的想像之象徵性的連接,就是貶損了上帝對歷史的救贖和啟示所做的漸進工作,也削減了我們想要在古代經文和我們的聽眾之間想要畫的關聯線的可靠性。
 
道德主義

 
有許多人用不同的方式來定義道德主義。有時候,在講道中有任何呼籲,要求信徒必須有具體的行為改變,都會被嗤之以鼻,並受人責罵,說這是「道德主義」──即使新約使徒和耶穌的教導都充滿了這種倫理的教導。對道德主義更可靠的定義是指一種講道學的實踐,這種實踐並未以福音為根基,或顯明它們為何是對上帝在基督裏的救贖工作的一種感恩的回應。這種道德式講道的結果是聽眾在聽完講道後,心中留下這樣的印象,就是上帝之所以悅納他們,在某種程度上是基於他們在順服和愛鄰舍的行為表現上(永遠是不完美的),而不是唯獨基於耶穌基督完美的順服和代替我們受苦。這個道德上的弦外之音也許不是講道者的意圖──牧者在救恩教義上也許是正統的。反而,這可能是忽略所帶來的間接結果,或是根據這樣的假設,就是最終我們不需要再提醒基督徒,基督徒生活(包括其動力──與基督聯合;以及其動機──感恩的愛,在父神的愛中是穩固的)是從福音中所流淌出來的恩典。無論如何,他的聽眾在講道之後會有一種沉重感,就是以為若想得到上帝的稱讚,必須靠我們的勤奮努力來達成。
 
克羅尼的圖表所呈現的道德主義,有時候會被稱為「榜樣主義」(examplarism),就是主要把舊約事件和人物當成榜樣,無論是正面或負面的榜樣,或者是忠於聖約的生活榜樣。榜樣式的講道似乎是在模仿使徒的模式,鼓勵基督徒聽眾要避免負面的榜樣,例如以色列在曠野的不信(希伯來書三~四章;哥林多前書十章),並要盡力效法正面的榜樣,例如那些信心的得勝者(希伯來書十一章)。如此,道德式的講道充其量的確會按照其原初的背景,論及有關聖約(在屬靈上和道德上)的動態,以及在舊約事件和經文中運行的象徵深意。從這點來看,其詮釋是尊重救贖歷史的完整性,並且把講道者的詮釋放在合理的歷史和文學背景的管制之下,而這些背景乃是出現在聖經正典逐漸展開的啟示當中的。在其原初的背景(T1)下,直接在舊約事件的象徵/屬靈/聖約的意義和我們當前的倫理議題(我們的講道)之間畫出一條線,至少是在舊約的場景下,嚴肅地看待原初事件的屬靈和象徵的意義。
 
道德式、榜樣式講道最大的弱點是它會有一個傾向,就是把舊約的榜樣列一個清單,以便在讀者身上設立一種道德責任,卻沒有說明基督如何信實地遵守了聖約,是那些負面的榜樣所未能做到的;以及基督完美的義如何應驗了即使是舊約中最正面的榜樣所能給予之最佳的順服。靠著「抄近路」,並為了要顯明經文和讀者每天的掙扎和人際關係之間的相關性,卻忽略經文「在基督裏的應驗」(右上角的Tn),道德主義就把經文改變生命能力的源頭,從聖經的敘述中切除了。這泉源就是經文對上帝的憐憫(這憐憫原顯明在耶穌的順服和犧牲當中)的見證。當基督和祂作為聖約的主和聖約的僕人這個滿足了一切的角色,被遺漏在這個「等式」之外時,挪亞、雅各、約瑟、參孫、大衛、尼希米的故事,就微妙地從福音被轉變成了律法:「如此行就得以存活」;「效法某某,才得以存活」。然而,律法本是「聖潔、公義和良善的」──因為它是上帝的標準(羅七12),就被我們墮落有罪的本性所削弱了,也無法將我們所需要的生活和屬靈的力量分賜給我們,以遵行其吩咐,或殷勤地效法其正面的榜樣(羅八3;加三21;林後三6-9)。那麼,讓使徒的救贖歷史預表論和靈意解經與道德主義分開的,究竟是什麼呢?
 
救贖歷史預表論(Redemptive-Historical Typology
 
上帝把屬靈意義賜與舊約事件、職分和制度(E),作為祂冗長歷史工程的重要部分,以扭轉罪和罪的後果,把得救的百姓帶進新的創造之中。在這個新造中,祂不僅要因祂的榮美、聖潔、公義、能力和智慧得著讚美,也要因祂奇妙的恩典得著讚美。如同新約洗禮和聖餐的聖禮,這些舊約事件、職分和制度所指向的,乃是要超越它們本身,以象徵那完全的、末世的救恩。這是上帝為歷史所賦予的目的,這目的會在基督的第一次降臨中奠定,也會在祂第二次降臨裏成全。如同我們所看到的,即使在舊約聖經中,先知也啟示了舊約聖經事件(出埃及記)、職分(君王)和制度(聖所、獻祭)的象徵深意。他們呼召上帝的百姓,盼望一個比以色列在應許的時代所經歷到的更大、更深、更持久的救恩,以及屬靈的產業和敬拜等等。
 
舊約的諸多預表,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就像是聖禮:它們同時是印記,也是記號或象徵。換句話說,他們不只是上帝向族長和以色列人所啟示的救恩福分的圖畫,而這些福分只是完全保留給那些有特權生活在彌賽亞救贖成就之後的時期的人的。不,那些古代的事件和制度(包括像挪亞的彩虹,以色列的節慶,以及聖所及其獻祭等「聖禮」),實際上是上帝藉著未來的彌賽亞,要激起並堅固信心的施恩管道,也藉此把基督在「時候滿足」時,透過祂的死、復活和升天所要完成的救贖恩益,提前施行在舊約的信徒身上。如此,上帝「早已傳福音給亞伯拉罕」(加三8)──這位信福音的人。上帝已經在期待基督的挽回祭當中,越過(逾越)亞伯拉罕的罪,好到最後「顯明祂的義,使人知道祂自己為義,也稱信耶穌的人為義」(羅三26)。雖然保羅以他自己個人的歷史,認罪說他過去是「不信不明白」(提前一13),他也可以作為古代以色列的代表,把「我們[猶太人]這首先在基督裏有盼望的人」(弗一12)和那會透過福音在之後被納入的外邦人區分開來。
 
如同我們在下一章會更完全明白的,遵循使徒的釋經和講道的腳蹤,需要我們有紀律地,並耐心地注意任何聖經文本的一切相關背景。為了明白舊約事件(、職分、職事或制度)如何宣講基督,並在祂裏面得著應驗,我們首先必須按照這個事件在救贖歷史中的位置,領會其象徵深意(從E T1 的垂直線:象徵)。逾越節羔羊的血宣告說,出埃及不只是一群被壓迫的百姓從一個邪惡且暴虐的帝國得著政治上的解放:以色列的長子和埃及的長子一樣,在上帝的手中都無法倖免於難!沒有把替代羔羊的血打在以色列家的門楣上,他們的長子也會落在上帝的死亡審判底下,與壓迫他們的人同遭厄運。上帝為以色列所供應的作為替代的公羊,提供了事前的背景,而在摩西五經中,對會幕裏的動物獻祭所作的解釋,也為這個儀式的象徵深意指出了方向。後來的經文指正了以色列的失敗。他們未能明白這個由被宰殺的動物所指向的深意(詩篇四十6-8,五十7-15,五十一16-17),而先知們指向一位僕人,他會作為一隻沉默的羔羊,承擔百姓的罪,使他們被稱為義(賽五十三章)。
 
接下來,我們需要考慮此事件(職分/職任,制度)原先所象徵的深意(以影子的形式所指向的救贖面向),如何在基督裏得著最終和完全的應驗(從T1Tn的水平線──救贖和啟示歷史)。舊約聖徒所經歷到的每個救贖、拯救的經驗,都虧缺了由基督所帶來的豐盛救恩,而最終都要依賴祂的救贖工作。出埃及事件奇妙地彰顯出上帝為了族長的緣故所向以色列顯明的,祂的信實、能力、憐憫,但那些經歷此事的人當中,有許多人因為不信而倒在曠野(希伯來書三~四章)。大衛是合上帝心意的人,但是他卻犯了姦淫和謀殺罪。當他外在的敵人被撲滅之後(撒下七1),他自己的罪很快就在他自己的家中生出更危險的敵人(撒下十二11)。保羅「顯明的奧秘」的語言(羅十六;弗三;西一,等等)說明歷史先前的篇章,只能按照歷史的高峰得到正確的詮釋。除非我們根據此奧秘在最終所獲得的解答,來定位這些沿路所播下的「線索」,否則我們就會誤讀這些線索。因此,在按照這個事件在救贖歷史中的位置,來辨識其屬靈的意義之後,我們不會把約瑟的屬靈試煉(舉例而言)直接用在我們的屬靈試煉上。相反地,我們會讓啟示歷史來引導我們的視線:從約瑟到基督(圖表上方的水平線)。若我們按照這個事件的時期,深入到此事件的屬靈意義,然後沿著歷史的軌跡向前走,來到這個事件在基督裏得著應驗的意義,我們就可以有信心和把握來畫出「預表」的那條對角線。當我們跟隨使徒從耶穌身上所學到的釋經路徑,沒有越過這個事件在它自己的歷史脈絡下的意義,或忽視這個事實,就是這個事件和其緊接的歷史背景是編織在一個更大的繡帷中的線條時,我們就會在耶穌裏看到那最終而完全的模式。
 
最後,我們既然已經透過這個鏡片(即以其在基督裏的救贖和象徵深度得著應驗的鏡片)來看待聖經的經文,我們就必須辨認並構思,這個信息如何用在我們以及廿一世紀的聽眾身上(從Tn到「我們的講道」──「意義」)。雖然我們承認,「救贖歷史講道法」有時得了(也許有時候也配得)這樣一個臭名,就是它避免作出更具體的應用,而只是「在基督已經為你完成的事上,以及在祂裏面所為你完成的以天上的事為念的生活而歡欣」,然而事實上使徒對耶穌的宣告,就是祂應驗了上帝所有的應許,已經為在我們的個人紀律,家庭生活,教會生活,和在職場上的公眾生活──甚至,有必要的話,也為我們在監獄的生活(和保羅一樣)──提供了豐富的指引。
 
基督徒靠著信心已經與基督聯合了──在地位上和生命上(representatively and vitally)。我們在地位上與救主的聯合,包含了福音的客觀真理,就是基督為我們遵守了上帝的律法,為我們承受了律法的咒詛,也為我們復活,為我們伸張公義。因此,我們在祂──我們的盟約之首──裏面已經順服,已經受咒詛,已經得到公義的伸張。我們與基督在生命上的聯合,意味著福音的真理已經主觀地施行在我們身上,祂把復活的生命藉著聖靈分賜給我們,創始而成終地把我們從死亡中救拔出來,進入新造的生命當中,並因此在我們裏面生發出聖約的信實──聖靈的果子。當「預表法」的對角線已經從舊約事件連接到它在基督裏永遠的應驗時,已經在新約使徒的作品中所顯明出來的、對舊約的預表性詮釋並不是就此嘎然而止。基督的救贖大功不只是在法律層面,在我們之外的(稱義、收養),也包括動態的、在我們裏面的(新造:重生、成聖)──而這兩股線會在得榮耀時匯合在一起。到那日,當我們地上的身體被轉化成像耶穌榮耀的身體時(腓三21),我們的復活不僅會在公開的場合顯明,就是上帝已經宣告我們是義人,也收養我們做祂的兒女──藉著在基督裏的信心(羅五17-18;八23),它也會完成在主觀上賦予我們生命和效法基督聖潔的這個工程,也就是聖靈在我們重生時所開始的工作(羅八10-1129-30;約壹三2-3)。因此,救贖歷史的講道(如同使徒所實踐的)所要論述的,就不只是基督這位忠心的聖約義僕所為我們成就的,也論及基督在我們裏面所作的,好讓我們能成為忠心的聖約僕人。我們是從我們在基督裏的身分,到我們的人如何在生活中表達這個新身分,表達出祂恩典的禮物,來畫出「意義」這條線。換句話說,就是從「在基督裏的應驗」到「我們的講道」來畫這條「意義」的線。
 
總結
 
在整本聖經中看見基督,需要一個耐心和謙卑的聆聽過程。使徒向我們指出互相交織的模式(或者,如果你偏好司布真的比喻,就是縱橫交錯的快速道路系統),使得聖經各樣的文件,屬於不同的文體和時代,融貫地圍繞著一個中心的主題:上帝為世界歷史所作的救贖、恢復、重造的工作。我們在這章中所作的綜覽,是從新約作者所提供的最確定和最少爭議的舊約預表論的詮釋,到更微妙的,經文之內的暗示和主題式的聯結(這些聯結把古代以色列的事件、領袖們和制度綁在一起),這是一方面;而在另一方面,再到耶穌基督為祂的新社群,以及在祂的新社群中的位格和工作。我們也觀察到使徒釋經的根源和舊約對自己的詮釋的教導,更進一步地豐富我們對交織在聖經的扉頁和救贖歷史的時代中的紋理的感知。在下一章當中,我們的討論會從觀察使徒的釋經和教導模式,轉移到以下的問題,即如何在今天運用使徒的宣講。我們會看到兩個普遍的聖經主題──創造和聖約。它們的作用同時是橋樑和柵欄,把舊約和新約中廣大的差異性,聯結到它們的中心;與此同時,也為所有想要宣講上帝純淨的話語和對祂兒子的見證,而不是他們自己的天才的人,提供一個有把握的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