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國論VS兩國論
文/小约翰
感謝神！我這個短講，不是學術性的長篇大論，而是一點提示。各組沒討論完的可以講完之後繼續討論。我們可以小結一下這一單元，這是我們《聖經神學基礎》的第四單元。
這一單元特別精彩，因為它關係到一個關於國度的很重要的話題，而這個話題常常是被淹沒的，或是被忽視的。前面我們也引用過陳佐人牧師的話，他說華人教會只有救恩論，沒有教會論。其實更嚴格來說，我們只有救恩論，沒有國度論。而且國度論，像我們國內家庭教會很重要的一份雜誌，它實際上是兩國論。如果是真正的一國論的話，我們很難找到它發言的陣地。所以在這裏，這個單元，它還是比較強調一國論的背景。
我們可以簡單來說一下。這是一個很重要的關鍵，就是你怎麼區分一國論還是兩國論？其實，你看很多文章，都是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比如我們既屬於天國，又屬於世界，這個不需要爭，這個誰都是這麼認為的。然後，我們既在上帝之城，又在世俗之城，這個也不需要爭。大家怎麼可能不承認這一點呢？！
其實，一國論或者兩國論關係到一個很重要的地方，就是上帝的主權對教會和對社會有沒有什麼不同？這是一個根本性的提問。「上帝的主權」，這是很重要的一個詞。上帝的主權，對於教會的統治和對於社會的統治，有沒有不同？
兩國論者，以馬丁•路德為代表。他當然是很重要的思想大師、神學家，他認為肯定有不同，上帝對教會的統治權是救贖的王權，但是對於社會的統治權是創造的王權。祂是許可他們，任憑他們，只是說祂是他們創造之主，因為有罪在那邊協調參與，所以很多時候你們愛怎樣就怎樣，只是主保持有一個創造的權柄而已。藉著自然律，不讓罪氾濫而已。
但馬丁•路德認為基督對教會就不一樣了。馬丁•路德認為神對教會是積極的主持和管理，有上帝明確的引導，有聖靈的感動。所以這種觀念再一步往前走，就很容易會形成特殊倫理學。比如林慈信牧師儘管講了很多，但是他在講婚戀輔導的時候就講得很清楚。他說，《聖經》只有對基督徒婚戀的原則，對非基督徒沒有。這很清楚，你可以看他的那個婚戀講座。然後，非基督徒的婚姻不能說是神的旨意，只是許可而已，只有基督徒兩個才可以。因此，神的原則是給基督徒的。這一類的觀念，是很明確的，很多人是這種觀念的擁有者。
一國論認為，上帝給教會和社會的統治權柄是一樣的。但是這就有一個危機，一個陷阱，認為兩者都是一樣的救贖王權，它有一個陷阱，這個陷阱就是神治國家。意思就是神要在地上建立一個神治的國家。因此就會容易有那個觀念，但這不是我們要講的一國論的觀念。一國論的觀念，為了特別區分這個觀念，就提出來一個很重要的詞：Mediatorial
Kingship，翻譯成「中保王權」。
在這一課中，我們區分了一個廣義上的神的國和一個狹義上的神的國。權柄也是這樣的，有一個廣義上的神的權柄，祂統治著所有的造物，祂有祂的統治護理。但是祂更有一個中保王權。
中保性的王權是什麼呢，就是耶穌基督在祂的死裏復活之後，是祂在《馬太福音》28章18到20節說的，天上地上所有的權柄都賜給我了。所以，你們要去使萬民作我的門徒。主耶穌說天上地下所有的權柄都賜給祂了，主耶穌本身就是神。如果你要說這是創造護理的權柄，那就解釋不通了。因為祂從死裏復活之後，祂重新被授權了，然後祂有了一個新的權柄。這個新的權柄是什麼呢？祂被授權的權柄是什麼？就是這個「中保性王權」，就是耶穌基督代表教會接受了這個中保王權。這個中保性王權就是在亞當裏失落的權柄，就是管理、修理全宇宙這樣的一個責任。這個責任在基督裏得回了，不僅是祂得回了，也為教會得回了。教會要跟祂一起來管理、治理、修理。那麼神的這樣一個恩典的國度就要拓展了。所以，這就是中保性的王權。
中保王權在新約中最重要的經文就是這裏。那麼在舊約中最重要的經文是《詩篇》第2篇。《詩篇》第2篇，主耶穌復活之後，天父說：你是我的兒子，我今日生你。你求我，我就將列國賜你為基業。然後，詩人說，你們世上的審判官該受管教。
改革宗長老會教會有一個非常出色的神學家William Symington，他專門寫了一本書就是Messiah the Prince: the
Mediatorial Dominion of Jesus Christ。此書專門來探討這個問題，應該是這方面的權威。我在國外讀神學的時候，就曾跟幾位牧者一週學習一次這本書。
這是一本名著。在這本名著裏，他講《詩篇》第2篇中，說你們審判官該受管教，它不是呼籲審判官成為基督徒。當然，每個人認罪悔改都很好，但是它在這裏是說，你要以審判官的身分，降服在這一位中保君王下面，祂是治理全地的王。
所以末世已經開始了，每個人都要來交賬。因此，上帝對這個世界的管理也是積極的，也是猶如上帝吩咐亞當夏娃要管理、治理、修理。所以，教會就是一個恩典的國度，然後要去承擔「宣講」的責任。然後有負擔的肢體要起來，去進入各行業各領域，也包括政治。因為審判官也要受管教。因此，每個人都應該要帶著負擔進入到這個世界裏，讓這個世界靠近《聖經》。
因此，我們有這樣的三分，這個世界上有基督徒，也有接受基督教理念的這一批人，也有敵基督的國度。那麼接受基督教理念的這一批人，他會受《聖經》文化的管治。《聖經》文化管治的推廣是有意義的，因為體現了我們的管理、治理、修理的中保性王權的實施。我們讓這個國家成為一個《聖經》理念的國家是有意義的，而不一定每一個人都非得成為基督徒。
而這也是尼布甲尼撒王的故事的意義。尼布甲尼撒王沒有成為基督徒，沒有成為基督徒，為什麼《聖經》還濃墨重彩地寫下他的故事？而且他的發言被寫下來，被稱為神的話。為什麼呢？就是因為要告訴我們：「至高者在人的國度掌權」。尼布甲尼撒王明白這一點也是有示範意義的，因此，基督徒有責任要抵制世俗化，然後也有責任要推動這個世界靠近《聖經》的文化理念。
但你一定得注意，這不是教會整體參與的事情，而是基督徒作為公民個人，作為有負擔的個體，相同負擔的人聯合在一起，大家一起承當，去作。教會總是要以傳講福音為要務。
而這一個中保王權對社會的影響和權柄大到不得了。它的一個標本就是日內瓦。加爾文和馬丁•路德的不同在於，加爾文認為上帝不僅是教會的王，祂也必須是日內瓦的王，因此，他有責任要改造日內瓦的文化，因此，議會把那些酒館、夜總會、妓院全都關了。這方面惹起很大爭議，但不要忘了，加爾文始終是對教會會友佈道，並沒有直接參與議會行政。他牧養自己的會友，要他們公義、正直，努力回到《聖經》，是沒有問題的。而議會是單獨向上帝負責。
他也推動議會要召開會議，要保護教會，你們擁有武器的人也要來輔助教會的發展，你們也要行公義、好憐憫、存謙卑的心與上帝同行。因此，到最後，日內瓦成為一個聖潔之城。它以前曾經是最骯髒最污穢的，但是到最後它成了聖潔之城。
很有意思的是，他的那個議會強到一個什麼程度呢？假如說你在聽道的時候打瞌睡，議會是可以逮捕你把你放到監獄裏去的，因為它認為你不尊重神的道，所以，整個日內瓦就變成了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地方，但是它不是神政國家。為什麼呢？因為政府官員他無權干涉教會內政，教會長老是自己選舉，根據神的旨意，讓基督作王的。而他們是必須自己向基督交賬，當時的日內瓦是達到這個程度的。當然它這個程度有很大爭議，但問題是它在歷史上實現了。
所以，這就是中保王權的實現。所以，在美國讀神學的時候，我問一個老人家，如果要你用最簡單的一句話來說明中保王權怎麼落實，他說就是要讓憲法寫上耶穌基督是王，有這個烙印。不過，我強調這是有負擔肢體的感動之所在。對於教會來說，並沒有這樣的使命去推動這樣的事情。不過，根據這種非常積極的理念，如果在今天，任何一個公務員在世俗憲法面前宣誓的話，那麼基督徒，至少根據中保王權的規定，似乎不可以在憲法面前那樣宣誓的。因為那個憲法在我們看來是一個有著強烈宗教信仰的憲法。除非有一個耶穌基督作王的憲法，那因此就是為什麼在我們神學傳承裏面，很多基督徒放棄選舉的原因，因為他們認為美國憲法過於世俗化。
所以，這樣一個邊界的劃定，中保王權到底是只涉及到教會呢，還是延伸到社會，就會帶來一系列很重要的問題。比如說我舉個例子，有個姊妹和一個不信主的人談戀愛，她也知道是不應該的，但是她也是對神的道稀裏糊塗，然後她為了買房子，兩個人就登記了，但是這個姊妹就認為她還沒有跟他結婚，也沒有舉行儀式，也沒有同居，所以就只是為了買房子，她內心深處不認為她已經是結婚了。因此他們就買了房子了，在這個期間，這個姊妹受洗了，受洗的時候她明白真道了，她明白跟不信主的人是不應該同負一軛的。
此時如果你要輔導她，你會怎麼輔導？明白我的意思了吧？就是她先不明白真道，跟一個不信主的人談戀愛，後來又因為買房子登記，但是也沒有辦儀式，她內心深處不認為這是結婚了，她也沒跟他同居，這個時候她突然明白真道，受洗了，那因此她良心不安，你會怎麼輔導呢？
甲：先暫停關係，然後向男生傳福音，讓他信主，拼命地傳福音。
小約翰：這是一個很好的方案，但是那個人還是拒絕信呢？
甲：那就傳得更猛烈，很迫切地禱告。
小約翰：那他還是不信呢？
乙：反正沒正式結婚，就把民事政府的登記證給廢了。
小約翰：按照兩國論的觀點，就會往這個方向輔導，他會說，根據教會的規定，就是哪怕登記，你也不能住在一起，我們也不承認你是結婚了的，因為我們是以立約為根據的，那因此，你又是功利的，又不是這個合乎《聖經》的觀念——信與不信不可同負一軛，又沒有舉行婚禮，所以他輔導的時候會傾向說讓兩個人分開，哪怕離婚，他也認為這是神的旨意。這是一種輔導方法，但背後的前提其實是兩國論。
但是一國論的前提是，她已經結婚了，因此你的輔導就是消除這個姊妹良心的污穢，就是她認定她還沒結婚。為什麼呢？因為一國論的根據是民事政府有上帝賦予的權柄，它給你發了證就表明上帝認可你結婚了，因此你的輔導就是讓這個姊妹良心深處的她還沒結婚的那點想法要消除。然後讓她能夠接受正式的輔導，讓她接受民事政府仍然有權柄，它的認可仍然是有效的婚姻。
你看，就是因為觀念不一樣，你的輔導就完全是不同的方向。所以，這是一個複雜的案例。我們在美國的時候，諮詢過老師，背後就會牽扯到很深刻的觀念。所以，今天，你是怎麼樣的觀念，就會帶來怎麼樣的行為。
因此，基督徒在今天有責任抵制世俗化的觀念，抵制反《聖經》的觀念，然後拼命要去讓這個世界靠近《聖經》的觀念，哪怕只是基督教的理念實行。比如說，我們就推動禮拜天商店關門這個運動，從基督徒個人擔當來說它是有意義的，但若上升到教會，則另當別論。我們當然認定說，連不信主的人也有遵守十誡的任務，他干犯了安息日，仍然要受審判。但從教會來說，只能是靠著講道間接去推動。公民個人可以有倡議。這個國家如果接受了這個理念，那麼對這個國家是好的，因為公義使邦國高舉。這樣我們所做的每一點、每一滴都是有意義的，但是不是教會去推動，而是教會推動有負擔的肢體，他們可以有一批人去做這個事情，那麼這就會帶來我們在這個世界上的管理、治理、修理的責任。這是一個我們要梳理的觀念。
我們的講義在講這個神國推動的時候，它分了三個階段，分得是非常精彩的。所謂的太古時期，就是《創世記》1到11章；所謂的以色列時期，就是《創世記》12章到整個的《瑪拉基書》；然後是所謂的新約時期，就是主耶穌開啟的新約時代。三個時期都從三個方面，就是地理位置、國民、發展，又分了廣義和狹義，特別讓我們看見這位永不失敗的上帝在推進祂的國時，是透過使用可能會失敗的人，因此《聖經》的主題，其實是神國的拓展。
如果我們有這個觀念，就很容易明白，神是怎麼樣一再推展祂的國，而且一再讓人從祂的中心點開始，然後怎麼樣拓展。拓展的過程可能失敗，但神仍然使用失敗的人，祂沒有使用天使主要做這件事，祂就是使用會犯罪、會失敗的人，然後讓人能悔改更新，然後繼續去拓展；在拓展的時候，發現自己的生命也被更新，所以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工程。
上帝使用人去拓展神國，然後在拓展的過程中，人自己被更新，然後讓神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所以，它把「願你的國降臨」分為三個層面，「人都尊你的名為聖，你的國降臨，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它是一個國度事件。那麼這個國度事件怎麼樣去拓展？它有藍圖，有失敗，但神依然勢如破竹地去拓展，而且使用我們這些軟弱的人，因此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會影響到神國的拓展。這會給我們一種舍我其誰的積極擔當，我們每個人都是神派到人間的特使，教會是天國的窗口，所以福音被稱為天國的福音。因此，這裏第五題問了一個問題：福音與神的國的連接是什麼？明白這個連接會幫助你對福音的理解。
根據我對講義的理解，我認為這個連接不是耶穌基督，而是這個福音被稱為神國的福音，神國被稱為福音的國。也就是這個福音是國度性的，並不只是個人得救，而是關乎到中保王權的拓展，也關乎到我們每個人都是神國拓展的特使。因此，主耶穌醫病趕鬼的時候，並不是一個個體性的事件、個體關懷的事件，而是宣告神國來了。神國來了意味著什麼？就好比是特派員來了，幾大戰役已經勝利了，你是敵對的一員，那就意味著你要趕緊找門路來投誠，你跟我們接觸，你跟特派員接觸，特派員就給你一條紅頭繩，那就表明這是對我們國度有利的。
因此，主耶穌空降來到人間，祂勝利了，祂得勝了，勢如破竹，那因此每個人都是傳令官，每個人都是特使，每個人都是空降到每個城市對大家說：「你已經被包圍了，日子不遠了，趕緊投降吧！趁著還能、跟我建立友誼吧。」如果攻堅了，你還想跟我建立友誼就太晚了。是吧，現在趕緊接我到家裏去，跟我建立朋友關係，然後藉著我這個梯子，你才能進入到我們的國度。
當你有這理解，事情就不一樣了，你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不是顯得多麼悲慘，你是多麼榮耀，你是派到這裏來做特使的，你是天國的簽證官；你給人家發簽證的，你給他發一個說你可以到我們國家，又發一個說你也可以到。誰來發？教會來發。那你趕緊領人來啊，都敞著嘛，比到美國容易多啦！那為什麼大家都不趕緊領人來呢？趁現在都敞著呢，說不定到晚上八點就關掉了，那趕緊、趕緊搶人來啊！而且多簡單的事啊，來就發，來就發，還不趕緊，又沒有什麼條件。是不是？所以，這就給我們一個凱旋得勝的姿態，在這個世界上做王，跟耶穌基督一同做王。這就是基督的意思：你們要去，使萬民做我的門徒，凡我所教導的都教訓他們遵行，給他們施洗，然後做門徒，我就與你們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祂的意思是你簽一個我就給你蓋章，你敢簽我就敢蓋，那你幹嘛不簽啊？意思就是你幹嘛不說啊？你簽一個我就給你蓋章，舍我其誰的擔當就是從這裏來的。
所以，你看完這個，若不從座位上跳起來，你需要再看一遍。因為它有一種榮耀感，讓你看見從舊約到新約，神國怎麼拓展，而且勢如破竹，人失敗，祂得勝！神使用會失敗的人做成祂不會失敗的工作，還有比這更偉大的嗎？
我看楊腓力的《恩典不虛傳》，裏面講到一個觀點，我非常地贊成。他說很多人認為上帝是工程師，他說其實不準確，上帝其實是藝術家，把我們的塗鴉變成一流的繪畫傑作。是不是這樣啊！我們的塗鴉是亂塗的，祂添了幾筆就變成了世界一流的傑作。是不是這樣啊？所以你就要勇敢畫！然後祂簽名，只要簽上凡高，就值錢。祂是最偉大的藝術大師，大家越看越覺得是藝術傑作。所以祂是了不起的，因為祂欣賞祂的繪畫傑作，也使用我們去拓展祂的國度。
所以我的每一次吃飯，每一次談話，都是建立友誼，都是在建立神國，彙報說我們已經得勝了，趕緊歡呼吧，所以這種榮耀感非常強。
如果說講義有一個錯處，那就是它提到說大衛的國度是一個帝國主義國度，是一個帝國，是大衛的帝國——不客氣地說，這是錯的。這個你可以看《消失的帝國》這本書，一個韓國學者寫的，這本書真好，寫了五大帝國的興衰。那麼這五大帝國，你可以好好看看，因為跟我們關係密切。日本人特別會寫五大帝國，韓國人也很會寫，比如說日本人寫了一個《羅馬人的故事》，十五本，真精彩啊。你肯定要瞭解羅馬史，你不瞭解羅馬史，怎麼會知道福音傳遞的歷史？你也需要瞭解希臘文化，它是在一個羅馬希臘文化圈，在一個帝國的文化圈。但是，《消失的帝國》裏區分了，大衛是最有能力最有資格做帝國主義者的，但是他拒絕了。他沒有擴張他的國土，所以他是一個真的讓神做王的僕人，是靠福音去影響、而不是靠武力去征服的一個真正的王，所以裏面區分是非常精彩的。
感謝神，我們在亞當裏是祭司，是王，是君尊的王者，這兩個寶貴的身分，這樣我們的管理、修理、治理的責任沒有失落，在基督裏得回了。因此，我們仍然要承擔，要使用。而裏面還提到一點，我們跟一、二世紀基督徒最大的區別就是：一、二世紀的基督徒為了神的旨意在地上的拓展，不顧一切變賣家產，拼命地捨身忘死地去做，要讓福音傳遍地極。但是今天我們這樣的熱情消失了，我們想的是如何讓我們在地上活得更好一點，不知不覺我們的「範式」已經改變了。所以這個世界努力把神變成神龕，最好把神龕放在教會裏待著不動，但神努力把這個世界變成舞台，讓你我在其中表演角色。所以到底誰得勝，世界想把神給吞了，神想把世界給吞了，然後讓世界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然後讓你我在世界中表演。
到最終，我們要學會從神的國度去看歷史，看你的整個人生，就完全不一樣了。求神帶領我們，要從神的國度看自己，還有呼召有王權，我們是一個國，我們要來建造這一個偉大的國度。
我說中國歷史，幾千年來恩恩怨怨，我們從來沒有真正建造成一個共同體。有一本很好的書，叫《想像的共同體》。你知道為什麼巴別塔對人的影響這麼大？因為想像的共同體的力量非常大。但是人類幾千年來一直想像，沒有辦法真正地組建一個共同體，但是這個共同體在基督裏一定得勝，因為聖靈來了，所以，我們在從事一個最偉大的事業，就是要建造一個真正的聖靈共同體，超越恩怨，生死相連。
如果，這在我們手中建成了，見證就有了，因為不再是恩恩怨怨，乃是充滿恩典，就得到真正的更新。所以，這個榮耀的異象常常使我夜不能眠，我盼望傳遞給大家，大家一同起來建造。你覺得在這裏只是聽一場道，彷彿在參加一個小教會？不是，而是建造一個那麼榮耀的國，是一個不能震動的國。
所以，那段話始終映在我心裏，希伯來書12章的最後，我們原不是來到那能摸的山，乃是來到錫安山，永生神的城邑。你看那個作者說，你來參加聚會，不是來到舊約的律法的山，乃是來到錫安山，永生神的城邑，天上的耶路撒冷。他一樣地一下子跳到天上，這不是來到地上的耶路撒冷，乃是天上的耶路撒冷。那裏有千萬的天使，有名錄在天上諸長子之會所共聚的總會，有審判眾人的神和被成全之人的靈魂，並新約中的中保耶穌，以及所灑的血。這血所說的比亞伯的血所說的更美。你是來到天上的耶路撒冷，有天使，有眾聖徒，有基督，因此，你是得，再一次的話，是指明被震動，就是受造之物都要被挪去，神讓不被震動的要長存，所以我們既然得了不能被震動的國，就應當感恩，照神所喜悅的虔誠敬畏的心來事奉神。你看，它一下子跳到你得到的是不能震動的國。
你看過那種末日片，像《2012》的那種，整個宇宙都在怒沉了，全都變成了洪水、變成了火海，但是停著一艘宇宙飛船，它不被震動。而教會，你來到教會是一個不能被震動的國，你走在世界的每一步都在陷落，它隨時都會垮下去，都是過眼雲煙，但是只有這裏在宇宙中閃閃發光，世界漆黑如墨，但是這一塊地方在宇宙永恆漆黑中閃閃發光，因為神使祂的教會發光如星，因為神在這裏。所以我們要有榮耀感！
我沒有一次講道，沒有一次在準備信息是糊弄的，我沒有一次寫神學作業是糊弄的，我都是用最大的激情去投入，因為這是在那不能震動的國。我為什麼要應付？難道我的神不配我去事奉祂嗎？不配我用最高激情去學嗎？所以我們應該知道我們得到的是什麼。我們要知道我們學的神學是什麼，這是何等寶貴的課題。但願我們都能心被恩感來敬拜我們的神。
我們一起來禱告：「天父上帝，我們深深感恩，我們謝謝祢，因為祢讓我們得那不被震動的國，也謝謝祢，儘管世界看我們如渣滓如敗類，我們似乎也不能掙大錢，不能光宗耀祖，但是我們也知道這個世界轟轟烈烈的那些會議都是過眼雲煙，祢根本不看，但是我們在這裏小小的討論，祢會記得，因為我們談論的是永生神，我們來到的是永生神的城邑，我們來到的是不能震動的神的國。主啊，我們求祢恩待參加神學班的每一位，都要能心被恩感，有這種榮耀感，也知道自己得的是什麼，也能夠珍惜，能夠用最大的激情和熱情去完成作業，因為這不是作業，這是有機會跟神打交道，研究神的話是何等美好！主啊，就求祢繼續引導我們，能夠珍惜，就像保羅那樣，可以說到天亮，讓我們不做猶推古，求祢將感動保羅的靈加倍感動我們，也求祢恩待我們，彌補不能來到我們當中的每一位，都要能積極完成作業，能夠珍惜這福分，一起更深地認識神，更深地來愛神，更深地順服神，願祢繼續引導保守。以上禱告奉耶穌基督的聖名。阿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