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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24


58讲问题解答-特殊启示与圣经-讲道的权柄

伯克富《系統神學》導論| 林慈信牧師講授
目錄

Q1:请问牧师:哪一些是正确的教导?哪一些是错误的?

A:问的很好。在特殊启示与圣经的第一页开始和默示的第一页都有。好,很明显的,在特殊启示与圣经的那个诺斯底主义那些跟马基安是异端。但是,他说所有其他教父都承认圣经是神的话,那就是在这一点上是正确的,游斯丁在这一点上是正确的。但是游斯丁说,所有按照那个道生活的都是基督徒,包括苏格拉底。所以他们那些护教的教父,也有很多、很有问题的看法。然后,革利免也是有很多的问题的,他对哲学太过友善。但是在这一点上他们是正确的。

大贵格里后来成为教皇,所以到了大贵格里,就是590 年之后,罗马天主教有了教皇。后来,天主教说:是的,圣经是神所默示的、是无缪的。但是,教皇、教会也是,也有神默示的传统。所以后来就是使圣经再加上他们的权威,而基督教的自由派是使圣经剪掉超自然的因素;天主教的问题是多加了人的传统在圣经之上,基督教的自由派是把圣经扯下来,剪掉,削减了圣经的权威。

好,还是继续讲特殊启示与圣经。在中古时期,就是这个问题。宗教改革,我们基督教都认同马丁路德跟加尔文,还有其他几位的,慈运里,Bullinger, Buzer,等等。然后,十七世纪的圣经论,特别首选的就是《威敏斯特信仰告白》,这个是正统的。

过了这个正统的时期之后,有自由派和新正统派就是不正确的。 不正确的。

好,来看《圣经的默示》这一段。犹太人对旧约圣经的权威,这个是正确的,主耶稣基督当然是正确的;早期教父一般来说,在这一点上都是正确的;而孟他努主义是异端。俄利根呢?俄利根是一位饱读哲学的一个早期……你可以不叫他教父,他是一位思想家,带出很多创意的新的看法,后来直接、间接影响到亚流这个异端。所以,就好像今天中国很多研究基督教、饱读哲学的,他们的观点也会一代、二代之后,会导致教里面出现异端的。神秘主义也是有问题的,因为它不承认圣经是最高的、客观的权威。经院主义的问题是,圣经加上亚力士多德的哲学。第二页,路德跟加尔文是正确的,跟十七世纪下面的,特别是理性主义开始那些就不正确了。

Q2:林牧师,就是在第5页,就是在那个《特殊启示与圣经》的第 5 页这边,B,您谈到说“启示”一词有不同用法,上帝直接、超自然的讲话,从这种意义上特殊启示与圣经不是一码事,特殊启示包含在圣经里。

你看,他这边说,从这种意义上特殊启示与圣经不是同一码事,特殊启示包含在圣经里。就是据我所了解,特殊启示有 3 个途径,第一就是神的显现;第二是神迹奇事;第三是神的话语。

A:对对对,我们也可以加上先知传言。

Q2:先知传言。 是不是可以说特殊启示在这边有一个定义是“神的话语”,所以它是包含在圣经里面的。 或者说您可以再解释一下。

A:不是。这句话,很好,《特殊启示与圣经》的第 5 页:假如特殊启示是指神直接的、超自然的讲话(,不论异梦或者是先知传言等等,或者道成肉身,那是圣经所记载的,当然包含在《圣经》里面,《圣经》有记载),那就不是,就是圣经就是另外一码事。所以有人就把默示这段分开,用另外一个词,用“默示”来表达。前面那一段是神当时在救赎计划成就的时候,所直接做的。因为今天我们已经没有了嘛,今天我们只有圣经。所以圣经时代,神所做、神所说的,假如那个是特殊启示,神直接的向人传递的话呢,(315 那现在是神是间接地透过一本书给我们说话,它只不过在用词上把它分开而已。

当然这里一点都不是说,圣经不是神的默示、神的启示,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在词汇上把它分开。

好。还有几位的,请来。

Q3:牧师,那个如果特殊启示跟圣经的关系,能不能说特殊启示的范围比较广,就是说神祂所做、祂所说的,而圣经只是记录了其中的一部分?

A:嗯,问的好。

当然,在特殊启示,也就是神的救赎计划成就,就是圣经时代,神的确做了其他的事情,圣经没有记录下来,当然有。但是我不太愿意说特殊启示比圣经广。不过,你这样说也没有错,可能我没有想过,没有用“广”这个字。我会说,整个救赎计划跟启示计划,一直到了圣经被默示写下来,那是最后一步。前面那些有些是圣经没有记录的,神按照祂的美意没有记录的。

Q3:然后就是说来到特殊启示的意义来讲,从广义上讲,就是说圣经所记录的就是特殊启示,(是。)那么从狭义上来讲是什么?就是说特殊启示的广义和狭义是什么?

A:你问得好。我翻翻,我能不能回答你的这个问题?

哦,狭义是什么呢?就是圣经本身是神的特殊启示(第7页前面,因为现在圣经时代已经过了)。 广义上就是,所有圣经里面所记的那些事情,包括圣经,整个是特殊启示。狭义的就是说,现在我们手上 66 卷书,那些事已经过去了,所以对我们来说这就是狭义的,就是圣经。

Q3:那么就是说,特殊启示就包括整个圣经时代神所做、所说的,包括圣经记载圣经里面的,(是。)这是广义;狭义范围就是我们手中的这本圣经,就是特殊启示,是从不同的角度来看。

A:既然被写下来了,我们这些后人就只有圣经这本书,狭义的特殊启示。

Q3:然后还有我要问的就是说是,关于巴特的看法,跟我们正统神学的看法,就是有一些话语似乎是很相同的。(是的,请说。)好比,巴特他说“来电”的那一刻和圣经这里有一段,他讲到圣经,讲到圣经的永恒性(在那个第7面): 启示在圣经中永远活着,直到今天仍然为人带来……

A:那已经不是巴特讲的,那里是伯克富了。

Q3:我知道,那是正统神学。那么伯克富的观点跟巴特的那个“来电”,好像有一点相同,能不能请您把它清楚地界分一下。然后还有一个,巴特认为,圣经是人记录神的话,(是。)那么我们知道圣经是神跟人,神说话,神做事,然后人记录下来,这二者有什么区别?

A:好,先回答第二个问题,就是既然巴特说圣经是人对神的话的记录,那没有错!岂不是吗?是的。问题是:巴特或者新正统,包括富勒神学院这类的神学院,他们的教导是:圣经是神的话语的记录,但是不是神的话语本身——直到在来电的时候,圣经就变成神的话了。 再来一次。圣经是什么?是神的话--的记录,那个话就是火山爆炸、来电。圣经是神的话记录,但是,不是那个火山爆炸。圣经不是神的话,圣经是神的话的记录。

我再把两个名词放在一起,圣经不是神的话,或者神的启示,圣经是神的话或者神的启示的、见证和记录而已。 这是第一点,这是你问题的第二部分。现在回到第一部分。巴特的句子很像的,比方说,启示永远活在我们心中,那跟上帝来电有什么分别呢?分别是:我们先讲正统的,自从圣经写完,墨水一干,有圣灵的自我见证,也就是说圣灵与圣经同工,圣灵为圣经做见证、圣灵与圣经一同作见证,叫我们扎心知罪,我们的悟性觉悟过来,明白真理,接受主耶稣、顺服祂的话等等。那我们的来电,肯定是圣灵和圣经这本书同工的。

也就是说,我们正统的,不相信圣灵会绕过圣经,来在我们身上做工,感动我们、责备我们等等。巴特的那个“来电”呢,是你抓不到的永恒再一次接触时间,不是好像我们这么清楚说明,耶稣基督透过圣灵跟圣经,在我们身上做工。因为巴特接受康德的二分法,然后祁克果这种存在主义的说法,认为真理是吊诡的、是似乎矛盾的,是永恒与时间、是与不是、定罪与称义,什么都是二方面的、辩证的。那个不是我们基督徒所相信的“来电“,不是合乎圣经的“来电”。

我再说,Okay,刚才你问这个问题,我的答案背后有个很重要的原则就是:我们这次系统神学第三个星期,终于来到圣经的默示了,在整个系统神学导论里面,我们抓到我们所信的,关于启示,什么是(P316 神学?什么是宗教、敬虔?什么是普遍启示、特殊启示、圣经的默示?这整个我们叫做系统神学导论。你的导论的信仰,决定你一切其他的信仰:你相信神怎么样启示,你相信圣经是怎样的一本圣经,就决定你对三位一体、耶稣基督、救恩、宣教,辅导的看法。这是一个很基本的原则,所以叫导论,是基础、是房角石。

而我们在这里批判巴特,你看到吗?来来去去批评他的圣经观,他的启示观跟圣经观,或者是默示观。所以今天很多人,从巴特开始,说的话都很像我们正统和福音派所讲的——都很像,但是就不是。甚至乎有些临近的地方,像到一个地步,那些跟我们福音派的信仰离开很远的,一些独立机构,他们会推销归纳式查经的材料,那够像我们了吧!很好的材料,是美国进口的(我不是说美国就是好,美国很多东西是不好的,不过刚好这个是很好的)。但是带领你们教会去用这些材料,训练组长查经的,却不是正统信仰的。巴特跟新正统神学都有这种、很微妙的一些东西,很像很像的。所以你要问他的圣经观究竟是什么。不论你讲什么问题,最后你要问圣经观,或者用哲学的名词是“知识论”——你怎么知道你所信的是真的。那我们说,我们所信的一切都是从圣经而来,而且我们对圣经是神的话又有这么仔细、彻底的交待。很多神学教授或者是外面一些机构的同工,他们会用一些非福音派的,如巴特、莫特曼、Pannenberg等等。他们用这些不信圣经的默示跟无误的神学家,他们的名句、他们的观念的时候,又不交待那些人是不信圣经默示的,那就搞到我们教会非常混乱。

我第一次注意到这件事情是 1980 年到 1990 之间,华福中心,《今日华人教会》杂志,这个杂志够保守了吧?福音派的佼佼者,他每一期的封底,或者是另插一份的海报,是一幅很漂亮的彩色图画或者是照片,下面加一句新派神学家的名句。一年、几年都是这样子的,它不评论的。所以你推介什么或者你说什么,或者你不说什么,你没有说批判的话,就让主耶稣基督的教会受损。 我不是说不能用巴特的话,偶而我也用一二句,但是我说明,这么多东西里有一点点可以借用一下。所以,是的,巴特的话很像我们的敬虔主义,因此,我们必需要要懂得从康德以来……或者说,我感受得到各位的问题,比方说有人问,究竟这些东西是理性主义还是反理性主义,这个问题背后你的理性工具是不足够解剖巴特的,因为他即不是理性主义,也不是迷信科学主义,也不是神秘主义,他是存在主义。所以你必需要懂一点点存在主义。存在主义的第一位是祁克果,在理论上、学术上开花结果的是 Heidegger(海德格尔),在文学上开花结果的是沙特跟卡缪(,就是法国的一些小说家)。

那存在主义讲什么的?你假如要很快的认识到,特别是在中国的大环境里面,我就推荐你看一本非常存在主义的,假基督教文化的名来推荐存在主义的书,就是《走向十字架的真》或者是《走向十字架的真理》(按:刘小枫著)。比方说有一篇小说,他里面都是一些哲学家或者是文学家的欧洲著作,其中一篇俄国的短篇小说,叫《墙》the Wall,很短的,几页,讲什么?一个人在一面墙上碰,碰, 碰,碰到流血,短短的一个短篇小说。什么意思?人生就是那么荒谬,是没有意义的。所以整本的《走向十字架的真》这一类的基督教哲学、基督教文化、基督教思想——我所指的基督教,是 指中国众多大学的哲学或者宗教系所开的基督教研究专业。他们很多所推荐的欧洲思想就是存在主义。所以我们在这里谈巴特的存在主义,不是纸上谈兵的。所以拜托各位自己去搞清楚存在主义,或者是祁克果是怎么一码事,这样子你再回来就明白,就对巴特的理解就会更深,对潘霍华的理解也会更深。Yeah,一言难尽,我会尽量不断的解释,解释,再解释。

好。还有什么问题?有的,刚才休息的时候有的。好请。

Q4:林牧师:想问你。巴特是认为圣经是 contain sometruth of God A:圣经是包含了一些的神的真理,是的。

Q3:还是,他是认为圣经只是,仅仅是一个 medium,一个媒介,一个管道而已?

A:还是说圣经只是一个媒介,一个管道?

圣经包含了一些神的真理,这个要从这个角度去理解,就是当圣经有神的话临到的时候,就有真理了。不然的话,这本书里面有没有真理, P317 就算有了也是低层次的。

Q3:所以他是前者、还是后者,还是仅仅只是一个媒介,只是当圣灵光照的时候,对他讲:你的来电。当他用我们的词汇,或者是圣灵的光照的时候,才会是上帝的话。

A:对,应该是这样说,有圣灵的光照,圣经才是、才变成神的话。

Q:所以我们可以定义,他只是把圣经看成是一种的媒介。

A:是,圣经只是一个载体、是一个媒体,一个 medium,是的。

Q3:所以我可以这样说,我们正统的信仰,圣经就是客观的真理,objectivetruth

A:圣经就是真理,不仅仅是真理的媒体。是不是真理的载体?是。但是它本身也是神的 话。所以“圣经是神的话”,这几个字不能扔掉的,不是只能说圣经是真理的载体。

Q3:可以用这样的词、这样的表达吗?圣经是 Objectivetruth of God

A:我们可不可以用圣经是神的客观真理?可以的。不过,我们这样讲的时候,我们在耶稣基督大家庭里面,可以这样讲,我们都明白是什么意思。问题是今天在后现代的大气候里面,我们这样讲肯定被人家耻笑,因为 Objective 客观或者绝对真理这些词呢,是哲学家拼命地在摒弃的、在丢掉的。

Q3:所以对我们来说,就是客观的真理就是上帝的话语的本身 thevery word of God

A:对,是上帝的真理,就是上帝真理本身。我也愿意用客观绝对真理这些名词,不过我知道我是被打成老古董的。

Q3:所以我们说,就算圣灵不光照那个人的时候,那一本的圣经还是上帝的话语,是客观的存在。

A:对了,我们正统的说法,当圣灵不光照的时候,这本圣经还是神的、绝对的、永恒的真理,就是神的话本身。因为神的话本身不光是有光照那个效用的,另外还有审判、还有任凭。神的话是两刃的剑,一方面赐福给那些被光照的,一方面是审判、定罪。

Q3:所以可以这样说,巴特跟我们最大的不同就是,他认为如果圣灵没有光照的话,那个其实不是上帝的话。

A:对,巴特说,如果圣灵不光照的话,那个不是上帝的话。

Q3:只有当圣灵光照的时候,那本圣经才变成上帝的话。

A:是的,在《教会教义学》卷一第一本,第一卷、第一本里面。

Q:是这样区分的。

A:是,就是这样区分的。

Q4:刚才我们谈到说,天主教他们认为,像解释圣经的权威是在教会或者教皇。

A:是的。

Q4:就是,不是要我们去看到这个真理。巴特他是认为说,圣经它是一个medium,就是一个媒介。然后当讲员在讲台上讲的时候,啪!来电了,那个才变成上帝的话。

A:对。

Q:也就是说,可不以讲说,都变成讲道人在台上他有解释圣经的权威,而不是他讲什么,然后我们才能够认为说,那个才是真理?那样跟那个天主教那个教皇解释圣经的权威有什么区别?

A:是,有区别。其实有三方面,巴特、天主教跟我们。巴特的那个就是把神的话说成是耶稣基督,那个来电的那个,然后圣经、然后讲道。表面上我们可以同意,但是,正因为他背后的圣经观是完全不正统的,所以我们就暂时搁在那里不理他,因为他基础是不正统的。天主教是认为教皇跟大公会议本身就有这个权柄,来为信众解释圣经,无谬的权威。

好。我们来从正统的角度来看。我们基要派、福音派认为,圣经是最高的,我们相信圣经是最高的、绝对的、客观的、永恒的真理。而当圣灵光照,比方说传道人,研读圣经,在台上宣讲神的话,我们也是代表神说话的,但是这种代表神说话不像先知、使徒,受默示那种的代表神。现在我们这个职份是牧师、教师、宣教士等等,而讲道的权柄在那个传道、牧师、宣教士、教师等等,讲道的权柄在那个职位本身,不在这个人。而这个职位的权柄,又来自耶稣基督,透过圣灵跟圣经来到教会。所以讲道的权威是绝对是相对的。就是,一定不像天主教这样子说,我们是教会,教会就是绝对的,是有权威的。不是的。我们所做的,用我的老师傅兰姆所用的话,我们是 apply, application,我们是把神的话语应用、带到主耶稣的羊的生命中,他们的心田里面。那个权柄,是因为圣经本身有权柄,所以我们是把有权柄的话透过圣灵的光照,我们理解,对圣经的理解跟感动,又加上主耶稣基督设立教会、所设定的职位,不是我们,是我们的职位,有权威的说出去。简单地说,讲道就是做什么?除了查经、我们自己研经之后,得到的一些结果,一些归纳之后,讲道就是说:弟兄姊妹,今天神对你说什么什么,按照经文哈。按照经文把神、圣经里的道,带到会众的心中,这个叫讲道,是有权威的。使徒时期的教会有四个字;教导,传福音,见证,讲道。教导、讲道、传福音,见证,这四个字从不同的角度,都在讲“讲道” 是有权柄的。神的美意就是要透过讲道,使人扎心,知罪,重生,然后过圣洁的生活。所以传道人本身没有权柄,权柄在那个职份。所以传道人下台了,就是跟弟兄姊妹一样,但是当他执行这个职份的时候,是有权柄的。



 56讲特殊启示与圣经(二)

伯克富《系統神學》導論| 林慈信牧師講授
目錄

D. Special Revelation and Scripture (p. 139)

我们继续来看特殊启示与圣经。

刚才我们是从早期教父、中古时期、宗教改革跟自由派,又走过了两千年的历史。 早期教父,为什么要讲早期教父?因为今天的新派(就是自由派,特别是新正统)、今天的新福音派,很多福音派神学院的教授说:你们老是讲圣经是神所默示的、逐字默示的、圣经无误。你们这些口口声声说是敬虔的基督徒,你知不知道你们的圣经观是十七世纪基督教的经院主义(,神学院那个“院”字)、理性主义的产品?神的话是活的,你们怎么老是搞字义呢?不是搞经义、不是搞灵呢?

他们很喜欢这样讲的。他们说,你们这是什么圣经无误、逐字默示呢,是十七世纪基督教的经院主义,简单说就是《威敏斯特信仰告白》、简单地说就是清教徒《威敏斯特信仰告白》。你们搞这些是十七世纪这些只是管头脑的事,一点都不关心与神这个活的交通、相遇,那些人搞出来的。

好,所以刚才我们走过的那段,就告诉我们:不是的。从早期教父就完全承认圣经是神的话。 P305 当然他们没有发展出这个默示的很细节的教导,也没有发展出圣经四重的属性(,我们等一下就会读到的)。但是早期教父就承认,圣经整本是神的话,不是等到《威敏斯特信仰告白》,十七世纪,教会才承认的。只不过中古时期天主教曲解了,表面上相信圣经无谬、是神所默示的,但是他又加上教会的权威在上面。所以宗教改革再重申、重新的再申明圣经的默示,全本圣经是神的话。你看,十九、特别是二十世纪,巴特这一派的神学家,他就会来把加尔文涂黑掉了,把加尔文涂成一个巴特派的神学家。听懂了吗?然后说,加尔文跟路德都是跪在神的面前俯伏敬拜的,神是在上,我们人在下。所以路德和加尔文都是很好的。《威敏斯特信仰告白》那批人是坏蛋,他们把活生生的信仰搞到冷冰冰的,他们就把加尔文跟加尔文主义分开来。把加尔文打成存在主义者、打成一个小巴特。然后把《威敏斯特信仰告白》跟清教徒打成理性主义者,叫做基督教经院主义。所以这一段告诉我们不是这样子,从头、从游斯丁、革利免等等到奥古斯丁、马丁路德、加尔文,都相信整本圣经是神的话、是神所默示的、是无谬的。他们都是在神的带领下写下圣经来的。这个是 Church doctrineHodge(贺治)跟Warfield(华尔菲德),就是普林斯顿神学院很正统的那段时期,贺治和华尔菲德说:这个是 Church doctrine 是教会的教义,是两千年 来教会,除了天主教把它曲解以外,是教会公认的教义。整本圣经是神所默示的。

所以这 一段背后有这个用意。 刚才因为我漏了两个字,就是“他们”,所以就没有把那个写清楚。就是,自由派神学家,他们认为路德、加尔文都认为只有一部分圣经是神的话,其实是他们把他们自己的神学放在加尔文的口中说出来。

2. The Reformed Conception of the Relation Between theTwo (Systemic Thology, p. 141)

现在我们来看改革宗神学对特殊启示和圣经的关系,他们是怎么看,怎么相信的。十六 世纪的宗教改革领袖们,他们相信上帝的特殊启示,有了成型的过程,就是把它写下来,有永久性的形式。这个永久性的神的启示就是圣经。伯克富当时不晓得是不是要回应当时学术界,就是 192030 年代时髦的做法,总要说一说宗教历史的。他说异教也有这些东西的,也有他们的经典。(第5页,第5页,)神的特殊启示写下来是非常重要的,圣经经过几千年写成,其中有独特的事件、独特的上帝等等的作为,是以后不会重复的,因此必须记录下来,为后代保存,不至于流失。 这个是改革宗对特殊启示的看法,也是《威敏斯特信仰告白》 1.1(,第一章第一段)的说法。因为神的启示,无论是神所说的、神所做的,大部分都不会再重复的,所以必须要写下来,为后代保存。因为神的特殊启示的内涵是永恒的真理,对每一个时代、文化处境都是有意义的。这是正面的说法。《威敏斯特信仰告白》第一章第一段是负面的说法:为了保存教会免得魔鬼世界的败坏,所以圣经就被写下来了。《威敏斯特》用反面讲的,伯克富用正面讲的。

这里有个英文字,就是上帝使启示“笔之于书”,这个英文字是 inscripturation。我们一起来读一次好吗?Inscripturationinscripturationinscripturation。这个字里面呢 假如你把前面那个“in”排掉、后面那个“tion”排掉,“scriptura”就是圣经,就是写成圣经的意思。我读读英文,这里比较长:因此,神就安排了这个神的启示笔之于书,因此,现在神的启示临到我们,不是以神的作为或者什么事件临到我们,乃是对这些作为的描述或者记录,好叫这些事件不受败坏或者曲解、扭曲或者虚构。上帝就用写下来的方法,给祂的启示一个永久性的形式。因此,特殊启示和圣经是有密切关系的。

或者我这样说好了,我的说法是,特殊启示的最后一步就是圣经的默示。我再说一次, 特殊启示的最后一步,经过了上帝用异象、梦、神迹、先知传言,来到人间,就是道成肉身,作完了一切,最后那一步,就是把圣经写下来,圣灵默示人把圣经写下来。

好,B. 下面这一段是伯克富对新正统神学的批判。 我们必须注意到,“启示”这个词有不同的用法,有时候是指上帝直接的、超自然的讲话或者communication,对人的传播。在旧约里面比新约更多,而最后就是道成肉身。这是上帝的传递、信息的传递。

从这重意义上来说,我们不能说:特殊启示就是圣经。乃是,特殊启示在圣经里面,特殊启示是圣经所记录的。圣经里面有很多不是用这样的方法上帝所传递的。他的意(P306 思就是说,上帝当时在圣经时代所做的,和圣经这本书是两码事。那假如你说上帝当时所做所说的,是特殊启示的话,那总之是跟圣经是不一样。当然嘛,圣经是一本书,前面那些是一些事件。这些不是问题,只是一些表面的描述。

6 页,第六页。但是,但是若说圣经不是神的话,只含有神的话,是没有根据的。(这个也就是新正统的说法)。因为,(刚才是“但是”,现在是“因为”,这些但是、因为很重要的哈。)但是若说圣经不是神的话,只含有神的话,是没有根据的。因为上帝的话这个词与特殊启示中一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圣经本身。大多数情况上帝是先启示,先向先知讲话,然后就吩咐人写下来。先知是先领受启示,然后写下来的:耶利米书 2513301-2362

我们来看耶利米书 2513,好我们一起来读。耶利米书 2513,来:我也必使我向那地所说的话,就是记在这书上的话,是耶利米向这些国民说的预言,都临到那地。好,我也必使我向那地所说的话,就是记在这书上的话,神说了,然后记载在书上。

好,耶利米书 30:1-2 请听我读耶和华的话临到耶利米说,耶和华以色列的神如此说,你将我对你说过的一切话都写在书上。说过了,现在写下来。说,然后写。

耶利米书 36:2,我们从第1节读到第2节,好,来:犹大王约西亚的儿子约雅敬第四年,耶和华的话临到耶利米说,你取一书卷,将我对你说攻击以色列和犹大,并各国的一切话,从我对你说话的那日,就是从约西亚的日子起直到今日,都写在其上。上帝说了,然后吩咐耶利米写下来。这是很多有的情况。使徒们也是一样的。

约翰福音 2030,我们读到31节,约翰福音 2030-31,来:耶稣在门徒面前,另外行了许多神迹,没有记在这书上。但记这些事,要叫你们信耶稣是基督,是神的儿子。并且叫你们信了他,就可以因他的名得生命。耶稣行了很多神迹没有写下来,但有些写下来了。所以是先行,然后写下来。那我们这里是在讲圣经本身,特殊启示最后一步就写下来,但是,在还没有写下来之前——在圣经的时代呢有时候是有说、有做、有说。比方说,出埃及、过红海,之前有逾越节、吩咐以色列人守逾越节的吩咐,之后有西奈山上的诫命。所以上帝的话有时候是前后都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上帝的大能的作为前后都有说话的。有说,有做,有做,有说,最后写下来。不过,这里所讲的是,上帝向先知所说,或者说耶稣基督所作的,然后约翰写下来。

好,(约翰福音)2125耶稣所行的事,还有许多,若是一一的都写出来,我想所写的书,就是世界也容不下去了。耶稣所做的,很多。那约翰说写下来这些是要叫你们知道,信了可以得生命(那个是在2131)。 所以写下来,就是默示,是整个特殊启示最后一步。

下面一句话,可能在写的过程,就是圣灵默示的时候,还有新的启示,不一定都是记录,有时候是新的启示,有时候人没有接受直接的启示,为了后代把启示记录下来。比方说,马可(P307 福音是彼得的秘书马可写下来的。路加(福音)是保罗的助手写下来的。从广义来说,是圣灵的默示,但是不像圣灵启示彼得、保罗一样,因为他们不是使徒。有的是记录下来的。因此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们可以说:特殊启示和圣经是有点分别的。

好。下面是广义的特殊启示:

C(第七页)。

特殊启示从广义来说,就是指圣经所记录的救赎作为与真理,就是神所作的、神所说的,保证上帝的启示,因为整本圣经是圣灵所无谬的默示的。因为圣灵无谬的默示,保证了我们所认识的这些真理跟作为是无谬的。从这重意义来说,整本圣经而且唯独圣经是神的特殊启示。也就是说我们今天只有圣经,我们没有亲眼看见神带领以色列人出红海。但是因为有圣灵的默示,保证这本书是上帝的启示,所以圣经本身,对我们来说就是特殊启示了。对我们今天有 66 卷的书,但是,耶稣基督已经升天了、圣经写完了,对我们来说,圣经就是特殊启示,而唯有圣经是特殊启示。我们是唯独透过圣经来认识神过去的直接启示的。

我们只从圣经去认识上帝的过去,在以色列人的先知中间的启示,特别是在基督里的启示。若抛弃圣经的话就没有启示,包括没有在基督里的启示。假如你绕过圣经的话,不可能找到什么“神对我说(,说话)”。我们与耶稣基督有亲密的相交是透过使徒们的话,因此,上帝既然赐了特殊启示给先知、使徒们,必然会为后代的缘故保留它的。圣经之所以是重要的,就是因为它是启示的书。上帝借着圣经,不断地把祂的启示带到 世人中间,改变人的思想跟生命。就是说,我们今天我们生命的改变,与主有亲密的交通,都是因为神的话的大能;神的话就有大能,圣经本身就有大能。圣经不仅仅是多年前发生事情的记载,而更是上帝不断向人晓谕的圣言。

所以巴特所讲的那个“来电”——他不是用“来电”那 两个字,(是用)“相遇”。我们的确是需要让要圣经来使我们成圣,塑造我们,让耶稣基督在我们心中是很真的,这个都是圣经与圣灵同工,圣经带给我们,改变我们、感动我们。所以圣经是上帝不断地向人晓谕的圣言。

启示,上帝的特殊启示在圣经里面永远活着,直到今天仍然为人们带来光、生命和圣洁。上帝透过这个启示改变罪人的内心,让他们成为新人。圣经也是圣灵领导教会扩展、成全圣徒、建立基督身体的工具。你说圣灵呢?当然嘛,圣灵是与圣经同工的,不要忘记圣灵是圣经的作者。(最后第 8 页,)圣经也是天与地,基督与祂的教会,上帝与祂的子民的连接点。我们透过圣经听到神的声音,因为圣经仍然是神的话。直到新天新地,上帝完全重造宇宙。上帝的儿女都受默示。这个意思就是说,将来上帝直接跟我们讲话,那当然就是默示喽。对不对?

我再来 一次。今天上帝不直接跟我们讲话,所以我们强调圣经是神所默示的,这本书所讲的就是上帝向我们讲的。将来呢,上帝是直接跟我们讲话的,从这个角度说,我们都是灵感的,都受到上帝的灵感、上帝的默示,就主亲自教导我们了。直到那日,神的话、圣经,加上圣灵在圣经里面的内证、内在的见证、这个就是我们如何来认识耶稣基督、我们如何与祂交通,没有排除圣灵。圣灵是圣经的作者,圣灵也是光照我们、教导我们,叫我们明白圣经而得见主。所以,认识神的话,圣经,和认识耶稣基督是一件事情的两面。相信圣经的应许和信靠耶稣基督,也是一件事情的两码事。因为是透过耶稣基督说,你们研究圣经,为我作见证的就是此经。没有排除圣灵,圣灵就是圣经的作者。圣灵就是在我们心里面教导我们、光照我们、感动我们、塑造我们、责备我们,用祂的话,圣经,来责备我们、教导我们的那灵。所以圣灵所作的,不可能是绕过圣经,与圣经冲突的。不可能的。

我们来看一首诗歌,来表达这一点,圣经就是让我们来认识耶稣基督的。134,请注意 这位写歌词的女作家。她是怎么样把圣经神的话与耶稣基督生命之粮联在一起的。能够唱英文的,你们唱英文,也看得到。中文的,他大部分都翻译出来了。这个味道:求主掰生命饼,我们唱三节。(音乐及歌声响起)(P308



55讲特殊启示与圣经的关系

 伯克富《系統神學》導論| 林慈信牧師講授
目錄

D. SpecialRevelatioin and Scripture (p. 139)

E. 今天我们来到特殊启示和圣经这两者之间的关系。特殊启示与圣经,这是特殊启示最后一个的题目,之后就我们就进入圣经的默示那个大题目了。

a. HistoricalViews of the Relatioin Between the Two

我们来看特殊启示和圣经的关系,教会历史上有不同的观念,先是早期教会的教父时期: 诺斯底主义是第一、二世纪很重要的异端,马吉安(Marcion)也是有不少的异端的教导。他们对圣经当然有错误的解释,马吉安就删除了圣经的一部分,诺斯底就在圣经以外,加上一些神秘主义的书籍,也就是最近的,比方说《达芬奇密码》这类电影,他们说,我们这个只不过是小说,不过,背后还是有历史根据的,它的那个背后的历史根据就是诺斯底主义的,按照诺斯底主义的角度来看基督教,就是从异端的角度看基督教。那假如这些极端新派的神学家,他们非常喜欢《达芬奇密码》这样的小说电影的,因为可以借助这些电影的影响力,来支持这些新派神学家的一个阴谋,就是将来,他们盼望这些异端,特别是诺斯底主义,能成为基督教。因为他说,历史都是赢家说以前的输家的不好的,所以将来他们盼望好的诺斯底主义这种的(我们在西方叫新纪元运动,这种思想就是异教)、就是当时第一世纪的异教,成为主流正统的基督教,也就是说,我们就被打成异端的了,至少是被打成非常愚蠢、过时的废物、历史的遗物。

那好,诺斯底主义就是说在圣经以外还有些很重要的,所谓的神秘的属灵的知识,只有某些特别有觉悟的基督徒才有的,所以他们对圣经的看法都是错误的。但是,早期教会的教父却认为,整本圣经是上帝所启示的话语的,他们很坦白的说圣经是受灵感的, inspired,不过,对灵感或者默示是什么呢?还没有说清楚。游斯丁(Justin),还有另外一位雅典纳戈拉(Athenagoras),他们认为,圣经的作者是被动的,由神所影响,就好像一个乐器在一个演奏者手上一样。那是大概主后 100 年。现在来到主后大概190 250 年,革利免,亚历山大的革利免,还有特土良,他们坚持,新旧约圣经都是同等的被神默示的。因此,新旧约圣经就构成了无谬的神的话。

从这里开始,让我解释,伯克富喜欢用无谬,不喜欢用无误这词的。那在当时,也就是在富勒神学院否定圣经无误之前,那个是大概 1970 年上下,1970之前,欧洲人(那伯克富是荷兰后裔,虽然是在美国加尔文神学院教书),欧洲人,就是即正统的欧洲神学家,喜欢用无谬 infallible 这个字。美国是因为在教会里面,特别是在长老会,有自由派和基要派之争,19203040 代,所以慢慢慢慢,“无误”(inerrent)这个词就浮现出来,成为很重要的词。欧洲所谓正统的教会神学家,他不喜欢、也不欣赏、也看不到美国的这场自由派和基要派之争,是怎么样的重要,所以他们还是坚持用无谬。所以你看到,伯克富差不多从来不用“无误”这个词的,在他重要的论点里面。假如这个欧洲神学家,在 1970 之前,假如他是真的相信整本圣经是神所默示的话,当他用“无谬”(,infallible)这个字的时候,就包含了无误了。 我再说一次。1970 年代以前,欧洲(,那当然也包括美国了,因为现在问题是欧洲不用“无误”这个字),或者说受欧洲影响的神学家,当他门说“无谬”的时候,一般来说是包含了“无误”的。但是,1970 那段时间,富勒神学院创办人的儿子,丹尼尔·富勒(小富勒),从德国拿到博士学位回美国。然后,当时学校也委任了 David A Hubbard 作院长。Hubbard 是第三任院长,和小富勒是好朋友。小富勒读完德国博士学位回来之后,就不再承认圣经是无误的,那Hubbard 也接纳他。所以从那时开始,富勒神学院就至少有一部分教授是不承认圣经是无(P302)误的。所以到了 1970 之后,富勒用 infallible,“无谬”这个词,所以变成在 1970 年之后,神学家在说圣经是无谬的时候,你不知道他是“无谬却不是无误”,还是以前那种“无谬包括无误”。懂吗?以前是无谬是包括无误的,无谬就是没有任何可能的瑕疵。但是因为富勒,他说无谬却不是无误,还是有错的,所以“无谬”这个词就不好用了。你不知道一个人用的时候是指有瑕疵、不过还是信的过,是这种无谬、新的无谬、空洞的无谬,还是以前的那个无谬,就是没有可能有任何的瑕疵,那当然就是无误了。所以这个字有两种用法。你读下去就知道,读到默示这段,你就知道伯克富的立场是什么,他的立场圣经是完全默示的,不过不要用……这个先不要用无谬,当时还没有富勒神学院,还没成立……但是不要用一种“机械性的默示”观念,他是这个观点的。

好,我们读下去。尤西比乌(,尤西比乌就是最早的教会历史家之一),他认为,假如认为圣经里面有错误的话,那个实在是非常的不敬,presumptious。奥古斯丁说,使徒们就写下耶稣基督(不是所说的,这个我写错了。)好像中文怎么说,假如是学校里,就是默书,假如在办公室里面,dictation,就是老板告诉秘书写,这个叫什么?当然秘书是记录了,那个人口述叫什么,就是吩咐他记录下来、英文里就是 dictate 这个字。中文没有这个字的哈。“口述记录”,英文 dictate 就是口述、同时要他记录下来。那这两个观念是用dictation 这个字。所以,奥古斯丁,因为假如你用 dictation这个字,就是表示神吩咐人一个一个字写下来,是这个意思。那奥古斯丁是说过这样一句话的:金嗓子Chrysostom,这位教父(,金嗓子是他的别名),称先知们为神的口(the mouth of God)。大贵格利(Gregory the Great)大贵格利大概是主后 590 年,他很重要的领导时期,说圣灵是圣经真正的作者。就总的来说,这些教父们呢,都认为圣经就是神的话。因此,圣经与神的启示是认同的,就是说圣经就是神的启示。

那我们今天很爽快地说圣经就是神的话,这句话背后是有很多争辩的。圣经就是神的启示,圣经是神的话。我们今天早上要讲的就是这方面:圣经是神的话。还没讲到默示,默示是下一段。

b. During theMiddle Ages

好,我们来看中古时期。中古时期的教会仍然坚信圣经是神的话的,但是有一个新的发展。就是除了笔之与书的神的启示(,就是圣经)以外,还有口传的神的启示。有一个流行的新观念,就是说有一种叫使徒传统(apostolic tradition),一代代传下来。这个传统于建立圣经的权威和决定圣经的正确意义是必须的。就是说,假如我们要认识圣经的正确意义,那必须要有使徒的传统。假如要建立圣经的权威,就必须要有使徒的传统。若没有的话,圣经的声音必定是杂乱无章,它的权威就完全破坏了。那这种理论就破坏了正确的圣经观,对他们来说,圣经仍然是无谬的、上帝无谬的话,可是,圣经的权威和正确意义却要依靠传统。简单的说,依靠教会。甚至,他们会否定圣经的绝对、必须性、足够性和清晰性。

再来一次,这个“使徒传统”是什么东西呢?又是口传的,当然没有人知道是什么东西嘛! 那当然就是由教会和教皇来决定哪些是使徒的口传,哪些不是。下面伯克富再回到这点时会再讲的。再来一次,有“使徒的口传”这个观念,除了圣经以外,需要使徒的口传,才能够对圣经有正确的解释,才能够建立圣经的权威。那是由教会决定什么是使徒的口传的。所以,若没有教会,我们就没有一本有权威的圣经的。这个是天主教的说法,刚好与我们基督教是相反的,我们说,若没有圣经,就不可能有教会。对不对?就是若没有十诫、没有神的律法,就没有以色列人。以色列人就是由神颁布律法而成立的,设立的。同样,新约教会是由神的话语(,圣经)所设立的,我们之所以是教会,因为有神,有耶稣基督的救恩,有圣经奠定根基。天主教是刚好相反:若没有使徒彼得跟他后来的继任人,就是教皇和罗马天主教的整个架构呢,就没有圣经的——不是说没有那 66 卷书,就是说没有一本有权威的、被信为是神的话的圣经。是圣经的权威是建立在教会,教会就来告诉你哪些是使徒的口传;那口传是没有人知道的。简单的说,最后就是回到教会的权柄就比圣经更高,所以就等于抹杀圣经的权威,圣经的最高权威。

P 303 c. At the Time of Reformation

宗教改革,改教者就是马丁路德,加尔文还有其他的,他们在这点上是反对天主教会的。 他们认为(,就是改教者认为),上帝的话(神的话)的这个意思就是圣经,唯独是圣经。他们拒绝使徒传统的权威。他们认为圣经才是所有的信仰、生活的最高的,至终的权威,而且是绝对的准则。这个我们今天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当时是从马丁路德跟加尔文等等改教的时候付出很重代价争取回来的,至少是坚持到今天的。圣经是神的话,这并不依靠教会的见证。不是说某某教皇说了什么,所以我们相信圣经是神的话;不是《尼西亚信经》说了什么,所以我们相信什么什么什么,不是的。圣经和圣经里面的教导在我们生命中、在我们教会里是最高权威,不是因为教会的见证。圣经是自我见证的(autopistiaself-attestation)。圣经是自我见证的。

虽然在 16 世纪的宗教改革,还没有发展出在 17 世纪发展出来的完整的默示论,可是改教领袖们一致的相信,整本圣经都是在狭义上上帝默示的话。(第3页,)虽然自由派神学家认为我们必须要辨别上帝的启示和圣经这个是两码事。启示,上帝的启示呢,并不完全包括在圣经里,与圣经不完全相同。而这个新正统神学也响应,就是巴特基本上是个新派神学家,不过加了存在主义的色彩。可是,这个模式——就是说神的启示和圣经这个是两码事,这个模式、这个理论是经不起考验的……

哦,对不起,我漏了翻译一个字,很重要的,是应该是这样说的:那个字就是“他们”,虽然自由派神学家认为马丁路德和加尔文认为(请加上去,很重要的,差之毫厘,),虽然自由派神学家认为路德跟加尔文认为,我们必须要辨别神的启示与圣经。懂吗?而新正统神学,就是香港很多地方的、台湾、新加坡等等很多的神学家都认为……我再来一次,虽然自由派神学家认为马丁路德和加尔文认为,认为什么?认为上帝的启示与圣经要辨别它、不同的,启示并不完全包括在圣经里面,与圣经不尽相同,而新正统神学也响应。可是,这个模式、这个理论是经不起考验的。在亚洲、在美洲,你都会听到一些教会历史和系统神学的教授说:你要了解加尔文说什么,那你最好就是读一读巴特喽。这些话在香港、新加坡、台湾、美国,都听得到的。假如你参考一本书叫《加尔文神学》,后面有一个附录,是由张麟志(麒麟的“麟”,志就是这个“志”字。张麟志)牧师写的书评;然后作者对这个书评又加个评论,加一个批评。张麟志博士就批评《加尔文神学》这本书的作者呢(按:即现任台湾神学院院长林鸿信),用了一个新正统神学的角度来解释、来表达加尔文神学。

再来一次,这个很重要的。今天很多神学家都自称是非常钦佩加尔文的,不等于他们是改革宗的。他们戴上了自由派或者是新正统的有色眼睛来解释加尔文。其中一本法国的作者 François Wendel,他这本书(Calvin: Origins andDevelopment of His Religious Thought)是数一数二的,一本三百页把加尔文的基督教要义神学和他的生平都讲完了,很少有 300 页能够很扼要的,Wendel,温德尔。Wendel在他书里就是说:加尔文不相信圣经是神逐字默示的,也就是说不相信圣经是无误的。

我再来一次,所以他们怎么会这样的呢?后面我读到默示的时候你会看到,他们把马丁路德、加尔文所写的这么多东西,一两句话抽出来。比如说,加尔文说:我们所认识的这位不能穷究的、不能认识的神呢,只不过是祂所启示的。比方说,加尔文大概是这样表达:就是除非上帝启示,不然我们是不能认识神的,因为神是不可知的。这个不可知,我们已经讲过了,不等于说不能认识祂,只是说不能够没有启示而认识祂。他们就抓住这些话说:你看,我们人所能认识呢,不是上帝自己,只不过是上帝所启示的。上帝是不可知的,我们知道的是上帝所启示的,而圣经又是上帝所启示的记录,是有错的。他们可以这样分的。

简单的说,他们把他们的自由派或者新正统的神学,放在加尔文的嘴巴里说出来。所以他们就说嘛,你们要了解加尔文,就必须了解巴特对加尔文的解释,巴特讲加尔文讲的最好的。这个模式是经不起考验的,因为宗教改革的领袖们,就是马丁路德,加尔文等等,他们是相信圣经是神的话的,他们并没有把圣经和神的话分别。到了 17 世纪的时候,特别是《威敏斯特信仰告白》作为一个里程碑,就发展出一个完整的圣经论, 或者说发展了圣经的“属性”论。(加一个“属性”这个词。)

P304 d. In Modern Theology

现代神学,在理性主义的影响之下,就是很多的现代神学家呢,不是现代神学家,我们是指 19 世纪,他们就开始站起来反对严谨的圣经观。他们从事哲学的研究、科学的研究,这些都是批判性的 ——批判性就是用逻辑来分析,分析结果是圣经有错的。因为他们破坏了对超自然的信心,有的对超自然完全不相信的,而且对圣经默示的信心。他们不再相信圣经的无谬,提出新的观念来取代。可是当时没有一样理论是被信徒接纳的。假如被接纳的话,教会就开始衰落。所以今天你去英国看看,有很多很漂亮、以前很漂亮的大的教堂,今天是赌场。德国的信义会的教会,很多是空空的。基督教的,为什么?最根本的就是新派神学的影响。从 19 世纪康德之后,就是这样子的了。有一段时期,有一种流行的说法:圣经有一部份是人写的,一部份是神的话, 神的启示就包含在圣经里面,所以圣经有一部份是神所默示的。

现在伯克富就批判,究竟哪一部分是神默示的,哪一部分不是?神学家之间就很难有一种共识、很难确定。所以有人就干脆扔掉默示的观念,说:“圣经就是人对神的启示的记录”。

19 世纪,有唯心主义(idealistic philosophy),中国大陆说唯心主义,就是理想主义的哲学。然后,说上帝是在这个世界中的上帝的临在,还有施莱马赫主观的神学,就带来新的启示观和新的默示观的。简单地说,特别是施莱马赫说,默示就等于上帝特别的光照,就好像一个文学家,一个画家有灵感一样,就像人的灵感。就是说圣经作者的灵感,就像一般人的灵感,只不过是程度上的不同。启示就是对事物的本质因为这种光照、这种灵感而得到的洞悉。

早期的赵紫宗,就是中国燕京大学宗教学院的教务主任,他就是典型的施莱马赫派这种自由派的神学家。所以启示与人的发现是混为一谈;圣经是人类特殊经验的记录。新正统呢?巴特呢,奇妙的是巴特试图反对自由派神学、恢复传统的启示观的。(巴特说,)启示是上帝超自然的作为——(不过这个超自然、超历史,不是我们所讲的超历史。)新正统,就是巴特等等,也不接受圣经是上帝无谬的启示;圣经和神的话是两码事。记得吗,神的话就是上帝的“来电”,火山爆炸;圣经就是这种来电、或者爆炸的记录或的见证。所以(新正统认为)圣经是人类对神的启示记录和见证。那究竟是不是神的话呢?只不过是从一个次要的层次来说,是,从一个次要的层次:是。神的话是耶稣基督,记得吗?耶稣基督是什么都不是的,就是一点。然后圣经是神的话的记录,所以是其次。还有第三层的:第三层就是当教会讲道的那个时候,那个神的话。听起来好像是很有道理:耶稣基督,然后圣经,然后讲道……但他从耶稣基督开始,就不是 一些我们悟性可以了解的东西,是完全存在式的、很渺茫的。

好,我们下一节继续。



54讲 特殊启示的内容与目的(续)

伯克富《系統神學》導論| 林慈信牧師講授
目錄

我们现在继续讲特殊启示的本质的第 2 点(III.C.3.b, p.137),特殊启示是话语的启示,也是大能的作为的启示。

伯克富轻描淡写的批判了(巴特)几句,把这两派的极端说好了,就来一个中庸的说法。他说,特殊启示不仅仅是话语、不仅仅是教义,也不仅仅是向人的理性说话的。他说,今天我们 20 世纪比较明白这一点,旧约的启示不仅仅是律法与先知,还有神的显现,还有神迹,还有整个以色列的历史的。那很明显的,伯克富在这里在回应,可能是改革宗,包括路德宗都有的一些就是处理神学的方法比较理性一点,就没有多看神迹、神的显现,还有从历史的角度来看,整个以色列民族的历史都是神的启示。然后,在新约时期,耶稣基督不仅仅是先知,教导我们真理,祂也是我们的祭司、也是我们的君王;祂不仅仅是“太初有道”那个道,祂也是神的显现,神的仆人。祂就是神的圣洁、公义的亲自的启示,也是神的怜悯恩典的启示。而当使徒们进到世界,传这个救赎信息的时候,他们不仅仅是用口传的,也是用他们圣灵的恩赐跟神迹来传,这些都是神的启示。

以前有人以为,启示只不过是传递教义,那是一面倒啦。目前,伯克富说,有些人又跑到另外一个极端,同样是一面倒的,认为启示只不过是传递能力和生命。就好像一个有名的口号,他这里没有说是巴特说的,就是巴特在《罗马人书注释》第二版本说的:Christianity is not a doctrine but a life 基督教不是教义,是生命。那这段话,是其实对我们是很重要的。因为,目前福音派很多圣经神学家,就是你去翻阅旧约神学的书,他们都喜欢强调神的大能的显现、大能的作为,而不喜欢说神在旧约里,默示人写下了祂的无误真理,Bruce Waltke 是例外的(P298),他是很有趣的一位,以前是达拉斯时代论的大师,他的学术的程度是这样的。后来他改变了,去了威敏斯特神学院,成为改革宗的旧约神学家。后来他去了维真学院教神学,他整个的生命是很多姿多彩的。他到了威敏斯特神学院,那时我已经离开很多年了,他教第二年希伯来文,叫做中级希伯来文。他的程度高到一个地步,他跟威敏斯特神学院的学生说,这个简直不是中级希伯来文!他的意思是说,他所教的东西没有人能明白,所以他只能降到第一年的希伯来文(的程度),教那些第一年已经读过希伯来文的学生教他们。广东话叫他这种教授是杀人王。但是,他是很敬虔的一位旧约教授。他目前写了一本旧约神学(按:Old Testament Theology Zondervan, 2007),硬皮,这么厚的。是很独特、很例外的,在旧约神学里面有讲启示、无误等等。

3. 特殊启示是救赎性的。

3点,最后了,特殊启示是救赎性的。特殊启示是启示神的救赎,它的目的就是全人的救赎,整个人,还有他一切的思想、情感,整个的心。所以,我们就拒绝一种理性主义,以为人得救只不过是相信一些东西,避免了错误、离开黑暗就可以了。但是,当我们指责这种理性主义之同时,我们又不要走另外一个极端,不要以为神的特殊启示是彻彻底底的救赎性,所以,就只是一种生命的流露或者传递。不是的,整个人,人的全部是有罪污染了,或者是败坏了,是需要救赎的。罪包括谎言(,撒谎),包括这个错误,包括悟性的黑暗。所以,神的启示必须同时是真理的传递,不光光是恩典,而且真理也是由耶稣基督而来的(约翰福音 117)。主耶稣是道路,是的,就是因为祂也是真理,也是生命(约翰福音 146)。 伯克富那个时代,他就是理性和生命对立的,他取得一个---你说平衡也好、一个整合也好。今天呢,改革宗神学会超越了他这种理性和非理性的对比。傅兰姆的《认识神的知识论》,就会有一个三角形,就更加的丰富了。不过,当时是 20 年代末到 30 年代末,他们经过了自由主义,然后早期的巴特新正统主义的冲击,他们写的东西就是到那个地步。

4. The purpose of special revelation 特殊启示的目的(讲义 p. 35,英文 原著,导论部分 p. 137)。

好,第4,我们还是在35页,在这个英文的原著是导论部分的137页。The purpose of special revelation 特殊启示的目的

当我们讲到神的特殊启示的目的的时候,就要区分最后的目的(final end),和倒数最后的目的(proximate aim)。最后的目的肯定在神里面。神自我启示,就是因为祂显明祂的美德而喜悦(God reveal Himself, in order to rejoice in the manifestation of Hisvirtue)。换句话说神的荣耀。神喜悦祂显明祂的大能美德,特别是在救赎的跟蒙救赎的人群里面的祂的荣耀。那其次呢?其次的特殊启示次要的目的,乃是罪人完完全全的成为新人,好叫他们能够反映出神的完美和大能。

假如我们记得,启示的目的是让整个人成为新人,我们就能体会到,它不仅仅是教导人,使人有所觉悟、理解,那是理性主义;神的启示的第二点,也不光是催别人过一个有道德的生活,那是道德主义;也不仅仅是让人的宗教情操有所觉悟,那是神秘主义。再来一次。知、情、意,光是一边都不对。一个是理性主义,一个是神秘主义,一个是道德主义,就好像基督教青年会这样子的,那个道德主义。启示的目的,是比这个远远的更加的完整,也是包括更多的。不仅仅是知、情、意的更新,启示要搭救人,从罪的权势、从魔鬼、从死,整个人从身体灵魂,包括他的才干、他的能力,要使他成为新的人,不论是属灵的、道德上的,甚至乎身体上的,都要成为新人,为了神的荣耀。而不仅仅是个人,而且是整个人类的整体。而不光是人,不管是这个大自然,乃是人与大自然连起来,成为一个新的宇宙。这个启示的至终目的,就决定了特殊启示的限制。因为启示在历史上整个过程,可以说在耶稣基督整个里面,某个程度已经到了终点了,可是(他是指耶稣基督的道成肉身),但是耶稣基督却又升天了,整个启示的历史过程还没有完结的。下面还有圣灵的浇灌,还有在使徒时期圣灵特别的恩赐和权能,就是行神迹等等。这种启示的连续、继续是必须的,因为要确定特殊启示在世界上有一个永久性的地位,而不仅仅是在圣经里有永久性的地位,而且是在教会里。意思就是说,(P299)使徒时期,是把圣经写完,然后教会奠定了一个稳固的根基,就是新约时期的教会诞生了。但是当基督的启示,特别是在教会里面,有圣经,这个启示已经生了果效,也传到世界上的时候,就有一个新的时代展开了。现在,特殊启示就终止了,也没有再有一些决定性的新因素加进去(就是没有了,特殊启示写完了,就是圣经)。基督的工作,现在呢就是给世界一个新的客观启示,就作完了。

但是耶稣基督所成就的救恩,是必须施行的、必须施行出来的,这就需要圣灵的工作了。特别是客观启示(,圣经),圣灵与它同工,这样子,让人在他的心中(整个人)更新,成为新人。人由基督的灵带领他接受圣经所启示的真理,他就成为一个新造的人,在基督里,他愿意神的启示作为他人生最高的准则。这样子,他就以荣耀神为他神圣的目标。这样的说法,伯克富说了这一大段,他就说这个不是巴特的说法,这个是跟危机(或者是新正统)神学格格不入的。

除了巴特说了一段话。下面是巴特的话(也满长的),他说:The revelation, Jesus Christ 神那个的启示,耶稣基督,就是神的工作。神恢复了祂与人之间的关系,整个的破坏的次序,神恢复了这个秩序。我们必须要 apprehend(体验)这个启示,就是这一个恢复神人关系的这个启示,不论我们是体会它的核心,还是它的象征。神与人之间这个破坏的关系,是需要恢复的。因此,神的工作,假如神不要放弃人,或者是消灭祂所创造的人,就必须是启示的工作了。这是巴特说的。

下面,伯克富来一段精彩却肤浅、不足够的批判。我再解释一次。巴特说神的启示,the revelation,那个决定性的、最高的启示,耶稣基督,就是神恢复祂与人(那个被破坏了)的关系。听起来很像福音派的,其实不是的。因为巴特的耶稣基督什么都不是,祂又是被神拣选的,又是被神定罪的,又是这个又是那个,总之讲来讲去,不是我们所讲的那个拿撒勒人耶稣基督。是一个点,永恒跟时间的一个点。听起来很像我们正统的,他说那个耶稣基督的启示,就是神自己亲自来恢复他与人之间的关系,那个破坏了的秩序。你看他用这个词 apprehend,我们体验、体会、领悟这个启示,不论是那个核心,或那个外表的象征(,外表的象征就是教会的讲道、圣礼、圣经等等)。那神与人之间的关系是需要恢复的,因此,神的工作,就必定是启示。

好,现在是伯克富的批判。他说巴特或者是布伦纳,他们都不相信启示是已经完成了(不断的嘛,神不断地在恢复与人的关系啊,或整个宇宙,所以没有完成的);也不是说现在有一个客观存在的启示,因为圣经,他不所认为那个是神的话,所以没有客观的启示。听起来很好听,启示就是神与人、神与宇宙的关系的恢复,那个不应该叫作启示,那个是神的救赎大工,他就把救赎跟启示混为一谈。混来混去,又是在超历史的那边。


伯克富继续说,巴特跟布伦纳强调,启示就是神讲话,同时以创意性,来从人那里得到神所要得到的回应。那我们改革宗也讲,神的话就是神亲自说话,但是不同的地方是,巴特所讲的那个启示就是神亲自在说话呢,是超历史的,是一个存在主义式的,“啪”来电一下,然后 demand,要求人、逼你做一个回应。那是他的这个启示的观念。

好,继续伯克富的话。伯克富说,(巴特跟布伦纳认为,)人的回应,是由圣灵做成的,透过启示的话。这听起来好像是圣经和圣灵同工,不是的。乃是说,“啪!”神来电,你就回应了,而不是你听懂了,听道然后信道,不是我们所讲的,客观的圣经的福音。没有这个圣灵的工作,透过这个启示的话(记得吗?这个话是超历史的话),没有这个圣灵透过话的工作,就没启示,虽然有一些外表的表征。启示的道、启示的话是在古时代向先知、使徒讲过了,而现在也继续向人讲。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可以说是继续在启示,甚至可以说是常常的启示。

再来一次,神当年向先知、使徒来电。来电之后,“啪”一下之后,有人把它写下来,就是一本有错的圣经。现在,教会讲道、你读圣经也好,你去盯着一朵玫瑰花看也好,神又来电,所以,神是不断的启示。他不是说圣经是神的启示,总之神来电的时候,那个是超历史的、是超理性的,那个就是神的启示,“神常常启示、神常常来电。”这个启示永远不会完成的,永远不会成为人能够抓得到的信仰的对象。你一抓得到,是对象,就不对了,一本书就不对了,那个就“哎,那个你就降格了,神的话语哪里只是黑字白纸啊,那个太低级了。神是大能的作为,那个才算是启示。”永远不会成为一个人能抓的到的物体,或者是客体或对象。

伯克富继续说,那这样子呢,巴特拒绝认为启示是客观的。伯克富说,这是因为巴特基本上对一个客体、物体的看法是唯心主义的,就是说黑格尔的,用我们中国话来讲是唯心的,用海外的话讲是理想主义的。对啊,那就是康德所讲的那个彼岸,那个超历史的历史。所以,伯克富也差不多,(说得)差不多到家了。 布伦纳是更厉害的,只有一句话。布伦纳说,an object 一个客体、一个东西,是我可以想的;一个主体(subject)是我不能想的,我一想它,就成为客体了。这个是典型新正统的说法,很好听的,迷人的美!巴特跟特别布伦纳的话是迷人的美。是吗?是迷人的误人子弟。

我再读一次,很好听的:An object, is what I can think myself, 一个客体(就是我的思想的对象,是我可以想的;a subject is what I cannot think, 一个主体,是我不能想它的(就是除非上帝来电),In my thinking, it becomes an object. 我一想它,就是客体了。也就是说,你一把上帝来电写下来就是客体,你可以思考它,但那个不是神的话,那个不是启示,因为那个不是主体,是客体。听起来非常好听,跟什么“我们是属灵的、不是属魂的”很像,但是不是一样。 “所以,认为启示是客体呢,就好像让人控制了这个客体。”很好听的,你只要把启示当作是理性的能够明白的对象呢,你人就控制它了,就掌管它了;人应该跪下来,在神面前,领会祂的话才对。听起来很属灵的,但是他的人谦卑下来听神的话,那个是超历史的、超理性的来电,而不是你真的在圣经面前谦卑下来,不是这个意思的。

所以我们要问,究竟按照巴特和布伦纳的观点呢,究竟上帝的启示,是不是只不过是上帝在耶稣基督里呼召,就是透过圣灵来重生人、呼召人的那个工作而已?充其量是。不过,伯克富太客气了,因为那个是超历史的。超历史不等于圣灵超自然的重生,这两个是两码事。假如是这个意思的话,那当然启示就是到今天当然依然是连续的了。我再说,巴特的超历史,和我们讲的超自然是不一样的。今天早一点有人问,究竟普遍启示和特殊启示,伯克富说都是超自然的,这是对的,我同意。那究竟超自然和自然的分界在哪里呢?假如我们认为自然就是科学,可以理解的话,我们很多时候都是用这个定义的,神迹就是我们不能理解嘛,科学理性不能去穷究它的。这种自然和超自然的定义,来自 17 世纪的理性主义,是世俗的。

我再说一次,假如你认为自然就是科学可以证明的,超自然就是科学不能证明的,你那个分水线定义本身,就不是来自圣经,是来自世俗的迷信科学的理性主义,或者是其他的科学主义,总之是 1718 世纪的启蒙运动。启蒙运动就是科学主义和理性主义,加起来就是启蒙运动。我们所讲的那个超自然,是上帝把自然都包在祂整个的作为里面,神的创造、祂的护理、祂的救赎,都是由祂来主管的。既然是祂来主管,就是不是人的层次,但是不要搞到去康德和巴特的彼岸那边噢,不是,是神和人的不同,而不是历史和超历史的不同。因为那个超历史不是在讲,你说那个超历史为什么不就是上帝呢?按照圣经,神这个超乎历史,没有错,是超乎历史,永恒、无限,这个无限永恒的神是曾经来过历史中,道成肉身成为人。巴特那个超历史绝对不可能有这种说法的。凡是不合乎圣经的启示观、宇宙观,他都不能承认耶稣基督道成肉身。为什么?因为他们那个神啊,要就是都太抽象了,根本不是圣经那个神,所以那个神不能下来的,一下来就不是了,那个迷人的美就没有了。不论是从柏拉图主义,或到巴特,都有这种问题。

我再说,自然和超自然的分界在哪里?不如这样说好了,神是掌管一切的,包括太阳、 雨水,科学所能衡量的东西,包括行神迹,从死里复活(特别耶稣基督从死里复活),那个是神的范围。那下面有什么呢?有我们被创造的自然,堕落的自然,救赎的(我们这个血气的),救赎了,最后在新天新地的胜过了血气、罪恶的那个,就是……怎么说呢,“超自然的自然”?我也不想常常创造新名词,就是“在荣耀里”。所以,“自然”这两个字,是很难用的,从特别是从 18 世纪初开始就很难用了。你假如认为自然就是人可以摸得到的,用科学可以实 P301)验到的,那个定义毕竟是以人的理性和科学作为真理的准绳,是大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