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讲问题解答 融合主义
伯克富《系統神學》導論| 林慈信牧師講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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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讲问题解答 融合主义
Q：请问牧师，在教导或者是讲一些圣经伦理学时，是否可以加上心理学或者辅导的角度来 加以应用？或者说，在应用圣经伦理学时，是否很多书籍或者他们在教导时都已经加入了心 理学？
A：第二个问题是很容易回答的，答案是：是。
前面那个问题就比较复杂一点。圣经的伦理学，就是教导我们神在圣经里所启示的准则 ——生活的准则、思想的准则、家庭的准则、感情的准则等等。圣经本身教导我们人的心理 在犯罪前、犯罪后、得救前、得救后应当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圣经的启示，包括圣经的伦 理是处理人的心理的。可是，假如我们用世俗的人观——世俗心理学的人观来应用圣经的话， 就差不多绝大部分会曲解圣经的。比方说，我们说圣经的伦理是尽心、尽性、尽意、尽力爱 主你的神，其次要爱人如己，所以你要爱自己咯，不然你怎么爱别人呢。这个是大错特错的 一个说法。我不管哪一位大牧师神学家讲的，特别是水晶教堂的那一位 Robert Schuller 在 新加坡有 Hour of Power——他有他自己的电视节目在新加坡广播的，水晶教堂的 Robert Schuller 牧师所讲的那个自我形象的神学，跟圣经是 180 度的不同，他所讲的不是基督教。 他是改革宗的教会的——他是个新派的改革宗宗派的牧师。所以呢，用心理学来应用圣经的 道理的，大有人在，90%以上都是用错的。除非他是圣经辅导运动的。
我再举个例。曾经我在教会的夫妇团契查经里面，碰到过这样一段查经材料，是学园传 道会在美国出版，中部的某一位浸信会的牧师写的一些材料，我忘记那本书的名字了。它里 面讲，丈夫你要对待你的太太是比你软弱的一个肢体。在这一段里面呢，这位浸信会的牧师 肯定受了心理学的影响了，就画蛇添足的说，他说，假如彼得当时是向太太讲话的话，他就 会说，妻子们哪，你对待你的丈夫要好像一个没有安全感或者自卑感的人。第一，圣经从来 没有讲这个真理；第二，彼得前书也没有讲。所以，假如他要讲到丈夫的软弱，他大可以用 其他的方法来讲。但是他用了缺乏安全感——就是自我形象低的这个角度来讲，就表现了今 天任何一个重要的福音机构、出版社、神学院、教会，都可能用了世俗心理学的角度来应用 圣经，包括圣经的伦理学。美国最有名的儿童主日学出版社，他们的目的就是要透过主日学 的材料，给小孩子建立健康的自我形象。爱自己跟建立自己的自我形象就是世俗心理学里面 今天最流行的一个基本观念。
Q：我想问一下，巴特对耶稣基督道成肉身的观念是怎么来表达的。
A：他怎么表达耶稣的道成肉身？这个问的非常好，这个正是最难解释的一点。为什么呢？ 我们记得，康德说 “此岸是理性和科学处理的范围，但是只是外表的——就是我们找到事物 的外表。你要找到事物的内涵呢，就要跑去彼岸。”
巴特是接受高等批判的，也就是说，好了，我们先来问：历史上的耶稣是怎么一码事呢？ 我们先来问此岸咯。经过了 100 年的、19 世纪的圣经批判呢，要找到历史上耶稣这个人， 是越来越找不到的。整个 19 世纪的结论就是：你不要从新约圣经里面找历史上的耶稣，是 找不到的，因为门徒都加上了有色眼镜来看耶稣。所以在此岸，是找不到耶稣的。我们只可 能在彼岸去认识这个 “信仰上” 的基督。我们用一个简单的公式来表达，历史上的耶稣和信仰 上的基督，Jesus in history and Christ of faith，当然，这个不一定完全是巴特讲的，布特
曼（Rudolf Bultmann）也在讲这方面。
所以，耶稣基督是谁？对不起，耶稣基督是
“什么” ？耶稣基督就是永恒进到时间那一点。 但是请记得，自从康德以来，没有一个哲学家愿意承认，在历史中你可以找到上帝的。所以，我们所讲的道成肉身，不可能是巴特所承认的。因为我们在历史这个环境里面——就是我们 的理性，人可以看得到、听得到、摸得到，就是约翰一书第一章所讲的，我们听见了、看见 了、摸到的，我们现在来传给你，自从康德以来，没有一个神学家哲学家承认，除了保守派 的神学家以外，梅钦啊这些。所以，耶稣是什么呢？耶稣基督就是那个又在上面，全然他者， 又要 “啪” 一下进到时间，那是怎么一回事呢？所以就是比一个点更小的点。听懂吗？来电。 来电是什么？耶稣基督。God in Christ。巴特讲很多很多的耶稣基督，但是耶稣基督什么都 是什么都不是，祂又是神所拣选的，又是神所咒诅的，祂就是神的所有的是，又是神的所有 的不是。他把所有东西都变成了正反两面讲，讲完到最后就是什么都不是。 所以，道成肉身假如是指在历史上曾经有一个人——有血有肉的人，加利利人耶稣，拿 撒勒人耶稣呢，祂就是上帝的话，这个是从康德以来的现代神学不可能相信的。因为，理性、 科学，就是我们这个历史这个范围是不可能找到上帝的，你可以找到拿撒勒人耶稣，不过那 个也很困难，给 19 世纪的圣经批判给批掉了，所以，这个人也找不到。究竟那个拿撒勒人 耶稣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是越找越找不到。
所以结果圣经神学怎么办呢？受过巴特影响的圣 经神学就讲，是的，耶稣基督是主（他讲的跟我们一样的）、是死里复活的主，不过，那个 是教会的宣称，是信仰范围里面的。也就是说，今天有巴特派的圣经神学——从 1941 年开 始就有了——他们讲的内容呢，跟我们好像完全一样，不过他不是说，圣经说，因此是真的， 他是说，教会宣讲是这样子的。
Q：康德以来这些很多自由派的神学家，他们是受了世界上的哲学的影响，就是说以人为中 心的，以人为本的（林牧师插入：他们以人为中心，他们以人的独立、自主离开神的理性为 中心、为准则）。那么，现在有的人用孔孟之道来证明圣经，或者是把孔孟之道与圣经融合 起来讲（林牧师插入：对，融合起来讲。有的是把它融合起来，把圣经来包住儒家思想，这 个是某一位香港背景的思想家喜欢做的 [按：梁燕城] ；或者说，老子《道德经》里面讲的 就是耶稣基督弥赛亚，这是大陆背景的一位思想家喜欢讲的 [按：远志明] 。两者的方法是 一样的，就是把中国的哲学跟圣经或者基督教融合起来。是的，这个是自从李提摩太 [Timothy Richard]1890 年代已经有了 110 历史的做法。）那么这样发展下去的话，会有一 个什么样的危机？
A：发展下去，我们只要看李提摩太就好了。Timothy
Richard，1895 年创立广学会，就是 今天香港基督教文艺出版社的前身。李提摩太发展下去就是普救论了，就是全人类都是得救 的，不需要再派宣教士去中国传教。传什么教？中国的儒家和道家思想好好的，我们要做的， 乃是中国文化的更新，基督教是个工具。这个不论是李提摩太或者是到了 20 年代的赵紫宸、 吴雷川，他们真正的议程，他们真正要做的、要看见的，是中国文化的复兴，基督教是那个 工具。所以讲到最后呢，还是儒家或是道家的哲学，或者是中国的哲学和基督教融合起来。 要就是融合起来，成为人类的普世宗教，或者简直就是中国文化宗教的复兴。章力生教授就 是抱着这种理想在工作。战后 1946 年创办江南大学，然后印度的 Tagore（泰戈尔）这个私 人的大学请他去讲佛教——印度人请他去讲佛教，不简单哦——但是，上帝不容许他到印度， 他到了印尼就信了主了，后来就成为一位批判儒家的一位伟大的辩道者，写了很多的书，现 在网上还找得到。
我再说，恢复、复兴、复苏中国文化，乃是这些融合派背后的目的，无论他们承认不承认，有意或者无意。这个是我研究了赵紫宸的书，好几年之后——挣扎挣扎，了解他在讲什 么——最后的结论。赵紫宸、吴雷川都是这样子的。所以当代的，无论是中国大陆背景的， 或是香港背景的这些基督教文人，那些有名的讲员，他们其实是跟着老路在走的，这条路已 经走了 100 多年了。所以，我们不需要说是某一个人讲错了。这种方法，自称李提摩太时 代就有了。目的是复苏中国文化，或者是融合。我对赵紫宸——赵紫宸是燕京大学宗教学院的主任，是 20 世纪最多产的中国神学家，章力生教授刚好就是 20 世纪下半最多产的华人 神学家。一个是自由派，一个是保守的。赵紫宸写的书是迷人的美的。他写祷告文、诗、诗 歌的歌词，他写耶稣传，他写一些哲学的对话，然后他写《基督教进解》——1943 年，是 系统神学——等等。我们华人都会唱的，（林牧师哼唱）不是锄头歌，是赵紫宸写的歌词， 或者是―清早起来看，红日出东方‖都是赵紫宸写的，这两首都是由中国最伟大的自由派神学 家写的。他不止写这些，他也会写一些很美的祷告文。当时他还没有到燕京——1926 年才 从苏州到燕京——他说 “主啊，现在是早晨，朦朦胧胧的雾中，农夫到田里去，我们听到船 的轮在转，学生在跑去学校。主啊，祝福他们吧，祝福农夫、船上的人……”。他所写的都是 非常美的。赵紫宸是一位读饱了儒家学说的中国人、中国文人，读线装书的。1912-1913 年， 又在
Vanderbilt University，美国南部卫理公会——不应该说是卫理公会，南部就叫监理宗， 不叫卫理公会了，Southern Methodist——的 Vanderbilt 大学拿了他的社会学的硕士和道学 硕士——当时不叫道学硕士，叫道学学士。所以，他是读饱了自由派神学和自由派哲学的一 个近代西方人，在思想上。他怎么把中国的文人、诗人、儒家思想和 19 世纪的自由派神学、 社会福音等等融合呢？这是我的论文的最后的结论。因为他是个文人——他有一次见谢扶 雅，谢扶雅是上海当时 YMCA 青年会的干事，赵紫宸礼拜六就坐火车去上海，住在谢扶雅 的寓所，然后早上起来，赵紫宸的习惯是喝一杯盐汤的。有一次他跟谢扶雅说：―我在盐汤 中看见耶稣。‖他是一个文人嘛。——所以，我最后的结论（我的论文的结论）是这样子的： 自从他 1880 年代出生，他就是一个儒家的学者。但是在 1912-1913 年他毕业于美国的自由 派——不单是自由派神学，而且是波士顿人格主义的哲学。他怎么样去处理这两种哲学-文 化认同的冲突呢？他没有去处理这个冲突，他是用审美学，就是用诗词去礼赞它而超越它， He celebrated the contradiction aesthetically and
thereby transcended it。我想很多近代的 中国大陆文人也是一样的。不过，他们没有赵紫宸那么高明，把神学都读通了，然后选了这 个自由派神学来融合。
我们这样说好了，读饱中国文学和哲学的人是非常难用圣经真理去批判中国思想的，那 个太痛苦了。所以，赵紫宸的做法就是用文、用诗来超越两者之间的隔阂——骨子里还是中 国人、还是儒家思想、还是道家的审美观和宇宙观。最突出的例外就是章力生。除了他以外， 数不出有太多的这种愿意重新地建构宇宙观，还是用优美的古文或是语体文来表达。章力生 的文字很美的，但是他的信息是不折不扣的古旧福音，改革宗的神学。当然，他没有学过范 泰尔的护教学，所以他的方法论就有点像伯克富时代的。我曾经花了四个月，1997 年
2 月 到 5 月（还是 1 月到 4 月），每天，我的师母去上班，我就跑去一个很优美的、自由派的、 卫理公会的神学院的图书馆，去翻一章章力生，翻译他的《总体辩道学》卷一上半。翻译了 几十页，每天做一点，一点一点的，就感觉好像上培灵会一样的。他是那种很有魄力的宣讲。 当然，你读他一本书就够了。每一本大概是换汤不换药的。但是他是强而有力的宣讲。网上 有很多他的书，你可以看《总体辩道学》、系统神学（八卷），你可以看最早的那本，比较难 找了，是《原道》 。然后最出名的，比较容易拿得到的，是《人文主义批判》。我们后来也重 新把它出版，叫做《人本与神本》。所以，融合派的方法是继续会有人去主张的，因为中国 的文化，儒家道家的哲学不会消失掉的，不论是毛泽东时期、邓小平时期，还是 21 世纪， 都不会消失的。至少在未来的 75 年大概不会消失。
Q：巴特对耶稣道成肉身的看法，如果我们把他放到使徒时期或者教父时期，他会不会被判 为异端？
A：假如把巴特的耶稣基督道成肉身观，放回到使徒时期，会不会被判为异端？不如这样说 好了。教父时期有很多异端的，俄立根（Origen，公元 185－254）就是一个充满着异端（思 想）的教父。最早的教父之一，殉道者游斯丁（Justin
Martyr）他就说，任何按照逻各斯——道去生活的都是基督徒，例如苏格拉底。殉道者游斯丁说的。你要去找吗？《基督教神 学原典精华》卷一第一篇文献第一句就是这句。校园出版社出了三卷，一卷是《20 世纪神 学评论》，一本是《基督教神学手册》，另一本就是《基督教神学原典精华》。第一篇文献， 你就可以读到游斯丁的话。所以，两千年来都有偏差的神学的。 假如把巴特放在第二、第三世纪，意义不重大。因为第二、第三世纪不会意识到或者不 会处理康德、施莱马赫、祁克果。因为这些很微妙的以主观为客观、以相对为绝对的世界观， 是要经过启蒙运动，就是经过了 17、18
世纪，康德总结之后，才会出现这么全盘的西方哲 学拒绝相信真理是可以透过人的理性和科学找到的。当时他们处理的问题不是那些。 所以我们读历史的，你看到吗，你问什么我都把历史背景先说一遍，才回答你的问题。 当时不是一个后康德的时期，就等于我们今天是一个后弗洛依德的时期。所以，中国地震了， 马上就学了美国了，搞些什么 Trauma counseling。中文怎么说？就是人受了一些刺激， Trauma，怎么说？不是干预，就是好像震惊、创伤差不多，跟创伤差不多。以前没有这套 东西的嘛。以前，孩子死了，妈妈哭，别人就在旁边陪着她。现在不是了，有专业的心理辅 导来看那些小孩子，美国也是的。因为我们今天是一个后弗洛依德的时期。你痛，你就要说“ 啊！我痛！”，以前不是的。同样的，巴特是在一个后康德的时期。
A：我是把焦点引到……因为在第二、第三世纪的时候，在基督论这一方面，凡是道成肉身 有问题的，他都被判为异端了。
Q：噢，Ok，我懂你的意思了。在基督论方面，有一些是幻影说，就是耶稣基督是神，但不 是人。那个人性是假的，好像鬼一样的。另外一种是从下而上：耶稣基督只不过是一个好人， 不过祂很属灵，所以被称为神的儿子。假如你硬要我回答他（巴特）比较像幻影说还是那个 从下而上的好人呢，他大概比较像前者。但是这样说，还是不能够完全表达巴特的立场。不 过，是的，所有的新派神学都不可能完整的相信使徒信经和尼西亚信经的耶稣基督的神人二 性，总会在基督论上面走歪的，一定会的。巴刻（J. I. Packer）在这方面也有很好的分析， 不过好像没有在文字上发表得很多。我是听他的录音带，听了他的《系统神学》一二三四， 还有清教徒神学的磁带，所以知道他常常会批判新派神学是 Unitarian，就是不相信三位一 体，也等于是不相信道成肉身和基督的神人二性。
Q：我是想问，好像巴特讲的突然间从天上来电，跟现在灵恩派他们在祷告等候圣灵充满、 看异象、做异梦，他们之间的差别或者是类似。
A：巴特与灵恩派的差别或者是关系。首先，没有关系，没有历史上的关联。假如要问灵恩 派这种突然来电的神学思想的根源，我宁愿说是重洗派，然后经过贵格会和五百年来的神秘 主义。这种神秘主义，从诺斯底派就已经有了。就是说撇开圣经，只注重主观的经历。或者 甚至乎说，认为圣灵现在还有新鲜的启示。那个在第二世纪就已经有了，叫做孟他奴派。 巴特不是属于那种的神秘主义。我再说，他是祁克果之后，一个经过存在主义洗礼的神 学家。所以，跟这个神秘主义是出自不同的根源。不过听起来好像很像。当然，两派都不愿 意承认圣经里的启示是绝对的权威，是包括命题的启示。这方面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不过是 不约而同。
Q：我们每个人在宗派和教义方面是不同的，但是对于不同的宗派，你说在相同点上可以合 作。你是指哪个范围？是传福音？还是慈惠工作？还是哪一方面的合作？因为前天牧师你提 到，比如说摩门教啦什么的，他们关心到堕胎啦那些什么的，圣经也是支持这点。我们就可 以跟他们参与一起合作示威吗？
A：在西方的社会我们是这样理解的。比方说在人权、堕胎这类事情，我们是可以跟他们一起示威游行的。薛华称这个叫做 co-belligerency，共同作战。但是与此同时，我会非常的反 对 Promise Keeper 这种男性的弟兄事工。在大型球场聚会，邀请天主教的主教来祷告或者 是传信息。那个就是天主教和基督教融合起来了。因为那个是敬拜，人权示威那一类是我们 身为公民作盐作光。我是会能够分得清的。
我用另外一两个比喻好了。9·11，2001 年
9·11 之后的那个星期的礼拜五，小布什总统 举行了一次崇拜，那个崇拜在 National Cathedral，就是在一个非常新派的，应该是圣公会 的座堂（在华盛顿）举办了一次崇拜。常常那些很重要的事件都在那里——总统的葬礼等等 都会用到那个教堂。有天主教，基督教不在话下，有犹太教，假如我没有记错的话，还有另 外的宗教，我忘记是哪一个了，可能有回教的一个领袖去讲话。我对这个就非常的不以为然 了。那个好像是一个人权的问题嘛，那么多人死了。对，没有错。我宁愿说，假如布什是浸 信会或卫理公会的会友，他就应该举办一次浸信会或者卫理公会的崇拜，请 Billy Graham 来 (当天
Bell Graham 也来了)，然后崇拜完了之后，可以做一些公开的宣讲、演讲的场合。你请犹 太教、回教、印度教什么教来讲话，来安慰美国人，没有问题。问题是他在教堂里面向上帝祷告， 而包含了不同的宗教。所以，我是可以分清楚的，那个很明显的是一个宗教活动。
说回来，这种的宗教活动（就是要祷告的），
比方说以前叫做白宫祷告早餐会，现在叫做全
国祷告早餐会，因为已经不在白宫举行了，在 Hilton 酒店举行。一般来说，三天有三千人参加
的，来自世界各国。这种活动，严格来说不是基督教的活动。比方说总统按手在圣经上宣誓，钞 票印着 “ In God We Trust”，这种东西不是基督教。社会学家、历史学家也给它一个名称，叫做 Civil Religion（公民宗教），那个不是基督教。我去过总统祷告早餐会两次，都是去做陪客，陪 那些中国大陆知识分子，刘小枫等等。我就会听的很清楚他们在台上所表达的，是“耶稣的精神”， 他不讲基督的福音的。耶稣的精神，We in the spirit of Jesus get together,这样给回教徒都可以 听得很舒服的。背后的那群人，的确是向国会跟世界的政客传福音的，但是他们表达的方式就很 像公民宗教。美国不是个基督教国家，美国从来就是一个自然神论和基督徒合作起家的国家。 所以，钞票上印的那个 “In
God We Trust” 的那个 God
是什么 God 呢，很可能是自然神论的 God， 很可能是公民宗教的 God，也可能是埃及宗教的 God——那个钞票后面有一个金字塔有一个眼
睛，那些是什么东西，都可以仔细去研究。所以，只是用
God 这个词不等于是圣经的基督教。
Q： 跟进这个问题。可是，您可以分清楚，比如说跟摩门教或者说在某个方面的合作，或者说 您在这里跟我们讲的时候，我们可以分辨，但是很多人，可能信徒，他们看到这个现象，他们不 会分辨，或者说他们还没有想清楚。然后他们意识到：噢，可以合作，他们就在别的方面合作。 我想，会不会在见证方面会有很大的拦阻，或者给人家一个很大的误解？
A： 我来是教一科系统神学，这个不代表你们每一个教牧、培训过程的全部。一个教牧或者一 个基督徒领袖的培训过程，需要有系统神学的反省，需要有教牧的反省，就是你怎么把这些原则 化在你的事工上，这个需要你好好的消化、好好的反省。我特别告诉你是西方的做法，就是告诉 你这个是一个相对的东西。我每次说是西方，是我的看法的时候，我就是告诉你这个不是绝对的 真理。你自己要去处理、去应用。绝对不要把我的做法就搬过去。神学教育有很多步骤的。第一 步只不过是有人说，我好像是农夫，从田里面把那些肥料还没有洗干净的白菜拿来卖给你。你要 把这些菜跟肉做成汉堡包是很长的过程。汉堡包就是可以给信徒吃的。 还有一点，就是系统神学不是让你听完之后马上可以嘴巴拿出去讲传福音的，中间还有很 长的过程。我们是假设了教会需要有消化、宣讲、教导、辅导、讨论、交通的过程，才问你传福 音是怎么讲。我们是带着传福音所面对的问题，来系统神学的课堂的。但是因为我们教会——就 是指整个中国华人教会的团体，资源没有那么丰富，所以我们盼望马上拿到就马上用。系统神学 不是给你这样用的。是给我们长期的建立我们的信仰。然后我们来问，我怎么样用敬虔、温柔的 态度来回答各人的问题呢？当他问到我心中的原由，我怎么样回答那些基督徒，假如他要跑去跟慈济一起去救济地震的受害者呢？这个要你好好的、慎重的重新再过滤，一次、两次、三次…… 很多层次。慢慢来，我们的神学建构式是需要时间的。能够做到好像我们这个书目里面的第一部、 第二部……就是用一些妥当的、也是市面上比较优秀的材料去读经，这是第一步。我下次会发这 个数目的第二部分。各位先在半年里面，先好好的使用一些圣经的材料，好好的去用，然后我们 再来谈。用十年、二十年来建立自己的信仰架构不是太长的时间。差不多啦，二十年差不多。 二十年我就老了！那时候你就很成熟的向你的羊宣讲耶和华是如此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