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流行緣起武漢 十七年教訓盡忘
是袁國勇撤回的實話。事實是:文章是撤回不了的,已永遠留下。面對強大機器發出的謊言,可以做的不多,更顯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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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冬,疫發武漢。庚子春,湖北大疫,國內疫者八萬餘,死者三千。民不出戶月餘始遏,惟疫未止已外傳。三月,全球大疫,世衛後知,未及宣布大流行。諸國欠措施缺儲備,迅大疫。星、港、澳及台(原文為中華民國)皆免於大疫,惟零星海外輸入之症及小群組不絕,尚未失守。
此疫由病毒所致,因其形如冠,故名曰冠狀病毒。世衛由2015年開始避免用人名、地名、動物、食物、文化、職業等為疾病命名。故是次以「年份」為此病冠名以資識別,稱此病為冠狀病毒感染-19(COVID-19)。國際病毒分類委員會(International Committee on Taxonomy of Viruses,
ICTV)以病毒基因排序為命名標準,每段基因逐一細心分析,其他因素不作考慮。蓋因此冠狀病毒基因排序「未夠新」,屬沙士冠狀病毒的姐妹,故稱之為沙士冠狀病毒2.0(SARS-CoV-2)。民間及國際媒體則稱之為武漢冠狀病毒或武漢肺炎,直接簡單,亦無不可。
社會上就此疫之命名爭議甚多,事實上疾病之名由世衛起,病毒之名由ICTV起,而俗名則是約定俗成,清楚明白便可。科學研討或學術交流,必須用官方名字COVID-19稱此病或SARS-CoV-2稱呼病毒。市民日常溝通及媒體用語,則可以武漢冠狀病毒或武漢肺炎稱之,通俗易明,方便溝通。
庚子大疫 始於武漢
約75%之新發傳染病源於野生動物,而數隻能感染哺乳類動物的冠狀病毒,其元祖病毒(ancestral virus)則源於蝙蝠或雀鳥。兩者皆能從數千公里外飛抵發現病毒之處,故病毒之命名系統亦會以發現處名之記之。欲查病毒之源,準確客觀之法乃從動物宿主身上分離出病毒。可惜華南海鮮批發市場早被清場,研究人員抵達蒐證取樣本之時,場內之活野味早已不知所終,病毒之天然宿主(natural host)及中間宿主(intermediate host)身分成疑。據當地人員述,華南海鮮批發市場內之野生動物從中國各地、東南亞各國及非洲(走私出口)運抵此處集散,武漢冠狀病毒之元祖病毒源於何地則無從稽考。
以基因排序之法尋源,查得一隻蝙蝠冠狀病毒株(RaTG13)與武漢冠狀病毒極為相近,其排序高達96%近似,故相信此病毒株為武漢冠狀病毒之始祖。此病毒株於雲南的中華菊頭蝠(Rhinolophus sinicus)身上分離得之,故相信蝙蝠乃武漢冠狀病毒之天然宿主。流行病學研究明確顯示華南海鮮批發市場為初期擴散點(amplification
epicenter),病毒很大機會在場內由天然宿主交叉感染中間宿主,再於中間宿主體內出現適應人體之突變,繼而出現人傳人之感染。
中間宿主身分未明,但基因排序顯示武漢冠狀病毒S蛋白受體(Spike Receptor-binding domain)與穿山甲冠狀病毒株近似度高達90%。雖然未能確定穿山甲為中間宿主,但此穿山甲冠狀病毒株極可能捐出S蛋白受體基因(甚至全段S蛋白基因)給蝙蝠冠狀病毒株,透過基因洗牌重組成為新的冠狀病毒。
野味市場 萬毒之源
零三沙士,疫發河源,廣東大疫,傳香港。沙士冠狀病毒於果子狸身上尋得,其後中國明確禁絕野生動物交易。十七年矣,惟野味市場禁而不絕,而且愈趨猖狂。中國人完全忘記沙士教訓,讓活野味市場立足於先進城市之中心,明目張膽售之烹之吃之,令人側目。活野味市場內動物排泄物多含大量細菌病毒,環境擠迫、衛生惡劣、野生動物物種交雜,病毒易出現洗牌及基因突變,故須禁之。
改革街市為防疫重點,中國政府及港府必須迅速改善環境、加強通風、滅蟲滅鼠。在完全淘汰活禽市場前,必須妥善處理禽畜糞便,減少病毒洗牌機會。
網傳病毒源自美國之說,毫無實證,自欺欺人,勿再亂傳,以免貽笑大方。臨大疫而不亂,首重資訊透明,冷靜理性分析,勿人云亦云,以訛傳訛。沙士後沒有雷厲風行關閉所有野味市場乃大錯,欲戰勝疫症,必須面對真相,勿再一錯再錯,諉過於人。武漢新冠狀病毒乃中國人劣質文化之產物,濫捕濫食野生動物、不人道對待動物、不尊重生命,為滿足各種欲望而繼續食野味,中國人陋習劣根才是病毒之源。如此態度,十多年後,沙士3.0定必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