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克富《系統神學》導論| 林慈信牧師講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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祷告：天父，愿意我们在任何环境里，无论是喜乐、忧愁、失望，或者是得胜，让我们都抓 住你的应许，如同抓住主你自己。你带领我们走不同的道路，都是最美好的，都是最智慧的， 谢谢主耶稣，奉你的名求，阿们！
现在我们来到讲义的第 16 页，也就是启示部分的第 5 点，关于启示是什么的正确观念。
5. 启示的本质：正确观念。
究竟什么是启示呢？什么纔是真正的啓示？怎么给啓示下定义呢？ a. 这段内容告诉 我们，用研究宗教历史的方法是不可能的，不可能找到启示是什么。
a. 历史法。
研究宗教历史。研究所谓宗教里面的启示，观察他们的宣称，然后下一个结论。
伯克富的批判是：一、这是自欺欺人，以为可以站在所有的宗教以外，就是历史以外， 在完全没有前提的条件下，研究各宗教对启示的宣称，然后做出客观的结论，结论出启示的 本质是什么，这是不可能的。循环论证是必然的（下面我们会讲） 。 二、就算可以用没有前 提、没有偏见的客观方法来研究各宗教，就是因为没有前提的缘故，研究者就没有一个标准 来衡量任何自称是启示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再来一次。假如你是没有前提的，可观的，就 是因为你是没有前提、是客观的，你就没有标准嘛！你用什么标准来衡量哪个宗教是真的， 哪个启示是真的？第三、没有任何客观的科学或宗教研究学科，可以除去啓示观的分歧，联 合所有国家和人类的，是不可能的。
b. 神学法。
我们要从哪里找到判断的标准，来看什么是真启示什么是假启示呢？不可能从哲学，历 史也不行，哲学也不行。哲学没有权利“先验”地决定真实的啓示是什么。什么叫“先验”？就 是在经验以先。请看英文：英文“ a priori”。Priori 就是先前的。（让我们一起读这两个字，这两个字在神学的学习中早晚会出现、会用到的。）“ a priori”就是先前的意思。
哲学没有权利在所有经验以先，决定真实的啓示是什么。基督徒可以从他所知道的神的 特殊启示（就是圣经）， 得到真实的启示观。我们必须回到神的啓示本身，才能知道什么叫 启示。这样就很难避免『循环论证』了，很难避免用我们的准则来形容不同宗教的共同因素， 很难避免用这共同的因素来引导我们寻找准则。伯克富说（这个是我们可以对非基督徒讲 的）：事情的真相乃是，假如从来没有神的啓示，那么研究啓示的本质必然失败；如果神从 来没有启示过，研究什么叫启示，一定会失败，一定是空谈。
（17 页）但是假如曾经有过啓示的话，这个啓示本身就必定告诉我们它的本质是什么， 然后提供判断启示的准则。（好好回去想一想这两条：假如没有启示，你怎么知道什么叫启 示？但是历史上假如真的有过启示的话，这个启示本身就告诉你什么叫启示。）就算其他宗 教有所谓的“啓示”，基督徒也没有理由在研究诸宗教的时候，放弃他的信念，就是上帝在圣 经中赐下了特殊啓示。再来一次：就算其他宗教也说他们有启示，我们也不需要放下我们的 信念，就是上帝在圣经中赐下特殊啓示。
是的，不同宗教的人士都用这种方法论证的，可是这有何妨？至终，每一个人都是站在 神的面前，站立得住或站立不住的，每一个人都是看神自己……他的神自己是灵光还是不灵 光的。（下面几句话是讲义没有的，我再读下去。）伯克富说，甚至乎很可能，我们假如坚守 我们基督教的信仰，就是在我们研究宗教时，坚守住我们的基督教信仰，这样能够成就更多 的人类之间的和睦，要比其他方法更好。让我解释一下，伯克富所讲的这句话，是他在 60 年前的一个先见，他不知道后来 1990 年代、二十一世纪多么需要这句话。我们不可能与其 他宗教对话的时候，好像今天许多福音派的学者这样说：“我们一起来寻找真理。”这是不可 以的！不同的宗教有自己的“真理宣称”（truth claim），自己的启示宣称。我们基督教是这 样说的，回教是那样说的，天主教又是那样说的。宁愿我们每一个宗教自己坚守自己的信念， 把自己的信念用很有礼貌的、不侮辱对方、尊敬对方的态度表达出来，然后我们来谈，不同 在什么地方，有什么共通点吗？没有就说没有，有就看在什么地方。这样更好，至少我们是 彼此尊重的。假如我们说大家都在寻找真理，首先这不是基督教（的教导），是自由派神学， 到头来也不能造成宗教间的和谐。
我举个例子，不是宗教比较的例子。我跟海外的，就是中国大陆许多研究哲学、宗教的 人士，他们有时会来美国开会，美国也有一位王忠欣博士，专门从事美国的，中国大陆的基 督教研究会议。在这种会议上，我宁愿开门见山表达，我是美国哪所大学毕业的，哪一个神 学院、哪一个学派毕业的，我是属于加尔文主义派的，也告诉他们什么是加尔文主义，然后 我问，你是属于哪一派的，是哪一所学校毕业的，你唸什么的的，这样才有沟通的可能嘛！ 你把自己的立场用糖果包起来……不过是这样的，我们包起来的时候，对方就看穿你是在包 装的。《生命季刊》的编辑说，你这样作的时候，还没有打仗（辩论），就已经输掉了。很多 时候我们把基督教包起来，其实不需要这样做。 （宁愿我们把基督教“有上帝存在，上帝做过 启示”这个大前提说出来。 ）
6. 启示的辨别。
这点是讲什么的呢？是讲究竟启示应该分成自然启示与超自然启示，还是普遍启示与特殊启示。这里不是在钻牛角尖。你读下去就会发现，是“自然启示与超自然启示”更好，还是“普遍启示和特殊启示”这个名称更好。在讨论中间，或在讨论的过程中，会发现有些问题是 需要处理的。我们先来看“自然启示”与“超自然启示”这两个名词。
a. 自然启示与超自然启示。Natural and Supernatural
Revelation.
从某种意义上说，上帝所有的啓示都是超自然的，因为都来自上帝，而且这些都啓示上 帝，都显明了上帝。一般来说，圣经讲到自然现象时，都宣称是从上帝而来的。让我解释一 下。我们中文圣经用神迹奇事（signs and wonders, miracles
and wonders），这些词在希伯 来文里面，你知道是形容什么呢？是形容“太阳”、“雨水”，就是一般的，让五谷生长的上帝 的保护，就是一般自然现象，圣经都是用“神迹”或“奇事”这个字的。所以圣经用词是很有弹 性、很广的。所以圣经讲到自然现象时，都说是从神而来的。顺便提一件事情，圣经从来没 有记载过一个医生医好一个病人，都是神医好他们的。神在做事，就算用自然的过程，圣经 常常说这是神亲自在做的。
自然啓示和超自然啓示的分辨，在于两种不同的啓示形式：自然啓示是藉自然现象；超 自然啓示就暗示着，在自然界中有上帝亲自的介入。超自然啓示，不但来自那位超自然的上 帝，而且用了超自然的方法（形式）。我们看这里有一句话：在自然界中有上帝亲自的介入。 应该是第一天，我说过一句话，范泰尔说的，“ God makes the
ordinary ordinary, in order to make the extraordinary extraordinary. ”上帝使自然的成为自然（或者使一般的成为一般）， 好让特殊的成为特殊。上帝创造了自然界、花草树木、日月星辰，都按着自然规律运行，好 叫祂在这个有规律的自然界的平台上，超越（或破坏）这个自然界的定律来行“神迹”。
耶稣基督用五饼二鱼喂饱了五千男人加上妇女孩子，约书亚吩咐太阳停留了二十四小 时，约拿在鱼肚子里呆了三天等等。这些都是违反自然定律的。正因为有自然定律，才能说 神迹是所谓“违反”或“超越”自然定律。这个自然定律本身是神定的，然后神又定意什么时候 祂来，就要超越这些，或违反、越过这些自然规律。
神使一般的成为一般，好使不寻常的成为不寻常。神是在这个自然界中行神迹的，在这 个祂所创造的世界中，神曾经来过，做过一些不寻常的事；他行过神迹，当然最大的神迹就 是耶稣基督的道成肉身。这是很重要的。一方面，自然界是上帝造的，而且定下这些规律， 然后上帝又偏偏亲自进到这个层次中行神迹。这是巴特之后的神学家完全不敢认同的。
下面一句话：在经院主义时期，就是 12 世纪阿奎那时代，“自然啓示”和“超自然啓示” 的这种说法是很普遍的，特别当他们讨论到自然启示和超自然启示两者之间的关系时。问题 乃在于理性与啓示之间的关系。我再说一次。自然启示是神透过自然（所造之物和在人心中） 启示，在经院主义的影响下，他们就把问题说成是人的理性和神的启示之间的关系，或者说 信心与理性的关系、神学与哲学之间的关系。有人认为啓示是首要的，我信，以至了解；有 些人认为理性是首要的。这两种观点都大有人在。
阿奎那就把它们进行二分化。他说，必须把哲学真理和啓示真理，在个别的范围（分开 的、不同的范畴）处理。哲学问题由身为哲学家的人处理；神学问题就由身为神学家的人处 理。一种方法就是哲学方法，导致得到我们所谓的科学知识；另一种方法导致信心，而不根 据理性的了解来领受真理。
（18 页）有可能从理性的基础去建立科学（或一个学科），可是从信心的基础就不行了。 不过可以用理性的论据来证明一些信仰（啓示）的命题。再来一次。他说我们可以用理性来 建立一种学问，却不能用信心建立学问。但是理性也可以用来证明一些信心范围内的命题。什么意思呢？让我解释一下。阿奎那不承认人的理性是已经堕落的。我们说人是全然堕落的， 理性、情感、意志都堕落了，阿奎那不接受这一点。所以他认为理性是可以用来证明一部分 的启示的。“三一真神”那些就不行，但证明神存在是可以的。
阿奎那提出五种证明神存在的方法，其中一种是本体论的证明神存在的论证法 （Ontological argument），这个其实是安瑟伦讲出来的。听过吗？你们听过这五种证明神 的方法吗？都不灵光的。我事先说明哦，不灵光的，你不要信它哦，听起来好像很有说服力， 其实没有。为什么没有？因为人的理性都是堕落的，人的理性都想做上帝：“我们”来决定哪 一条论据比较合理或不合理，所以最后还是我们做上帝，我们在做上帝的上帝。
1. 本体论的论证法（这其实是安瑟伦提出来的）。（下面这些句子都很长的，要睁大眼 睛好好看）
①请想像一个东西（一个存有），世上没有任何东西（存有）可以被想像为比它更大的；
②现在，这个东西（存有），就是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东西（存有）可以被想像为比它更 大‖的存有，就存在于你的思想里了。（刚才我叫你想像嘛，你想像到了，这东西就在你脑袋 里了）。
③a 可是，假如这个存有，就是说―世上没有任何存有（东西）可以被想像为比它更伟 大‖的存有，如果只存在于你的理性中，而不同时存在于外界的话，它就不是那个“世上没有 任何存有（东西）可以被想像为比它更伟大”的存有了；
③b 因为那个“世上没有任何存有（东西）可以被想像为比它更伟大”的存有，一定是既 存在于你的思想中，也存在于外界的；（最伟大的一定是脑袋和外界都存在的。我叫你想像 嘛，就在你脑袋里啰；假如它不存在在外界，它就不是最伟大的，因为最伟大的一定是又在 你脑袋里，又是在外界，才叫最伟大嘛！）
④因此，宇宙（世界）中存在着一个东西（存有），是“世上没有一个东西（存有）可以 被想像为比它更伟大”的存有，它既存在于你的思想中，也是存在于外界的；
⑤因此，神存在。 听懂了没有？似懂非懂。再来一次，那些字眼都听过了，现在再来一次看抓不抓得到看 他在搞什么东西。安瑟伦的本体论论证。我先告诉你，这是不灵的，你不能用这些来说服非 基督徒信主的，因为它们都没有挑战人堕落的、自主的理性。
好，本体论的论证法。
①请你想像一个存有，实际上没有任何一个存有，可以被想像为比它更大的。
②现在，这个存有，就是“世界上没有一个存有，可以被想像为比它更大”的存有，就存 在在你的思想中了。
③a 可是，这个存在在你思想中的存有，假如不同时也存在在外界的话，它就不是那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存有，可以被想像为比它更大”的存有了；
③b 因为，这个存有，就是“世界上没有一个存有，可以被想像为比它更大”的存有，肯 定是存在在你的思想中，也是存在在外界的。
④因此，在这个世界存在着一个存有，没有一个东西可以被想像为比它更伟大的。它又 是存在在你的思想中，又是存在在外界的。
⑤神存在。
这是第一。
第二，这是另外一种证明神存在的方法：有其果必有因。你知道，果推上因，因再推上 它的因，推到最后不是有个第一因吗？就是没有因的因。你总不能继续推上去吧？你推到最 后不是有一个没有因的“因”吗？所以第一因存在，所以神存在。
第三个论证法：比方说你在森林里走路，在地上发现一只钟表。你不会说这个钟表是在 森林中偶然地凑起来的，肯定有设计这个钟表的人。同样的，宇宙让我们看见有一个设计者，因为设计者存在，所以神存在。这个比较听起来像圣经的说法，是吗？好像。
第四、人必有是非之心。这个是非的标准就指向一个绝对的标准。所以，绝对的标准是 存在的，（ 这说明）神存在。
五、帕斯卡的赌博论
在阿奎那之后，到了 17 世纪，数学家帕斯卡（Pascal）也用了个证明神存在的证明， 叫做帕斯卡的赌博论，有四点：
①神存在，我信神存在，我就赢了；
②神不存在，我还是信神存在，我没有输掉什么（我还是有喜乐平安） ；
③神存在，而我不信祂存在，我就输光了；
④神不存在，我也不信祂存在，我并没有赢到什么。 所以，还是相信神存在比较合算。你不要用这些来传福音哦，不灵光的。你这样传的话， 信主后的那个人，他还是没有让他的头脑降服在主耶稣基督的宝座下，就是这个问题。我们 的头脑也是常常没有降服在圣经和主耶稣的主权之下。我们下一堂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