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讲 普遍启示的四重属性
伯克富《系統神學》導論| 林慈信牧師講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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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泰尔的重大贡献，包括他对普遍启示的看法，就如圣经一样有四重的属性：必需的； 权威性的；足够的；清楚的。
好，我们先来看第一个：普遍启示的必需性。神的普遍启示是必需的，因为我们已经读 过这一句话：―超自然若要显明为超自然的话，自然就必须要显明为自然的‖。我上次的说法 是，假如不寻常的要成为不寻常的，一般的必须是一般的。宇宙若要有真正的例外（神迹等 等），则必须要先有常规。上帝所赐有关人类生活的诫命，若要作为范例，让人遵守的话， 这条诫命必须是一条例外，就是说这棵树不能吃 为什么？不要问为什么，就是例外。所有 的都能吃，就是这棵不能吃，为什么？神就是要在这里设立一个特殊启示，一个例外，神的 神迹也是例外！
自然与超自然之间的关系，不仅仅是在堕落前，也是堕落后的实况。就是自然是一般的， 超自然是例外的，这个原则，在堕落之后，一点都没有变，只是多加了一个因素：自然必须 被显明是需要救赎的。自然界，人的身体，花草树木，山海星辰，都需要救赎。不光是我们 的灵魂需要救赎，我们的身体，全宇宙，必需要救赎的。所以圣经当中有关医治的神迹，全 部都是指向有一天，万事万物都要更新。耶稣为什么医好有病的？不是做秀，也不是要我们 今天重复祂所作的去医病，乃是要说明人的身体，病菌等等，全宇宙有一天要变成新的， 正 如同这个病人，今天要变成新的一样。
下面这句话要慢慢来品尝：所以必须要有一个被罪咒诅的世界，才能够显明上帝救赎的 特殊计划。而上帝藉着祂救赎的作为和话语来彰显这个特殊计划。再来一次：神在永恒里面 预定好了，祂的计划最后最后的目标，就是祂的名字得到荣耀。全宇宙（包括人的身体灵魂） 都要被救赎。为了神在永恒里预定好的计划，将来会成就，所以必须要有一个被罪咒诅过的 人的身体，自然界等等，在这个平台上，神来施行祂的救赎的作为，神来讲出祂救赎的计划。
这这个是改革宗里面最改革宗的说法。一般你会听到的是这样子的，你会听到大大小小 的改革宗中的教会名讲员说：―上帝容许人犯罪堕落；然后神来开始实施祂的救赎计划。‖ 假如你反过来说，神从来就是先定好祂的救赎计划，要有天堂，新天新地，新耶稣撒冷。为 了这个最后的目标能够成就，祂就差遣耶稣基督来道成肉身，死和复活等等。为了神要来到 世界上，从创世记第 3 章 15 节，一直到主耶稣基督复活升天，使徒们写完新约圣经，为了 这个救赎计划能够实现，能够成就，必须要有一个被罪咒诅过的自然界，所以这也是神所安 排的。你暂时保留这个问题。我们讲完这 2 课之后，有时间问题解答，你可以在这里做个 记号，这是第 6 页。
好了，第二，刚才我们说，为什么普遍启示是必需的，因为要为救赎提供一个平台。为 什么要为救赎提供平台？因为救赎的目的是：万事的更新，最后最后的计划，所以神要用一 个被罪咒诅过的宇宙，从中来彰显祂的救赎恩典和审判定罪。
第二，普遍启示是有权威性的。福音派的人士很多时候很天真的以为，圣经比自然启示 更有权威。但是这个不是圣经的教导。是的，圣经是神写下来的唯一的启示，神没有写另外 一本书，好像圣经一样，那么有权威性。在整个启示的整体的体系里，扮演了独特的角色， 是的。但是它的权威性，就是说，圣经的权威性并不比神在自然界赐下的启示更高或者更低。 因为，不论是圣经还是自然启示，都来自上帝。是的，一个是例外的——圣经的特殊启示， 另外一个是常规性的。但是都是同一个神赐下的启示。因此，范泰尔说：上帝向人所发出的 例外性的声音，就是特殊启示，整本圣经所讲的。神向人所发出例外性的特殊的启示，它（圣 经）的权威性，不过说明了上帝也透过自然界发出权威声音的。
我再说一次：神在特殊启示，神在祂的救赎计划里发出的这种例外的、特殊的声音的权 威，只不过说明了——圣经的权威只不过说明，上帝就是那么大而可畏的，上帝也在自然界 发出权威的声音。因此，我们回应神在自然界的启示时候，从事科学、心理学、哲学等等的 时候，这个研究方法，必须要顺服上帝，也就是说必须要顺服圣经的。因为圣经的权威只不 过说明，整本圣经为什么有这么多的神迹？为什么风浪都要听从耶稣的声音，就是说明：耶 稣（三一真神）， 本来在自然界就是主嘛。所以我们研究风浪，研究自然界，制造汽车飞机机器的时候，必须要顺服上帝跟祂的圣经。就算是我们的罪也有启示性，因为罪是反常的， 罪就是违背神的律法，罪就是反抗神。而神跟祂的律法是不变的。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你 看哪，基督说 我们又软弱又有罪 我们最重要是与神有美好的关系。什么叫做罪？假如没有 神的律法，我们怎么知道什么叫做罪？罪就是神的计划里的反常，反了神的常规，背叛祂。 所以罪也有启示性，因为人就有启示性。不过人不喜欢这样看就是了。所以，假如我们说神“ 容许 ”人犯罪堕落的话，讲到“ 容许 ”，罪就没有它的启示性了。
这里有二种的说法。一种是神容许人犯罪，一种是不讲容许的。不讲容许的，就是一切 都是神所预定的。当然是祂容许嘛，因为祂预定了，这样子，每一个件事反映出神跟祂的荣 耀、祂的大能跟祂的计划，一般人称这派的改革宗为双重预定。另外一派就是部分预定了。 你不要以为不信双重预定就是相信预定。不是的。不信双重预定的就是部分预定。双重预定 是那些不喜欢预定论的人定出来的名字，本来是没有这个名字的。
好，第三、普遍启示是足够的。范泰尔是完全不同意伯克富的说法。现在到第 7 页了， 普遍启示是足够的。普遍启示本身足以达成它的历史的目的，也就是提供超自然的救赎，提 供超自然的启示，一个适合的背景或者是平台。虽然普遍启示本身，并不足够来传递神救赎 应许的恩典，可是这个不是普遍启示的目的。普遍启示的目的，是叫人无可推诿，为神的救 赎计划提供一个平台。普遍启示的目的从来就不是要传递神的拯救救恩的信息的，从来就不 是。所以不要说不足够，不足够是以什么标准来衡量，来说不足够？神的定义假如根本不是 要用普遍启示来显明祂的救恩的话，就不要说它不足够。
第四、普遍启示是清楚的。虽然神不能够被我们透知，而且世界已经受了咒诅，但是世 界却依然清楚地显示神的。我上二堂问过，诗篇第 19 篇是堕落之后写的，在描写堕落之后 的世界，普遍启示仍然是清楚的。普遍启示本身虽然是清楚的，但是罪人并没有正确去理解 它。好，下面范泰尔又把这个事实提升来讲。因为一个事实，若是事实的话，一件事情假如 是真的话，它就必须有启示性的（因为自然界跟人类都是神的普遍启示之所在）。因此，罪 人接受神的自然界的启示，并不比接受神在圣经中的启示更为容易的。
你再来慢慢的品尝。一个事实假如是真的话，它就有启示性。一片树叶在喊叫：“ 耶和 华造我的 ”，这个是事实，它就有启示性。上帝说：“ 人若认自己的罪，神是信实公义的，必 定赦免、必定洁净”。这句话是神讲的。这是真的，所以就具有启示性。
好了，一个人接受这片树叶在喊叫“ 耶和华造我 ”，这样子的接受容易点，还是接受认罪 悔改，接受主耶稣作救主容易一点呢？2 样都是不可能，除非神开恩。就是一个人，要做一 个完全彻底顺服圣经的科学家、心理学家、哲学家，比较容易呢？还是做一个接受神的救恩、 做信徒容易呢？两样都是不可能的。但是恰恰这两样都是真理，有它的启示性，都是神清清 楚楚赐下的。一片树叶在喊叫：“ 诸天述说神的荣耀 ”；这边圣经说，你认自己的罪，信耶稣 基督就必得救——都是神赐下的，清清楚楚的叫人无可推诿的，二者都是从一个上帝而来。 它们都是同等的足够的，都是同样的清晰的。 特殊启示的独特性，不是在于它更有权威， 或者更必需、更足够、更清晰，而是在于它是为了一些独特的目的而赐下的。什么目的呢？ 特殊启示的目的是：1.引导人正确的解释普遍启示,就是引导人从事正确的科学或者哲学研 究。2. 在人类堕落后，纠正人对普遍启示的扭曲，纠正错误的哲学、心理学、科学等等。 3. 将上帝在基督里的救赎应许带给我们；而这个信息是无法从普遍启示得到的。所以圣经 不单是叫我们怎么样得救，圣经也教导我们去如何了解自然界，然后圣经告诉我们怎么样做 一个正确的、合乎圣经的（基督徒），从事科学、哲学、思考、研究；如何建立家庭、学校、 医院、政府；如何用我们的感情……一切的一切，圣经都有它的启示的。
第 8 页。范泰尔在《系统神学入门》（ Introduction to Systematic
Theology）这本书里， 发展了他对普遍启示和特殊启示的整合理念。有趣的是，他在这里放弃了传统对普遍启示和 特殊启示的而分法——不是自然启示超自然启示，也不是普遍启示特殊启示。它就是我们前几天划的那个井的图。而是用三分法来论述启示：从神而来的启示，从自然界而来的启示， 和从人自身而来的启示。
（第二段）他将这三方面的启示来源，与另外一组三种的启示结合起来。这三种的启示 就是：关于神的启示，关于自然界的启示，和关于人自己的启示。再来一次。这个井上面是 从神而来、从自然界而来、从人而来。关于神的启示，关于自然界的启示，关于人自己的启 示。这样加起来就共得出九个范围，就是从自然界、人自身，和从神所得的有关自然界的启 示；从自然界、人自身和神所得的有关人自己的启示；以及从自然界、人自身和从神而来的 有关神的启示。 或许是开玩笑或者很认真的，范泰尔给每一个范围一个专用的头衔，就像 凯伯的《人类知识大全》。他们在这里作什么？他们在这里说，非基督教的大学里面的文理 学科、商科、医科等等，都要服在神的权柄之下，因为都是在这九种启示之下，向这些启示 的回应。
（最下面）范泰尔是这样论证的：上述的三种来源，全都涉及任何事物的知识。更重要 的是范泰尔坚持九种关系，每一方面都必须从基督教有神论（就是从圣经的角度）去理解。 傅兰姆说，我曾经在《认识神的知识论》那本书里讲过视角，这个角度主义。范泰尔在这方 面的洞见是视角主义的一个重要来源。
（傅兰姆继续说）比方说，当我们从自然界去理解有关自然界的启示——我们在实验室 研究科学研究一个动物一个植物——的时候，我们必须认清自然界是神所创造的，是神所掌 管的。因此所有的事实，都由定律管理，所有的定律都由事实管理。事实之所以是事实，定 律之所以是定律，都是因为神的缘故。再说一次。事实之所以是事实，一片树叶之所以是树 叶，可以放在显微镜下面去研究；定律之所以是定律，1+1 之所以等于 2，都是因为神和祂 永恒计划的缘故。离开了神的永恒计划，事实与定律之间不可能存在什么有用的关系的。
（因此，）庄子就会问：“ 我是梦见蝴蝶，还是蝴蝶梦见我？ ” 了。一定要有神存在，有 祂永恒的计划。你才知道是你做梦 梦到蝴蝶，不是蝴蝶做梦梦到你的。我们人之所以可以 用清醒的头脑，去认识外界的事物，是因为有神，而且祂有祂永恒的计划。
（下面一段，现在是第 9 页了。 ）范泰尔避开了传统的经验主义和先验主义。与定律分 离的事实，就是一个一个的事实，没有连起来的；或者与事实分离的定律，好像理性主义（黑 格尔的那种精神——不碰到地的、不问人间烟火的），同样都是没有意义的。假如上帝没有 将事实和定律很有意义的像这样子的连接起来的话，知识就不可能存在了。你为什么可以把 你在科学实验室里面，不同的研究过的资料连起来，做一些定律呢？是因为有神，不然的话 都是偶然的，一片一片的资料。为什么我们可以从这些资料里面理出一些定律出来？因为有 神，背后有祂的永恒计划。不表示说神的永恒计划就是我们所理出来的定律，至少我们尝试 按照神的思维而思维。所以我说逻辑不是神造的，是人造的——尽可能去回应神在这个宇宙 里面，神所彰显的祂自己，是没有矛盾。这是人的常识。
（我们还是讲这一段下半部分）因此我们看见对范泰尔来说，就算在思想来自自然界、 关于自然界的启示，但是我们研究科学的时候，关于神的知识，也是必须从事思考的。简单 来说，你一面研究科学，一面需要圣经的启示；你一面研究心理学，必须有圣经来纠正；一 面从事音乐文学艺术的创作；一面做生意，一面处理你的情感，必须要有神的启示（圣经） 来引导我们。
下面一段。从人自身而来的关于自然界的启示，也是很重要的。这样子透过比较自然界 和自己，我们可以学习到许多有关自然的知识——从人而来的，关于自然界的知识。可是， 要正确进行这种的比较和学习，就必需要有圣经的人论——必须要承认我是神造的、是有限、 是堕落的、我思想是扭曲的，是基督徒；圣灵正在圣化我的心思意念、好叫我心意更新而变 化。 因此，从上帝而来的，关于自然界的启示（这是最关键的）， 是上帝透过自然启示和特殊启示告诉我们，世界是被创造的，是已经被咒诅了。因此，我们不可以分割宗教和科学。 不可以说科学精神、医科（做精神医生）， 那是独立的：“ 我们在那边做研究，你们牧师、基 督徒不用管。等我们做好了，一般的情感、属灵的问题你们自己处理一下，有严重的问题就 来找我们精神科医生就好了。你们不懂的啦，我们是专家。 ” 不可以这样看的。
因此，从上帝而来、关于自然界的启示是最重要的，是上帝透过自然启示和特殊启示告 诉我们，世界是被创造的、被咒诅的，所以不可分割宗教和科学。就算在乐园里，神也要求 人在祂所说的话的亮光中，去研究自然的。所以亚当是世界上人类第一位最伟大的科学家， 因为是按照神的启示去给动物命名的；亚当也是全人类最后一位最伟大的科学家，因为亚当 夏娃犯罪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在这个无罪的状态中，正确的理解、解读神所创造的自然界的。 亚当是第一位、也是最后一位全世界最伟大的科学家。后来的科学都是要模仿亚当当时的工 作，但是都被罪扭曲了。
（第 10 页。）在《系统神学入门》接下来的三章里。范泰尔讨论到人类的堕落有什么影 响。人类堕落了，对神有关自然界、人和祂的启示，有什么影响。我们在本章第三部分，知 识的伦理那边讨论这个问题。大体说，神的启示仍然是清晰的，虽然它反映出神对大地的咒 诅，虽然人的不义会扭曲真理。可是，人依然可以从自然启示中有所学习的。我们扭曲了， 所以我们要不断的学习、纠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