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1-26


 《基督教要義每日靈修版》卷三 廿二章,呂沛淵牧師編著


目錄
卷一 卷三
卷四1~卷

論領受基督恩典的方式及其恩福,和隨恩典而來的效果
廿二  聖經中的證據證實了預定的教義。

[3.22.1a] 揀選並非根據預知人的功德
[3.22.1b] 主基督是「揀選」教義清楚的例證
[3.22.2] 揀選先於創造卻非根據神預知人的功德
[3.22.3-4a] 揀選為了成為聖潔而不是因為已經聖潔而蒙揀選
[3.22.4b] 羅馬書第九至十一章以及其他經文的見證
[3.22.4c-5] 雅各和以掃的例子駁倒「因行為蒙揀選」的謬論
[3.22.6a-6b] 神揀選雅各並非為了地上福分
[3.22.6c] 「預知」是「定旨」的同義詞
[3.22.7a] 基督親自教導「揀選」的真理
[3.22.7b-8a] 救恩的揀選是永恆裡的預定
[3.22.8b] 神要憐憫誰就憐憫誰要恩待誰救恩待誰
[3.22.8c-9] 神預定選民得永生不只是得恩典
[3.22.10a] 神的呼召是普遍的揀選則是特定的
[3.22.10b] 大哉敬虔的奧秘
[3.22.10c-11] 深哉神奇妙難測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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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1a] 揀選並非根據預知人的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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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人不同意我們以上論述的聖經教義特別是信徒蒙揀選是出於神的白白恩典然而這教義是堅定不移的。一般來說這些人以為神揀選人是根據他對人之功德的預知。因此,神揀選他所預知將配得他恩典的人,收納他們為兒女;另一方面,那些他預知將會傾向邪惡與不虔的人,他就定罪他們滅亡。如此,他們以「預知」來遮掩「揀選」,不但蒙蔽了「揀選」教義,也虛構了「揀選」的源頭。這流行的觀念不只是為一般人接受;各時代也有神學家持守之。我們說明這點,免得有人以為引用這些神學家的名字,就可以反駁我們。因為我們是根據聖經來認識神的真理,「揀選」教義確實是堅固不移,是如此清楚明顯,不可能被人的權威所推翻。

其他不明白聖經的人無的放矢,根本就不值得理會,他們極邪惡地攻擊此正統教義,甚至他們的悖逆是不可容忍的。因為神根據他自己的美意揀選一些人,略過其他人,他們就以此攻擊神。但這教義是聖經明確的教導,他們與神爭辯有何益處呢?(伯423)我們所教導的,也都是經驗所證實的:神總是有自由將他的恩典賜給他所揀選的人。我們不必詢問,亞伯拉罕的後裔在哪方面勝過其他人,因為神揀選他們的原因不在神自己之外。請他們回答,他們為什麼是人而不是牛或驢?雖然神有能力創造他們作狗,但他卻照自己的形像創造他們。難道他們會容讓動物與神爭辯牠們受造的景況,說神造牠們為動物是不公平的?的確,他們按照神的形像受造,是蒙了特別恩典,並非因為他們有功德。神按照自己的旨意,賜下不一樣的恩典給受造萬物,沒有任何不公平!

他們若狡辯說反對人與人之間所得恩典的不公平,則他們應該因基督的例子而恐懼戰兢,以致於在這「揀選」莊嚴奧秘上,不敢如此大膽爭鬧。基督是天使的元首、神的獨生子、神本體的真像和榮耀、真光、公義,以及世人的救主(來12-9)。他道成肉身,是大衛之後裔,擁有真實人性。難道說這是因為神預知主基督會有美德功勞,所以當他在母腹中時就配得揀選?當然不是,這完全是父神的主權旨意所預定的。


[3.22.1b] 主基督是「揀選」教義清楚的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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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丁極有智慧的說:教會的元首主基督是父神主權揀選的明鏡,免得身為教會肢體的我們,對「揀選」感到疑惑。基督並不是因自己的義行被立為神的兒子,反而是神白白的賜給他這尊榮,使基督在後來能將他的恩賜與我們分享 。若有人在此要問,為何我們不是基督?為何我們與他的距離為何如此遙遠?為何我們是敗壞的而唯獨基督是聖潔?問這些問題的人,只是顯明自己的癲狂和無恥。他們既然大膽地想奪去神白白揀選的自由,則他們豈不也是奪去神揀選基督的自由?

我們必須注意聖經論到每個人所作的宣告。保羅教導神「從創立世界以前」(弗14)在基督裏揀選了我們,就是排除了我們自身有任何功勞價值的想法。他等於是說:既然天父上帝在亞當一切的後裔中,找不到任何配得他揀選的人,就在他的受膏者基督裡,揀選了基督的肢體,領他們進入生命團契裡。所以,眾信徒都應當這樣思想:神在基督裏收納我們得那永恆的基業,因我們自己不能也不配得這樣大的福分。

保羅在歌羅西書中也教導此真理,他勸歌羅西信徒感謝神,因神叫他們與眾聖徒在光明中同得基業(西112)。既然為了使我們能得著來生的榮耀,所以神的揀選先於他所賜我們的恩典,那麼豈能說神在我們自己裡面找到任何理由,感動他揀選我們呢?保羅在以弗所書更清楚的表達「揀選」的真理。他說:「神從創立世界以前,在基督裏揀選了我們……」,原因是「按著自己的意旨所喜悅的」(弗14-5),目的是「使我們在他面前成為聖潔,無有瑕疵,無可責備」(弗14;西122)。保羅在此清楚明說揀選的原因是「自己的意旨所喜悅的」,絕非因我們有任何功勞。


[3.22.2] 揀選先於創造,卻非根據神預知人的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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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更充分證明此真理,我們必須注意以弗所書14-5的細節,是一氣呵成的教導,除去一切疑問。既然保羅稱我們為「神所揀選的」,那麼毫無疑問,選民是指所有真信徒,正如他後來所宣告的。因此,若將神的選民局限於新約福音時代中,就是錯解且捏造亂用「選民」此詞。保羅說選民是從創立世界以前被揀選的(弗14),就表示揀選撇開了一切有關功德配得的思想。因為對尚未存在以及後來同為亞當後裔之人,有什麼根據來區分他們呢?既然神在基督裏揀選了選民,這就表示各人蒙揀選是與自己的本身內在價值無關,也表示神將選民從眾人當中分別出來,因為並非每一個人都是基督的肢體。

此外,他們之所以蒙揀選,是為了「成為聖潔」(弗14),此事實就清楚反駁那「揀選是根據神的預知」的謬論,因為保羅宣告:人身上所顯出的一切美德,都是蒙揀選的結果,並非原因。我們若想追溯蒙揀選的原因,保羅告訴我們答案說,這是神所預定的,並且這預定是「按著神自己的意旨所喜悅的」(弗15)。這話就推翻了一切人本的想法,人根據自己的幻想解釋神揀選人的所有理由。因為保羅教導:神賜給人屬靈生命的所有福分,都來自此一源頭:神按照自己旨意揀選了選民,在他們出生之前,為他們個別預備了他預定賜給他們的恩典。

只要我們確信神按他旨意揀選,就不會認為人的功勞與揀選有任何關連。保羅在此經文中沒有展開論述,將神的揀選和人的行為彼此對立,但是他的確有這意思,在另一經文解釋清楚。保羅說「神救了我們,以聖召召我們,不是按我們的行為,乃是按他的旨意和恩典;這恩典是萬古之先,在基督耶穌裏賜給我們的(提後19)。我們已經引用「使我們在他面前成為聖潔,沒有瑕疵」(弗14)證明了此真理,排除了一切疑慮。你若說:因為神預先知道我們將會聖潔,就揀選了我們,則這就顛倒保羅的次序。所以我們能肯定結論:既然神揀選我們,為要使我們成為聖潔,那麼就不可能是因他預知我們將會聖潔而揀選了我們。選民因蒙揀選而成為聖潔,絕非因自己聖潔有功勞而被揀選。


[3.22.3-4a] 揀選為了成為聖潔,而不是因為已經聖潔而蒙揀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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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對「預定揀選」的人以下列歪理來作為遁詞:雖然神並非因人得救前的善行揀選人,以報償其功德;但是因他預知人得救後的善行,就賞賜恩典來揀選他。這是完全錯誤的,因聖經告訴我們,神揀選信徒為使他們成為聖潔,就同時指明他們將來得著的聖潔,來自神的揀選。從揀選而來的結果,怎麼可能是造成揀選的原因,這豈不是自相矛盾嗎?

保羅後來繼續說「都是照他自己所預定的美意」(弗19),進一步確證了「按自己意旨所喜悅的」(弗15)所說的意思。因為「照他自己所預定的美意」的意思,就等於說:神在定自己的預旨時,沒有考慮任何在他自己之外的因素。因此,他立刻就加上神揀選我們的整個目的,是要使自己榮耀的恩典得著稱讚(弗16)。顯然因為「揀選」是他的恩典白白賜給我們,所以我們唯獨稱讚神的恩典。假如人的善行成為神揀選我們的因素,這就不是白白的揀選。所以基督對他的門徒說:「不是你們揀選了我,是我揀選了你們」(約1516),這對所有真信徒而言都是事實。這經文不但排除了人得救之前的善行,也表示他們得救之後也沒有絲毫配得揀選的理由,一切都是他先賜給他們的恩典。我們如何解釋保羅所說「誰是先給了他,使他後來償還呢」(羅1135)?他的意思分明是說,神先愛我們,他在我們身上找不到任何善行功德(無論在得救之前或之後)能吸引他的愛。

保羅在羅馬書中重述且更詳細教導此真理,他說「從以色列生的不都是以色列人」(羅96)。雖然他們都是蒙福的約民,但是並非所有以色列民都一樣的繼承聖約產業。保羅討論此問題是因猶太人驕傲和虛妄自誇。因他們稱自己為「主的會眾」,他們堅持說相信福音是靠自己的選擇。同樣的,今日的天主教徒以此虛偽藉口,用自己選擇取代神的揀選。保羅雖然承認亞伯拉罕的後裔,因約的緣故是分別為聖的,卻仍說他們當中有許多人在這恩約之外。原因不僅是他們墮落離棄了神而成了悖逆之子,也是因為神特別揀選是主要關鍵,因選民得著兒子名分是永不失落的。


[3.22.4b] 羅馬書第九至十一章以及其他經文的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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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以色列人中有些是靠自己的敬虔來建立得救的盼望其他人因自己離棄神而與恩約無分則是否得救的主要關鍵在於人自己的選擇。假如此說法是對的話,則保羅在羅馬書9-11章教導讀者,注意都那奧秘的「揀選」真理,就是荒謬無益的。 保羅既然以「神的預定揀選」來回答,顯然是神的揀選旨意使選民與約民不同,而且揀選的原因完全不在神自己之外,以至於「從以色列所生的,不都是真以色列人」。所以若說每個人的情況是由自己作關鍵選擇,這是虛妄且徒然的。

保羅繼續以「雅各和以掃」為例教導這真理。雖然兩者都是亞伯拉罕的子孫,也在同一位母親的腹裡,然而長子的尊榮轉移到雅各身上。這令人驚訝的改變,保羅解釋這就見證神對雅各的揀選,以及對以掃的遺棄。當有人問其起因與緣故,「預知論」者教導說原因在於他們兩人的美德或罪惡。他們投機取巧的解釋說:神在雅各身上顯示他揀選那些配得他恩典的人;在以掃身上顯示他棄絕那些他預知不配得恩典的人。他們這樣大膽的狡辯,然而保羅是怎麼說呢?「雙子還沒有生下來,善惡還沒有做出來,只因要顯明神揀選人的旨意,不在乎人的行為,乃在乎召人的主。神就對利百加說,將來大的要服事小的。正如經上所記,雅各是我所愛的;以掃是我所惡的」(羅911-13;創2523)。假若神在這兩兄弟身上所作的區分,是根據他預知他們的善惡,則在此提到他們「還沒有生下來」有何意義呢?

假設我們說神揀選雅各,是因他將來會有善行配得如此,則保羅為何要說他尚未出生之前呢?為何說在善惡還沒有作出來呢?因為根據神的無所不知,雅各的善行都在他眼前;假若人因善行而獲得神的恩典,那麼神在雅各出生前就回報他的善行,或在他成年後回報他,是一樣的。假若如此,則根本不需提到在出生之前或行出善行之前的揀選。由此可見,保羅繼續說「只因要顯明神揀選人的旨意,不在人的行為」,直接指明:雅各蒙揀選不是出於自己的行為,而是出於神的呼召。


[3.22.4c-5] 雅各和以掃的例子,駁倒「因行為蒙揀選」的謬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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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說到雅各以掃的行為時,沒有提到未來和過去;反而定意將他們的行為與神的呼召作為相反對照:既是出於神的恩召,就不在乎人的行為。這等於是說:惟一要注意的是神的意旨所喜悅的, 而不是人自己所作的。最後,「旨意」和「揀選」這兩個用詞,就肯定推翻了一切人們通常所假設的謬論,排除了任何與神奧秘計畫無關的緣由。

那些將人的善行(不論是過去或未來的)當作神揀選之原因的人,還能憑什麼藉口來遮蔽保羅在此清楚的教導呢?他們這樣作,等於是直接逃避保羅的論證:兩兄弟的區別絲毫不在於他們的行為,唯獨在於神的恩召,因為這區別是在他們未出生之前就決定了。反對者狡猾的辯論,是逃不過保羅的明察秋毫。保羅確知神預知罪人自己毫無善行,唯有他所預定的選民,藉著所賜的揀選恩典才能行善。所以保羅不會像那些人荒謬的教導善行先於揀選,因這是倒果為因。

保羅的話明確教導我們:信徒的救恩唯獨是根據神的揀選,而且這恩典不是因人的行為賺得的,而是來自神白白的恩召。保羅將這兩兄弟的例證活畫在我們眼前。以掃和雅各是兄弟,同一父母所生的雙胞胎,在未出生前同在母親的腹裡,二人所有的條件因素都是相同的,但神對他們的計畫卻截然不同。因他揀選雅各而遺棄以掃。以掃因原為長子比雅各佔優勢。然而以掃的優勢也失效了,長子的名分與福分都給了次子。事實上,在其他例子上,神也定意撇下肉身長子的權利,挪去肉體一切用來自誇的理由。他遺棄以實瑪利,卻眷愛以撒(創2112)。他降卑瑪拿西,卻加倍尊榮以法蓮(創4820)。

若有人反駁說:長子名分所得的恩福(對比來生的一切)是微不足道的,不應該說得到長子尊榮的人,就必定是蒙揀選得著天上的基業。這些人是反對保羅對雅各與以掃的解釋,因為他所教導的正是他們所無法忍受的,即神定意藉地上長子名分作為記號,宣告雅各所蒙的屬靈揀選。


[3.226a-6b] 神揀選雅各並非為了地上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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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各所得的聖約長子名分,的確是作為記號,彰顯他蒙揀選所得的屬靈福分。若非如此,則無人得知雅各蒙揀選,這事實被隱藏在天上寶座。因為除非我們將神賜給雅各長子的名分,視為來世的祝福,否則它就是虛空且荒謬的福分。因雅各在世上所得的,不過是百般的患難、煩惱、悲慘的放逐、眾多的悲傷,以及許多的掛慮。所以,當保羅清楚無疑,看見神藉外在的長子福分見證那屬靈永不衰殘的福分(就是神在他國度裏早已經為他的僕人雅各所預備的),就毫不猶豫的以此長子福分作為證據,顯明天上屬靈產業(弗13-14)。我們也應當記住:「迦南地」是作為將來天上居所的憑證。因此,不應該懷疑雅各蒙揀選(與天使一樣)被連結在基督的身體(教會)裡,同享有屬靈生命與產業(彼前13-5)。

所以是神自己的預定揀選雅各,使他和被棄的以掃分別出來,然而二人的行為功德是沒有不同。你若問為什麼原因,保羅說「因他對摩西說:我要憐憫誰就憐憫誰,我要恩待誰就恩待誰」(羅915)。這是什麼意思呢?神在此清楚啟示:他在人身上找不到任何賜福給人的理由,乃是唯獨出於自己的憐憫(羅916);所以是他自己的作為,拯救他揀選屬他自己的人。既然神說你得救是惟獨出於他自己的恩典,那麼你為何在自己身上尋找根據呢?既然神說惟獨出於他的憐憫,你為何以自己的功勞自誇呢?既然神揀選你是唯獨出於他的憐憫,你為何求助於自己的行為功德呢?

我們應當注意,保羅所說的「神所預知的百姓」是少數人(羅112)。這「預知」並非如反對我們的人所幻想的,只是在瞭望臺上觀察而不作事。聖經說到「神的預知」並非此意。保羅稱「按神旨意被召的人」就是「他預知的人」,就是「他所預定的人」(羅828-30)。所以,「他的旨意恩召」就等於「預知」,也等於「預定」。假若將「預知」誤解為「僅僅預先知道」,則神無所不知,預知所有的人。「神所預知的百姓」是指選民,他預先所揀選所愛的人(林前83)。


[3.22.6c] 「預知」是「定旨」的同義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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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加記載彼得的話:基督「按著神的定旨先見被交與人」,被釘在十字架上受死(徒223),彼得所見證的神並非旁觀者,而是我們救恩的創作者。所以彼得寫「彼得前書」給信徒時,他稱他們為「照父神的先見被揀選」(彼前12),明確表明神隱秘的預定,揀選這些人為他的兒女。彼得說到神的「定旨」與「先見」連在一起(徒223),顯然「先見(預知)」是「定旨」的同義詞。既然「定旨」在聖經中的一貫用法,都是表達預先確定的旨意,彼得無疑在教導我們:神是我們救恩的創始者,這救恩的預定唯獨在於他自己,沒有任何外在因素。

同樣的意義,彼得也在同一章經文中說到,基督是贖罪的羔羊,藉著羔羊的血來贖我們的罪,他在創世以前是預先被神所知道的(彼前11920)。此處所說「基督被神預知」是指他蒙父神預愛(約1724),預定他作為「神的羔羊,除去世人罪孽的」(約129)。若說神只是「預知」此救贖方式,在天上觀看救恩是如何臨到人類,難道有比這更荒唐,更為無意義的嗎?因此,保羅所說的「神所預知的百姓」(羅112)是指在眾多以色列民之中的少數選民,而大多數以色列民虛偽自稱為神的百姓。保羅斥責那些自誇宣稱自己為世上最敬虔的人(其實只是戴面具偽裝),為了制止他們,保羅說:「主認識誰是他的人」(提後219)。簡言之,保羅以這話向我們指出兩種人:一種是亞伯拉罕所有的後裔;另一種是神所分別出來,在他眼前蒙揀選保守的人,是人眼前是隱藏的,不為人所知。

無疑的,保羅是根據摩西所宣告的「神要恩待誰就恩待誰」(出3319),這是指選民。當時以色列人外表看來都是平等的約民;摩西的宣告就等於是說,神以普遍呼召與以色列民立約,而其中的選民蒙了特別恩典,使他們在他面前成為更聖潔的寶藏。這和他與以色列人所立的外在之約並無衝突,選民是餘數,與以色列眾民有別。神為了表明他是白白的施恩主與審判主,所以如此宣告「我要恩待誰就恩待誰,要憐憫誰就憐憫誰」。尋求神憐憫的人得到恩典時,應將頌讚完全歸與神。


[3.22.7a] 基督親自教導「揀選」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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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救主基督,他是至高的審判主,我們應當聽從他對「預定揀選」的教導。基督知道聽眾心中剛硬,他們自以為是,聽不進去他的教導。為了克服這障礙,他就直接了當說:「凡父所賜給我的人,必到我這裏來」(約637);「差我來者的意思就是:他所賜給我的,叫我一個也不失落」(約639)。請注意,父神所賜的人是指他所揀選的子民,他的揀選是我們得以在基督裡得救,永蒙保守的起因。

也許有人會在此顛倒這次序,狡辯說只有自己選擇要信的人,才會成為神的子民。然而基督堅定的回答是:即使極多的群眾離棄他而去,震憾全世界,神永不動搖的定旨揀選永不失落,選民必定會來到主這裡蒙拯救到底,這比高天更穩固。基督告訴我們,在父神賜他的獨生子給選民之前,他們早已蒙揀選屬於父神。有人會問這是否是根據他們自己的本性有可取之處。答案是:不!因為神所揀選,吸引到他那裏成為屬他的人,本來是死在罪中的局外人。基督的話是清楚到無人能用疑雲遁詞來遮蔽。他說:「若不是差我來的父吸引人,就沒有能到我這裏來的……凡聽見父之教訓又學習的,就到我這裏來」(約644-45)。

若所有的人都在基督面前屈膝信靠,那麼神的揀選就是普遍的;但既然只有少數人信靠基督,這就證明神的揀選是特殊的,選民是分別出來的。所以,基督宣告父神所賜給他的門徒,本來就是屬於父神(約176)之後,接著說:「我不為世人祈求,卻為你所賜給我的人祈求,因他們本是你的」(約179;約1519)。這表明全世界的人犯罪墮落,都不屬於他們的創造主;世人都伏在他的咒詛和忿怒並從永死之下,唯有這些蒙揀選的少數人,蒙恩得救脫離定罪與咒詛,不至滅亡。神任憑世人自取滅亡,這是他所預定的公義刑罰(羅922-23)。

同時,基督自己是我們的中保,他也宣稱自己與父同樣有揀選的權柄。他說:「我這話不是指著你們眾人說的,我知道我所揀選的是誰」(約1318)。所以他說他與聖父必定保守選民,一個也不失落不被奪去,因為他與聖父為一(約1030)。


[3.22.7b-8a] 救恩的揀選,是永恆裡的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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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人問基督從哪裡揀選他的選民,他回答;「我從世界中揀選了你們」(約1519)。而且當基督在父面前為門徒代求時說「我不為世人祈求,卻為你所賜給我的人祈求,因他們本是你的」(約179)。我們必須相信的是:當基督宣告「我知道我所揀選的是誰」時,他指的是在全人類當中特別蒙揀選的子民,選民與世人不同,不是他們自己有德行,而是神在永恆裡的定旨。

我們清楚看見,無人能靠自己的努力或勤勉來出人頭地,配得揀選,因基督宣稱自己是揀選的創始者。他曾將猶大列在蒙選的使徒之內,然而他「是個魔鬼」(約670),這只是指猶大蒙選有使徒職分。 雖然這工作職分也顯示神的恩惠,就如保羅常常說他蒙了恩惠得使徒職分(加116;弗37),然而這使徒職分本身,不一定保證永遠得救。因此,猶大墮落到不如魔鬼的地步,因他不忠不義從事使徒職分。然而基督所揀選的選民,是救恩裡的揀選,不是工作的揀選。選民是一次永遠的成為他身體裡的肢體,所以他保守他們永不滅亡(約1028)。因基督在保守他們他們得救到底,是施行他所應許的,他明說父神的大能是「比萬有都大」(約1029)。因為他後來說:「你所賜與我的……其中除了那滅亡之子,沒有一個滅亡的」(約1711-12)。綜上所述:神出於白白收納之恩,將兒子的名分賜給他所定意揀選的人;然而這揀選的本質原因在乎他自己,因他喜悅照自己隱秘的美意行萬事。

早期教會中有些教父採取「預知論」的看法:神照他所預先知道人將如何使用他的恩典,來決定如何分配恩典賜給各人 。這種錯謬看法也曾迷惑了奥古斯丁,暫時採取這樣的觀點。但是在他更明白聖經的教導之後,他不但承認這是錯謬的,公開撤銷此看法,甚至勇敢堅定的反駁之。當他改正錯誤之後,斥責那些堅持此謬論之伯拉糾派人士。主後431年的以弗所大公會議,也定罪譴責伯拉糾派。所以,我們應當效法奧古斯丁謙卑悔改,根據聖經歸回「揀選」真理,勇於歸正。


[3.22.8b] 神要憐憫誰就憐憫誰要恩待誰救恩待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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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古斯丁說伯拉糾派根據人本思想狡辯保羅豈沒有識破其詭詐教導呢因保羅論到神在人尚未出生前的奇妙揀選之後就立刻反問「這樣我們可說什麼呢難道神有什麼不公平嗎914。假如按照伯拉糾派的說法,保羅應當回答說因為神預先知道各人的行為功德。但是他沒有這樣說,反而回答說「斷乎沒有,因為他要憐憫誰就憐憫誰」,這是根據神的定旨和憐憫。

奥古斯丁在註釋約翰福音1516時,當他駁倒人的功德是神揀選人的原因之後,接著說有些人想以「神的預知」來對抗「神的揀選恩典」,他們說神在創立世界之前揀選我們,是因他預先知道我們會是好人行善,並非因為他的恩典使我們成為良善。然而事實是主說「不是你們揀選了我,是我揀選了你們」,並沒有說神預知人的良善。假如他是因預知我們將會行善而揀選我們,則他同樣也會預知我們將會揀選他,這樣一來,我們得救的根本原因是出於自己的選擇。如此謬論將得救的最終原因,歸功給人自己的選擇,等於是否認神在永恆裡的預定揀選。

想要倚靠教父權威的人,應當注意奥古斯丁所說的,是代表正統教父的信仰。奥古斯丁不容讓伯拉糾派指控他的教導與其他教父的不同,他提出清楚證據顯示他所講的,是正統教父們所說的。他引用他們的話:「基督恩召他所憐憫的人」;「神若願意,就能使不敬虔的人成為敬虔的;但神呼召他所定意恩召的人,並使他所選召的人成為聖潔」。我們可以將奥古斯丁的話編成一本書,以此證明這是教父的教導。即使這些教父對此「揀選」真理沒有論述,我們自己也當注意此課題本身。有人問到一難題:神定意施恩給選民,是否公平?假如保羅只用一句話答覆說「是因人的善行」就立刻解決此難題,為何他沒有這麼作,反而繼續講述以同樣難度來解釋呢?為何他不得不如此繼續解釋呢?因為「揀選確實不是因為人的善行」,那藉他口說話的聖靈不會讓他忘記這點,略過不提。所以他毫不含糊迂迴,直接回答「神施恩給他的選民,因為他定意如此;他憐憫他們,因為他定意如此」(羅914-18)。


[3.22.8c-9] 神預定選民得永生,不只是得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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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親自宣告:「我要恩待誰就恩待誰;要憐憫誰就憐憫誰」(出3319),意思是神之所以發憐憫,沒有別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定意發憐憫。這樣,奥古斯丁的話是對的:「神的恩典並不是尋找配得揀選的人,而是使他所揀選之人成為蒙恩子民,與這恩典相稱。」

天主教經院哲學家無法否認聖經真理:神的預定揀選不是根據預知人的善行。但是他們狡辯說,從人的角度來看可以說,神根據人的行為功德預定人得榮耀,因為神決定賜給他預估將會有善行的人,就賜給他們恩典,使他們做出善行功德配得榮耀 。這種「人得到恩典,還要加上自己努力行善,作出功德」的說法是迷惑人的謬論,是「神人合作」的異端邪說,不是「神恩獨作」的福音真理。神既然定意我們相信「他的揀選唯獨來自他的慈愛憐憫」,所以任何人想要加上其他出於人的因素,就是荒謬的幻想。

這種謬論是說「神預定揀選人得恩典,卻未預定揀選人得榮耀」,信徒得了恩典,需要自己努力行善積功德,才能配得榮耀。這樣一來,將「揀選得恩典」與「揀選得永生」拆開,成為「恩典領進門,修行在各人」的人本宗教。其實這仍是換湯不換藥的「預知論」,神因預知那些人將會努力行善得永生,就是先預定給他們恩典,使他們自己努力積功德,以配得永生。如此的謬論,只承認「預定揀選得恩典」,卻否認了「神預定揀選人得永生,唯獨出於他的憐憫」。

我們反對這種「半路涼亭」的詭辯,因為聖經清楚宣告:神預定揀選人得永生得榮耀,這是唯獨來自神的揀選。換言之,神預定施恩給他早已預定得榮耀的人,因神喜悅藉揀選之恩使他的選民稱義。這就證明神預定人得榮耀,是預定給他們恩典的根本原因,而不是後來結果。然而我們不打算陷入這種本末倒置的詭辯漩渦,因為對於堅信聖經是充分完備之人而言,這些爭辯都是多餘的。我們應當謹記:那些將神的揀選歸給人的善行功德之人,都是自以為聰明,走上歪路。


[3.22.10a] 神的呼召是普遍的,揀選則是特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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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經上說「被召的人多,蒙揀選的人少」(太2214)。有人反對說:神如果普遍呼召眾人歸向他,卻只收納少數人作選民,這就是背乎他自己。對這些反對者而言,神應許的普遍性就挪去了他的特別恩典。另有中庸人士也如此說,不是故意要壓抑真理,乃是避開棘手的問題,限制人們的好奇心。他們意圖雖然不壞,但是我們不能苟同此逃避作法,因逃避真理總是無可推諉的。至於那些悖逆辱駡「揀選」真理的人,其遁詞卑劣,錯謬可恥。

「外在傳講福音」呼召所有聽見的人悔改和相信福音,而「內在悔改相信的心」賜給選民,沒有賜給所有的人。關於這兩方面的真理,我們已經說明聖經如何解釋。我們否認反對者的宣稱,因其錯謬可從兩方面例證來看:主警告降雨在這城,不降雨在那城而有乾旱(摩47),主宣告某處將有飢荒,聽不到耶和華話語(摩811),這是他的主權,他沒有義務要平等的呼召所有人。他禁止保羅在亞西亞講道(徒166),叫保羅越過庇推尼,引領他去馬其頓(徒167-10),就證明他有權柄將寶貴福音傳給他喜悅的人。神藉以賽亞更清楚教導,救恩應許是特別給他的選民:因他宣告惟有他們(而不是全人類)要成為他的門徒(賽816)。此處清楚顯示:救恩真理唯獨保留給每一選民(教會的子民),假若教導救恩果效是賜給所有人,就是錯誤貶低此救恩。

福音是要普遍傳給萬民,然而信心的恩賜是賜給少數人。以賽亞告說明原因:耶和華的膀臂並非向所有人顯露(賽531)。假若他說福音遭受人惡劣藐視,是因多人悖逆拒絕聆聽,則「普遍呼召所有人」尚且有點可能。但是先知教導說人眼瞎目盲,是因耶和華不向他們顯露自己的膀臂,並非有意減輕人的罪。他只是警告:因信心是神特別的恩賜,所以外在講道震耳也是毫無果效。我要請問這些經院者哲學家,單單聽到福音就能使人成為神的兒女麼?還是因著信?當然是本乎恩,也藉著信(弗28),如約翰福音所說:「凡信他名的人,他賜他們權柄作神的兒女」(約112)。


[3.22.10b] 大哉敬虔的奧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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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福音112所說「神的兒女」並非指糊里糊塗的眾人乃是指蒙揀選的信徒因為接著明說「這等人不是從血氣生的不是從情慾生的也不是從人意生的乃是從神生的」113。接待主耶穌的人(就是信他名的人)不是出於自己人意,乃是因為是選民蒙神重生(約335)。反對者卻說,人必須自己有信心來認同所聽見的道。然而關鍵在於人的信心是不是真實得救的信。大多數人聽見了道,是種子落在荊棘裏(太137)或落在淺土石頭地上(太135),並非真實的信。這不僅是因為他們表現出對神頑梗的悖逆,也是因為並非所有人都是有眼可見,有耳可聽。那麼,神呼召那些他知道不會聽從他呼召的人,是否自相矛盾呢?我們請奥古斯丁回答:「你要與我爭辯嗎?不如與我一同驚奇而讚嘆深哉!讓我們以敬畏的心一同領受奧秘的真理,以免我們在錯謬中滅亡」。

根據保羅所見證的,揀選是信心之母,我們就能反駁他們說,真實得救的信心並非人皆有之,因為揀選是特殊的。從此系列的因果關係,我們可結論說,因為保羅宣告「神在基督裏曾賜給我們天上各樣屬靈的福氣,就如神從創立世界以前,在基督裏揀選了我們」(弗13-4),這屬靈的豐盛並不是所有的人都享有的,因神只揀選他定意要揀選的人。這也是為何保羅說真信心是選民才有的(多11),免得有任何人以為他能靠自己的努力獲得信心。這是神以白白恩典光照他預先所揀選的人,所以榮耀唯獨歸給他。

惟有主的羊聽主的聲音,每一位主的兒女都親自聽到主對他們說:「你們這小群不要懼怕」(路122),因為「天國的奧秘只叫你們知道」(太1311)。這些人是誰呢?就是「他預先所知道的人,就預先定下效法他兒子模樣」(羅829),神的偉大奧秘計畫向他們顯明了。「主認識誰是他的人」(提後219),神向他們啟示他永遠的計畫。如此大哉敬虔的奧秘,除了神預知預定成為他兒女的人之外,世上的人沒有一個與這偉大奧秘有分(林前27-10)。


[3.22.10c-11] 深哉!神奇妙難測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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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和華的慈愛歸於敬畏他的人,從亙古到永遠(詩10317)。「從亙古」是因為神的預定,「到永遠」是指信徒得榮耀。前者沒有起頭,後者則沒有盡頭。主基督親自說「惟獨從神來的,他看見過父」(約六46),意思是說,神面光的榮耀,令所有未重生之人感到驚懼。信心的確與揀選相連,但是信心是因為揀選而來。基督清楚表明這先後次序:「差我來者的意思就是:他所賜給我的,叫我一個也不失落……我父的意思是叫一切見子而信的人得永生」(約639-40)。

假若他定意要所有人都得救,就會將他的兒子賜給所有人,並會以信心作為聖約連結,將所有人聯繫到他兒子身上。然而並非所有人都有信心。毫無疑問的,信心是天父之愛的獨特憑據,特別保留給他所收納的兒女。因此基督說:「羊也跟著牧人,因為認得他的聲音。羊不跟著生人,因為不認得他的聲音」(約104-5)。這區別豈不是因為主已經揀選他的羊,在他們的耳朵刻上記號嗎?因無人能使自己成為主的羊,只有天上的恩典才能使人成為主的羊。因此,主也同樣教導,我們的救恩永遠堅固穩妥,因神以他的主權大能保守之,誰也不能從他手中奪去(約1029)。據此,他結論說:非信徒不是他的羊(約1026),他們不會成為主的門徒,不在神藉以賽亞所應許的門徒數目中(賽8165413)。因為我們所引用的經文見證聖徒的堅忍,就同時也證明神的揀選是永不改變的(羅1129)。

我們要簡略討論有關被遺棄的人,因為保羅在羅馬書第九章中也提到他們。就如雅各沒有任何善行配得恩典,卻蒙揀選進入恩典中;以掃尚未被任何罪惡所玷污,卻被神遺棄(羅913)。假若我們轉眼注意他們的行為,作為解釋的原因,則就得罪了保羅,好像他看不見我們所看清楚的事!他的確不看他們的行為,因他特別強調:在善惡還沒有作出來之前,一個蒙揀選,另一個被棄絕。這就證明神預定的根據不在乎行為。

當保羅回答反對者的抗議「神有什麼不公平」時,他沒有說神照著以掃的惡行報應他,這原可以作為最確實清楚的證據來辯護神的公義。他反而滿足於另一解答:神興起他所遺棄的人,好在他們身上彰顯自己的榮耀(羅917)。最後,他結論說:「神要憐憫誰就憐憫誰,要叫誰剛硬就叫誰剛硬」(羅918)。可見,保羅將「憐憫」和「剛硬」二者都歸在神的主權旨意之下。我們不知道神為何施恩給他的選民,因這是神自己的旨意;照樣,除了神的旨意以外,我們也不知道他為何遺棄其他人。因為當聖經告訴我們,神按他旨意叫人剛硬或施憐憫時,就警告我們不可在神的旨意之外尋找終極原因。